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话一出,盛昭仪更是担心得脸都白了。 虽说白布随处可见,但丧礼要用到多少都是记录在册的,这宋茹卿该不会以为内务府查不出来吧?! 但宋茹卿不是忠诚于她的下人,只是利益使然,暂时合作罢了,盛昭仪不可能斥责于她。 “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盛昭仪只能有些勉强地对宋茹卿露出一个苦笑:“若是林妃姐姐没有出事,三皇子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你虽说做不了皇子正妃,有林妃的面子,当个贵妾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只可惜……” 宋茹卿闻言,重重哼了一声:“还不是怪那公主多事!我今天去时,公主还在蛊惑三皇子同她亲近呢,恐怕三皇子也是被她骗了,这才和杀母仇人继续来往!” “所以我才想着要给她些教训,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竟然胆子这么大!”盛昭仪咬牙切齿,眼珠一转,又看向宋茹卿:“不过我相信,三皇子总有一天会看到你对他的情意,幡然悔悟的。在此之前,你也要和本宫一同谋划,才能成事。” 宋茹卿闻言,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那是自然。林妃娘娘走了,我自是任由昭仪驱使。只是希望日后,昭仪也能替我美言几句。” 不得不说,和林妃相处了一段时间,盛昭仪还是学到了林妃的两三分心计,如今就连收买人心都给她整会了。 既然一计不成,她和林汝成也并非没有后手。盛昭仪让宋茹卿去吓这宫中的其他人,制造出林妃怨恨不平的假象,又给宋茹卿画了好多大饼,把她哄得眉开眼笑,心甘情愿地替盛昭仪做事去了。 而正如宋茹卿所言,云琯琯和司明朗并未从那块白布上发现什么线索。再加上云星华突然晕倒,云琯琯担心又自责,蹲在云星华床边很是守了一会儿。 司明朗看她挂着两个黑眼圈,有些于心不忍,便拍了拍云琯琯道:“别多想,有这个时间不如想办法查清是谁谋划了这一切,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 说完,他将那块看似普通的白布,递到了云琯琯手上。
第一百六十九章 娱乐圈顶流的脸 因为林妃的事,云承弼对云星华有愧疚又心疼,第二天一听他晕倒,便匆匆赶去探望。 皇帝一动,那就是天大的事。 各宫嫔妃掐着点纷纷赶过去嘘寒问暖,盛昭仪又混迹在其中,还冲在最前面。 等云琯琯和云承弼一起到时,盛昭仪正和几个嫔妃谈论着昨夜冤魂索命的事。 “嫔妾和林妃娘娘素无交集,却不知娘娘为何会来找嫔妾……”一个年轻妃嫔被吓得脸色发白。 “别说了,我不也是吗?昨天晚上我睡得迟,险些就被吓晕过去了!”另一人也附和道。 这正是盛昭仪昨晚的安排。 她嘴角略微挑起一抹笑容,余光瞥见云琯琯和云承弼进屋,立马作出一副担忧的神情,欲言又止:“妹妹们别说了,林妃姐姐恐怕是怨气难消,若不是公主……唉!” 云承弼先前还因为林妃的事生云琯琯的气,虽说如今有所缓和,但只要林妃的事没有定论,父女之间隔阂就不会轻易消解,此时正是挑拨离间的好机会。 盛昭仪打定主意,要将林妃鬼魂游荡在宫中的事,扣在云琯琯头上。 谁知云琯琯想了想,忽然有些疑惑地道:“盛昭仪当真相信有鬼魂?本公主还没见过真正的鬼呢,不如盛昭仪形容形容,林妃娘娘昨夜是何打扮、说了些什么,也好推断她究竟有何怨气未消?” 盛昭仪没想到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语气一更:“自、自然是身着白衣,哭着向公主索命,很是凄惨……” 她说得吞吞吐吐,心里暗骂这小公主都不得宠了却还思路清晰,懂得时刻反驳。 云承弼也看出来有毛病,询问一旁的年轻妃嫔:“你也说说,林妃昨夜是什么样,说了什么?” 那妃嫔便也小心翼翼地说了。云承弼又问了其他人,说辞皆与盛昭仪不同,又十分详尽,看起来煞有介事。 盛昭仪傻眼了,只得描补道:“皇上,臣妾昨夜太害怕了,又隔得远,这才没能看清楚,臣妾得顾念腹中的孩子啊!” 云琯琯一摊手:“看来林妃娘娘是没去看盛昭仪。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记得从前盛昭仪同林妃关系最好了,真是可惜。” 其他人都见到了鬼魂,唯有盛昭仪没有,只能说可疑到了极点。但她拿孩子出来说事,云承弼也只好轻轻揭过:“行了,莫要在背后议论公主,念在你孕育皇嗣有恩,回去抄经两篇,下次不要再犯。” 身为皇家子女,还真是处境艰难。他不过是表露了一些不满,便有人开始针对云琯琯了。云承弼不着痕迹地看了云琯琯一眼,有些心疼。 若是如太后所言,尽早立后,会不会好一些? 想到这里,他又不太想轻易放过盛昭仪了,补了一句:“不过此事还真是奇怪,盛昭仪,你说林妃为何独独没有去看你?” 盛昭仪又惊又惧。 这皇帝看着是与云琯琯生了隔阂,实则却处处仍护着她!但凡是对云琯琯不利之事,都有云承弼在前挡着,旁人当真是分毫都下不了手。 云承弼所作所为,都在告诉后宫众人,无论发生什么,云琯琯都是他最宠爱的小公主,独一无二! 全场妃嫔一时肃然,再无人敢多说云琯琯一句不是。 又输了! 盛昭仪几乎咬碎一口银牙,面上故作虚弱地道:“皇上,林妃姐姐来看过臣妾了,臣妾腹中的胎儿也受到了怨气影响,这两日不太安定,时时腹痛,还望皇上准许臣妾先行回去休息!” 云承弼见也不再为难,冲她摆了摆手:“去吧,经文可缓两天再抄,身体要紧。” 待她有些踉跄地走远,云琯琯突然道:“父皇,我去送送盛昭仪,她看起来情况不好。” 云承弼点头过后,云琯琯便带着琳琅,快步追了上去。 “盛昭仪,稍等一下!” 盛昭仪一听是云琯琯的声音,连头发都炸了,强装镇定地回头:“公主?找我有什么事?” 云琯琯也不跟她废话,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小块白色的布料,正是从那天司明朗扯下的白布上裁的。 “我只是来提醒一下昭仪。这块布出自哪里,你应该很清楚吧?很巧,我也从内务府查到了出处。” 盛昭仪心里一跳,大感事情不好,面上却依旧在演:“公主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这布是什么?” 而云琯琯拿着那块布,好整以暇地看向她:“昭仪承不承认都没关系。我来给昭仪一个忠告,林家是靠不住的,若非如此,林妃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她连林家的事都知道了?! 盛昭仪脸色大变,厉声道:“什么林家,我同林家又有什么关系?公主可莫要血口喷人!” 说完竟是直接转过身,快步离开了。而云琯琯的忠告,她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不过云琯琯无所谓,盛昭仪对她的态度从来都不怎么样,作为云承弼的女儿,她对后宫的这些妃子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林家就不在她同情的范畴之内了……要是安安分分的还好说,若是林家执意要挑事,还真有些麻烦,还是亲自去处理一趟为好。 这时,琳琅还在愤愤不平地吐槽盛昭仪不知好歹。云琯琯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如此。 “不说这个。琳琅,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出宫了?” …… “你快看,那边的小娘子生得真是好看,也不知出身哪户人家?” 一进集市,耳力过人的司明朗便听见了路边几个青年男子窃窃私语,目光尽数集中在云琯琯身上,见他们没什么反应,更是肆无忌惮。 哼,要不是他们准备去找林家麻烦,路上不好随便惹事……司明朗眼里寒光一闪,不动声色地挪了半步,替云琯琯挡住了这些目光。 “怎么了?”云琯琯毫无所觉,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也不怪她迟钝,实在是上辈子被人注视习惯了,对目光并没有那么敏感,更何况那些人也只是看,并未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 司明朗却不知道这一点,只觉得云琯琯实在是没有自觉。 如今她快到了及笄的年纪,平时又注重锻炼身体,如今身形比同龄人要修长许多。但又因为吃得多,不是那种纤弱的瘦,而是健康匀称,又不乏少女的娇小灵动,走在路上很是引人注目。 再加上她并未遮掩容貌……那可是张娱乐圈顶流的脸啊! ——虽说司明朗并不知道娱乐圈顶流是什么。 云琯琯一脸无辜,司明朗也不能责备她,最后只能硬邦邦地说道:“下次出宫记得换男装。” 云琯琯:? 她就乐意打扮漂亮点怎么了嘛! 算了,和有些大男子主义真的沟通不来。云琯琯翻了个白眼,也不跟他计较,几人便一同走进了林家的酒楼。 大堂里有个说书先生,正拍着案板,讲得唾沫横飞。细听之下,便能知道他讲的正是云琯琯一言不合逼死林妃的故事,显然被用心改编过了,这么点破事,都能让他说的跌宕起伏,堂下更是一众叫好。 这是要打舆论战啊。 云琯琯面色如常,穿过大堂,径直走到了说书先生面前。众人的目光都被她所吸引,一时间连叫好声都淡了许多。 ……好漂亮的姑娘! 然而,下一刻,他们便看见这个漂亮姑娘面无表情地翻出一锭金子,扣在说书先生面前! 众人大惊,这小姑娘,该不会是跟公主有仇吧?!
第一百七十章 连吃带打包 说书先生显然也傻了,愣在原地,嘴里的故事也没了下文。 倒是云琯琯冲他笑了笑:“先生这故事不错啊,不知是谁写的?不过我也有个故事,比你这好得多。金子你收下,场子就借我用用吧。” 说书先生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被金钱和美色一起迷了眼,忙不迭地点头应是,还恭恭敬敬地给她递上一块醒木。 只听醒木一拍,云琯琯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天……我今儿要说的,正是一户狼子野心、以下犯上的高门之家。” 司明朗听得一乐,小公主说起书来还挺专业! 果然,堂下众人也是精神一振,为她捧起场来。 故事很简单,主角正是云琯琯魔改后的林家。起初林家不过和石家一样是个小门小户,家中子弟无才,就连举人也考不进一个。哪知道有朝一日,林家出了个秀女,温柔端庄,容颜清丽,正是日后的林妃。 林家女儿聪明有心计,在后宫爬的很快。不出几年,已生有皇子,位列妃位,林家也被她一手提拔进京,而林妃那不学无术的兄长,也领了个官职,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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