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在这宫中总要有个靠山的,林家靠不住,索性就靠向容家! 林菀咬咬牙:“还请姐姐指点一二!” 容妃顿时笑了起来,将林菀扶起身,趁着接触之际,快速塞给林菀一包药粉! “妹妹只需让她服下此药便可。” 林菀捏紧手中的药粉,眼里闪过一丝迟疑,但终究狠狠点了点头! 另一边,云琯琯却不知道林菀与容妃达成了共识,她还在为林菀的事闷闷不乐呢。 虽说自己没有对不起林菀,可林菀终究也是因为她和林妃的争端才入宫,耽误终身,如今心里难受,云琯琯也可以理解。 可她要怎样才能把林菀哄好呢? 云琯琯正苦恼着,忽然外头有宫人通传,说是大皇子来了。她连忙拍拍脸颊整理好情绪,起身去迎。 大皇子是来送书和考察功课的。 自从任芊芊走后,司琳琅也不再担任先生,云琯琯觉得乏味,已经许久不去国子监上课了。 云景焕见她先前背书背得好,也不强求,便在今日送来新的课本,顺带考察一下云琯琯,确定她没有松懈学习。 云琯琯听闻他的来意,第一反应又是装病! 她自认为不是学习的那块料,云景焕如此鞭策她,会叫她有罪恶感的! “大哥,我今日不太舒服,不然你将书放下,改日再来?”云琯琯可怜巴巴地说道。 谁知这次大皇子没有着急上火地关心她了,而是对身边的宫人挥挥手:“既然如此,让太医进来为公主诊治一下吧。” 什么,太医?云琯琯傻眼。 怎么大哥也学会腹黑起来了,以后这日子还能过吗! 咦,倒也不是不能过! 云琯琯反应迅速,当即借着回屋整理仪容为由,在里屋掏出金针连扎自己好几下! 这下没问题了。云琯琯放心大胆伸出手让太医诊脉,太医果真眉头一皱,这脉象着实奇怪,叫他闻所未闻啊! 只能如实告诉了大皇子,又例行开了些调养身体的方子,嘱咐云琯琯多休息。 自己这是错怪琯琯了! 云景焕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他怎么会以为琯琯为了逃避学习装病呢? “父皇设立太医院养着你们,自是叫你们攻克疑难杂症的,如今太医却说诊不出公主的脉象,岂不是承认太医院无能?” 云景焕顿时横眉冷目地看向太医,让他们想办法,自己却不愿打扰琯琯休息了。 又是嘱咐了好几句,待他走后,云琯琯终于是松了口气,角落里看戏多时的司琳琅则赞许地点点头:“看来公主并未耽误医术修行。” 就是耽误了国子监的课业罢了。 哼哼,那是当然! 云琯琯顿时又骄傲了起来。 正在此时,又有宫人前来通传。云琯琯正吐槽她这里今日好热闹呢,一听宫人道来人是林才人,一时又惊又喜! 看来林菀是自己想清楚了呀! 烦心事解决了,云琯琯开心地起身相迎,亲热地去拉林菀的手。 “我还在想要怎么去向林才人道歉呢,你能原谅我就最好啦!”云琯琯兴高采烈地说道。 林菀闻言,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手里的食盒。 “先前的事,是妾身一时气不过,这才冲动了,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她轻轻一笑,最终还是将食盒递了出去。 “公主上次夸赞我做的点心好吃,妾身想着,就又做了一些,当做给公主赔罪了。” “多谢林才人,嘿嘿。” 云琯琯一脸傻笑地接过。 二人进到室内,林菀突然又说道:“我这次试了新的点心,还不知道公主喜不喜欢呢!不然趁热先尝尝吧!” 语罢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云琯琯。 云琯琯自然不会拒绝好吃的点心,闻言果断地打开餐盒,见里头的点心果然是没见过的新鲜种类,闻起来又很香,便拿起一块,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 见她吃了,林菀指甲几乎陷进手心。 “林才人做的点心真的很好吃!”云琯琯嘴里包着点心含含糊糊地说话,“能不能教一些给御膳房呀,我以后唔唔唔——!” 说着说着,云琯琯咽得急了,竟是给自己噎住! “公主没事吧?” 林才人心里猛地一跳,这才想起给云琯琯递茶水!可她双手颤抖得不行,刚捧起茶杯,一个没拿稳,便将茶杯摔得粉碎! 糟了,她紧张过头了。 司琳琅见状果然眉头一皱,起了疑心。上前拍着云琯琯的背道:“公主怎么样?我这就为公主施针,先将点心吐出来——” 云琯琯涨红了脸,却摆摆手,努力将点心咽了下去,拍拍胸口平复了一下。好在新的茶水很快又送上来,云琯琯猛喝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也觉得林菀今日有些奇怪,司琳琅定是怀疑这点心有问题。可是林菀并不是这么坏的人呀! 对着司琳琅不赞同的目光,云琯琯眨了眨眼,装傻卖乖。 林菀一直紧握的手终于缓缓松开了。 入夜,在司琳琅百般确认云琯琯身体无碍后,这才将信将疑地放云琯琯去睡觉。 公主再怎么说也太放松警惕了,她才认识那林菀几天便如此信任!司琳琅叹了口气,很是担忧。 云琯琯则没有多想,连背后隐隐有些发热都只以为是衣服不透气给捂的,心大地酣睡了半宿。 直到半夜,后背上剧烈的疼痛感,让云琯琯流着冷汗猛然惊醒! “琳琅!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声音颤抖着将司琳琅叫醒,痛得眼泪花都冒了出来。 “背上、你帮我看看!” 司琳琅大惊,进屋后也不敢耽搁,连忙褪下云琯琯的衣物察看! 若是有问题,怎会连她的医术都诊不出来? 这一看之下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云琯琯背上的锦鲤胎记,竟是在肉眼可见地逐渐淡化!
第五十章 云琯琯的锦鲤印记变淡了? ……这不是给穿越者的金手指吗?怎么现在还能收回去? 云琯琯活两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操作,人都傻了。 司琳琅却在看到胎记淡化的过程时,频频皱眉,若有所思。 “公主,我在东陵时,曾在记载一些民间偏方的书籍上见过这种症状,只是时间久远,如今有些忘记了。公主不要着急,我这就给东陵传信去查。” 司明朗还在东陵,云琯琯出了这事,他不会不管的。 云琯琯呜呜呜了好一会儿,好歹又睡下了。 而另一边的松林殿内,有呛人的烟雾自窗缝中溢出。室内放着个炭盆,火舌劈啪作响,衬得容妃的冷笑也明明灭灭,很是渗人。 容妃手里捏着一张纸符。纸符上用朱砂画满了扭曲诡异的图案,只见容妃抬手轻轻一松,这纸符便轻飘飘落入了炭盆中,顷刻间被火舌侵蚀。 “母妃,你这是在做什么?尚未入冬,怎么便烧起了炭盆?” 大皇子云景焕闻到烟味便赶来察看。 容妃不愿让他看到,便拨弄炭盆,将未燃尽的符纸碎片藏到了底下,很快便尽数烧成了灰烬。 “没什么,最近受了些寒,突然便有些怕冷罢了。”容妃敷衍道。 云景焕见她这副躲躲藏藏的样子,心里一跳,觉得容妃有事瞒着他,却又抓不到把柄。 反倒是容妃见他手里还握着卷医书,顿时皱了皱眉:“大皇子怎么看起了医书?本宫记得这不是国子监授业的课程,大皇子莫要被杂学耽误了正途!” “母妃,儿臣已是提前完成了国子监的课业,这才想起看一看医书。”大皇子行了一礼,耐心解释:“如今太医院竟无一个可用之人,连琯琯染了什么病症也诊断不出,儿臣自然是要自己研究一番,探个究竟的。” 容妃先是心里一惊,难道她对云琯琯动手的事大皇子已经发现了? 可若是发现了,以大皇子的性格,定然不是现在的反应。容妃放下心来,又觉气愤。 就为这么一个小公主,要耽误你身为大皇子的前程?分明身为长子,争储的机会是最大的,却如此不务正业! 当真糊涂! “现在的课程学习完了,就去向先生请教以后的课程!学海无涯,大皇子怎么觉得自己有能耐走到了尽头?”容妃训斥道,一把夺过医书,“莫要让我再看到你读这些没用的东西!” …… 这日清晨,天气大好,朝露沁人心脾,阳光通透,视线极佳,云承弼便传了容子墨来御花园一同练习箭法。 只见云承弼挽弓凝神,一箭射出,正中远处伸进亭台的一枝海棠!容子墨与宫人们纷纷捧场夸赞。 “容卿可能将另一边的那枝也射落下来?”云承弼志得意满,指向了亭台另一侧的小路旁。 “臣尽力试试吧!”容子墨谦虚应下,亦是拉弓上箭,瞄准了那枝海棠后猛一松手! 眼看羽箭飞射而去就要将那枝海棠也给糟蹋了,小路上却忽然出现一道人影,正毫无知觉地冲着那箭指向的方向而去! 云承弼与容子墨皆是一惊! ——这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受后背胎记困扰,一夜没睡好精神恍惚的云琯琯! 一时间众人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云承弼大喊,容子墨更是搭弓要尝试将那支箭射下来! 箭风破空而至,再听得云承弼呼唤自己的动静,云琯琯一下子惊醒。 她连忙提气轻身向后躲避,羽箭险险撩过她一缕发丝,将那枝海棠射落在地。 云琯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抱歉,父皇、容大哥,方才有宫人提醒我了,是我没有注意,才误打误撞进来,打扰你们练习了。”她很是愧疚。 毕竟若真出了事,虽说是她的责任,也定要连累容子墨受罪的! 云承弼弯下身来抓着云琯琯,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发现的确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没受伤就好,琯琯是不是病了?怎么没精神?”云承弼担心问道。 可云琯琯转过身来让他检查时,容子墨却敏锐地发现,云琯琯后颈处的一截锦鲤胎记,原本还活灵活现,如今却淡得几乎要看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容子墨大惊。 “没事啦,只是昨天晚上太闷了没睡好而已,我一会儿回去补个觉就好啦!”云琯琯安抚云承弼道。 容子墨心知,琯琯这是不想叫皇上知道了。他上前一步,语气亦是有些庆幸地道:“既是微臣出的岔子,便由臣送公主回去休息吧,也好叫皇上不要太担心。” 云琯琯正愁云承弼若是非要送自己回去,在路上发现端倪呢,便一口答应下来。云承弼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挥挥手便让他们去了。 回居所的途中,云琯琯还想假装岁月静好呢,就听容子墨率先问道:“公主看起来状态不佳,与锦鲤印记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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