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枝语一时也慌了神。 眼看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司明朗动作一滞,下意识转头回避。转念一想,这女人说不定马上就是个罪犯了,他回避什么? 而电光火石之间,师枝语却心头一动,镇定下来,冷笑道:“我听闻世子很在意云琅的公主?” “不怕告诉你,那云琯琯已经被我下了毒,除我之外无人能解。若是我死了,云琯琯也活不成!” 她语气狠厉,一副要鱼死网破的模样。司明朗立刻想起宫宴上云琯琯看起来不太舒服,不由紧张:“我为什么相信你?” “世子信不信不要紧,只要……”师枝语见他果然分心,眼神一闪。 话未说完,她竟又是突然发难,一挥袖甩出一阵毒烟,司明朗脸色一变,还来不及闭气,便在毒烟的作用下晕了过去! 师枝语总算松了口气,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缓缓关上房间的大门。 碰不上大皇子,却逮住了东陵世子,林妃娘娘的毒计还是一样用得上。 …… 云琯琯听见动静立刻去寻,又大声喊来了任芊芊和司琳琅,没想到在原地只剩下个醉醺醺的云景焕,呆愣愣地站在路中间。 陌生女子、领路的小太监,还有司明朗都不见了。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司明朗人呢?”云琯琯心下稍松,毕竟司明朗武艺高超,比起云景焕不会轻易出事。 然而人都没了,云琯琯依旧有些担心。 “……世子、世子不讲义气。”云景焕一边说着一边还打酒嗝,“把我扔在这不管、自己就、就回去了!” 司明朗自己离开了? 不对,他不可能丢下云景焕一个人在这不管。那陌生女子既然把云景焕丢在这,而不是带去休息,足以证明她居心不良,而路上又出了些什么事! “芊芊,你照顾大哥,我再去找找司明朗。”云琯琯心中升起些不安。 “好,你自己注意安全!”任芊芊也慎重点头。 云琯琯立刻带着司琳琅赶往司明朗的住处,心怀侥幸。万一真是喝醉了没顾上云景焕,自己跑回来了呢? 然而司明朗的住处空空荡荡,连有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问了周围巡逻的宫人,都没见过他。 “琳琅,此事恐怕有蹊跷,你立刻赶回去告诉父皇!”云琯琯着急了。 琳琅不敢耽搁,答应下来便要动身。然而刚走到房门口,忽然听见云琯琯一声痛呼,她回过头,只见云琯琯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司琳琅连忙大步回到云琯琯身边,抓起她的手腕把脉。 “我……我不知道,突然心口很痛……”云琯琯呼吸急促,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却见司琳琅瞳孔骤缩,抓着云琯琯的手也是一紧。 “公主,你中毒了。” 是什么时候?! 她分明寸步不离盯着小公主的,怎么还会让人得手了! 眼下管不了司明朗的事了,琳琅不顾云琯琯的抗议,强行先带着她回去。 谁知,她们二人刚踏入宫门,传唤来宫人准备去向云承弼传口信,却见那宫人满是惊诧地看过来。 “公主、司姑娘你们还不知道?世子酒醉后强迫一个离国贵女在宫内……行苟且之事,这件事都在宫里传遍了!” “你说什么?” 云琯琯瞪大眼,胸口的疼痛缓缓延伸,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不要紧,先去司明朗那边!”云琯琯强忍着疼痛,很快作出决定。 司明朗是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看来只有一种可能,这就是昨夜那个陌生女子的图谋,只是不知司明朗和云景焕,哪一个才是她的首选目标。 这件事闹得很大。云琯琯一路上听见宫人几乎都在议论,也顺便打听到了那女子名叫师枝语,在离国也是小有才名的一个贵女。 好好的贵女不当,非要来云琅玩这种强买强卖的戏码,这是有多想不开! 到了云承弼的偏殿,云琯琯见外头没什么人围观,想来是被肃清过,略微松了口气。这件事的影响力不能再扩大了,否则舆论生逼都要将司明朗逼死,现在只是些流言蜚语,如果能尽快解决,兴许还有救!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完,云琯琯便听见云承弼的怒骂声。 “世子,朕念在东陵王的面子上,一向厚待于你。现在呢?朕的亲儿子婚宴上,你就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 而师枝语则哭哭啼啼,在堂下抹着眼泪:“皇上,此事是臣女不好,虽说本意只是想扶世子一把,但到底忽视了男女大防,这才……” 云琯琯一听,胸口疼的差点要吐出来。 这师枝语好大一朵白莲,人品不怎么样,博人同情的演技倒是一绝! 表面上自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云承弼和司明朗串通,她害怕云琅的强权压制,这才口是心非地替司明朗开脱! 实际上不过是又给司明朗定了一次罪,还要向云承弼讨个说法! 司明朗跪在堂下,脸色铁青,却一言不发,他头上还有一道正在淌血的伤口。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云承弼盛怒之下扔了个什么东西给砸的。 然而他什么也不能说。 大皇子婚宴期间发生这种事影响太大,一旦开口解释不清楚,只会越描越黑。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还需慎重调查。昨夜这位师姑娘分明就是将我与世子一同扶走的,却又将儿臣抛在半路,儿臣以为这当中还有蹊跷!”云景焕连忙上前道。 没想到师枝语却苦笑一声,愈发幽怨:“是啊,昨夜世子对我乱来,大皇子分明就在一旁,却喝醉了并未出手相助,这样的人又如何能让郡主幸福!” 云景焕一僵。 的确,他和司明朗都喝了酒,他又醉得尤其厉害,这是个无解的死局。 云琯琯则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师枝语是想,倘若司明朗一直不承认,就将云景焕也牵连进来? 云琯琯气的浑身颤抖,压抑住的疼痛又爆发开来。 她强撑着走到殿中,跪在了云景焕身边,急忙开口:“父皇,我们昨日找到大哥时,并不在通往休息处的路上,而是另一条较偏僻的小路,的确蹊跷。况且大哥婚宴,多喝几杯也是情有可原,不该怪罪!” 谁知师枝语根本不接茬,反倒满脸希冀地看向云琯琯:“你是公主?我听说过你,公主从前在宫外救助过许多无家可归的女子,如今臣女遭遇不幸……公主也一定会帮臣女的吧?” 她好像真的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爬过来紧握住云琯琯的手,脸上是既期待又害怕的神情,毫无破绽。 云琯琯却无端从她眼里看出一丝幸灾乐祸,心口的疼痛压制不住,愈发剧烈,她摇摇晃晃,险些倒在殿中。 云承弼见她状态不好,还以为她是为司明朗难过,顿时语气一沉:“琯琯,你回去,如此污秽之事,朕不会让你掺和进来。” “父皇,但是!”云琯琯还要着急辩解,余光却突然瞥见,原本哭得梨花带雨的师枝语,突然冲她诡异地笑了笑! “臣女明白了,连公主也不愿帮我……”师枝语说话的语气却依旧悲伤而幽怨。搭配上那诡异的笑容,云琯琯竟一时感到恐怖。 ——由于她贴近云琯琯,处在其他人的视觉死角,因此只有云琯琯一人察觉。 这师枝语又想做什么?云琯琯眼皮一跳,下一秒,她就看见师枝语猛地起身,朝着殿内的柱子撞去! 司明朗一直提防着她的动作,见状一咬牙,还是出手上前拦住了。 若非如此,师枝语一定不会把自己撞死,到那时在云承弼眼皮子底下司明朗却不救人,就更是被她牢牢绑住! “师姑娘……”司明朗拦住她,又迅速松手,拉开距离:“你到底想要什么?” 师枝语却顺杆子爬,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恳切道:“臣女说过了,臣女如今失了清白之身,别无所求,名分、地位都可以不要,只求世子能给个去处,叫臣女能终身侍奉左右,不被旁人乱嚼口舌!” 司明朗胸口剧烈起伏,冷冷甩开手:“不可能。我绝不会让你踏进东陵王府,你死了这条心吧!” “司明朗!”云承弼又是一声怒喝,“师姑娘已然给了你台阶,不要不识好歹!” 司明朗沉默不语。 云承弼似是给气笑了,指着他道:“好啊,好得很,东陵王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来人,把世子押下去禁足,不许任何人送水送食物,否则一律同罪论处!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顿了顿,云承弼又补充:“还有,此事若是传出去,朕也不会轻饶!” 云琯琯早就落了好多眼泪,上气不接下气。一半是疼的,一半是难过的。她眼睁睁看着司明朗被几个宫人拖走,连忙追上去喊停。 “我就说一句话!”她急匆匆拉住那几个宫人,“不会耽误你们时间!” 宫人迟疑片刻,最后还是答应了,背过身去给二人留出空间。 云琯琯跪坐到司明朗身边,将眼泪抹干净,又握住司明朗的手,低声鼓励:“司明朗,别怕,也别妥协,别忘了我一直运气很好……这次也不会例外!” 司明朗依旧没说话,只是点点头,露出个安慰的笑。 待他被一路押着走远了,云琯琯依旧跪在原地,只觉得心口剧痛好像把她整个人抽空了。 没错,她还有锦鲤护佑,一定不会有事的…… 云琯琯在心里默默祈祷。正在此时,旁边却传来了师枝语的嗤笑声。 “天真的小公主。当真以为自己永远好运气?”
第一百三十九章 师枝语的毒计 “若我的信息没出错,你那锦鲤的确是有些妙用,只可惜,若是压制了,你也不过是寻常人一个,甚至还不如寻常人呢!” 师枝语眼里尽是嘲弄。 她来之前早就将云琯琯的事打探得很清楚,也包括有一阵子受到诅咒,锦鲤失效一事。 只要有法子压制云琯琯的气运,这泡在蜜糖里长大的小公主,不懂得生活在暗处的人如何阴险算计、挣扎求生,别说救司明朗了,她自己又还能看见几天的太阳? 师枝语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愈发不屑。 压制锦鲤? 云琯琯心里一紧,却并未太惊讶。毕竟之前容妃差一点就通过这个途径害了自己,恐怕这个世界还存在一些她未能接触到的玄学。 不如说,这锦鲤印记本身就是一种玄学。可云琯琯也只能被动地等待它关键时刻生效罢了,如今需要发力时,云琯琯也不知从何下手。 不知为何,师枝语一靠近,云琯琯顿时觉得心口的剧痛更厉害了。她哆嗦着嘴唇,冷着脸看向师枝语:“你原本是要向大哥下手吧?结果路上出了差错,司明朗这才倒了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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