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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辰说着，仰头去看叶柠的表情。 “原来如此。”叶柠笑了起来，“听起来还挺浪漫。” “是啊。”顾星辰压住心底的悸动，问道，“对了，我们站在着吹风也没意思，不如一起去钟楼教堂下面吧？那里这么热闹，应该没人注意到我们。” 叶柠以前从来没参加过这么多人的守岁，即便是在修仙界各仙门举办庆典时，也不过见到几百上千人。 而此刻对面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上万人。 “好啊。”叶柠对这场热闹，十分有兴趣。 两人下了楼，顾星辰戴好帽子和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 又替叶柠围好了围巾，两人穿过马路，顺着旁边的桥往对面走去。 寒风冷冽，却驱散不了人们对新年的企盼和热情。 过了桥，穿过欢声笑语的人群，周围也变得热闹起来。 小青蛇猫在顾星辰的大衣口袋里，此刻也愿意钻出半只脑袋来，凑一凑外面的热闹。 越靠近钟楼，周围的温度越发的热起来。 虽然不至到炎热，却也仿佛从冬天回到秋天，围着围巾的顾星辰已经开始冒汗了。 顾星辰扯了扯围巾：“今天这天，怎么这么热？” “不是天热。”叶柠垂眸看向地面，她能感觉到地底下有邪祟，且从方才的分散开始逐渐凝聚…… “是地下！”被温度复苏的小青蛇探出脑袋，“姐姐，这里很危险！我们快走！” 叶柠眉心微蹙，看向黑压压的人群。 他们是可以走，那其他人呢？ 按照现在的速度，那邪祟最多十几分钟就会凝聚成型，一旦任由其出世，必然造成无数死伤。 叶柠伸手：“顾星辰，驱魔剑借我一用！” 顾星辰听了小青蛇的话，就猜到这里必然有魔物，叶柠要用驱魔剑，更是证实了他的想法。 他没有犹豫，抬手一握，驱魔剑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上。 “你不用问我借剑，”顾星辰将剑放在叶柠手心，“今天晚上，我原本就是打算将这把剑作为新年礼物送给你。” 叶柠有些错愕的接过剑。 他抬眼看了一眼钟楼，还有五分钟不到，就是新年。 他抿起唇，垂眸看叶柠：“你应该没有时间留在这里守岁了吧？有句话本打算0点说的，现在也只能提前告诉你。” 看他表情这么严肃，必然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交待。 叶柠认真道：“你说。” “叶柠，我……”顾星辰深吸一口气，拉下围巾，郑重道，“我喜——” “我爱你呀你爱我~~”叶柠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接个电话。”叶柠说着，转身接了电话。 顾星辰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表白，却被一个电话打断，整个人憋得脸都红了。 “我知道，没错，是至邪之物。”叶柠看向教堂钟楼的方向，一股黑气正在凝聚，“这邪祟戾气之众，一旦出世必将生灵涂炭。没错，我能解决，但我收费很贵的。” “十亿？”叶柠手中驱魔剑一转，笑道，“成交！” 与此同时，大地突然剧烈晃动，一股冲天黑气从教堂旁的地面冲出，所有的光瞬间消失，人们惊声尖叫四散逃去。 眼见魔物还未出世，一场踩踏事故就要先一步到来。 叶柠将手中驱魔剑向空中一抛，猛地将一道灵力击向驱魔剑，耀眼的白光自驱魔剑中向周围冲击，只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钟楼的齿轮停止转动，人们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就连惊恐的表情，都定格在脸上。 “你……停止了时间？”顾星辰震惊地看向叶柠。 叶柠不置可否，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顾星辰此时被周围场景震住，大脑一片空白：“啊？” “算了，回来再说。我加个班先。”叶柠一跃而起，落在驱魔剑上。“阿灵，护住顾星辰！” 小青蛇从顾星辰的口袋蹿出，盘在他的肩头：“姐姐小心！他交给我了！” 眼见着叶柠要御剑而去，顾星辰连忙道：“叶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叶柠头也没回，抬手指向前方。 那一瞬间，顾星辰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将手拢在嘴边：“还有！我喜欢你！” 叶柠动作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知道为什么我能驾驭驱魔剑吗？” 顾星辰摇摇头。 叶柠御剑前行，化作一道白光，冲向黑影所在。 她的声音回响在夜空—— “因为，我即是剑，剑即是我！”
第46章 天地变色, 乌云密布。 夜空中，时不时有一道白色身影与无数“黑云”相撞。妖风四起，耳边到处是哭喊声、嘶吼声, 恐怖至极。 一道如同流水一般的结界, 护住了整座S市。 顾星辰坐在地上，仰头看叶柠斩妖除魔，表情十分困惑。 “小阿灵, 你说, 她那句‘我即是剑，剑即是我’是什么意思？” “笨死了。”小青蛇盘踞在顾星辰的肩头，“你没发现，姐姐现在已经人剑合一了吗？” 顾星辰眯起眼睛, 这才看清, 天空中哪有御剑的叶柠。 那明明是一个身着古装的女人！和上次他请出的剑灵一模一样！ 难道说…… 上次他请出来, 救了他性命的不是别人…… 顾星辰一脸的难以置信：“叶柠就是剑灵？” “还不算笨到家。”小青蛇十分满意顾星辰的反应, 它一跃而起游到旁边一个被定格的男人身上，居高临下看着顾星辰，笑眯眯地说, “姐姐不仅是剑灵, 还是你祖宗的祖宗的祖宗师父！所以, 你和姐姐是没有可能的！” 顾星辰他沉默地站起身，他抬起头，视线追随着叶柠交战的身影。 此时的她, 如同战神一般，浑身带着肃杀之气, 她挥剑能斩妖除魔，抬手能护天下苍生, 如同神佛，让人不敢生半分僭越之心。 但，一想到她就是叶柠，往日相处的画面便如流水般淌过心头，让一颗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他想起叶柠闯入他书房的那一晚，想起和她一起录综艺两人一同说笑的画面，想到和她一起帮助失去老伴的郑大爷再次见到大娘，想到叶柠从魇魔手中救下他，想到今晚他们共进晚餐时的场景…… 好像不知不觉间，属于两人的回忆已经满得要溢出来了。 “她不是剑，也不是剑灵。” 顾星辰注视着空中她的身影，声音里温柔且坚定： “她就是叶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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