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腹腔打开着,应该是刚刚被取走某个器官。 丧尽天良的畜牲突然遇袭,直接带走器官,把人扔了。 在他们的眼里,活生生的人命只是他们获取暴利的工具。除此之外,一文不名。 我从小学医,一眼就看出,这将是他们留在人世最后的动作。 五号也看到了,他和我对视一眼,我们默契的同时举枪,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这个选择是冷血的,也是无奈的,更是对他们更好的。 因为,哪怕我们不出手,他们也不过是多痛苦一会儿而已,结局仍然是死。 向前走了不到一百米,前边出现分成两排的共八间玻璃房,看样子是手术室。 其中有三间手术室的床上躺着人,身穿白大褂的人手持手术刀,镇定的做人体切割。 事到如今,他们还在残害人命。 真是没有人性! 怒火一下子窜到头底。 那一刻,想要把这些人千刀万剐的心是如此强烈! 一枚枚小型闪光手雷扔进去,轻微的爆炸声过后,所有一切,灰飞烟灭。 早已料到小小的山洞里一定是戒备森严,事实比我们所预计的森严的多。 我们身上的伤口在不断的增加,分不清身上的血是我们自己的,还是畜生们的。 我和五号冲到最后一层堡垒时,已经像两个染血的人形葫芦,各自添了许多的伤口。 我抓住一个岁数很小的男孩子,要他告诉我木堇在哪里。 小子阴着一张脸,抬手推向我的手臂。眼角寒光一闪,我立刻捕捉到被他藏在袖笼里的细长形利刃,稚嫩的脸上一片狰狞。 他想要我的命! 想不到这里还有童子军,真是丧心病狂。 国际上很多犯罪组织都会将一些男孩子培养成人肉炸弹,用一些返人类的药物进行精神控制。 这个男子就是这样,那双直勾勾的眼睛里除了狠戾,就只有空洞,显然没有自己的思维,一切行动皆受人控制。
第272章 木堇合而为槿 这个男子就是这样,那双直勾勾的眼睛里除了狠戾,就只有空洞,显然没有自己的思维,一切行动皆受人控制。 另一个男子见我捉住他的同伴,野兽一样的嘶吼着朝我冲过来。 五号眼皮微掀,一脚将人踹到半空,飞了一段后,撞在山壁突出的石头上,喀的一声没了动静。 身体落在地上,口中不断的涌出血沫。 五号的腿功全基地有名,那人能够死在五号的脚下,算是死得其所。 我一肘击碎年轻男子的鼻梁骨,只听他一声痛呼,血无声的流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他有片刻的清醒。 就是这片刻,他下意识的看向身后的某个方向。 就这一眼,我已断定,木堇就在那里。 我抽出匕首,小心的一步步接近。 走到跟前才看出来,那个在远处看上去只是一面墙壁的位置上,有着一道设计精巧的暗门。 “木堇,出来吧。” 5号的声音低沉而富于穿透力。 半晌,内里没有一丁点的动静,仿佛根本没有人。 这人倒是沉得住气。 我突然想起临行前爷爷的那句话,不由灵机一动。 “木堇合而为槿,我猜阁下就是几十年前白家白尊老先生的养子白槿,对吧。想当年,白槿也算是年轻有为,着人敬佩。几十年过去,想不到竟沦落到缩头乌龟的地步。可见,岁月是把杀猪刀,竟把昔日精才绝艳的白家长子改变的面目全非了。” 这次,里边终于有了动静。 我沉下情绪,耐心的等待着。 一边等,一边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调动全身的细胞进行警戒。 一从绿藤下,渐渐走出位清瘦的高个子男人。 他一身纯白色对襟锦褂,头发很短,面色如菜,却双目炯炯,眼窝深陷,露了外边的脖颈和手背上青筋像一条条小虫子在蠕动。 以我十几年的从医经验,这是个就快要行将就木的人。 支撑着他的身体没有倒下的,只是他胸中的那口气,别的什么都没有。 他剑眉斜飞,鼻梁高挺,虽瘦,却仍然挺拔笔直。 几十年过去,他与照片中的样子发生很大改变,但那双眼睛,如出一辙。 是他! 真的是他! 如果不是出现在这里,我真的会用两个好听的词来形容他。 可是,他怎么配! 若是爷爷知道他愁心培养、当成亲儿子一样疼爱的人,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虽说他老人家对于木堇的来历定位早已有所猜测,但猜是一方面,被认证则又是一方面。 “白尊的后人?”他淡声发问。 我也坦然承认,“白尊是我爷爷,我是白仲的女儿白紫苏。如果没有数十年前那件事,我应该叫你一声伯父。” 他双眸微凝,抿唇不语。那双黑沉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有漆黑暗涌。 “只是,你作恶多端、害人性命、违反法纪、不顾人伦,早已配不上这声伯父。木堇,事已至此,你已是插翅难逃。我劝你束手就擒,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 暮江寒一直沉默不语,那双比鹰还要锐利的眸子片刻不离木堇的身上。 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在寻找最合适的时机。 木堇似乎对于自己的处境完全不担心,微垂下眼睛,像是思考着什么。 待他重新抬起头,脸上又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阿仲还是如此的感情用事,这本是男人之间的斗争,他却把你派过来。这是在赌我不忍心伤你吗?” 他似乎低低的笑了一下,无奈的摇头。 几句话而已,他的胸口幅度很大的起伏,喘息声若隐若现。 看来他的身体已然是无药可救。 怪不得不急、不怕、不跑,原来不论怎样,他已是难得一死。 怪不得他如此急切的派人宁可打草惊蛇,也要尝试夺取白家的顺天丹,原来他真的挺不下去了。 我内心万分遗憾。 当初他没有背叛白家多好,爷爷一定会治好他的。 可惜啊,可惜,没有如果,没有如果! “我受命于国家,与白家无关,你无须胡乱猜测乱我心智。投降吧,至少可以再活一段时间。” 我握紧手中的匕首,右手放在腰间,钢枪的温度清晰的传到我掌心。 “丫头,你比你父亲果决,看在你刚刚提了两次伯父的份上,我跟你走一趟。” “哈,不要说的如此磊落。和我走,你还可苟活几日。抵抗,只有死路一条。你一定知道活着就有希望的这个道理,所以当然会选择活。这和我父亲没有任何的关系,是你怕死而已。” 木堇主动走到我们身边伸出手。 我和五号带着木堇朝山洞外边走,刚走到一半,接应的伙伴进来了。 见我们三人平平淡淡的走出来,很是愣了一下。 踏出山洞,外边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日光正烈,我反射性的眯起眼睛,木堇则是抬起手臂,想要遮住阳光。 也不知为什么,抬起到一半又放下了。 我想,他心里明白,以他的身体状况,已然见不到几次这么好的阳光。 无论是病,还是他所犯下的罪行,他的结局都只有死。 突然,从政府军里跑出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他直冲到木堇面前,拿着枪托用尽力气的攻击木堇。 “你这个魔鬼,你还我阿妈,还我哥哥,还我妹妹......” 男孩打的毫不情,哭的撕心裂肺。 木堇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十几年的亡命生涯,他身上的人性早就被磨光了。 木堇就是白槿,他即使离开白家,也没有改名字,在他的护照上,还是用的白槿二字。 他拥有缅方的永久居留权,却没有缅方国藉。 我们把他带回国内受审。 我和五号完成了我们的使命,把人犯交给押解人员后,跟着他们同机回国。 往后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了。 听说爷爷和爸爸去见了白槿一面,说的什么不知道,只知道那天晚上多年以来滴酒不沾的爷爷喝了两盅茅台,我那冷静自持的父亲几次泪湿眼眶。
第273章 两辈子 听说爷爷和爸爸去见了白槿一面,说的什么不知道,只知道那天晚上多年以来滴酒不沾的爷爷喝了两盅茅台,我那冷静自持的父亲几次泪湿眼眶。 听说钱贵被遣返了,终身不得入境。连同他的资金他的势力一起,被逐出去。 他不是国人,应该回到他自己的国家去接受制裁。 这次缅北之行,让我终究错过了周时予和孟夏的订婚典礼。 待我想起来时,打给林悦,和她问题是我要不要补一份大礼时,被悦悦很好的呲了一顿,“你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吗?捐给需要的人好不好,用得着给那对渣男贱女补礼物?真的闲出屁来了给你。” 于是,我联系之前帮我做儿童公益的大学生,给他提供一笔新的资金,让他开一间福利院,专门收养残疾儿童。 回家稳定两天后,我联系了波尔去看九月。 一走就是快两个月,小家伙长大了不少,皮肤不再是红通通的,而是又白又嫩。 “波尔,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别的事情,能不能......”我扒着人造子宫的罩盅,发出灵魂一问。 话还没说完,又挨了一顿呲。 “你以为生孩子是鸡蛋倒筐吗?想放哪儿就放哪儿?长脑子就不要开口,容易找抽。” 我无误凝噎。 锦城下雪前,白槿被处决了。 当他在众人面前轰然倒下的那一刻,孟夏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大声哭喊着叫爸爸。 后来真的是他给白槿收的尸。 至于孟夏为什么叫白槿爸爸,这应该是另一个故事。 秋风初起的时候,我接受了暮江寒的求婚,等九月出生以后,我们带着她一起举行婚礼。 订婚典礼那天,有记者问他,“暮先生,能讲讲您们的爱情故事吗?整个锦城都以为你们是兄妹感情,没有人知道你们在谈恋爱吔。” 这家伙握紧我的手,在我额头深深亲吻。 我嗅到了他袖间的冷香。 “她出生那天,我便开始恋爱。时间并不算长,二十六年而已。” 众人哗然,把我们竖立为新一代的爱情楷模。 对了,扶澜公子最终被我的那姐妹林悦攻略了。 我举行订婚典礼那天,他们第一次接吻。 见到悦悦又羞涩又幸福的小红脸蛋儿,我不由想起吕田。 好久不见,她在哪儿呢? 钱贵走了,给吕家的注资自然一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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