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胥:“……” 身为沈家最智睿之人,心眼子也最多,沈澈清了嗓门:“咳咳,且先进府再说吧。”皇上就在当场,父亲与母亲怎就不知道收敛? 如今的帝王,已不是当初在沈家大院历练的二皇子了。 反正沈澈自己,是再不敢对帝王无礼。 京都城前几日才刚刚经历过一场洗涤,故此,国公府外面还算安全,奸佞余孽已是自身难保了,一时间不会掀起什么风波。周遭一切还算安全。 众人踏入侯府大门。 尉迟胥的目光一直落在沈若汐身上,思忖着她所谓的“另外一个世界”。帝王是个睿智之人,不会守旧迂腐,他会相信更多光怪陆离的事。 所以,沈若汐不久之前的心声,他记在心里了。 沈家大公子沈渡也是个人精,见帝王一直盯着自家妹妹,不由得淡笑而过。 尉迟胥这小子,他下手真的很早啊。 早在妹妹还是个小囡囡时,就让妹妹对他情窦初开了。 委实心机! “国公爷是打算将二公子的婚事提前?”尉迟胥落座品茗,淡淡启齿。他若再不说话,堂屋内的沈家众人似是意识不到他的存在了。 沈国公:“回皇上,臣还需得赶赴边关,时间紧迫,不可耽搁太久,免得让外邦铁骑有可乘之机,故此,老二与秦大小姐的婚事,只能提前。” 尉迟胥颔首:“朕的贺礼,沈家可满意?” 闻言,沈家众人暗暗唏嘘。 那是贺礼么? 明明是一座宝藏啊。 沈家甚至怀疑,帝王送来沈家的贺礼,就是从姜家抄过来的。 “多谢皇上厚爱,老臣自是满意啊!这下,入冬的粮草也有着落了,哈哈哈哈!”沈国公没甚心思,张嘴就来。这些年,朝廷时常苛扣粮草,大军的军饷,还需得沈家人自己想办法。 沈清与秦诗柔的大婚,自是用不了那么多钱财。 帝王所赠宝藏拉去边关,最适合不过,刚好解燃眉之急。 尉迟胥:“……是朝廷的过错,日后,朕不会再亏待边关百姓。” 沈夫人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夫君。 沈国公这才回过神来,摆摆手:“皇上自是不会亏待了将士们,从前都是先帝的过错。” 众人:“……”先帝虽然驾崩了,但也不能拿出来编排啊! 沈国公又是一愣,赶紧改口:“不对!理应是姜相那个老匹夫之过!” 尉迟胥但笑不语。 他对沈国公早就颇为了解,如今又能窥探沈若汐的心声,自是不会再轻易怀疑沈家的忠心。 今日国公府设宴,沈家父子四人联手,试图将尉迟胥灌醉。 尉迟胥虽是酒量甚好,但一人难抵四虎,酒过三巡之后,还真被灌醉了几分。好在,他意志力惊人,即便醉了,表面上依旧沉稳。 帝王带着淑妃离开之际,尉迟胥特意对沈国公交代了一句:“朕此生只有喏喏一人,还请国公爷放心让喏喏留在皇宫。” 沈国公早就烂醉如泥,指着尉迟胥,憨笑道:“你这个臭小子,早就盯上我家囡囡了,你说是不是?” 尉迟胥不可否认。 他从前不知道,何为男女之情。 只知,幼时的小团子甚是可爱,她又喜欢粘着他。 他虽然嫌烦,可一旦看不见小团子,又实在想念。 回程路上,马车轻晃,沈若汐好奇的打量着帝王,不觉得他是真的醉了,故意试探:“皇上,你还记得臣妾是谁么?”她凑到尉迟胥面前,娇妍脸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沈若汐只想逗逗狗子,谁知,这人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后脖颈,稍一用力,逼迫她挨近了帝王,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呼吸相闻。 “喏喏说过,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你为何对沈家人,宛若至亲?你就是喏喏,如假包换,什么所谓的来自另一个世界,不过就是你的妄念。” 她的所有小习性,皆与从前一般无二。 她不可能是旁人,她只能是沈若汐。 沈若汐:“……” 狗子何出此言? 她从没有的告诉他,自己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啊。 沈若汐惊呆了:“你、你……你在说甚么?”她快吓哭了。狗子到底掌控了什么技能?! 然而,尉迟胥不作任何解释,直接将人抱上了双膝,两人前几日明明才第一次圆房,可尉迟胥的手甚是熟稔,堵住沈若汐的唇的同时,已经从上剥下她的裙裳。 片刻后,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的沈若汐,她推搡着帝王头颅,吐词不清:“不、不行的!不能在这里!” 马车外面都是帝王扈从,沈若汐不敢保证自己能控制住动静。 尉迟胥却抬首轻笑,又轻覆在她耳侧,低低说:“怎么不行?喏喏在话本上这样写过,朕觉得,十分可行。” 沈若汐打了一个激灵:“你偷看我话本?!” 尉迟胥稍稍一愣:“……”露馅了? 罢了,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装的了。 尉迟胥一直对沈若汐所撰写的话本内容,十分好奇,遂想逐一尝试。 马车轻晃,缠/绵之际,刺/激又隐忍。 沈若汐仰面,纤细玉手插入了帝王后脑勺的发丝中,半是清醒,半是沉沦。 此刻,竟有一个诡异的念头在脑中回荡。 她若真是这个世界的沈若汐,那她穿越之前,又到底是谁? 大抵是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久了,沈若汐也后知后觉,从前的自己好似逐渐模糊了。 马车外面,汪直的表情格外丰富,对着帝王的扈从挤眉弄眼,暗示众人仔细着些,莫要闹出一丝丝的波折,免得扰了皇上与娘娘的好事。 *** 封后大典结束后,尉迟胥给了沈若汐一份大礼。 他允许沈若汐发行了她自己撰写的话本,并且不更改其中内容。 一时间,该话本在京都城四处风靡。 因着内容过于真实,风月描写也过于奔放火辣,沈若汐不敢暴露身份,只随意捏造了一个话本先生的名字。 这册话本赚了不少银钱,身为皇后,沈若汐自是不缺银子,就命人将银两都运去了边关。 尉迟胥时常笑话她,说:“朕的皇后倒是开拓了一个开源的好法子。” 沈若汐知道他是故意揶揄。 时间长了,她并不觉得难为情。 她靠着一己之力,给边关战士送温暖,这算不得不体面。 接下来的日子,沈若汐仗着自己是现世人,给尉迟胥提了不少治国的意见,还参与了工部的桥梁设计。若非尉迟胥大力鼓励,她都不知道,敢情她除了美貌之外,还有其他技能。 后宫无旁人,沈若汐平日里无需应对烦杂事宜,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尉迟胥总能给她找来不少趣事。 比如,外邦进贡的歌舞姬,最终都成了她的私有之物。 尉迟胥不喜这些,沈若汐却是乐在其中。 这一日,尉迟胥从前朝过来,见沈若汐正眼神痴痴的看美人跳舞,男人眸色微沉,低声喝道:“都退下。” 美人们不敢吱声,人人皆知,帝王不重欲,即便也有胆大包天的女子想要爬床,也被帝王及时处理了。 久而久之,美人们就断了攀龙附凤的念头。 年关近,内室的炭火烘开了腊梅,冷香宜人。 沈若汐长发松散,身上裹着一件玫红色滚兔毛边的披风,面色红润康健,一双秋水眸盯着人看时,仿佛直勾勾的。 勾人而不自知。 前阵子,沈若汐给尉迟胥科普过“百合”之恋,让他知晓,原来不仅男子与男子之间存在肌肤之亲,女子与女子之间也同样可以。 所以,察觉到沈若汐沉迷歌舞姬后,尉迟胥很难不多想。 尉迟胥已正式弱冠,但帝后二人独处时,他还是会像少年人一样,阴阳怪气:“朕的皇后,朕与哪些美姬,哪个更讨你欢心?” 沈若汐愣了一下:“皇上,你这是在患得患失?” 尉迟胥:“……” 帝王眸光落在了沈若汐露出一半的小巧脚丫子上。 内室燃了火炉,沈若汐沐浴过后懒得穿鞋,脚丫子直接踩在雪色绒毯上。 脚丫子是粉白色的,圆润可人。 尉迟胥伸手捉了过来,放在掌中把玩了几下,又觉得不满意,指尖挠了几下她的脚后跟。 “啊——哈哈哈哈!皇上不要!臣妾遭不住啊!” 沈若汐怕痒,倒在绒毯里,左右翻滚,花枝乱窜。 殿外,汪直欣慰至极。 甚好! 帝后二人就应该按着这个势头过下去。 小皇子与小公子大概很快就会来了吧。 尉迟胥覆了过来,绒毯下面是木质地板,并不冰寒,沈若汐双手摁住帝王结实的胸膛上,不允许他脱衣,嗔道:“皇上!你我天天睡觉,你难道不觉得厌烦么?” 尉迟胥眸色一沉:“厌烦?朕为何会厌烦?是你开始厌烦了?” 都说男女相处久了,一方就会开始反感。 尉迟胥仿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你厌烦什么?又没让你出力。朕哪里不符合你的期待?” 沈若汐无言以对:“可是皇上,你虽然眼下还年轻,但还是需得修身养性……唔……” 碍事的披风被褪去,沈若汐素来懒散,里面仅有一件绫罗睡裙,兜衣都没穿,倒是刚好方便了尉迟胥。 好一番泄愤,尉迟胥附耳:“喏喏,你对朕定有误解,朕不需要修身养性。” 年轻帝王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的小皇后,他不是寻常男子。 *** 年关时,边关送来捷报,是沈渡率十万精锐,拿下隔壁南蛮的消息。 捷报传出,满京都城皆大欢喜。 南蛮侵扰大殷多年,先帝在位时,重文抑武,更是疲于朝政,即便沈家有剿灭南蛮之心,但也迟迟没有得到朝廷的支持。 新帝在位不到两载,南蛮大患彻底解除,让百姓们对新帝更是推崇。 不过,西南王府又送来一道令人不太欢喜的消息。 程十鸢有孕了。 这无疑激发了尉迟胥的好胜心。 沈若汐得知三嫂有孕,自是欢喜,可不成想帝王却摆出了一副臭脸。 “没有道理,沈澈那厮,如何能抢在朕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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