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看不见她,那件嫩黄色抹胸也在脑子里挥之不去。秦溯寒闭眼,忍不住开口道:“别闹。” 女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澡豆香气萦绕鼻尖,一只手缠上他湿哒哒的发尾,微微拉扯着。宋亭晚绕到他身前,趴在浴桶边缘,眼睛圆溜溜的,嗤笑道:“秦大公子还怕我一个小女子对你做什么吗?” “不是怕你做什么,而是怕我做什么。你可明白?”秦溯寒视线从她雪白的脖颈划过,顿了顿道:“你现在出去,便当什么都没发生。” “若是我偏要发生什么呢?”宋亭晚眨眼,撑着边缘直挺挺跳进去,与他面对面着。 秦溯寒每退一步,面前人便近一步,直到脊背抵住桶壁,退无可退。黄色衣衫一半被水打湿,贴在女子腰上,肌肤随着水面起伏若隐若现。 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缠到脖子上,秦溯寒不得不挺直脊背,免得挨到她。 他自以为是懂宋亭晚的,如今却不懂了。她冷静强大,不拘小节,是他从未见过的女子,他甚至觉得她来自不可知的远方。 无论什么样的男子,只要与她接触,恐怕都会为她心折,如同他一样。所以他以万灵丹作为要挟,强行将她留在身边。就算心不在他这里,至少人在。 一年之期不过是缓兵之计,他承认他是卑鄙的,不如她坦荡。在她面前,似乎总是暴露出自己的阴暗面。 她说不想圆房也在意料之内,只要能与她朝夕相处,未尝不可。如今这么快就改变想法,说不出是喜是忧。 秦溯寒抬眸,深深地望进她眼里,那里不仅倒影着他的身影,还充斥着欲望,想疯狂占有的欲望,唯独没有他期待的深情。 宋亭晚勾紧他的脖子,倾身过去浅啄一下,见他没什么反应,再次靠过去,被他偏头躲开。 “你这是什么反应?”宋亭晚气得扬手挥了他一脸的水。 额前细发被打湿,水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秦溯寒抬手擦干,双手沉入水中扶住她的细腰,眼里卷积着风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反应?” 声音魅惑又低哑,宋亭晚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半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 秦溯寒大力一拉,瞬间占据主动:“宋亭晚,你不能总是这么撩拨我,我是男人,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宋亭晚笑弯了眼,歪着头打量他红透的耳根,俏生生道:“那你别忍啊。” 此话一出,秦溯寒脑中轰的一声炸开,炸得他血液翻滚,所到之处都激起一片战意,大有收不住的趋势。 每晚同床共枕时他就不想忍了,当下的情形更是将他架在热锅上烤。明知宋亭晚是故意挑衅,逼他就范,他还是不能顺水推舟地欺负了她。 也许是前几日的温存让她尝到滋味,一时兴起想尝试更多的禁忌。可他想要的是长长久久的相守,并非一时的快乐。 秦溯寒暗下决定,自宋亭晚爱上他之前,任她再怎么撩火,他也不会与她成事。 趁秦溯寒犹豫,宋亭晚继续添柴加火:“秦溯寒,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又激他。 “我给过你机会的,宋亭晚。” 话音刚落,秦溯寒猛地将她调转方向,等她背过身去,倾身而下。 浴房的水声猛烈激荡着,站在屋门口的砚书和新月如热锅上的蚂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两人不约同大声闲聊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指望能盖过惊心动魄的水声。 ...... 宋亭晚醒的时候,天色已大亮,旁边空荡荡哪儿还有秦溯寒的身影。揉揉脑袋,模糊记起早些时候耳边有人在低语,好像是说他去书院了? 这人就知道逃!受罪的是她,她都没什么,作恶的人哪儿来的底气逃跑? 手撑在床边借力下床,即便有所防备,起身的时候大腿内侧还是拉扯地疼。 下流,宋亭晚暗骂一声。回忆起在浴室里的时候,她都挑衅成那样,秦溯寒都不肯,只敢做这种下流事。她真的怀疑秦溯寒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这次不成,还有下次,总有他忍不住的时候。下次见面得等月底的宫宴了,说来她还没去过皇宫,去见识一番也是不错。 隔间的新月听见动静,小心翼翼捧着一只白玉小瓶过来,面上有些不自然:“小姐,这是大公子留下的玉肌膏,让奴婢务必给您上药。大公子说是银阑楼那边制的,绝不会丢下一点儿痕迹。” 好啊,这是早就备好,早就想与她有什么,平日装道貌岸然,私下里连这种淫药都有! 宋亭晚气不打一处来,想说她不需要,又耐不住疼,收敛神色应了一声,让新月帮她上药。 新月被她腿上的痕迹羞地面红耳赤,低头仔仔细细涂药,不放过任何一处。宋亭晚神秘地凑到她耳边,小声问:“你知道哪儿的大夫擅长治男子杂症吗?” 腿上蓦地一痛,宋亭晚倒抽一口气。新月急忙慌收手,窘迫道:“奴、奴婢轻点。小姐说的......奴婢也不知晓。” 新月年纪比她还小,不懂得这些也正常。宋亭晚也不为难她,交代她暗地里问问府中男子都是在何处寻医。新月点头应是,退下后又苦恼起来,府里的男子她俱不认识,该找谁问这种难以启齿的事? 走着走着,倒是想起一个人,新月拍拍脑袋,这件事问他最为合适! 当砚书听新月说少夫人托她打听男科大夫,差点惊掉下巴。昨天那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成?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便不能人道!为了公子的幸福,他就是找遍整个临州,也要找到最擅长男科的大夫! 砚书自动将这件事纳入指责之内,拍拍胸脯道:“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哎,我只是问问,没让你去啊!”新月甩着手帕,朝那雄赳赳的身影追去。 晚上吃饭前,砚书豪气地将一整天的收获放在桌案上,除了常规的瓶瓶罐罐,甚至还有不可描述的道具。宋亭晚惊地瞪圆了眼,在心里给他输了个大拇指,砚书的办事效率确实没的说。 宋亭晚挑出一包内服的中药,让新月将其他外用的先收下去,斟酌着开口道:“这个,你家公子面皮薄,要是知道我们发现了他的隐疾,必然会大怒一场。不仅不利于病症,指不定急火攻心,病情加重。” 砚书明白她的意思:“少夫人放心,砚书不会让公子知道此事。” “外用的毕竟不治本,把这个悄悄下到你家公子饭菜里,你懂我的意思吧?”宋亭晚晃了晃手里的药包。 砚台有些犹豫,但想到药是他亲自抓的,只是壮阳,并不会损伤身体,便应了下来。 宋亭晚喜上眉梢,亲自将砚书送了出去,路上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供出是她出的主意。 作者有话说: 母单的我全靠想象啊啊啊啊(暴露了) 每次写完感情戏,我都要奖励自己几章剧情,下一章你们懂的。
第34章 宫宴(一) ◎究竟是十二还是十三?◎ 自秦溯寒回书院后, 日子过得极快,宋亭晚每日除了早晚问安,余下的时间便是留在屋中“绣花”。宋亭晚不喜伺候, 通常将仆从留在院门外, 仆从也乐得轻松自在。 下人们每日隔着窗纸, 瞧着少夫人认真刺绣的身影都道夫人真是贤惠。 窗纸里边的, 自然是新月。 宋亭晚每日都穿着秦溯寒的衣裳在外边招摇过市,昨天吃花酒, 今天逛闹市,全临州最潇洒的“公子”都不比她快活, 毕竟她只需玩乐, 不必上学。 若是惹了什么麻烦或是忘记带酒钱, 只要报出小叔子秦溯元的大名必定好使, 谁让秦溯元在临州就是个纨绔公子的名声, 不用白不用! 这天宋亭晚像往常一样挑了身衣裳换上, 准备去千芳楼捧新任花魁的场, 刚走出房门被新月拉住袖子:“小姐今日不能再出去玩了,晚上要跟着大夫人入宫的, 皇宫里贵人的事可不能耽搁!” 宋亭晚掰指算算时日, 已经月底了,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不禁有些丧气,出去玩乐的兴致顿时烟消云散。 不知这个月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那天若是成了事她还有点信心能将好感度提到50%。谁知事情不仅没成, 还让她发现了秦溯寒有隐疾!难怪每次□□他都没什么成效, 原来问题出在根上! 这病早治早好, 心中默默祈祷砚书的药一定要有效。以宋亭晚的思维, 秦溯寒还是行的,腿上的淤青就是实证,可能是有点心理障碍?只能在别的地方? 宋亭晚收回逐渐跑偏的思绪,发觉自己真的被秦溯寒带的越发厚脸皮了。 回想起上个月,系统还会提醒她任务未完成,今日倒是安静得很。宋亭晚欣喜地想,难道是已经完成了?越深思越觉得就是如此,以系统那个猴急样,若是没完成,不可能到现在都不提醒她。 这么想着,豁然开朗,心情愉悦起来,但毕竟是太子生辰宴,还是不能有所差池,她身份特殊,不仅是户部尚书儿媳还是宋将军之女,不能给人留下话柄。轻重缓急她还是分得清的,花魁姐姐那边只得爽约下次再去。 说起太子,不得不想起魏府赏花宴那次,太子便敢公然与魏枝相会,虽然用的是三公子的名头。由此可见太子是心慕魏枝的,听秦溯寒说得知魏枝身死,太子失意好几日,还在东明寺亲自为她念经三日,可见用情至深。 若是被他得知真相,恐怕会迁怒自己,今晚还是要避免与太子接触,免得漏出马脚。虽然以她的身份,可能一场宴席下来连太子的脚后跟都见不着。 按理说秦溯寒一介白身,不应当与太子有什么牵扯才是。宋亭晚回忆起每次三公子出现的地方,似乎都有秦溯寒的身影,那日在红涯山太子带兵灭匪,不仅有秦溯寒,还有秦溯元。 秦溯寒与太子似乎有点交情,宋亭晚不得不怀疑秦溯寒参与了党争。圣上正值壮年,与太子走得近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只知道秦溯寒最终会成为一代名臣,但不清楚其中过程,也许就是因支持太子上位才谋得官职也未可知。宋亭晚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原书剧情并非一成不变,要知道答案只能去问白轻轻。 索性出不了门,宋亭晚决心将此事搞清楚,党派之争一不小心可能株连九族,就算是为了原身家人的安危,也得走这一趟。 白轻轻见到宋亭晚后有些惊讶,上次不欢而散后她以为宋亭晚不会再来,观她神情严肃估摸着是出了什么紧要的事。 “你还记得原文中秦溯寒是通过什么途径登上朝堂的吗?”宋亭晚问。 “原书才刚刚开始,并未写到此处。依着作者原本的设想,应当是在五皇子即位后,通过书院年考后才授官。” 五皇子,怎么会是五皇子! 宋亭晚脑中一阵眩晕,胸口被大锤击中,好半会没喘上气。白轻轻从未见她如此失态,上前轻拍她的背,询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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