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日渐衰败,力不从心,看着年轻活力的儿子,先帝自是不甘心,所以就想出了所谓制衡的法子。 明荟听到这里,眼神一亮,“所以先帝是刻意扶持了三皇子和陛下制衡?” 萧谌笑着点头,“与其说是相互制衡,还不如说是在养蛊。” “养蛊?谁赢了就是谁就当皇帝吗?” “不是,”萧谌唇角泛起寒意,“谁都赢不了。” 先帝自诩是炼蛊之人,认为死于斗蛊下的蛊虫不足为惧,而赢了的蛊虫还在瓮中,也逃不掉。 只可惜,萧谌萧逸轩谁都不愿意输,更不是能让先帝这种蠢货囚在瓮里的随意戏弄的蛊虫。 小太后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只是脑筋转过来后,又瞅了眼新君,欲言又止。 萧谌见此低笑,“还有哪里不明白吗?” 小太后瞅了他一眼,有些疑惑道,“那为什么是你当皇帝啊……” 这问题委实有些大逆不道了,但是明荟却着实有些好奇。萧谌也并不怒,他实在享受小太后难得的亲近。 薄唇落在女郎的柔顺的青丝上,郎君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柔和,“是父皇的遗诏决定的。” 遗诏。 原来先帝还留下遗诏了,她还以为……小太后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 “自然是有遗诏,”萧谌低头,狭长的眼眸弯成弧度,“荟荟可别想多了,朕可不是大逆不道之人,做不出来篡位之事。” “遗诏是父皇事先就备好的。” 女郎心虚地哦了一声,转眼却又生起了疑问,“那祁王……” 祁王就没有不甘心吗? 那可是九五至尊的宝座啊! 小太后可是听父亲说过的,先帝病重时,晋王可是孤身回京都的。若是祁王有心思,凭借着对方在朝堂这些年的经营,想要拿下皇位,应该不难。 “三皇兄当时的确没有拦我…”萧谌忽然露出一抹难以描绘的笑意,垂着的眸光落在怀里的女郎脸庞上,“…只是如今的三皇兄,怕该是后悔了。” 若不是登上这个位置,又怎能怀里的女郎拥入怀呢。 不孝子萧谌再次心里感激。 感激他的好父皇,在那张遗诏上写的是他的名字。 迎接着他的目光的女郎有些不明所以,只得艰难地想了想,觉得新君应该是开始猜忌起祁王了。 自以为猜对了的女郎已经不断地在脑海里翻滚着各种话本里的阴谋诡计,萧谌哑然失笑。 床榻有些昏暗,属于女郎身上的那股馨香缭绕着整个床榻,软香在怀,搂着女郎的郎君呼吸重了几分。 正沉思着的女郎若有所感,正想抬眉看去,略有些干燥的唇瓣便被堵住了,而后朝着身后的床榻躺了下去…… 红艳艳的纱幔摇晃着,绷直的脚尖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泣音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逃离不出床榻…… * 转眼便到了十一月,十一月已经入了冬,京都开始下起雪了。 小太后正是十一月初生的。 已经及笄满一年了呢。 大宴自然是摆不得的,可太后生辰,贺礼是少不得的。 谁不是当今陛下对太后极为看重,无论是朝臣百官还是皇室宗亲,给太后备的礼都重了许多。 慈宁宫门庭若市,王爷公主还有命妇带着端着慢慢礼品的丫鬟小厮在慈宁宫内进进出出,热闹地很。 女郎眉眼已经染上倦色,看着被茶盏掉落弄湿的衣裙,对着下首的玉萧公主歉意一笑,正想起身换衣服,却听下首的公主笑道。 “此次送来到贺礼当中正好就有一条衣裙,虽是轻薄,但在铺着地龙的慈宁宫里穿着是正正好。只是本宫是问尚衣局要的太后的尺寸,也不知适不适合太后,不若太后试一试,若是尺寸不对,本宫还可令绣娘改改。” 尚衣局的尺寸自然错不了,却见玉萧公主已经起身,又不好拒绝了,只好带着她进了内殿。 淡青色的衣裙典雅清新,衣摆上头绣着淡白的玉兰,袖口还坠着花边织绣,薄沙轻盈,的确很好看。 可好看是好看,却是有些大了,明荟看着有些长的袖子,疑惑自己是不是长高了。 可明明前几日尚衣局送来的衣服都很适合啊。 小太后不喜欢很多人在内殿,所以此时跟着她进来的也只有青竹和玉萧公主,玉萧公主打量了几下,“看起来,有些大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道,“不如本宫替母后量一量尺寸,皆时让府里的绣娘改改。” 被一个年岁比自己大的女郎喊母后,这滋味的确有些奇怪。 明荟思忖了一下,又想着既是玉萧公主的一片心意,那她到不好拒绝,只让青竹去拿量尺寸的软尺。 青竹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正仔细地打量着衣裙的玉萧公主,还是转身离去了。 内殿此时只剩小太后和玉萧公主两个女郎,正想让对方坐下,玉萧公主又道,“母后不如先将衣裙脱下。” 小太后想了想,觉得也是,不合身的衣裙穿着的确不舒适。 只是,青竹去拿软尺了,小太后有些犹豫。毕竟宫装衣裙多繁复,没有宫仆帮着,想要穿上的确不容易。 玉萧公主见此摆摆手,殷勤道,“那也合该让本宫来为母后尽尽孝道才是。” 让一个公主为自己更衣,小太后有些不自在,可架不住对方实在热情,简直是将自己拽着往屏风处走。 屏风处还搭着两件衣裙,一件是方才茶水弄脏了的,一件是青竹拿出来的。 小太后背对着对方解着扣子,第一个扣子才解掉,却见一方白巾出现在眼底,她心里一惊,正要转头,却顿觉一阵眩晕…… 作者有话说: 看到有小伙伴的留言,先帝驾崩后才被封王,的确有些不太符合,所以改了一下。从头到尾都改了,萧谌萧逸轩,一个晋王,一个祁王!不是光头皇子! 明荟:试图用权谋文脑子去理解。 萧谌:别闹,这是言情文。 三个月前. 萧逸轩:遗诏写了谁就谁,爷不争,爷不要。 三个月后. 萧逸轩:父皇为何不写我? 我当时为何不造反? 下一章,怎么写才不会被锁? 真的不想被锁了呜呜呜。
第48章 朝堂文里毫无存在感的小太后12 入了冬, 窗外飞雪茫茫,即便风声凛冽,却依旧能听地到夹在于风雪声中的钟声。 落雪渐大, 山路被阻, 穿地厚实的小沙弥扫着庭院里的落雪, 扫完后搓了搓冻僵的手,遥遥地看着后山的梅林, 思忖着何时才会开花。 后山梅林深处, 一坐古朴静谧的宅院立于其中,眉目清隽的郎君立于廊下,身上披着氅衣,听着身后的属下垂声禀报着皇宫里因为太后失踪而产生的纷乱, 唇角微扬。 萧逸轩目光落于漫天的飞雪上,“将玉萧送回去。” 属下应是, 恭身退下。 天色已经有些黯了。 这个时候,应该快醒过来了吧。 萧逸轩眉目微敛, 沿着长廊走过过, 很快就来到了一间房前。 推开门, 守在门前的两位小婢躬身请安,萧逸轩眸光落于隐隐绰绰的床幔上,询问道, “可有醒来?” 小婢垂眉敛目说女郎未醒。 “让厨房些容易克化的吃食, 待姑娘醒来后, 让厨房送过来。” 小婢垂首应是, 两人一起退下。 屋子里烧着地龙, 暖意融融, 萧逸轩将沾着风雪的氅衣脱下, 进了内间。 四四方方的紫檀木床被靛青色的纱幔覆着,床榻被被褥垫地柔软,让皇宫众人疯狂寻找的小太后,躺在他的床榻上。 萧逸轩的脚步带了些急切,他来到自己经常休憩的紫檀木床榻前坐下,温和的眸光染上了灼热,描暮女郎沉睡时的面容。 从紧闭的双眸一直向下蔓延,挺翘的鼻尖,略显干燥的唇,线条柔和的肩颈…… 眸色越来越暗,修长带着茧的手缓缓抬起,最后落在女郎的泛着红晕的脸颊上。 指尖下的肌肤温热柔软,指尖移动,每一寸都能引起一阵悸动,萧逸轩意味不明地收了手,眉眼敛起,耐心地等着女郎醒过来。 寺庙中的静止钟声响起,僧众们结束了一日的活动,而睡过去的女郎似乎也被暮钟吵醒,纤细浓密的睫毛开始动了一下。 睡了几个时辰的女郎还未彻底清醒,只隐隐感觉到自己被人扶了起来,干燥的唇瓣被某个温热的东西堵住,不断地有甜甜的东西从对面涌进口腔。 眼睛还未睁开,可喉间的干渴却让她下意识地松开牙关,吸允着甘甜…… 干渴渐渐缓解,可唇瓣却被堵地有些难受,还未清醒的女郎眼睫颤了几下,缓缓睁开。 还未褪去迷茫的眼眸在接触到面前放大的脸庞时,徒然染上了一丝不可置信。 反应过来的女郎猛地抬起双臂,正想要将眼前的人推开,却被对方一把扼住手腕,后颈也被握住,整个人被对方搂进了怀里…… 暧昧的水渍声,粗重的呼吸声,细弱的推拒声……在这紫檀木床榻的小小一方空间中漾开。 不知持续了多久,久到女郎清醒的思绪再度被剥离,彻底软到在对方的怀中,唇上的那股几近要将她吞噬的触感才彻底离去。 握着她后颈的手此时来到了背脊,动作开始变得轻缓,可女郎却也来不及庆幸,眼眸里含着泪,胸脯起伏不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方才还狂风暴雨的郎君似乎又重新将文雅的面具带了起来,动作轻柔地抚着女郎的背脊。 直到呼吸顺畅,女郎才缓过神,她抬眸看了近在咫尺的郎君一眼,神色惊惶。 “祁王……” 气息有些凌乱,薄唇有些绯红,眼前的郎君眉眼依旧温和,仿佛和以往并无其他差别。 萧逸轩应了一声,将力气还未恢复过来的女郎打横抱起,来到的案前,“先用膳。” 思绪逐渐清醒过来的明荟脑子一片混乱,将近一日没有用过东西,也觉得饿了,可看着案上香气四溢的膳食,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怎么会有胃口呢? 她现在还待在祁王怀里呢。 荒缪如同潮水一般在心底蔓延。 可女郎却已经来不及去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发丝有些凌乱,神色不安,挣扎扑腾着想要从对方身上起身,却被搂着腰肢怎么也挣不掉。 无力感再次弥漫在心头,明荟抿了抿唇,小声道,“你放我下来,我就吃。” 萧逸轩看了她片刻,起身将她隔壁的椅子上,然后将案上的膳食推过去,温声道,“先用膳,太后应该饿了。” 除了用了些早膳,一日下来几乎可以说粒米未进,明荟的确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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