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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进去看看吧。”落空山颔首。 山洞的外面设有一层禁制，但设阵之人对阵法的造诣显然没有落空山高，被他轻松更改了阵法，既不会向主人示警，又能让二人顺利进去。 “我感觉师兄在阵法上的造诣比一般的阵修还厉害呢。”尽管方戚戚还没见过阵修，但这不妨碍她说话，“师兄为何不当阵修呢？” 这个世界允许修士学习多种大道，但如果想精进，却只能在金丹时选择其中一种。 落空山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竟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仿佛自己除了剑修，就只考虑过法修，连成为医修的想法也很快被自己拍散，只好说道：“那个时候对阵法还没什么了解。” 解决了山洞外的阵法，两人发现山洞内奇异的没有什么禁制，在往里走一段时间，石壁上开始出现不少金色的图腾，还有一些似乎是什么古老的文字，多看几眼都会觉得大脑不太舒服。 方戚戚避开金色文字去看图腾，发现上面画的都是一条不同姿态的、长着角跟腿的大长虫。 虽然有些潦草，但看样子是金龙蛋所在的洞穴没错了。 在明亮的山洞中转过了一个又一个弯，他们终于来到了山洞的最里侧，这里没有什么金银财宝，更没有修仙界的灵宝法器，有的只有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的、约五十厘米高的龙蛋，还有围绕着蛋的结界。 那结界上转动的文字和刚才的墙壁上一样，显然和门口的禁制出自不一样的地方。 方戚戚抬起头，“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未来金龙苏醒之后，他可以侵入落空山的神识与他双修，但现在，他还是个任人宰割的金蛋蛋。可问题是，现在金蛋外面还有一层保护。 落空山警惕观察四周，作下结论，“这应该是曾经某个修士藏在檀云秘境吸收灵气而孵化的妖兽的蛋。” 檀云秘境内的灵气虽然比不上凌云宗，但在普通地界已经算是灵力充沛的宝地了，是以会有一些修士仗着这里会定期开启而留在这里修炼，但像是这种把颗蛋孤零零放在这里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样的理由即使是放在古时候也是说得通的。 “外面的法阵是另一个修士设的？” “没错，但其实更像是修士直接拿来了别人的法阵，应当是有些机缘或是传承的阵修发现了之前我们来的时候的那个传送阵，特意设下的禁制，相等以后能解开结界了再来取走这颗蛋。” 剧情里倒是勉强圆上了，但…… 方戚戚试探着靠近龙蛋，指着他，“那这颗蛋？” “正好师妹缺一个坐骑妖兽，带走吧。” 正在思考怎么才能让落空山答应她将这颗蛋带走的方戚戚，“诶？” 少女睁大了眼，惊讶看着自己，落空山将笑意憋了回去，“怎么了？” “我以为师兄会更礼貌一些。”实际上是想说，她以为落空山不会轻易同意将金蛋带走的。 落空山歪头，“那我们给设下外面阵法的那个修士留一个字条？” “倒也不用，还是偷偷带走吧，如果能带走的话。” “应当是能带走的。”落空山说完，放出一小束水攻击结界，试探它的反应。 水流被结界悄无声息的挡住，在围着结界转悠了一会便失去了操控，落在地上，晕湿了一小块土地。 不等落空山询问，她已经检查过了，“传送宝器还能用。” 虽然结界暂时没有出现攻击型，但落空山还是认真叮嘱，“好，师妹你且站在这里，一有不对不用管我，直接传送离开。” 如果是落空山一个人来，他倒不会如此警惕，但一旦背负了旁人的安全，他就会拿出十二分的用心。 就在这时，5527突然出声提醒，“这个法阵和龙蛋是一体的，你可以让他一起压制。” 方戚戚顺着5527的提醒找到了一条很淡很淡的金线，“师兄，这个结界和妖兽蛋好像是连在一起的。” 落空山惊讶看向那里，观察半晌，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远古时期常有妖兽为躲避寿命将近而重新回归初生期重过一生，他和方戚戚现在遇到的，或许就是因为灵气衰竭而不得正常孵化的大能妖族。 不然是在说不清，这保护蛋的结界还会从蛋里吸收力量维持运作这件事。 方戚戚一直安静等着，直到落空山变换了神情才问：“师兄，你看得出来那是什么蛋吗？” 落空山尝试解开结界，而后将灵力附着于双眼，看到了似蛇似龙的形状，“恐怕是只蛇蛋或是龙蛋，只是生机似乎被什么封住，里面的灵魂陷入的沉睡。” “诶，那应该是布下结界的人做的？” 落空山摇头，“金蛋和结界是为一体，应当不是因为外力。” “居然有可能是龙蛋，那我们要将它带回宗门吗？”方戚戚说着话，眸光一暗。 契约妖兽也是看修为的，金龙自带的等级就很高，现如今方戚戚是没法跟他契约的。 而原著中，就是落空山想着要将金龙送给别人，带回宗门没有人跟金龙契约，才给了金龙神识夜游寻落空山双修的剧情。 方戚戚左思右想，双手一拍，“师兄要不干脆将它给契约了吧。师兄近战不如那些剑修体修，若是能契下一个同级近战几乎无敌的妖兽，相信师兄在仙道一途上能走的更远。” 第13章 檀云秘境5 方戚戚说这话多少有些言不由衷，只可惜自己是炼气期，与金龙蛋等级相差过大。 落空山对龙蛋没什么兴趣，瞧见方戚戚的目光一直流连在金蛋身上，贴心道：“我暂时不缺妖兽，不如带回去等师妹筑基后契下。” 方戚戚移开视线，“龙蛋里再怎么说也是龙，筑基肯定不行的啦。况且它现在生机薄弱，或许撑不到我修为更高一层。还是师兄赶紧契下吧，能被咱们遇见就说明咱们与他有缘呢。” 这个世界里只有主仆契约，一旦签下，就只有主人才能放走仆人，不然妖兽只能跟主人同生共死。哪怕他是金龙，现在还在蛋里也只能任人宰割。 洞内陷入沉默，落空山沉思了一会，在原地画下了契约的法阵。 布置好阵，落空山冲不明情况的方戚戚喊道：“师妹。” 方戚戚抬头望去，不想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推着来到落空山跟龙蛋面前，来不及拒绝，他已经划破了她的手指，将血滴在了阵法上。 伴随着刺眼的亮光响起，方戚戚听见那人沉稳的声音自头上传来，“以后有妖兽护身，想必仙途会顺坦一些。” 方戚戚惊讶向上看去，没想到这样的机缘，落空山说让就让，下意识想后退却被阵法的光圈拦住，只能看落空山闭上双目，开始与金龙的神识搏斗。 天地良心，她不曾有借落空山之手契约的金龙的想法。 帮人契约风险极大，无论是降服妖兽精神还是将被降服的妖兽交给另一个人都有可能造成严重的神识伤害。 方戚戚嘴唇一抿，心中竟有些不太高兴。 即使她是被落空山的性格打动才开始做任务，但归根到底，方戚戚与他亲近不过是利用，如果实力足够，她必定会平时远远避着，遇到改变剧情的地方再靠近对方。 可是现在，纵使落空山明知这金蛋里的妖兽会有稀有与强大之处，却仍旧选择了这条吃力不讨好的危险道路，这份情，方戚戚不得不承。 于是等落空山降服了蛋里的两个意识后一睁眼，看到的不是意料之中的，心怀喜悦好似小鹿一样的小师妹，而是一个默默盯着自己，甚至好像还有点生气的样子。 在这样的注视下，落空山说话竟有些莫名的没有底气，“你以灵力给他署名。” 方戚戚心里不舒服，但也说不出让蛋的话，平心而论到手的助力她不想放掉。 心里的拗劲消失，方戚戚甜甜应下，将灵力输送进契约阵法中。 金龙发觉到另一股似乎稍弱的灵识进入，立刻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向方戚戚发出猛攻，还不待方戚戚反抗，就被提前发现此事的落空山挡住。 落空山语气如常，“师妹，快些命名。” 方戚戚来不及思考，低声念了金龙在原著中的名字，阵法再次爆出亮光，紧接着山洞里的石墙开始发生剧烈的晃动，落空山吐出一口鲜血，阵法成功，而后从此金龙就成了方戚戚的妖兽。 可方戚戚没有太多的喜悦，立刻将龙蛋收进储物戒指后接住倒下的落空山开启传送宝器。 一阵光芒过后，两人回到了凌云宗内，与此同时，师尊的威压立刻到来。 “怎么回事？”冷寒修第一眼就察觉到了落空山的情况，不怒自威。 不等方戚戚将此事原委讲出，落空山率先道：“徒儿想帮师妹契个妖兽，一时不察被伤到了。” 师尊见方戚戚也是一副被吓得不轻，气道：“给自己师妹契约个妖兽这点小事都能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 落空山也不反驳，眼皮半撑着，有气无力，“是徒儿学艺不精。” “不是……”方戚戚想要反驳。 冷寒修打断，“扶着你师兄来我洞府疗伤。” 路上，方戚戚小声道：“师兄，这事明明怪我。” 因着头痛，落空山脸色发白，瘦削的身姿由方戚戚扶着并没有什么重量，像是一片纸人，“给师弟师妹最好的本就是我该做的，师妹这样反倒会让我觉得难过。” 方戚戚扶着落空山，仿佛撑起了一座山，心里沉甸甸的，“谢谢师兄。” 将落空山扶进师尊的洞府，方戚戚再三叮嘱落空山出来后联系自己，而后回到自己的洞府，将金蛋拿了出来。 因为契约，金蛋里的意识已经苏醒，但是因为方戚戚太弱，状况比被在蛋里时也差不了多少。 因为刚才落空山毫不留情的驯服过程，金龙本体的神识受到的伤害远超于落空山所受伤害的程度，需要继续以沉睡的状态恢复。 方戚戚观察了一会儿过后，呼叫5527，“我现在是完全压制素锦了吗？” “已经完全压制，日后若你不放出去，他便不会放肆。但他体内有两个灵魂，只能留下一个。”5527说着话，将金龙素锦部分的剧情展示给了方戚戚。 略过一些活色生香的部分，方戚戚精准截到了自己需要知道的内容。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造成了金龙攻分为两个人格，一个是掌握他身体力量的年轻人格，这个人格认为自己是新生，而另一个则是转生的老油条金龙。 这两个意识必须互相吞噬到只剩一个，剩下的那个才能掌控这具身体，不然这具身体就会因为受不了两个灵魂的存在而慢慢崩溃。 剧情里一直拖到中后期，两个意识才融合，是重生金龙完整吞噬了新生金龙，重新掌控这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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