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月立即瞪大了瞳孔:“阿姐,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许是太过激动,甚至忘记了伪装,看向阿杜时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阿杜看后心凉了半截儿。 沈思言嗔笑了一声:“看你们二人眉目传情,我还以为你们二人心悦对方呢,我们沈家也不是看中门楣的,若是喜欢,我也好成人之美,看来是姐姐误会了。” 说完就看向阿杜,眼里没了笑意:“可听到二小姐说什么了?” 阿杜六神无主的点点头,人家是沈家二小姐,他不过是个下人,从未奢望过什么,能远远的望一眼已是极好,可他刚才清楚的看到了她眼里的厌恶。 沈思言:“以后还是不要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了,败坏了沈家二小姐的名声。” 说完又看向沈思月:“你既然知道是占了我的院子,还不搬出去,我赶你反倒是我错了?” 沈思月一噎,这让她怎么说?更何况这怎么算是“占”?她已经搬出去了不是吗? “阿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姐若是不喜欢,我以后注意便是了。”说着又装了起来,搞的好像是沈思言欺负了她一样。 沈思言站了起来,一步步朝沈思月走去:“第一,那本就是我的院子,我虽搬了出来,但不经过我的允许你没有权力搬出去。” “可你搬进了大伯的轩正院,也没有经过我父亲的同意不是吗?我父亲是家主。” 沈思月几乎在沈思言花落便抬起了头看向沈思言。 沈思言冷笑一声:“你也说了,那是我父亲的院子,我想怎么搬便怎么搬,还不需要你爹的同意,我劝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我不介意再重新查一下那毒的来源,从那杯毒酒开始,我与你们的情分便尽了。” 说完不管沈思月的反应接着说道:“第二,不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以前会,但现在不会了。” 有时候所谓的忍让不能够换来双方的和谐,只有强硬一点,才能够让对方退缩。 此刻艳阳高照,沈思月是个金贵的,不过半个时辰脸色便有些发白,沈思言看了一眼,有些犹豫,还是吩咐拈花给柳絮拿了把罗伞给沈思月撑着,又端来了些水喂给沈思月。 只是沈思月虽坏了些,但罪不至死,沈思月又是个娇贵的,若是被晒伤了,那倒是她的不是了。 到了午饭时,沈思言特意让人端到了前厅,美食的阵阵香味传到沈思月鼻尖,惹得沈思月肚子一阵咕咕叫。 沈思月望着桌子上的美食吞咽了一下口水。 “啧啧啧,宫保野兔,佛手金卷,珍珠鸡……”沈思言特意报上了一大堆菜名,“啊,还有这桂花鱼,罗汉大虾。” 说话间,沈思言拿着一只虾走到了沈思月面前:“阿月妹妹,是不是饿了?咱家厨子的手艺又进步了,今日做的大虾可谓鲜嫩无比,绝了。” 说话间就把剥好的虾肉塞到了自己嘴里。 边吃边点评:“口感柔嫩,虾肉鲜美,实属美味啊。” 沈思月:“……” 沈怀远回来时,已是酉时,刚进府门就被李管家告知自己的女儿被沈思言绑到了树上,吓得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急急忙忙跑去了前厅。 隔着老远,沈怀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沈思言,本家主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沈思月听了差点就要落泪了。 沈思言往外瞅了一眼,一个身处紫色锦袍的男人就跑了过来,肚子上的肉还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摆动了几下。 “叔父来了?”
第17章 虐渣5 沈怀远看到绑在树上的沈思月就气的不打一处来,朝四周环视了一圈,抓到一把扫帚就要打过来,却被惹草的剑挑到了一边。 沈思言还悠哉悠哉的在椅子上坐着,也不急着说话。 “沈思言,你到底要干什么?” 自从那天她醒来后这个家里就没有一天的消停的日子过过。 先是外面的流言蜚语,又是搬院子,接着就是他的夫人被送去别院,现在竟然把他的女儿绑到了树上。 沈思言换了个姿势,笑眯眯的看着沈怀远,薄唇轻启:“叔父莫急,侄女儿只是想找叔父拿个东西。” 话落,旁边的李管家就在沈怀远耳边低语了些什么,沈怀远听了神色一变。 沈思言看着两人的互动笑了笑。 “本家主作为家主,还拿不得区区一个人参了?”沈怀远挺起了胸膛,看向沈思言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增加一点底气。 沈思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叔父说的有道理,叔父作为一家之主,自然能拿。” 沈怀远笑了笑,他当沈思言有多厉害呢?还不是当初那个在他面前安安分分的沈思言? 沈思言站起来,环胸走到了沈怀远的身边,神色颇有些委屈:“可若是我也想要呢?” 沈怀远缩了一下瞳孔,看向沈思言冷笑一声:“阿言这是打算明抢了?” 呵!和她爹当年一样,一股子土匪气。 沈思言啧啧两声,摆了摆手指:“叔父,这是说的哪里话?怎么能算抢呢?我这分明是想跟叔父做个交易。” 说完朝沈思月那边努了努嘴,沈怀远面色一黑。 沈思月如今面色发白,嘴唇覆上了一层干皮,哪里还有往日的风光? “爹爹。”声音也变得沙哑,说话的声音低不可闻。 沈怀远怒气冲天:“沈思言,我劝你做事最好有个分寸。” 沈思言无辜的耸了耸肩:“分寸是什么?叔父见我何时有过那玩意儿?” 沈怀远一噎,倒挺有自知之明。 沈思言笑了笑,走到惹草身边,将佩剑抽了出来,一个急转,剑指向沈思月的眉心,再近一分,便可见血。 沈怀远眉毛一抖,吞咽了一下口水,手颤颤巍巍的指向沈思月:“你别冲动,有什么好好说,好好说。” 沈思言她真的是疯了,早知如此,当初他就该加大一些剂量,让她永远也醒不过来。 沈思月瞪大了瞳孔,惊恐的看着自己眼顶这把剑哭出了声:“阿姐,求求你放了我吧,摘星院对吗?我不搬了,以后你让住哪儿我便住哪儿,以后我都听你的阿姐。” 眼前这个少女,昨天还谦谦有礼,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女典范,今日就因着头顶一把剑折了腰。 沈思言在心里砸了下嘴,真没意思。 沈思月慌忙的看向沈怀远,声音恐惧万分:“爹爹,人参呢?快把人参给阿姐啊,求你了爹爹。” 什么礼仪?什么面子?眼前这人就是个疯子。 沈怀远张了张嘴,他往哪儿去给她找人参啊?为了拉进和太子之间的关系,那人参早就被他送给了太子殿下。 “怎么?叔父觉得人参还没有沈思月的命重要吗?”沈思言的眼神凌厉了几分,吓得沈怀远身体一抖,连忙否认。 “阿言你别冲动,实在不是叔父不愿给,是真的没了啊。”沈怀远拍了拍手,眼神紧紧的盯着那把剑。 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若是破了相,以后如何与其他世家联姻? 以他们沈家的地位,配个太子也绰绰有余。 沈思言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怀远,他刚才说什么?送太子了? 那是她的命根子啊,送了太子她怎么办?要她那剑指着太子逼他交出来吗? 刚才的沈思言只是想吓唬一下沈怀远,现在是真的有了想杀他的心了。 看来她要好好想一想,究竟是等着被那个男人的侍卫杀死,还是真的拿剑去逼太子,然后被诛九族,把他们拉上在黄泉路上做个伴儿? 沈思言像泄了气的皮球,脱力的把剑扔到地上,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阴冷的目光。 完了,她要小命不保了,红鸾没事儿瞎捡什么人啊?把她小命都送进去了。 拈花惹草看着沈思言走了,两人也急急忙忙跟了过去。 惹草跟到一半又回来把地上的剑捡起来,看着抽泣的沈思月皱了皱眉。 作为一个女子整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于是……喀! 手起剑落,稳稳劈中沈思月的肩膀,沈思月瞳孔一张便昏了过去。 惹草看着晕倒的沈思月顺眼了许多。 待三人彻底走后,沈怀远忙让人给沈思月松绑,又踢了一脚李管家:“愣着做什么?去请大夫啊。” 前厅乱作了一团,沈思言的摘星院一片沉默。 沈思言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烦躁的踢了一下椅子:“这什么破椅子?它为什么是红色的?” 随后又来到床前,踢了一下床:“这什么床?它为什么是木头做的?” 拈花和惹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小姐还是害怕的,但不多。 “小姐,不如今晚我潜进听竹园,把那人给杀了?”惹草提议,手里那提着刚才捡的剑,大有以死相拼的架势。 沈思言白了他一眼:“你觉得你能打的过他旁边那人?” 惹草不说话了,都怪她不够强,等有一天,她一定亲自把那个男人的头提过来给小姐当球踢。 沈思言叹了口气,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算了,摆烂吧。 摘星院安静了三天,第三天午时,沈思言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声,还未等沈思月仔细去看,两人便站到了沈思言房中。 一个墨衣长袍,腰间别着一把佩剑,立于紫衣左侧,紫衣男人逆着光看不清神色,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人总有要臣服的虔诚,束紫冠,佩白玉,皎若玉树,美如冠玉。 沈思言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又穿进了一个修仙世界。 “人参呢?”直到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沈思言才回过神。 沈思言张大了嘴巴,指着君策的那只手有些哆嗦:“你,你也会武功?” 君策给她的印象从来都是带有一种温和的王者气场,没有成吉思汗拉弓射雕的勇猛,应像周文王那般礼贤下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个文人。
第18章 开始搞事业啦 想到这里沈思言劫后余生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好当初没有让惹草去听竹园,一个对付起来尚且吃力,两个只有送死的份儿了。 君策没有回答沈思言的话,往前又走了两步,问道:“人参在哪?” 沈思言耸了耸肩,摊开两只手:“人参没有,要命一条。” 话音刚落,君策就上前一步掐住了她的脖子,沈思言只感觉空气一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手不停地指着自己喉咙,示意他赶紧松开。 也是这时,沈思言才发现此人的气色比前几日更差了,脸色苍白,像路边的蓬蒿,风一吹就倒了。 可就是这个看着毫无杀伤力的人却死死的攥住了她的脖子。 “为何没有?谁用了?”君策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沈思言,像地狱走来的修罗,粗粝的手掌鼓起青筋,沈思言捶打了两下君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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