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月灿然一笑。 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落入别人眼里,简直是在秀恩爱。 西河郡王的心,差点被扎穿。 幸好,伙计抱着画上楼来了。 西河郡王顺了气,开口道:“诸位,那日的画,已经评选出来了,前三名和后三名,都在此处。” 说着,他让人把画卷展开。 风挽月抬眸。 只见,六幅画卷中,前三名,丑得千奇百怪,而倒数三名,却美得各有千秋。 得魁首的那副,头大如斗、眼大如牛、腰比桶粗,脸上点满了麻子,嘴边还点了痦子。 拿去镇宅,足足有余。 而倒数第一的画卷,是画师署名“岳晚风”那张。 画像,和风挽月本人相差无几。 西河郡王开口道:“原来的名次,已经不作数了,本郡王宣布,上次作画比赛,夺得魁首的画师,是岳晚风岳公子。” “好……” 雅间和楼下大堂响起赞同声。 西河郡王摆手,示意安静之后,看向风挽月,笑得多了几分不怀好意:“弟妹,岳公子这幅画,简直和你本人一模一样。 看来,你和岳公子关系不一般啊?” 语罢,意味深长地看向萧玦。 他使劲儿暗示—— 萧玦,快看! 你的头顶长草了,好绿好茂盛…… 【作者题外话】:赵骞抱着膝盖哭晕在角落……可怜巴巴地问:可以赏张银票吗呜呜呜
第30章 桃花酿,配少年郎 挑拨离间的事,风挽月见多了。 但这么明目张胆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西河郡王也太蠢了点! 又蠢又坏! 真不知道,如果他没有郡王这个身份当做护盾,已经被人套了多少次麻袋了。 可惜,挑拨错人了。 风挽月故作疑惑:“岳晚风?” “是的。”西河郡王用力点头。 风挽月淡淡一笑:“岳晚风,是我兄长养的随侍。大约是贪图好玩,才来参加比赛的。” “风大公子的随侍?”西河郡王愣住。 风映寒的随侍,把风挽月画得这么像,倒也正常。 作为护国公府嫡长子,风映寒指不定哪天就被封为护国公世子、承袭护国公爵位了。 不惹他为妙。 西河郡王的脑子,转得飞快。 “怎么了?”风挽月问:“难道,有规定写了,世家公子才可以参与作画比赛吗?” “当然不是……”西河郡王干笑。 他的心里,已经把“岳晚风”骂了无数次。 一个随侍,竟也敢来参加作画比赛! 还得了头筹! 岂有此理! 这时,萧玦不悦道:“西河郡王,你是不是玩儿不起? 区区五千两银子,你莫不是想反悔?” “当然不是。”西河郡王辩驳道:“只是,我寻思着,世子妃兄长的人来参加比赛,是不是有失公正?” 萧玦冷笑道:“人家一没偷二没抢,怎么就不公正了? 他又没有违反规则,只是钻了个漏洞。 这漏洞,还是你自己漏的。 舍不得给钱,你就直说!” 西河郡王:“……” 他恨得牙痒痒。 钱和名声,他当然是选后者。 有了名声,还能不愁没钱? 反正,这五千两他又拿不到。 他拿不到,那么,谁拿都一样。 清了清嗓子,西河郡王道:“既然是岳公子夺得魁首,那么,这钱自然该他拿。 只是,今日,岳公子可来了?” “他来不了了。”风挽月回道:“今晨一早,我兄长已经带着人回衮州了。” 萧玦附和道:“所以,把银子给本郡王,过些日子,本世子携世子妃去衮州玩儿,给他带过去。” 西河郡王不甘不愿地奉上了银子。 得了银子,萧玦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拍拍手,吆喝道:“那日的赌注,赌了世子妃好看的人,都来领你们的银子。 余下的,就都是本世子的了。 快些领了钱,本世子回家还有事呢。” 于是,一群人闹哄哄地围上来分钱。 西河郡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做的东,出钱出力就算了,末了,还惹了一肚子的气。 这还不算。 萧玦抱着装银子的箱子出明月楼前,对掌柜道:“这明月楼的汤泉甜瓜,味道不错。 世子妃喜欢,去给她拿几个带走。 银子,问西河郡王要,今日是他请客。” “嘎吱!” 西河郡王一屁股坐到梨花椅上,椅子被压得狠狠一颤。 他气得头晕目眩。 冬日的汤泉甜瓜,比夏日的冰块都贵。 放眼大越,年岁好的年份,产量不过几百斤。 其中,有一半都进了宫。 余下的大头,会被京中的显贵或富户买走。 明月楼掌柜有门道,好不容易才买到十几个。 小小一个,就价值百两银子…… 而他萧玦倒好,一开口就要了好几个! 堂堂亲王之子,怎么这般不要脸? 明月楼外。 萧玦指挥着墨一,把银子、画卷和甜瓜往马车上搬。 搬完后,心情舒畅地爬上马车。 因为有些挤,他就紧挨着风挽月坐下。 风挽月挪了挪:“别挤我。” “就挤。”萧玦紧紧挨着她,眉眼间都是愉悦:“本世子可真是挣钱能手。 什么都没干,三万多两银子就到手了。” 说完,用力拍拍大箱子。 箱子震动,发出悦耳的撞击声。 是银子的声音啊! 看着满脸开心的萧玦,风挽月伸手:“说好的三分之一,我给你抹个零头,给我一万两。” 萧玦看了她一眼,嫌弃道:“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钱?” “还有自由。”风挽月补充道。 自由? 萧玦拍拍手边装着银子的箱子,问风挽月:“你知道,本世子有多久没有离开过京城了么?” 风挽月摇头。 “八年。”萧玦伸出手指。 八年? 风挽月惊讶道:“这八年,你一直都没出过京城吗?” “出过。”萧玦回道。 风挽月惊疑道:“可你不是说……” “本世子说的,是走出皇上视线范围内的那种离开。”萧玦解释道。 风挽月一下就懂了—— 限制出行。 萧玦继续道:“每一年,夏日避暑、秋日狩猎,本世子都可以在皇家行宫和猎场随便玩。 秋日赏花、冬日玩冰,我也可带人离京。 但,一旦离京超过百里,马上就会被带回来。 美名曰,是保护我的安危。 从十岁到十八岁,本世子深信不疑。” 风挽月张了张嘴,安慰道:“想开些。” 萧玦笑了一声:“本世子有什么想不开的?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儿。 本世子要是乐意,还能把京城掀翻!” 说着,他兴致勃勃道:“这阵子下了几场雪,温度又低,金波湖应当结了很厚的冰了。 晚点,让墨一亲自去探探,改日带你溜冰去!” 说起玩,萧玦就来劲了。 回到王府,把风挽月的银子分给她后,他立刻就叫来了墨一,让他亲自去金波湖走一趟,看冰结实了没。 古代,娱乐消遣的法子有限。 大冬天的,玩的就更少了。 活动,基本都在屋里进行。 有钱人家,可以烧很多盆炭火,把屋子里烘得暖洋洋的,把烛火烧得亮亮的,看书、写字、作画。 贫穷人家,就只有钻被窝睡觉。 晚饭后,萧玦让人把屋子烧得暖暖的,点了烛台,兴冲冲地叫了风挽月和婢女侍卫陪着掷骰子。 他今儿不费吹灰之力,得了大笔的银子。 一有钱,玩起来就大手大脚的。 风挽月输了几两银子,顿时没了兴致,走到炭盆边软椅上坐下,拿起一块甜瓜慢慢啃。 房间温暖如春,火光映得满屋一片红。 人群中央,萧玦扎着高马尾,穿着薄衫,阔袖半挽,朗声吆喝着,笑得眉眼生辉,风流无双…… 无论看了多少眼,风挽月还是不得不感叹—— 少年,好皮囊。 她招手:“青枝,来坛酒。” 青枝挑了一坛,递过来:“小姐,这是上好的桃花酿。” 风挽月接过,尝了一口:“不错。” 桃花酿,少年郎。 绝配! 热闹了小半宿,松泉苑才逐渐安静下来。 萧玦收了骰子,转头。 只见,风挽月闭眼歪在软椅上,单手撑了额头,脸颊在烛光和炭火的映衬之下,浮着惹眼的红晕。 而桌子上,歪歪倒倒扔着三个小酒坛。 萧玦把人全部轰走,走到软椅边。 他问:“喂,还醒着没?” 风挽月没应声。 “这就醉了?”他扯了一下她袖子。 风挽月还是没动。 “还真醉了啊……” 萧玦灵机一动,恶从胆边生。
第31章 世子害羞 大晚上的,萧玦跟做贼似的。 他弯了腰,抱起风挽月。 这一抱,不由得嫌弃道:“你怎么这么轻?” 语罢,还掂了掂。 风挽月被颠得不舒服,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哼什么哼?”萧玦低头,故作凶巴巴道:“以后多吃点,听明白了么? 这么瘦,万一被大风刮走了,为夫还得去救你!” 说到“为夫”二字,他有点羞耻,又有点暗爽。 不料,风挽月皱了一下眉,把脸转向他怀里。 萧玦就拧眉,凶巴巴道:“为夫说你两句,你还敢还嘴?信不信,为夫休了你这悍妇?” 风挽月被吵到,脑袋开始往他怀里钻。 屋中炭火烧得旺,萧玦穿得少。 少年的肌肤,滚烫又敏感。 隔着薄薄的两层衣衫,萧玦清晰地感知到,风挽月的头发又软又柔,隔着衣衫轻擦。 手,也有一下没一下地乱动。 他长那么大,哪里跟女人这样过? “砰砰……砰砰……” 萧玦习武,耳力极好。 夜色又安静,所以,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了一般。 萧玦:“……” 怀里的人明明又轻又软,却好像重若千斤。 他觉得自己像是抱了一团火,灼灼释放的热意,似乎要把他引燃起来了…… 少年的脸,滚烫通红。 他忘了自己抱人的初衷。 明明,他是想趁她不能还口,好好过一把嘴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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