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也不疼了,精神奕奕,大杀四方。 容疏:“佩服佩服,就是我耽误你点时间哈。” “做什么?” “你把你头上的金簪给我用一下。” “不给!”方素素断然拒绝。 开玩笑,怎么不直接要她的命? 容疏:“……我肯定完璧归赵。” “什么意思?”方素素表示自己不识字,没念过书,别跟她掉书袋。 “肯定还你的意思,我拿二十两银子给你抵在这里。” 方素素把头上的蝴蝶金簪拔下来递给她,“做什么?” 容疏把金簪放到鼻下,陶醉地深吸一口气。 方素素脸色顿时变了。 “容疏,我之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也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的是男人!” 难不成,容疏听自己逗她,就想扭曲性取向,来骗她的钱了? 要不,她对着自己的簪子,弄得像发\情一样? 容疏:“……” 算了,她不和傻子一般见识。 她这是高兴好吗? 她终于明白隔壁经久不散的香气是什么了! 那是金子的香气啊! 她之前在外面也闻到过淡淡的香气,但是今日登上画舫之后,香气浓郁了起来。 一模一样的香气。 于是刚才经过她一番认真谨慎,不动声色的观察。 她终于发现了,原来是黄金的香气! 虽然初中化学学过,黄金是没有香味的。 但是穿越都可能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她这个,是真的金手指,哦不,金鼻子啊! 她准备去发掘个金矿! 哦,不让私自开采! 玛德! 那她这技能有什么用? 就为了发现隔壁家其实有很多黄金,自己一贫如洗,然后活活把自己给气死?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方素素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闻一闻黄金的香气。”容疏把金簪还给她,“好了,走了。” 她得回去冷静冷静,调整心态,以后做个不仇富的人。 方素素一脸莫名其妙。 容疏表示,金子可太好闻了。 等以后她有了钱,天天枕着金子睡! 回到家,容疏在门口遇到了买菜归来的李婶子和王嬷嬷。 王嬷嬷提着篮子,篮子里只有两棵白菜。 ——有钱人过得如此朴素,容疏觉得自己只配吃红薯。 哦不,吃红薯都太奢侈了,喝风更合适。 不过李婶子的样子吸引了容疏的注意力。 走路气喘吁吁,嘴唇发紫,右手抚着前胸顺气…… 这是心脏不好! “婶子,您买菜回来了。”容疏上前扶住她,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她的脉。 真是心脏的问题,而且应该是老毛病了,失于调养。 为什么呢? 她那么有钱,病到这种程度,其实一定会有感觉,为什么不寻医问药? 难道,也是和方素素一样吝啬舍不得? 可是她现在这般,不医治的话,肯定会出问题的。 “回来了。”李婶子对她很和气,摸着她的手冰凉,叮嘱她多穿点衣裳。 “我来吧。” 卫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从王嬷嬷手中接过篮子。 李婶子瞥了他一眼,随即很快地转开视线,眼中冰冷一片。 哎呦喂! 这里面有事情啊! 容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母子关系。 看卫宴的打扮,明明是有钱人;李婶子过得却很清苦…… 容疏忽然脑补出来了! 李婶子家里有钱,但是低调又简朴,奈何养了个不成器的败家子,天天在家里躺着不说,还要吃好的穿好的…… 李婶子不忍让他把金山银山都败了,只能装穷,甚至生病了都不能找大夫。 但是卫宴可能,也不死心,还一直惦记着家里的钱。 一定是这样的! “婶子,您等等。”容疏严肃地道,“您知道自己有心疾吗?” 说完后,她看向卫宴。 卫宴一愣,随即眼中闪过黯然之色。 容疏:他知道!卫狗知道李婶子的身体状况! “知道,多年的老毛病了,不打紧。”李婶子笑道。 “多年的老毛病,积重难返,”容疏道,“您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不能再拖了,找大夫看看吧。” 她倒是愿意帮忙,但是怕她们不信。 卫宴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娘,我立即让人……” “不用你管!”李婶子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我早就说过,除非你听我的,否则我就是死了,也与你无关!” 容疏:“……” 母子俩的关系到了这种程度了? 李婶子人这么好,肯定是卫狗子太狗! 生气ing! 卫宴知道自己母亲的倔强,咬牙把劝说的话咽了下去。 “婶子,身体是自己的,别赌气。”容疏忍不住劝道。 生个渣儿子,不如生块叉烧。 可是自己的日子,也得继续啊!
第13章 卫狗还是喂狗? 李婶子勉力对她笑笑:“好孩子,婶子知道了。快回去吧,该做饭了。” 容疏见状,也只能先离开,心里想着,这几天多观察一下。 如果李婶子实在讳疾忌医,她就得毛遂自荐了。 这真是一个极其和善的长辈。 容疏看到了墙角堆放的私盐,知道弟弟这是把事情办成了。 月儿买菜也已经回了家,一边择菜一边道:“公子说有点散活,他去干了,晚点回来吃饭。” 虽然手头已经有了不少银子,但是容琅依然居安思危,有什么赚小钱的机会都不放过。 容疏笑道:“行,随他去吧。” 暮色四合的时候,容琅才回来。 “姐,我和杨成约好了。”容琅一边洗手一边道,“我去和他交涉,你去他家放粗盐!” 他到底不放心。 姐弟俩,对彼此都不放心。 容疏想了想后叮嘱道:“你答应我,不和他动手!” “嗯,我答应,我也不是孩子了,你放心。” 月儿听着姐弟俩打哑谜,完全不懂。 晚上,容疏教了容琅十个字,然后梳洗过后躺在大炕上,想着越攒越多的银子,满足得在床上打滚。 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不过想起隔壁的事情,她一边羡慕银子一边骂卫狗。 “卫狗,卫狗!” “你什么时候养了狗?”隔壁传来幽幽的声音。 容疏吓得一骨碌坐起来。 古人云,背后不能说人坏话。 她怎么听到了卫宴的声音? 一定是她的错觉。 但是当她闻到越发浓郁的香气,目光落到墙上直直打过来的那道光线时,就知道自己耳朵没出问题。 只是,请问,她什么时候把墙抠通了? 虽然只是个小洞,但是她已经吹灭烛火,隔壁灯火通明,效果那叫一个显著。 不拿本书蹲着看,都对不起凿壁偷光的先贤。 “问你话呢!”卫宴道。 他其实除了审讯犯人和面对下属之外,极少说话。 他倒是想和娘说,但是娘不理他。 卫宴担心母亲的身体,但是也深深知道,母亲不畏死,甚至对亡故的父亲思念成狂,想去找父亲,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自己找来的大夫给她看病。 如果说有什么突破口,那可能就是容疏。 容琅之前被白花蛇王咬伤,却安然无恙,联系到容疏能说出母亲的病症,是不是意味着,她医术还不错? 他已经让人调查容疏的背景,消息还没传回来。 但是母亲的身体,似乎等不了了。 所以今天思索再三,夜半无眠的卫宴,想着和容疏好好谈谈。 有求于人的谈话,需要点技巧。 他认真思索之后,决定先聊几句,拉近关系。 于是,他开了尊口,问她养狗的事情。 这个“喂狗”,他可是听了不少次了。 只是从来没听见狗叫。 他想,容疏可能养了一只小奶狗? 容疏心虚万分,毕竟骂人被抓了现形。 好在卫狗自己没有察觉,她立刻反客为主,气势汹汹道:“这墙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损毁墙壁?” 卫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容疏被怼得哑口无言。 完了,之前抠墙蹭香,还是被发现了。 “你找我有事?”容疏立刻岔开话题。 打得过要勇,打不过要战略性撤退。 虽然这可能是个败家子,但是容疏下意识地感觉,卫狗不好惹。 不是杨成那种没脑子的蠢货。 “我娘的身体……”卫宴担忧开口,“如何?” “她素有心疾,以后少气她。”容疏没好气地道。 “那恐怕……很难。” 容疏气得眼睛瞪得溜圆,这是人话? 怎么,不啃老能死? 怪不得李婶子年纪轻轻就有了心疾,这病根在卫狗身上呢! “你会给人看病?”卫宴又问。 “会点皮毛吧。”容疏谦虚了一下,“不过治李婶子的病,没什么问题。” 卫宴:“麻烦你开个药方,我给你诊金。” “诊金就不必了,邻里邻居的;你以后少气李婶子就行了。” 卫宴沉默良久。 “药方什么时候给我?” 回答他的,是沉默。 卫宴仔细再听,却是均匀的呼吸声。 原来,容疏已经睡了过去。 卫宴:“……你是猪吗?” 他许久没有受过这样的慢待,但是竟然也没生气。 和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生气,太不值得。 卫宴伸手抚摸着小十一的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入睡。 容疏奔走一天,睡得很香很香。 梦里有浓郁香气环绕,她躺在黄金大床上…… 真美滋滋。 第二天,月儿盘点家里的“库存”,说剩的不多,催促容疏再来一锅。 容疏却摆摆手道:“今天不做了,我要在家画画。” 月儿愣了下。 画画? 放着赚钱的事情不做,在家里画画,怎么这么奢侈? “你也歇一天吧。” “奴婢不用歇,奴婢不累。”月儿道,“那奴婢跟着公子进山找药材了。” 抓住短暂的秋天,多赚点银子。 找不到药材,砍柴也是极好的。 容疏摆摆手:“走吧走吧,别累着了,中午回来吃饭。” 容疏给羊喂了草,然后把羊粪清理到墙边堆砌。 这都是肥料,回头让容琅挑到门前的那一块菜地里,把地养肥,明年开春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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