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菊越说越离谱,何英一把打断了她的话。 “够了,孙菊,你在胡说些什么。”何英狠狠的瞪了孙菊一眼,似在警告她。 但白棠是何等敏锐的人,仅从这三个人对话中,她就猜到了,陈漓的那份通知书,她们都知道其中的蹊跷。 “你说涛哥不喜欢我,不,我不相信,”白棠拨浪鼓似的摇摇头,“他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不跟我说,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在我爸面前承诺对我好。” 孙菊见到白棠脸上痛苦,心里有一丝兴奋,似乎心里的郁结缓解不少,便把何英的警告抛到一边了,继续嘲讽道,“喜欢你什么,你看看许涛对你的态度和对漓漓的态度,他跟漓漓可不是亲兄妹,你这个傻子,努力再久也没有用,还不是为了别人做了嫁衣。” “你,你怎么这么说,”白棠还没急,何英却先开始急了。 “你胡说八道,”白棠也酝酿好情绪,那双雾蒙蒙的眸子噙了一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我和涛哥青梅竹马,他怎么能辜负我喜欢陈漓,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爸。” 白漓说完,就一副受不了打击的样子跑了出去。 经过刚才的试探,白棠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她们三个都知道这件事,那么把原主嫁给傻子究竟是她们的主意,还是陈漓跟许涛的主意。 白棠更倾向于后者,毕竟,只有让原主彻底回不了城,他们才算真正的高枕无忧,没关系,现在她来了,她一定会那两个人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 在白棠跑出去之后,何英和孙菊却爆发了一顿关于她的争吵。 “孙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些什么,要是让她知道,我们就都完了。”何英瞪了一眼孙菊。 孙菊却满不在乎,“知道什么,反正现在陈漓和许涛已经走了,她能怎么样,你没看到她刚才那个样子,真是好笑。” “好笑什么,你没发现今天白棠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吗,要是以前,她怎么会这样说话。”何英道。 “我觉得我没说错什么,何英你真是大惊小怪,我今天受了这么大的罪,说她两句又怎么了。”孙菊嘴硬。 “你,”何英知道她的脾气,便又给她敲了一记警钟,“早上我让她去那间房子,她都没去,必然是怀疑我了,本来今天的计计好好的,以为可以成功,没想到却出了差错,王家那里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呢,还有她说要写信回去,你忘了漓漓交代的,要是让她的信送回白家,那么大家都会遭殃了。” 孙菊听到这里便也沉默下来,过了半响,道,“那怎么办。” “所以啊,你就管好你这张嘴,忍过这段时间,等她嫁去王家,你再出气也不迟,她今天说要写信回去,明天我们就轮流守着她,如果看到信件,冯萍,村里邮递员跟你关系好,你就想法子,把她的信毁了。” 何英把这些交代好,正好看到周丽丽进来,便住口不提这件事。 ...... 第二天,何英便跟在白棠身边形影不离。 两个挽着手聊着天,仿佛关系十分亲热。 “咦,棠棠,你昨天不是说要写信回去吗,正好,我也要去寄东西,不如我帮你一起带过去吧。”何英善解人意的问道。 “好呀,”白棠大大咧咧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好的信封,“那就麻烦英英了。” “不麻烦,”何英伸手接过这份信,表情有些按耐不住的兴奋。 看着何英小跑着离开,白棠撇了一下嘴,眼里有些嘲讽。 昨天晚上她已经预料到了,所以特意准备了一个信封,里面是她抄的一遍课文,随意改动了一点,但她料定何英看不懂。 而白棠真正要寄的东西,是一个包裹。 晚上,下工回来之后,她特意出门去了严婆子家一趟,严婆子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每月十五,二十五就要去镇上一趟,而他明天恰好要去镇上。 白棠给了严婆子一盒头油,让她帮忙寄东西,严婆子便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严婆婆,你人真好,”白棠的嘴像抹了蜜似的夸赞起严婆子来。 她赞起人来的时候,格外显得真心,严婆子自然心里欢喜,又跟她说起昨天晚上在王家院门口听到的事情。 原来,昨儿严婆子听了白棠的话,心里十分在意,便想着晚上过去看看,没想到这一过去,倒真的让严婆子发现奇怪的事情。 “原来王家那个小儿子,一晚上就鬼哭狼嚎的,还会打人,吓的我啊,都不敢靠近,你说他们家也奇怪,王建钢都中邪了,还不请人来驱邪。”严婆子拍拍胸口,心有余悸。 “唉,人家毕竟是大队长嘛,要脸面,”白棠笑道。 严婆子听到她这样说,瘪了一下嘴,显然是对王家的做法很不满意。 “但是,严婆婆,以前,你们没发现王建刚是这样吧,说明邪物是最近才上他的身,这件事要趁早,才不会被他波及呀。”白棠目光闪闪,言有所指的说道。 严婆子听到这话,低了头,后又望了她家那几个玩耍嬉闹的小孙子一眼。 白棠知道她这是听进去了,想到接下来的好戏,心里便觉得有一丝兴奋。
第7章 被替换的人生7 第二天。 白棠去上工的时候,便听到有关王建刚的闲话传了出来。 她凑耳在一堆妇人身后,听着,眸子里也染了一丝笑意。 严婆子的速度果然很快,不到一个早上,王建刚中邪的消息就在王家村传的沸沸扬扬。 “你们在瞎说什么。”刘春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身后,她自然也听到了这些闲话,黑着脸插着腰站在她们身后。 刘春花有些矮,人也是黑胖黑胖的,一张脸上横肉丛生,看上去很不好惹。 “没说什么。”有人答话,“就是说说闲话,打发时间,你问这些做什么。” 答话的那人眼神有些闪躲。 “哼,”刘春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环顾四周,大声的嚷道,“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扯我家建刚闲话,我绝不会放过她。” 刘春花嗓门很大,说话的语气颇为嚣张。 那几人尴尬的笑笑,不再说话了,当着刘春花的面不说,但私底下怎么能堵住大家的口呢,农村里都是这样,谁不是东家长西家短,哪有什么秘密。 白棠留意到何英在刘春花过来的时候,眼神一下就变了。 她目光游离,眼神变得有些害怕。 因着她态度不对,白棠便多留了一个心眼,果然到休息的时候,她看到何英跟着刘春花去了一旁的人少的树林里。 白棠略一思索,和身边的周丽丽说要解手,便也跟了上去。 ......... “何英,当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刘春花粗着嗓门说道。 她拧着眉毛,脸色很是难看。 “答应你,春花婶子,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我只是给你提供这一个机会,成不成看你们。”何英压低声音辩解道。 “人都没有见到,你这小蹄子还敢骗人。”刘春花脸上的肥肉一抖,露出狰狞的表情。 何英也见识过刘春花的泼辣,此时也不好和她吵起来,便柔声道,“春花婶子,我真的见到白棠她出门了,可能她去的太早了,所以你们才没见到她。” “是吗,”刘春花也不是好糊弄的,眼珠一转,就知道她在骗人,便冷笑道,“我不管,总之,这事没办成,那三十块钱,你得给我退回来。” 何英此时哪有钱退,当时刘春花给她的三十块钱,她早就全寄回去了。 “哎呀,春花婶子,”何英讨好的笑道,“这次机会不成,不还有下次吗,她白棠有没有考上大学,现在可还呆在王家村呢,建刚兄弟可有的是机会。” “什么机会。”刘春花问道。 王建刚的婚事一直是刘春花最大的心病,她卯足了劲要给王建刚挑一个最好的媳妇,可是看来看去都不尽人意,这才把主意打到白棠身上的。 白棠几乎是这里长得最好的姑娘,人又是城里来的,还念过书,给她儿子做媳妇再合适不过了。 刘春花是看中了,但她到底知道这事如果和白棠提一准不成,正好,何英找上门,两人一合计,便有了先前那个计划。 可惜,最后失败了。 “您凑近点,我跟您说.....。” 接下来的话,白棠有些听不清了,但听到这里,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呢,何英啊何英,就为了那三十块钱,硬生生的把原主卖给了刘春花。 白棠没有再听下去,她已经知道何英和刘春花又在打她的主意,因此便格外警惕。 ........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关于王建刚的闲话从来没有停止过,但是,每次刘春花一出现,大家便都不说了,刘春花虽然知道,但也拿他们毫无办法。 白棠知道,何英说的计划,肯定就在近日,便每天留意着有什么异常。 直到有一天,何英突然约她一起出门洗衣服。 那天,天气晴朗,白棠因为来了例假,回来的早,但是何英也跟着她一起回来了。 往常她们总是打水来院子洗,除了大件的床单才会拿到河边去洗。 但今日,何英却笑着对白棠道,“棠棠,去河边洗衣服吧,天气有些热了,那边凉快一些。” 白棠看着何英眼神底下隐秘的恶意,心里一动,面上却浮出了一个柔美的笑,道,“好啊。”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上工,河边并没有什么人。 三月下了几场雨,河水已经没过石阶。 水很清澈,倒映着蓝天白云,和两旁的开着的小野花,微风轻轻的拂过脸庞,若不是身边有一个心怀不轨的人,白棠倒挺乐意在河边洗衣裳的。 为了看何英要打什么主意,白棠特意拿了一盆子衣裳过来。 两人一边洗一边闲聊着。 白棠有一搭无一搭陪着她聊,洗了片刻钟,何英突然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对白棠说,“棠棠,我可能中午吃坏肚子了,要去方便一下,等会儿再过来。” 说完,她便不等白棠答话,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白棠见状,便知道她的计划要开始了,心里便打起十二分的警惕,默默的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果然,就在何英跑了不久,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从后面的茅草丛里冲了出来,他的速度很快,冲向白棠的背后似乎都不带思索。 是王建刚,白棠一眼就认出了他,好在她早有准备,在王建刚冲过来的时候,身子一闪,避过了他的推搡。 白棠闪避过,就听到扑通一声,王建刚掉进了水里。 王建刚掉下的很滑稽,双手还在水里扑哧了几下,看着分外笨拙。 “哈哈,”白棠指着他大笑起来,“真是傻,你娘让你这么做的吧,叫你把我推下水,然后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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