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非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也退烧了,便道:“等会儿,我让夏兰取吃的过来。” 沈月娇轻轻“嗯”了声,见他要离开,伸手拉他,却不料拉到他寝衣的衣带,被她这样一扯,寝衣就拉开,他精瘦的上身就露了一片出来。 看到他那片洁白如玉的肌肤,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肉,沈月娇愣住了,苍白带着病态的小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韩子非微微一怔,旋即戏谑地看着她,调弄道:“娇娇就那么饿啊?前天没喂饱你?” 沈月娇一听,脸色涨红,连连摇头:“我……我不是故意的。” 韩子非见她脸颊红扑扑的,神情窘迫,坏心思就来了,凑近她,故意压低声音道:“嗯,娇娇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韩子非!” 沈月娇娇斥一声,伸手推他,刚刚退了烧,又饿,着实没什么力气,这样推他跟碰了他一下差不多。 她身子正虚弱,还饿着肚子,韩子非也不再逗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闻声道:“乖,不逗你了,不然饿坏我夫人了。”说罢便拉了下拉铃让丫鬟进来。 沈月娇指着他的衣服让他将衣带系好,穿上衣服,她的男人,只有她能看。 生病的人,胃口本就不好,这白粥味道又淡,沈月娇吃了两口就不想再吃,她眼巴巴地瞅着给她喂白粥的男人,轻声唤他:“夫君。” 韩子非:“嗯,怎么了?” 沈月娇又道:“我饿。” 韩子非神色一顿,抬眼看她:“这不是在吃吗?” “我不想吃这个。”沈月娇委屈地撇了撇嘴,瞥了眼碗里的白粥,又道,“我想吃红烧鱼块,麻辣豆腐,蜜制鸡腿,清蒸乳鸽,糖醋排骨,四喜丸子,还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我都想吃。” 韩子非听着她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语气,忍俊不禁,瞧着她两眼泪汪汪,欲哭不哭的,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 沈月娇狠狠瞪了他一眼。 韩子非笑问:“娇娇,你今年多大了?嗯?” 沈月娇如实回答:“十九了。” 韩子非轻叹一声:“十九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让照儿和允晨瞧瞧你现在这模样,非笑话你不可。” 沈月娇眨了眨眼,“是你说的,我像你认识的一个人。” 韩子非茫然:“什么人?” “你闺女儿。”沈月娇说着顿了顿,明眸中带着狡黠的光看向他,“你说我像你闺女儿,那你闺女儿在你跟前像孩子似的不是很正常?子非爹爹。” 子非爹爹? 第四百一十四章 撩完就跑 韩子非听后,神色一僵。喜欢啊,自然是喜欢的,见身边的人儿笑得狡黠,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忽然有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觉。 沈月娇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笑问:“夫君,你喜欢不喜欢啊?” 韩子非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旋即面不改色地拿起话本,将那些方才省略的桥段念给她听。 他在她面前时的声音原就温柔好听,如今低沉了几分,听在耳中有种在听着动人的情话一般,却又念着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桥段,那张清隽儒雅的脸上没有半点变化,倒是沈月娇先尴尬了。 念完一段,韩子非见她脸颊绯红,一本正经地问她:“娇娇,这段如何?要不为夫就先学习这一段?娇娇若是喜欢,我们还能按照这话本上写的演出来,我演柔弱书生,你演娇蛮女匪?” 沈月娇忙摇头:“不要!” 这是一个娇蛮女匪霸王硬上弓的故事,劫富济贫时遇上一个正要上京赶考的书生,那书生模样英俊,女匪一见倾心,遂将人抢回去做压寨夫君,逼着当天拜堂成亲,洞房花烛时还强了人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 虽是被迫成亲的,书生也慢慢喜欢上女匪,陪着女匪留在山寨生活,还育有一双儿女,算是一个完满的故事,但她演不出女流氓。 韩子非瞥了眼她的小身板,又继续道:“娇娇不必担心体力悬殊强不了为夫,为夫都顺着你,无论娇娇想做什么为夫都顺着,让脱衣绝不穿衣,亲自送上门任由娇娇蹂.躏。” 沈月娇一时语塞,傻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问了句:“夫君,原来你好这口啊?” 韩子非捏着她的下巴,“只要对象是娇娇,怎样都喜欢。” 沈月娇嗔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一脸傲娇:“我困了,我要睡觉。” 话音刚落,她就躺好,转过身去不理他。她错了,不该挑逗他的,以后也不敢将这些书拿给他看了。 挑逗完他就像跑?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韩子非将她的身子翻过来,禁锢在身下,四目相接,他目光灼灼,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泛红,表情越发窘迫不安。 僵持半晌,沈月娇直接认怂:“夫君,我错了。” 韩子非“嗯”了一声,又问:“然后呢?” 沈月娇认错的态度诚恳:“我不敢了,以后都不看了,也不让你读了。” 韩子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笑非笑地问:“现在才知道错了?是不是晚了?嗯?” 沈月娇觉得他的眼神越发危险,声音都弱了几分:“夫君。” “嗯,我在。” “我有病,你不能动我。” “没事,我也有病。” 韩子非话音刚落,就吻上她略显苍白的唇,在上面辗转厮磨,将人亲得喘不过气来才饶了她。 娇人儿娇弱无力地躺在他身下,原本苍白的小脸泛着红,唇瓣又红又肿,眼神迷离,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的呼吸彻底紊乱,紧紧将人圈在怀里。 “小坏蛋,等你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脖子上,烫得她浑身发软,乖乖依偎在他怀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许久过后,韩子非平复了呼吸,低头看怀里的人,只见她双眸合上,睫毛轻轻颤着,很显然在装睡。 第四百一十五章 打翻醋坛子 白天睡的时间太长,晚上就睡不着觉,沈月娇噘着嘴,盯着床顶发呆。 韩子非好气又好笑,直接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见她没有挣扎,还伸手抱着他的腰,脸埋进他怀里,他笑意更甚。 真是个娇气的矫情精呀,但他又爱死了她这小性子。 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温声问:“娇娇,还在生气?” 沈月娇轻哼一声,别过脸不看他,意思很明显:我就是在生气! 韩子非轻笑出声,温言软语地哄着她:“娇娇,你讲不讲道理?你身体还没痊愈,哪能吃那些东西?明天你想吃什么都给你做,别气了,嗯?” 沈月娇再次将脸埋进他怀里,闷声闷气道:“你中午就答应我的,明天我想吃什么你都要做。那是你中午让我吃白粥的条件,现在我生气,这个方法不能重复使用。” 这是让他另想一个法子哄她的意思? 韩子非闷声笑着,揉了揉她的秀发,“你啊,让我说什么好?近来我还觉得你成熟稳重了许多,怎的现在又像个孩子似的?” 沈月娇抬头看他,眨巴着眼睛:“在我夫君面前不需要成熟稳重。” 韩子非莞尔,“那你乖一点,等过两年,允晨该笑话你了。” 沈月娇道:“我又不是在他面前闹。” 言下之意即是:我就只在你面前闹。 韩子非拿她没辙了,只能温言软语哄着,这十多年来哄她也哄习惯了,各种好话出口成章,不一会儿就将人哄得眉开眼笑。 “该睡了,嗯?” “睡不着,夫君,你给我讲故事吧。” 韩子非应允,讲故事也难不了他,他看的书多,历史典故,人物游记,野史知道很多,随即就跟她讲一个历史故事,谁料非但没有把人哄睡了,反而让她越来越精神。 沈月娇听完故事,问:“夫君,我怎么感觉你在说二皇子?” 韩子非回道:“这是别国的历史故事,不是二皇子,但也跟二皇子差不多了。” “嗯,都一样的蠢,引狼入室而不自知。”沈月娇说罢,又问,“夫君,平王将要去辽东了,此事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暂且没有。” 去黎山修建行宫的工匠基本上都死了,只有个别身强力壮的还要死不活地活着,不过也离死期不远了,每死一个工匠,老百姓就想起平王这个“灾星”。 沈月娇蹙了蹙黛眉,又问:“夫君,如果找不到太子让人下药的证据,是不是平王就无法翻身了?日后就是太子登基?” 韩子非道:“即使找不到,但他与西戟国有勾结,也就无法顺利登基了。” 沈月娇诧异:“你手上有证据?” 韩子非“嗯”了一声,又道:“不过还需要再等等,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若是还有新的进展,而又可以让太子的下场如三皇子一样,估计就不必等时机了。” 沈月娇听罢,若有所思,很快就明白他所说的时机是什么时机了。 韩子非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声道:“乖,睡觉,别想了,这是男人的事。” 第四百一十六章 冷战 晚上,沐浴过后,时间尚早,以往韩子非都会陪她说话、看书的,今天破天荒的理都没理她,看都没多看她一眼。 比如现在,她刚进里间,就看到韩子非靠坐在床上,手中捧着一卷书在阅读,知道她进来了都没看过来。 沈月娇很是费解,盯着他看了半晌,都没见他看过来,心中失落不已,慢吞吞地走到床前,他还是不看自己一眼,又觉得委屈。 “夫君。” 这声音委屈兮兮的。 韩子非头也不抬,就“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沈月娇撇了撇嘴,又慢吞吞的脱了鞋子上来,又瞥了眼他手中的书,是一本历史故事,心中嘀咕:好你个韩子非,看书都不看我一眼。 她气呼呼地往床上一躺,可就是睡不着,盯着床顶的幔帐发呆,无聊的很,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韩子非的袖子,却不料他直接不动声色地抽回袖子,仍是没理她。 沈月娇第一次受到这种冷遇,声音都带着哭音:“夫君,你怎么了?” 韩子非侧目看她,目光淡然,脸上神色冷清,问:“看书,倒是你怎么了?” 沈月娇嘴唇蠕动了下,欲言又止,赌气地转过身去,被子一卷,将自己裹成蚕蛹,想着他会像以前那样过来哄自己,谁料人家半点动静都没有。 委屈又难过,眼泪就哗啦哗啦的流,枕头很快就湿了一片。 韩子非也知道她哭了,想去哄她,最终还是没哄,盯着手中的书看了许久,却没有看进去,耳边传来她的低泣声,她难受,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也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应该跟一个小女子怄气,但这回儿是真的生她的气了,在他看来,夫妻关系应该摆在第一位,可她却心里只有孩子,把他晾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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