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惜命,也不想时刻守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担惊受怕活下去,而摆脱这样的局面,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快解决。 “你和我之间,就此结束吧。”她不清楚对方的性格,也怕这突然的决定逼急了对方,她找了个理由,“毕竟这事要爆出来,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路瑶想起剧情里所说的事,虽然从路淑华那得知了真相,可从其他人反应来看,这事隐瞒得很好,她索性拿了过来唬人,“你也清楚皇上有多喜欢我?你觉得到时候被他发现了我们之间的奸.情,他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嘛?” “我是他最爱的人,他又需要借助我们路家的势力稳定朝廷内外,为了这些,他可以容忍我所做的一切,那你呢?不过是一个可能与他争夺皇位的王爷,以他多疑的性格,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除去你。” 她徐徐善诱,把事情的利与弊分析给对方看,路瑶相信,只要是个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明白,也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男人弯腰低头,路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从她说完后的长段沉默,她估摸着对方心里应该想清楚了。 月亮升至高空,现已到亥时。 已经很晚了,萧汾不回答,路瑶也不想再和他再这耗下去,她独自跑出来,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多待一会那么被发现的可能性就更多些,索性转身,原路小跑回去皇后寝殿。 门没有关,透过缝隙,女人的身影一点点变小,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 确定她不会再回来,高处突然跳下两个黑影,跪在男人面前请罪:“陛下恕罪。” “萧汾”,哦,不是,萧凌慢慢伸直腰,如果路瑶还在这她就会发现,男人脸上的神情,压根不是她所想的那般挣扎。他面色平静,原先的笑意早已消逝,一张脸阴沉下来,月光,树下阴影,各落一半在他身上,明暗分界线里,那张不似凡人的脸说不出的阴森,这哪里还是她第一眼看到的月下仙人,分明就是罪孽缠身的恶鬼。 萧凌并未理会地上的人,他盯着路瑶离去的方向,目光沉沉,猜不透到底在想什么。 “继续盯着她,如有异常立马上报。” 他下了命令,两人应声立马又跳上高处消失不见,空荡荡的破败宫殿,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萧凌看了会门外便收回目光,他转过身,抬头看面前的槐树。 想着路瑶今晚的表现,这可不是以前的她能做出的事,所以这是改性了?又或是,换了种方式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萧凌嗤笑了声,拳头却握紧,要不是,要不是......因为某些原因,他早该亲手掐死了那人,怎么可能容忍她活到现在。 等着,他想,终有一日,他一定会等到那一日,等到他如偿所愿时!
第006章 大概是解决了一大.麻烦,路瑶这一夜睡得特别好,呃,除了做了个难以描述的梦。 她梦到了萧汾。 不像之前,出现的人脸都是模糊的,这次,她看得清楚,男人顶着萧汾那张盛世美颜,一模一样,但又比他更加稚嫩些,看起来更容易接近。 她就高高坐在榻上,垂眸看脚下的人,看他用那张脸做出幅可怜的表情,一步步跪行到她边上。 他仰着头,洁白的脖颈暴露在视线下,那双凤眼脆弱又渗着孤注一掷,他在祈求:“姐姐,别离开我。” 梦里故事进展到这,路瑶忽然惊醒,意识归位同时,那些混乱的梦境也一同涌入了她的大脑,她捏着手心,已经全是汗水。 她看了眼自己的掌心,那种濡湿的触感似乎还在,稍闭眼,大脑已经自动补充了空白的画面,潮湿粘腻,如影随形,她下意识往后甩胳膊,打到牵绳,外头的铃铛细细簌簌响起来。 早已在位的宫女们齐齐排列等候,一夜未见的夏花挂笑迎面走来。 路瑶看见她,才有如临现实的真实感,她慢半拍随着夏花的动作,换衣服洗漱。 夏花帮她梳发,歪头看镜子里的人:“主子今日气色真好。” 气色好? 路瑶闻言摸自己的脸,她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又往青铜镜里瞧,模糊的镜像里只有大致的轮廓,但那神采奕奕的姿态却明摆在现前。 她脑海里不受控制,莫名浮现了几个大字——采!阳!补!阴! 路瑶:“......” 呸呸呸,什么采阳补阴。 她连把自己脑子那些黄.色废料清除掉,至于那个梦,路瑶也为自己想好了理由。她是气他做的蠢事,可不代表就厌了他的脸,没办法,谁叫他那脸太出色了,对于她这种深度颜控来说,都是极极品,再有昨夜的事,难免就多遐想了下。 不过再多,也就打住,路瑶再怎么喜欢对方的颜,也清楚孰轻孰重,要不是这样,她昨日也没必要和萧汾断干净。 路瑶晃晃头,试图把那些画面驱除脑袋。正巧,夏花也为她梳妆完毕,今日她梳得是朝天髻,在一众头饰里挑了许久,才选定一套金钿戴好。 路瑶视线被吸引过去,以前她只能在影视里看到这种打扮,小时候不懂事还跟着其他小孩一起模仿过,长大后忙于赚自己的学费生活费,就再没有过心思,也就在街上发传单时,偶尔看到那些穿着汉服出来游街的女孩们,心中会生出几分艳羡,不过很快就被其他事情压过,在生计面前,这些想法都足以忽略。 现在,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心情复杂。 不过,她也不得不说一句,夏花的手是真的巧,路瑶左看右看都觉得满意,她现在也算是明白,原身器重她的原因。这不就相当于现代的独家造型师,每次都能找到最合适自己又漂亮的造型,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抵抗的。 简单用完早膳,路瑶就继续逛,顺带多打探点消息。这么大的皇宫,除了她这个皇后后,再无别的女人,哪怕她早已知道,可真见到时,还是忍不住惊叹了句。 别的不说,就她能叫得出来名字的皇帝,哪个不是佳丽三千。 而男主萧凌,说“独宠”皇后就真独宠,就她所了解的,是真没有与其他女人有过一点交际,就差把洁身自好四个字印在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不行。 路瑶脑海里一下冒出了这个念头,也不是她恶意揣度,一个尚未及冠的男子,正值盛年,换成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还处在青春期。 这个年纪的男孩,路瑶清楚的很,荷尔蒙分泌旺盛,对于异性有着极强的探索欲,随时随刻可能躁动起来。她当家教时带过几个高中男生,其中就有一个还试图对她做些什么,只不过被她一拳打没了念头,这事后来还闹大了,当然她也付出了代价。 不过路瑶并不后悔,对于这种乱发.情的人,只打一拳她都觉得便宜了对方,这也是她,随便换个内敛害羞的大学生,估计就得逞了。 而且对别的女人没想法也就算了,哪怕对着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一幅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当然,这点是她从宫女口里套出来的。 除了不行,路瑶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性,而且一旦套入这样的设定,之前无法解释的所有事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要像外界塑造一个深情皇后的形象,不就是为了掩盖自己身体上的缺陷嘛?原身深爱他,自然不会把真相告诉其他人,而这同时也解释了原身成婚三年还没有孩子,以及作为一国之母的她为什么出轨。 路瑶越想越觉得合理,对于那个尚未见过面的皇帝,她报以深深的同情...... 路瑶慢慢逛过去,一路上,她只见到宫女和太监,都忙着手头的事,在看到她时,便行个礼,然后继续干活。 等她到御花园时,她们一行人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看到御花园中的亭子,路瑶当即决定先在那休息会。 她寻了个位置坐下,其他人散开,收拾石桌的收拾石桌,上茶的上茶,井井有条,情况特殊,路瑶也不好开口说让她们别弄,她并不需要,短短两天时间,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封建社会,身份阶级已经死死框住了所有人。 这个亭子位于湖边上,位置有些隐蔽,为了避暑,四周还挂满了纱幔,单单从外面看,一点都发现不了里面的人。 路瑶歪着身子,把头架栏杆上,她欣赏着湖边的风景,正闭眼享受迎面吹来的凉风,倏然,外头多了点动静。 有人正往这边走来,听谈话声音,应该是两个宫女,春桃她们原本想要出去拦住,可路瑶却摇摇头,叫她们不必声张。 其中一个边走边问:“听说太后是要办什么赏花宴?” “是啊,今日刚从永宁殿传出的消息。” “怎么突然想起办赏花宴了?” “主子们的想法,我们怎么猜得透,不过——” 说到这里,那人下意识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我听说,说是赏花,实则是准备给皇上挑选妃子。” “选妃!”另个人的声音瞬间大了起来,那人被吓得立马捂住她的嘴:“小声点,你是想让其他人听到嘛?” 另个人立马摇头,那人才拿开自己的手:“不是说皇上对皇后一往情深,要做一世一双人嘛?” “那不是皇后......”那人做了个手势,才小声继续说下去,“三年还没有好消息传出来。” 她们说到这里,春桃和夏花按捺不住了,怒上心头,也顾不得路瑶的命令,直接领着人出去打断了她们。 “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这议论主子!” 她们站在亭外,纱幔被掀开,之前说着闲话的宫女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里头的路瑶,顿时被吓得跪了下来,路瑶隔着几米远,都听得到膝盖与地面的碰撞声。 嘶,听着就疼。 她真心为那两宫女的膝盖感到担心。 宫女们跪下后就一直在求饶,春桃与夏花瞪着眼,在边上虎视眈眈,一等路瑶发话,就立马把这两人扭送到掌刑姑姑那受罚。 但路瑶却没有处罚这两人的想法,太后举行这个赏花宴确实是为了选妃,她们说得没错,至于后面有关于她的那些内容,她都直接忽略了,不过是谣言,算不得什么,她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 她看了眼春桃和夏花,示意她们回来。 春桃与夏花再不情愿,也还是听从了命令,她们放开了这两名宫女。 发生了这种事,路瑶也不好再继续留在这,她带着人往别处去。 路上,春桃和夏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时不时还飘来个眼神落到她身上,那眼中的担忧太过明显,路瑶想装不知道都没办法。 她叹了口气,寻了个安静地方,让除去春桃和夏花的其他人退下,她才透底:“我早就知道了这事。” 夏花跟路瑶去的永宁殿,所以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春桃听到这话,立马慌了,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最后只敢嘟囔抱怨了句:“太后怎么这样?主子你可是她亲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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