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今年五十多岁快六十,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外面栅栏里关着买回来的女人,你要偷就偷她!” “孙成贵,孙成贵你死哪去了!” 呼救声越来越大,瘦弱的老婆子犹如猪狗一般,被拖向未知的目的地。 白筱欣赏了许久她的挣扎模样,好心地解释:“他死在了玻璃堆里。” 这个声音! 孙婆子的呼救声一顿,很快就认出拖着自己的人就是白筱!她不仅挣脱了铁链,竟然还偷偷摸进房间将自己绑了起来。 “是你!”苍老的嗓音尖锐极了,“小贱蹄子,你在干什么!赶紧把我放了,信不信我抽死你!” 白筱轻笑一声。 “信,怎么不信。” “但我有那么傻吗?知道你要抽我,还会放开你?” 孙婆子还在病中,方才的恐惧与害怕在听见白筱的声音后,全都演变成愤怒与嫉恨。 她骂得一句比一句脏,各种器官攻击轮番上阵,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她欺软怕硬惯了,知道下手的是个女人后,就毫无顾忌地辱骂起来。 白筱一声不吭,既没有被激怒也没有骂回去。 她用力地拽着孙婆子,将她一点点拖到放置杂物的土屋,然后挪开摆在角落里的大缸,露出漆黑的狭窄窖口。 骂了一路的孙婆子终于开始害怕,她知道自己对白筱做了什么,若是反过来……谁愿意被当成死人一样被关在地窖里! “你……”她的声音夹杂着些许颤抖,“你就算把我扔下去,也逃不出村子,还可能会被其他光棍绑回去,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白筱微微一笑,再次捡起那截绳子,使劲地将不停挣扎的孙婆子往窖口拖。 多亏了邪祟,若不是他治好她的伤,说不定这会儿还得顶着一副病体拖人,或许还没有孙婆子挣扎的力气大。 一步、两步、三步……孙婆子终于被拖到窖口,只差几厘米就会彻底掉下去。 白筱的手臂已经搭上她的肩头,凑在她的耳边幽幽道:“你是不是还想着让孙成贵来救你?” “别想了。” “他年迈体衰,喝多了非要出门,撞到墙上的玻璃碎片,死透了。” 孙婆子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她还记得自己今晚根本没给孙老汉舀酒,他怎么可能会喝醉? 就算是他自己去舀了酒,意识不清地跑出门,又怎么会撞上两米高的墙头,被玻璃碎片扎死! 是白筱、是这个从城里来的女人,她杀了孙成贵! 孙婆子的后背激起一层冷汗。 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他真的是被房梁砸死的吗?为什么房梁早不掉下来、晚不掉下来,非要在儿子结婚的当晚掉下来,还偏偏只砸中了他?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恐惧。 孙婆子看着白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妖魔。 “你到底使了什么邪门的手段,家汉也是你害死的,对不对!” 白筱没有回答,手臂轻轻往前一推。 老妖婆重心一歪,猛地栽进地窖里,两米的高度并没有摔伤她,疼痛却无法避免。 她哀声痛叫时,白筱的脑袋探进窖口,整张脸都隐藏在黑暗里,显得格外阴森冷漠。 “没人知道这里有个地窖,就算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这句话很耳熟,孙婆子恍惚间突然想到——这是她将白筱关进地窖时说过的话。 她还说了什么? ——这种赔钱货,就该吃吃苦头、磨磨性子,什么时候听话了,什么时候再把她放出来。 白筱的声音幽幽响起。 “但我跟你不一样。” “我不准备放你出来,也不会让你饿死。” “喂鸡的麦麸还有两大袋,放心,我会每天煮熟喂给你的。” 死是最轻松的事了。 白筱就没打算让孙婆子这么轻易地死去,这样太便宜她了! 她就该蜷缩在地窖里,守着过往犯下的罪恶,尝一尝被圈禁被“饲养”的痛苦! “放开出去,你这个贱蹄子,没娘生没娘养的赔钱玩意,快放我出去!” 孙婆子的沙哑嘶吼声还在地窖里回荡,白筱却已经离开窖口,抱着水缸费力地往前挪动。 呼呼呼。 喘气声从耳畔传来,白筱扭头一看,只见绿色的小球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伸出两条细线胳膊也跟着一起推动水缸。 蹭! 水缸终于堵住了窖口,将叫骂声牢牢地隐藏在地底。 白筱这才分出精力看向系统:“你……” 她刚开口,绿色小球就气冲冲地扭过头。 【我不是帮你害人,我只是看这个老妖婆不顺眼,把她关起来让她涨涨教训而已!】 白筱若有所思。 她突然想起系统之前的行事作风,它从来没有反对过用“毒蛇咬人”的做法,包括刚才的主动帮忙……这是不是代表——它并不反对害人,只是不想反派害人? 想是这么想,但她到底也没有问出来。 就算得到肯定的回答又怎么样? 她总不能靠着自己毁掉整个村子,反派注定要走上未来的道路。 白筱的眉目间流露出一丝笑意,温柔地摸了摸系统的脑袋。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绿色小球瘪起嘴。 真讨厌。 用到它的时候,她比谁都温柔;用不到它的时候,就翻脸不认人! 它扭头就跑走了。 白筱并没有太过在意,她很快就离开了孙家,朝着村尾的破烂茅草屋寻去。 她记得系统说过,邪祟混进村庄时,就住在那间茅草屋里。 过了今晚,或许他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夜,穿着破破烂烂的邪祟躺在破破烂烂的茅草床铺上,脸色阴森得睡不着觉。 他的脑海里时而闪过哭嚎怒骂的画面,时而又飘过那两片亲得火热的唇瓣。 失去的记忆怎么也找不回来。 唯独只剩下对村子强烈的愤恨。 关键是,偏偏还有个女人时不时地打断他的思绪。 ——“你跟我一起离开村庄好不好?” ——“你不能帮我逃吗?” 就在他越想越烦躁时,虚掩的茅草门被悄悄地推开。 边桓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起来。 很好,他倒要看看是哪个迫不及待主动要见血的! 邪祟顺势闭上眼,视觉被关闭,听觉变得无比灵敏。 他听见了那人小心翼翼走路的声音,也听到了那人窸窸窣窣的爬床声……等等,爬床? 边桓猛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只见一道身影快速地钻进他的被窝。 勉强算是个被窝吧。 毕竟上面铺得更多的还是茅草。 边桓下意识将人拎出来。 “你在干什么?” 白筱披着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抬起一张俏丽苍白的脸蛋。 “冷。” 她的手掌已经贴到邪祟的腹间,冰凉的触感传递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你不愿意帮我离开这里,那能帮我取取暖吗?” 作者有话说: 虽然最初文案上的第三个故事不准备写了,但“暖脚”这个梗我要用!(理直气壮) 还有一件事,我最近有个脑洞——“暴躁人鱼与老婆的漂流记”,大家还会想看再写一个故事吗?
第123章 香酥炸墨鱼仔 (“她是有夫之妻!”) 茅草屋也不知道是村里哪个光棍留下来的, 四面漏风,一米五的床板上铺满稻草,薄薄地盖了一层烂布料。 邪祟霸占这里后,没有任何改动, 一米八几的个子躺在床板上, 看不出丝毫不自在。 但当这张床多了一个人时,就显得格外局促与狭窄。 娇小的身影必须挤进边桓的怀里, 才能在床上占据一席之地。 边桓非常不高兴。 他觉得自己的隐私空间被侵犯了, 这个女人真是异常地大胆,敢来打扰一个厉鬼。 必须让她知道一点教训。 他阴森森地抬起手,准备将脑袋变成石头, 然后将她吓得滚下床板……可还没来得及实施,一双柔软冰凉的手掌就探进了他的月要腹间。 “山里的晚上好冷。”白筱抬起修长白皙的脖颈,将脑袋依赖地埋进边桓的颈侧,“茅草屋四面漏风, 你住在这里不冷吗?” 冷? 都变成鬼了,还能感觉到什么冷热。 边桓鬼面无情地将怀里的女人往外推:“为什么跑过来?” 提起这个,白筱苦涩地笑了笑:“孙家死得只剩下一个孙婆子, 我不过来的话, 她肯定会怀疑我迁怒我折磨我。” 对于她的哭诉,边桓难得地聪明敏锐了一下:“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我喝完鸡汤, 你让我赶紧走,别耽误你给亡夫守孝, 给那个老太婆尽孝。” 白筱哀怨地嗔了他一眼:“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吗?你不愿意帮我逃出山,我心里有气, 让你赶紧走……结果你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根本没看见我的心碎。” 此时此刻, 偷偷跟过来、蹲在墙角的绿色小球抓狂地挠墙。 骗子,大骗子! 她才没有心碎!她明明是支开了邪祟,偷偷跑去把孙婆子绑起来扔进地窖了! 结果干完坏事,又无辜地跑过来颠倒黑白,可恶啊! 边桓愣住了。 他被白筱嗔了几眼,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异样感。 他暂时理不清这种感觉,只能下意识地问:“那你为什么要追过来找我?” 这话一出,白筱的目光就变得更加哀怨。 “你的脑袋是石头做的吗?” “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不能留在孙家,就只能来找你。” 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着邪祟的衣角,仿佛一个陷入热恋的小女儿家,对心上人的置之不理与无情无义异常地伤怀,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一边怨他一边来找他。 心底的那股古怪感更强了。 就好像、好像是女朋友在对着男朋友撒娇质问……等等! 他就亲过几次嘴,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吧? 邪祟难得糊涂起来,他开始后悔那天晚上没顾着盛饭,反而被孙家的媳妇勾引了目光,夜里还莫名其妙地站到了人家的墙角外。 他的内心正在天人交战,白筱的手掌却抚摸了许久,将十八岁男高鬼的每一块腹肌摸得清清楚楚。 “你的身体为什么不暖?”她趁着邪祟失神,有些委屈地再次将脑袋靠回去,“我的手还是冰的。” 废话。 他是厉鬼,是邪祟,怎么可能会有人类的温度。 但白筱的声音还是将他的思绪唤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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