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还知道丁克呢?” “那是,做鬼也得与时俱进嘛!我跟你说啊小丫头,更怕的是我家那是孙女啊,郑媛生的不是她的孩子?这不扯淡吗?” 齐小溪想到一种可能:“狸猫换太子?” “英雄所见略同!” “那郑媛生的孩子呢?为什么要换啊,郑媛生的不是佟四海的孩子吗?” 暴躁老头一拍手,“小丫头,只要你帮我查清楚这件事,乾坤袋给你,房子也给你,我也不求你给后山的墓烧纸供奉,只要你别让他们在这儿盖大楼就行,这地方可是我半辈子的心血。” 对那套房子,齐小溪还真没太大兴趣,就算真买了,她一家三口也住不过来啊。 不过那个像黑洞一样的乾坤袋太吸引人了。 “房子应该是在郑媛名下,也不是你说给就能给的啊。我觉得他们一直想卖,可能就是想把资产换到佟四海名下,后来见卖不动,又闹鬼,才急着降价处理。郑媛可能是被佟四海蒙骗了,我想等她知道真相,彻底醒过来,也会给你们去烧纸供奉,更会处理好房子的问题。” 暴躁老头一摆手:“不指望她,她被她爸妈宠坏了,她妈去世后,她爸就更宠她了,就是个傻白甜。齐大师,这事我拜托给你,一定要查出真相,为什么佟四海的爸会说佟斌不是郑媛的孩子,郑媛的孩子又去哪儿了!” “我不是很明白,佟四海的爸,也就是郑媛的公公为什么要跑到你坟前去说这些话?单纯为了解气吗?你们两家之前是不是有纠葛?” 暴躁老头叹口气:“你是真聪明,还真有纠葛。我跟佟四海的爷爷佟老二是同乡好友,当年我们一块下南洋做生意,拿缠在裤腰带里的血本钱买了一人买了一头骡子拉货,虽说有骡子可还得自己下苦力搬货。佟老二很快受不了了,他要回国,还要把骡子卖给我,我也是刚花钱买的骡子,哪有钱再去买他的。他想卖给别人,可别人也没那么多钱。后来我看他为难,我就说干脆租给我吧,反正我是买不起。他就按照当时的市价把骡子租给我了。我雇了个人帮我赶他那辆车,赚得不多但能往家寄钱,自己也能温饱。后来有位大商人的骡队生了瘟病,死了不少,他有重要的货要运,就对外高价买骡子,我当时正觉得拉货搬货赚不了大钱,一听人家高价买,我就把两头骡子都给卖了。那笔钱在当时算得上一笔小横财。” 齐小溪听得津津有味,见他突然停下来叹气,就问:“佟老二管你要这笔钱,你没给?” “给了!但不是立马给的,他也没管我要。当时寄东西很不方便,南洋有个商会,来回运东西的时候会帮着我们寄送,但我寄那么大一笔钱,也怕有人会贪了我的,到时候说不清楚。我就先给他写了一封信,我说是怎么回事,我把骡子给卖了,等回去把钱给你。因为当时他本就想卖骡子,所以我也没多想,写了那么封信寄回去。他还给我回信,说没关系,他不急,还说我有需要就让我先花着,等回去再找他喝酒。” 暴躁老头说着又开始叹气:“当时真是有商有量,都讲道理。后来我就用两头骡子的钱去租了个店面卖茶叶跟香水,租了店面我就没什么钱了,什么库存啊都没有,卖出去几瓶我就去进几瓶,免得柜台显得太空。后来机缘巧合我又赚了一笔,就买了艘船,去做最赚钱的海运。那段时间我真是顺风顺水顺财神,不到两年就狠赚了一笔,衣锦还乡了。我当时特别感谢佟老二,要不是他那笔骡子钱,我也租不起店面。我给了他一倍的利息,他当时推说不要,我硬塞给他媳妇了。我是真把他当成了亲兄弟,给他钱帮他开店,他儿子结婚我给操办,可后来慢慢的外边就开始传我不要脸,坑了他的钱,还说我靠他的钱发家,却不管他死活!” 齐小溪叹口气:“同甘共苦真得很考验人,很多人能共苦却不能同甘。” “他不觉得我跟他同甘啊,他觉得我赚大钱了,如果他不回来,不把骡子租给我,赚大钱的会是他!” “你越有钱,越帮他,他心里越不平衡!” “对,就是这么回事!他觉得我在施舍他,他想跟我平起平坐,可我再怎么支援他,他都能把家业败光。后来我俩终于闹翻了,我说你说个价,买断咱们之间的纠葛,以后别再对外诬蔑我,他还真说了个价,于是我们就真断了。” 齐小溪突然道:“那很多年后,他的孙子翻进你家附近真是意外吗?” “谁知道呢?我年轻的时候太拼,还在海上遇到过两次海盗,身子早折腾坏了。那时候我在医院插着各种管子,都快嗝屁了。结果郑媛她妈为了救两个熊孩子,比我先嗝屁了。我根本不知道她救的那两个孩子是佟老二家的,更不知道那个大孩子从此之后就缠上了我家郑媛!就是我儿子,也就是郑媛她爸,也是两家议亲的时候才发现两家的纠葛,他当然不同意了,可郑媛就像着了魔一样,一会儿说要私奔,一会儿说要效仿祝英台!郑媛她爸就这一个孩子,拗不过她,干脆让佟四海入赘进来,想着手把手的教导,也差不到哪儿去。哪想到连孩子都不是亲生的,我他妈的都怀疑郑媛是不是我家的种,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 齐小溪说:“不至于,郑媛跟你跟她爸长得都很像。” 暴躁老头叹口气:“我知道她是郑家的种,估计随了她妈妈,都太善良!善良到一定地步就是蠢啊!” 齐小溪说:“我觉得她也不一定是蠢,只是生长环境太单纯,没见过各种套路,又从小被佟四海洗脑拿捏。而佟四海可能又懂点心理学,总是在暗示郑媛。比如说郑媛她爸有小三,说郑媛脾气不好,只有他能包容她。” “就是蠢啊!蠢到家了!都说男的生了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的。她一个女的,自己生的孩子都能被别人换走!你说蠢到什么地步吧!我要有这样的女儿,早就气死了!可她偏偏是我孙女!郑家后继无人啊!” 暴躁老头终于暴躁起来,咬着牙说:“佟老二的儿子跑到我坟前说我欠佟老二的,现在都还回来了。他妈的我欠他什么了?当初不是他自己要回家的吗?不是他自己要卖骡子卖不出去,又哭唧唧想回家!我替他解了围,骡子卖了钱我也给他了,多了一倍啊,我也认他这个恩,还给他各种帮扶!说实话,其实我不认,他又能把我怎样?我只给他卖骡子的钱,也没什么对不起他的!我说骡子死了,赔他一点点钱,他又能把我怎样?我也蠢啊,太他妈的蠢了!行吧,终于知道郑媛为什么这么蠢了,根上就蠢!”
第80章 跪求 齐小溪早上醒来时, 脑子里只回响着‘蠢啊蠢啊!’ 可见暴躁老头昨天有多暴躁,把这句话说了八百遍。 齐小溪甩甩头,想把这些字眼甩出去, 免得直往脑子里钻。 哪想到齐妈突然推门进来:“宝儿,你半夜偷吃了?是不是减肥呢?” 她语气渐渐严厉:“我跟你说齐小溪, 你别犯蠢,白天不好好吃饭,晚上偷着吃宵夜,这什么味儿?还喝酒了?你一个人在屋里躲着吃肉喝酒?你这是要干什么?” 齐小溪听见犯蠢两字,脑子里又回荡起郑家老祖的蠢啊蠢。 她看着那两个散发着酒味的杯子无言以对,怎么解释齐爸齐妈眼神都怪怪的,一个以为她失恋了, 在借酒消愁,各种试探。 另一个以为她叛逆期终于到了,各种苦口婆心。 齐小溪把牛奶一口干了, 拿起鸡蛋就溜:“爸妈,我忙着赚钱呢,成年人了偶尔喝点那叫小酌,别大惊小怪的。” 不等爸妈反驳, 她早跑车库去了。 到店里时,时间还早,小娄还没到,齐小溪干脆上楼泡茶。 等小娄来了,急匆匆跑上来:“老板,有人找你, 看样子很急,还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来的是佟家一家三口, 佟四海一上来就给齐小溪跪下了:“齐大师,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齐小溪吓了一跳:“什么意思?我又没把你们怎么样?我可是正经生意人,不涉黑!” 佟斌忙过来扶起佟四海:“爸,你先别慌。” 他说着又跟齐小溪解释:“我爸说错话了,他是想说让你救救我们。” 郑媛也跟着点头:“对对,那鬼说只有齐大师能救我们。还把我们都割了喉!” “啊?”齐小溪没听明白,小娄也一脸惊诧。 郑媛解开脖子上的丝巾,上边一条红痕,像是红色油漆的痕迹,很难清理干净。 “海哥跟斌斌脖子上也有!”郑媛说。 齐小溪这才发现他们两个今天穿的是高领毛衣。 佟四海终于冷静下来,过来解释:“抱歉我刚才说错话了,我是说让齐大师救救我们一家,让你求求他放过我们!昨天晚上我们是在酒店睡的,结果一醒来就见墙上就画满了五马分尸的画,我们脖子上都有这样一道红痕,连我大孙女脖子上都有,她才八岁啊!” 佟斌说:“墙上边还写着让我们找齐大师,找别人不行!” 齐小溪都气乐了,这就是郑家老祖说的,让他们跪着来求她? 可真行,这也就是他们没报警,不然警察早把她逮进去了,陶东估计都捞不出来的那种。 佟四海说:“我们房门窗户都关得好好的,监控显示也没人来过,媛媛说报警,可我知道这事警察管不了。您昨天说让我们跟那鬼沟通,我们没答应,他肯定是生气了,要杀人啊!一点也不顾念亲情,那鬼真是郑家人吗?太可怕了吧!” 郑媛都吓哭了:“不管是我爸还是我爷爷,都不会做这种事,更不会伤害我。齐大师,别墅里的鬼是不是什么恶鬼假冒的?我怕有一天我们睡着了,他真把我们全都割喉。” 佟斌也是心有戚戚:“我们不在别墅里住,怎么还能惹到他?” 齐小溪见佟家三口人都吓成这样,知道这事好办了,还去查什么啊,坐一块点个她最新研制的真话香,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好了。 “都别急,也感谢你们没有报警,字肯定不是我写的,但郑老祖可能觉得我能帮你们沟通,所以我也不能再推脱。这样吧,你们先把佟斌的爷爷奶奶接过来,如果身体不好可以慢点走。要不就请私立医院的医生护士跟着,多花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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