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我生气了, 你哄不好的。” 他抿着唇, 眼泪从婉妘的指缝里落下。 婉妘有些懵,她真不知晓有这样严重,她只是故意和他玩闹而已。 “上来吧,路上滑,我背你。” 她爬上他的背, 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头和他挨在一块儿,小声解释:“我只是想和你玩闹, 没有故意撇下你。” 季听雪别开脸, 哼哧哼哧往前走, 没过一会儿,突然道:“我一直将你看做是最重要的唯一的,可你呢,总觉得这个可怜, 觉得那个不错,我在你心里根本不是最要紧的。” “我……”她想解释什么, 可恍然发现,的确是如此。 小公爷什么事都围着她转,而她除了小公爷还有许多事要做。 婉妘不知总围着一个人转是不是正常的,但小公爷是对自己最好的人,小公爷这样对自己,也要求自己这样对他,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我知晓了,我以后会做到的。”她垂头在他脸上亲了亲。 “做到什么?” “会将你当做唯一的,会将目光都放在你身上。” 季听雪抿了抿唇,小声嘀咕:“也不是如此,你仍旧可以做你喜欢的事。” “不会和别人再有什么太深的关系,不会过分担忧先生,也不会挂记表兄。” “不许给别人做衣裳,只许给我一个人做。” “上次我说要做,你不许我做,我后来不是没做吗?” 他轻哼一声,微微扬着脸:“本来就不该做,你又不是他的丫头,为何要给他做衣裳?他那样大的人了,要穿衣裳自己不会去买?” 可表兄自始至终都不知晓这事儿,还平白挨了一顿骂。 婉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嘴了:“夫君说得对,他想穿新衣裳,自己娶妻去,我给他做什么?” “就是。”他脸上多了点儿笑意,“我夫人只能给我做衣裳。” “要过年了,再给你做一套新衣裳吧?过年要从头到尾都是新的才好,总归现下到处都结冰了,也不好出去。你想要什么样的?要不要喜庆一点儿,我们穿上去云州城玩儿?” 他眼尾的红没了,只有鼻尖被冻得有些发红:“我都成,我要和你差不多的,别人一瞧就能知晓我们是一对儿。” “好。”婉妘笑着揉了揉他的鼻尖,“那就要红的吧,喜庆。” 他们去岁过年时穿的就是红色,那时她都不敢想他们会跑来这样一个地方,和这样一群人生活在一起。 地里收起来不少菜,圈里的牲畜到了可以吃的时候,就是粮食不大够,但小公爷卖猎物,她卖草药的银子也够添置上粮食了。 也不全算是她卖的草药,有时地里忙完了,那些汉子便会跟着一起去山里帮着采采草药,打打猎。 他们还又开辟了几块药田,专程种这些药,只是药长得慢,还未收获过。 除夕那晚,他们争先恐后要给季听雪敬酒,可季听雪没怎么应,带着她先跑了。 “和他们一群臭烘烘的男人待在一块儿有何意思?还是我们俩在一块儿好玩儿。”季听雪坐在炕上,桌上还放了小壶果酒。 他是想让婉妘喝得醉醺醺了,做一些坏事,可没喝两杯,婉妘直接醉得睡了。他无奈将人抱进被子里,自己拿着那壶酒慢慢悠悠喝。 婉妘迷迷糊糊睁眼:“你不睡吗?” 他垂头笑了笑:“我还不困呢,妘宝先睡。” “夫君陪我睡。”婉妘抬着头,面色微红,眯着眼,嘴角扬着。 他咽了口唾液,放下酒壶,钻进被子里:“这可是你自己招惹我的,明日醒了可别说我欺负你。” “嗯……好痒……” “哪里痒?” “这儿……” 他脑子轰得一声,眼前白一阵黑一阵,恨不得将她咬碎了吞下:“早知喝了酒这样管用,我早就将你灌醉了。” “夫君,进来。” 他被抓住了。 又轰得一声,他再顾不了那样多,中衣被他扯裂,扔得满地都是。他自语不停:“心肝儿心肝儿,你简直是要我的命……” “听雪,喜欢。”婉妘摸着他的脸,痴痴看着他。 他垂头吻她:“嗯?喜欢什么?” “喜欢你在里面……” 他快疯了,他今日大概是要死在炕上了。 “这不是在里面,是……”他俯身在她耳旁,将从书上看到的不堪入目之语,一个个教给她。 婉妘这会儿醉得不行了,教什么说什么,连反抗都不会了。 他在心里一遍遍谴责自己,他真混蛋真该死,他怎么能让妘宝说这些? 可又实在觉得兴奋刺激,恨不得死在里面。 “心肝儿,心肝儿,就只有夫君听见,旁人不会知晓的。”他安慰自己一句,继续使坏,“妘宝,说……” 他自己都不记得这到底是几回了,只知晓婉妘睡着了又被他弄醒,哭个不停,他大概真是罪孽深重了。 “莫哭了莫哭了,我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回,真的是最后一回。”他低声蛊惑,“心肝儿再求求夫君,夫君立即就会好。” “不许骗我。”婉妘瘪着嘴,话都说不清了,还要和他谈条件。 他喘息得更厉害了:“不骗你。” 接着,一句又一句艳语往他耳里钻,他几乎是没什么理智了,别说婉妘了,他自个儿眼前都看不清了。 结束后,他翻了个身,重重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而婉妘靠着他,蜷缩着,已睡着了。 他舍不得再吵醒她,微微起身,将她往干净的褥子上放了放,便没有再折腾。 日过午时,快至傍晚,婉妘眼珠子动了动,被日光晃得有些睁不开。 她撑着疲惫的身子缓缓坐起身,避开阳光,看见了自己身前的红痕。 昨夜的疯狂灌入脑中,她双手护在身前,惊得瞪大了眼,坐在原处四处翻找衣裳。 “醒了?”季听雪睁开眼,也撑起身,被子随之滑落,他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婉妘捂住眼睛,露出一条缝,悄悄端详那些红痕,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我弄的吗?” 他垂头看了一眼,挑了挑眉:“否则呢?” “我、我……”婉妘舔了舔唇,满脸通红。 “看来心肝儿平日的拒绝都是装出来的啊。”他凑过去,在她耳旁悄声问,“你知晓你昨日做什么了吗?” 婉妘眨了眨眼,手无意识抓紧了褥子:“我做什么了?” 他捏着嗓子悄声在她耳旁学了一句。 婉妘惊住,整个人石化了一般,不会动弹了:“我、我真这样说了?” “否则呢?我骗你做什么?我都快被你吸干了。” “我……”她有些茫然。 季听雪以为她又要哭了,急忙哄:“不是不是,不是你自己说的。是我教你的,你醉了,我教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她缓缓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很快脸皱起来,开始捶他:“混蛋!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季听雪躲都不敢躲,举着手起誓:“我保证只有我听到了,我保证。” “你这个大混蛋!”她没哭,就只觉得羞得很,只庆幸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再不理你了!” “别啊,我昨晚本没想做什么的,是你拉着我要我和你一起睡,我才把持不住的,你还说那里痒……” “你还说!”她脸要皱在一块儿,快速捂住他的嘴。 季听雪稍静了会儿,发觉她不像要生气的样子,悄声试探:“妘宝,你悄悄跟我说,你喜不喜欢和我同房?” 她松了手,撇着嘴,反问:“你喜欢听那种话?” 季听雪愣了一下,点点头。 “听那种话会有何种感觉?” “想狠狠弄你。” “流氓!无奈!低俗!”婉妘背过身去,小声嘟囔,“亏我以前还觉得你像菩萨,简直是辱没了菩萨。” 他嘿嘿笑,凑到她跟前:“但说那些话真的很刺激,不信今晚再试试。” “什么呀,才不要。”婉妘推开他的脸,扶着炕起身,“我要去沐浴了,昨晚都没洗,里面都是你的……” 他立即跟上去:“夫君伺候心肝儿沐浴。” “才不要!”婉妘嘭一声关上门,将他挡在了外面。 他知晓她不生气,心里也不慌了,笑嘻嘻黏在她身旁端茶倒水,也不管她应不应声。 当晚,吹了灯,他又欺身而上,明目张胆蛊惑:“真的会很刺激的,不信你说说试试……” 婉妘抿了抿唇,瞪他一眼。 他嬉皮笑脸在她耳旁低声说了一句。 婉妘立即红了脸,低声骂:“你不要脸!” 他一点儿不生气,越发嚣张:“你另一张小嘴可不是这样说的。” 婉妘气得捶他。 “说一句嘛,就说一句。”他继续引诱。 “我……我只说一回。”婉妘深吸一口气,小声说了一句。 比昨夜还刺激,他彻底沦陷,什么浑话都往外蹦,婉妘都快要被他弄死了,最后只能按照他教的,说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一连数日,婉妘真熬不住了。 “我这月小日子还没来,不知是不是有身孕了……” “啊?”他眨了眨眼,有些茫然,“是吗?你诊过脉吗?” 婉妘摇了摇头,低声道:“只是这月的小日子没来,若真有了,诊脉也诊不出来。我只是想提醒,若真有了,我们就不能再那样了……” 他反应过来:“是真的可能有身孕了,还是我将你弄疼了,你找借口不想让我碰你?” “我……”婉妘垂下头,有些心虚,“都有……你每日都要几回,我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倒不是疼,就是累。不过,这月的小日子的确没来……” 他缓缓点了点头,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牵住她的手:“我、那你为何不早些说?” “我看你那样热切……” 他急急抱住她:“我以为你也喜欢的,我也不是一日要这么多回的,你若是不愿,我们也可以不这样的。” 婉妘头抵在他肩上,轻声答:“没有不愿,也没有不喜欢,就是不要折腾到那样晚,让我有些喘息的时日。” “好,我知晓了。”他抿了抿唇,“这几日去云州游玩,要在外面住,我便不碰你了。一会儿下山我们去郎中那儿瞧瞧,看看是不是真有了,也好提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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