闻言,柳知荇顿时气急,什么叫他的口味,这女人话里话外满满的基情和嫌弃是什么意思? 秦天泽淡淡扫了她一眼,目光流转,最后还是落定在柳知荇身上,温柔的一眼,没有任何反驳,心中暗叹,他的口味,这么多年其实从未变过。 “宋小姐何出此言?秦将军久经沙场,为我国土征战久久不能归乡,宋小姐作为他的未婚妻不多加关切也就罢了,你此言外之意,可是说秦将军还对不起你了?” 柳知荇看向秦天泽,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可不就是……”宋清莹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又道,“那你二人这天色刚亮,在此做什么?别说本小姐不信,就是任何一个人看见,也绝不会信,况且你这长相,本就阴柔了些,秦天泽久经沙场不知事,难免会被你误导了去。” “误导?宋小姐以为天下所有人都如你一般,二月桃花独外红,一枝红杏出墙来吗?”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太医院医官,竟敢如此说本小姐,信不信本小姐回去告知父亲大人,请求皇上将你从太医院除名!”宋清莹耀武扬威,方才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温柔在这一刻不复存在,“ “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看你是活得……” “住口!” 宋清莹话未说完,一旁一直沉默的秦天泽厉声喝止,“既然你对这门亲事如此不愿意,那自今日起,你我婚约作废,各自嫁娶!” 说罢,扛起黑衣人径直走了。 宋清莹怔了怔,她只想着要做太子妃做未来的一国之母,竟忘了从未想过会被秦天泽主动退婚,“秦天泽,你,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后悔!” 从小被捧在掌心中呵护成长的,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宋清莹跺了跺脚,很快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她眼中。 “刚才,多谢秦将军为下臣解围,还为此毁了你一桩姻缘,真是不好意思,不过那样脾气的千金小姐配不上你,趁早分了也好。”约莫看不见宋清莹了,柳知荇才开口道。 秦天泽站住,柳知荇一个没注意,直接撞在他的心口上,顿时觉得头晕眼花,“俗话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本太医今日帮了你,你便欠我一个人情,欠人情是要还的,秦将军是战神,相信你自然不会赖账的,对吧?” 柳知荇扯天扯地,将面皮厚发挥到了极致,只要能接近他查找出当年的真相,柳知荇不惜做任何事。 就在柳知荇暗自得意自觉聪明时,面前突然一黑,一个人影笼罩下来,“你毁了本将军一桩婚约,打算拿何来弥补?” 柳知荇一愣,弥补你个鬼,等她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退开,刚才的话,仿佛是她一瞬间的错愕。 两人走过巷子,柳知荇这才发现他们去的方向正是大理寺。 “秦将军可是要将这人送回大理寺?”柳知荇面色严肃,眼中的坚定似乎又回到了昨日要剖尸的场景,立时顿住脚步。 “有何不可?”秦天泽淡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大理寺门匾,因时间太早,大理寺此刻还门阀紧闭。 “小心张大人。”见前面的人顿下来,柳知荇快步走上前,“大理寺向来秉公办案,从未失手,此次案件重大,张大人却十分着急断案,这其中……有鬼。” ----
第5章 解药 秦天泽撇了她一眼,“本将军做事只讲证据,没有证据,说的话都不足以让本将军信服,张大人有不在场的证据,你可有?” 语毕,不等柳知荇开口便先离开了。此刻柳知荇才发现,若是他想,自己完全跟不上他。 天渐渐转亮,其间鱼肚挂白,晨时微风令人神清气爽。 秦天泽此时站在御花园中的凉亭中,对着身前龙袍加身的人便是一揖,“臣提议,此人关押至宗人府地下大牢。” 皇帝手执一颗白子,闻言,棋子下定:“为何?” 秦天泽没有将柳知荇的怀疑说出:“回陛下,此时既然陛下已经下令让臣插手,便就由着臣罢。” 皇帝听后笑了笑,点点头:“那便依你所言,天泽,来,陪朕下一局。” “臣,还有一事。”秦天泽再次开口。 “还有何事,但说无妨。”皇帝一挥衣袖,顺势将周围的人都撤了下去。 “抓获此人并非臣一人之力,还有一人也功不可没,而且,此人还发现了那一百多具尸体并非是真的尸体,而是中了毒暂时假死。” “什么?”皇帝惊疑出声,一百多人,不是个小数目,它使民心动荡不安,百姓对衙役渐渐丧失信心,许多人家无法生存…… “此人是?” “太医院,柳知荇。” 当皇宫传来消息,让柳知荇着手这百人时,太医院的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指责柳知荇这个祸害精,害人不浅。 可当柳知荇不负众望,更是出人意料在一夜之间将这百人尽数治好时,太医院的人脸色一变,紧接着,一连三日在柳知荇的房门前围堵,跪求柳太医将医术传授一二给他们。 柳知荇打出了太医院的名堂,就此在这泱泱大国取得了“神医”的称号,好不荣耀。 翌日清晨,微风徐动,药香一阵一阵漫过围墙,太医院内,一名约莫五十多岁的长者身着白色衣袍,手中正搅动一小缸灰色的液体,液体翻动,带出阵阵药香。 “你近来在忙些什么?整日寻不得身影。” 柳知荇深深地叹了口气,接过他手中的药杵:“回师父,徒儿在研究大理寺案的解毒之法。那假死的百来人,虽然没死,但却中了毒,追查的黑衣人宁死也不开口,解药无处寻得,他们所中的毒也尚未有药可医。” “此毒如此凶猛,你可有把握?”那人挑眉,顿时迸发出无尽的惊讶与好奇,却还是沉稳,棋痴忠于棋谱,舞痴忠于舞曲,剑痴忠于剑法,医痴忠于病症,向来如此。 “很久没见你为一种毒如此烦恼了,想罢上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一年前,来,跟师傅说说,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一年前? 柳知荇似乎想起些什么,扔下手中刚拿起的药草,将地上的药箱背上便夺门而出。 来到大理寺,今日大理寺的门大打而开,假尸体还摆放在院子里,不断有亲人前来认领,一见到柳知荇,路过的人都纷纷跪了下来,“柳太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家阿郎,我们家就这一个儿子,要是就这么去了,我们老两口可怎么活啊!” 柳知荇将二人扶起来,好一番安慰,她走进院中,里面还有约莫十个人无人上门认领,她立马打开药箱,对这些人身上的毒素进行提取,今日,大理寺的人再不敢上前阻拦。 “无色无味,人在此处昏迷了三日都没有转醒的迹象,却还能从人体里发散出一股尸体的恶臭,还有这些尸斑,到底是什么毒能让一个活人生出尸斑?” 柳知荇探手过去,不对,她记得当夜在停尸房曾有人苏醒过,那就说明,这毒不是对每个人的效果都是一样的,这其中一定还有迹可循。 就在柳知荇蹙眉继续检查之时,身旁有一个老妇人大哭起来,“孙儿啊,我的孙儿啊,你走了让我这个老婆子怎么活啊!” 在老妇人身边,一个壮年汉子满脸斑点,整个人面色雪白,突然蹭地立了起来,大理寺的人顿时被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壮汉愣了几秒,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又倒了下去。 柳知荇看他四目涣散,睁开眼的瞬间,眼白之中竟还带着一点紫色。 “难道是百叶岭之毒?” 思及此,柳知荇意识到什么,快速将银针收起,不顾身后一群人的呼喊,朝门外跑去。 与此同时,宗人府。 一束光拥挤的照射进大牢内,灰白色的尘埃,宛如星辰点点散落在一位面相清秀俊俏,带着些许女性的柔美的男子身上。 他面色冷淡,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手脚皆被拷起来的人。 那人污头垢面,杂乱的头发油腻的贴在他的脸上。身着破旧布衫,脚上的鞋子已然浸满了血液,还有几只蟑螂在上面欢快的爬窜。 被拷起来的人咳了两声后呸出一口血痰:“不知。” 他的声音沙哑,似有颗颗沙粒堵在喉咙之间。 俊俏男子勾起唇角,从袖中甩出一枚银针打在那人身上的一处穴位:“为何下毒?” “不知。”他的声音好些了,远没有之前那般灼烧的痛感。他有些惊讶。 俊俏男子又甩出一枚银针打在另一处穴位:“何人指使?” “不知。”他身上原本被浸了盐水的鞭子抽打出条条血印,此时竟也没有原本那样疼了。 又是一枚银针,突然被一道银光击飞。好生眼熟。 转眼间银光原路飞回。 秦天泽收起匕首缓缓朝里面走来。 “柳太医!你究竟要干什么?”他挑眉,薄唇中吐出字句,尽是丝丝透骨寒意。 柳知荇走上前去,将黑衣人身上的银针取下,却发现黑衣人的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他的目光总是小心翼翼的瞥向秦天泽,而后有慌乱的移开目光死死低着头。 柳知荇蹙眉,他刚刚还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这会儿怎么如此怕,难道是因为秦天泽? 疑惑的目光渐渐转变,带着几分审视。 ----
第6章 真相浮出水面 柳知荇暗下决心,此事她定是要彻查到底的,看看究竟是何路上的魑魅魍魉兴风作浪。 秦天泽见柳知荇神色放空,似乎对他的话像是未曾听见似的。他倒也不急,就这么耐心地等她回神给他原因。 良久,柳知荇才回应道:“我想,查出真相。” 秦天泽拂了拂衣摆,挑眉“真相?真相就是你想要杀人灭口!却每次都被本将军当场抓获!” 二人一如既往地针锋相对,谁都有自己的说辞。 两人正争执间,一道声音突兀传来——“太子殿下到!” 柳知荇同秦天泽互瞪一眼,俯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赵文湛手中拿着一把折扇,金子的框上镶着碧绿的宝石,扇面竟是用金丝绣的画。 他的折扇一下一下打着自己的手掌:“本宫听闻前些日子的案件罪魁祸首,关在这宗人府底牢里,便来看看,你们二位这是?” 秦天泽没有回话,柳知荇见此便开了口“回太子殿下,微臣同秦将军前来审问。” “哦?”赵文湛挑眉,带着些笑意:“可有进展?” “暂无……” 赵文湛点了点头,招手示意他们平身。而后转头看向大理寺卿:“张爱卿,你觉着此事如何?” 张大人听后连忙上前一步作揖:“回太子殿下,微臣认为,此案迟迟问不出个所以然。既然人已抓到,那些人的病也已治好,不如就直接将那人拖出去斩了以平众怒。不知殿下觉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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