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竟是上前一个手刀将师枝语劈晕了过去,又熟练地卸下了她的下巴,掏出点小工具,从她嘴里取出一小包毒粉。 云琯琯:……好专业! “这人怕是早有准备。”容子墨脸色一沉,心存死志的人往往最不容易被撬开嘴,送进牢里怕是还有的审。 不过好在这一手成功诈出了师枝语,危机算是勉强解除了。 “还好没出事!”云琯琯耸耸鼻子,激动地扑上去抱住司明朗,很是哭了一阵。 司明朗几天没吃饭,接住她都有些勉强,想了想这种时候,还是别提减肥的事了,便拍了拍云琯琯的背。 云琯琯这毒酒的计谋确实很妙,却也很险。 但凡两人之间存在一丝嫌隙,哪怕是分毫的不信任,师枝语必然会看出破绽来,这事也就不成了。 可他们偏偏就是这样合拍,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公主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早就烂熟于心,知道她这是要演一出大戏了。 司明朗边给她拍拍,边劝慰道,“演得不错,以后不要演了。” 云琯琯还不服气,“我这可是保命技能,再不用用生疏了!” 开玩笑,她除了那锦鲤气运之外,上辈子这演技还是经过国民认证的,如今在残酷的宫斗里更是屡屡让坏人吃瘪。 司明朗又如何不懂,只是觉得她如此过的也太辛苦,即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始终不得自由,提心吊胆。难怪吃那么多东西也不见得脸蛋圆润,怕不是尽数都消耗到平日对付敌手的算计中去了。 倒是一旁的云承弼看他们亲亲密密的样子,脸色又沉了下来。 他知道司明朗是被冤枉的,出手帮忙洗清,和他愿意看到两人关系亲密是两回事! “这事总归有一定的影响,朕看你还是先回东陵吧,过一阵子旁人也就忘了。”云承弼十分不爽道,“大皇子都成亲了,你也该定个世子妃。下次再进京,带上世子妃来给朕看看。” 司明朗想起数年以前他离开云琅时和云承弼的对话,神色一凛,立刻放开了云琯琯。 的确……他现在做的还远远不够。 司明朗沉默下来,并未反驳。云琯琯眨了眨眼,不知怎么,心口忽的又疼了起来。 “公主?”司明朗见她脸色不对,又赶忙伸手扶了一把,没想到云琯琯脸色一白,竟是直接倒在了他身上! “琯琯,别是在装病转移朕的注意力吧?”云承弼无语,毕竟云琯琯是有前科的。 然而司明朗摸了摸她的额头,脸色大变:“皇上,公主情况不对,体温突然低得吓人,快叫江太医进宫!” 说罢一把抱起云琯琯,便直奔太医院而去。 云琯琯瑟缩在司明朗怀里,此刻看起来也不胖了,很单薄的小小一只。她抓着司明朗的衣襟,整张脸皱巴着,还在小声嘀咕:“小明,我有点痛……” 要是只有点痛,也不会是这副表情了。 以前受伤的时候……上次打马球,手被勒得不成样子的时候,云琯琯脸色也没有这么难看过! 司明朗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几天没吃饭的事他浑然忘却了,现在却不知为何,好像被云琯琯传染了……心里疼得厉害。 “没事,马上就没事了,再坚持一下!”司明朗只能将她抱得更紧,试图让云琯琯能暖和一些。 皇上说的没错。 这次害得云琯琯中毒的人也是他。再这样下去,无非是一次又一次让云琯琯因为他的事而受伤罢了。 司明朗呼吸急促了一阵,旋即目光一闪,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 “哼,宫中之事果然还是瞒不过皇上。” 林妃得知师枝语被关押入狱,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 但转念一想,师枝语本来也没有按计划搭上大皇子,这棋子不要也罢。更何况她也成功给云琯琯下了毒,想必云琯琯现在一定很不好受吧? 想到一直以来的仇人如今疼得不能自已,林妃嘴角一勾,又得意起来。 更重要的是,云琯琯不仅要受这蛊毒折磨。若是消息传出去,离国人意图行刺公主……林妃目光一闪。 ——不知皇上是否还愿意让大皇子,娶一位离国的郡主?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三个月内,公主必死 “公主,你的情况很奇怪。”江喻铭把完脉,十分严肃地看向云琯琯。 这脉象紊乱,几乎闻所未闻,像是中毒,又和中毒有些区别,倒更像是被人下了蛊! 眼看云琯琯还一副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表情眼巴巴地看着他,江喻铭冷着张脸道:“抱歉,此事我解决不了,只能如实禀告皇上,宣太医会诊。” 要让云承弼知道实情?那还不乱套了! “别啊!”云琯琯连忙直起身来抓住他的袖子,“我没什么事了,这件事不用告诉父皇也行,免得他担心这担心那。宫里哪有你和琳琅加在一起解决不了的病,先缓缓……” 其他事不要紧,她被下了蛊也是个既定的事实,当下最为紧要的还是让云景焕和任芊芊的婚事如期举办,免得林妃再借此生事! 若是她被师枝语下毒一事暴露给云承弼,依皇帝老爹那性子,八成要迁怒整个离国,这亲还成不成了? 就算要说,也等这亲成了、板上钉钉了再说嘛! 江喻铭见她果然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态度,整个人无语了。 “公主,这蛊毒多拖一天就多一分危险,”江喻铭沉下脸色,“如果就在这几天时间里出了事,我该怎么交待,你又该如何向皇上、向大皇子和郡主交待!” 云琯琯被他数落一通,显然也有些心虚,讪讪道:“你别生气,我自己也懂医术,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不会轻易有事的!” “江太医,我都明白。”云琯琯叹了口气,恳求地望向江喻铭:“就当帮我个忙行吗?如果大哥和芊芊真的因为这件事不能顺利成婚,我心情不好,也不利于治疗啊!” 江喻铭:…… 他一时间头都疼了起来,狠狠瞪了云琯琯一眼,丝毫不留余地:“不行,我是替皇上做事,拿的是皇上的俸禄,这么大的事,我也不能私自处理。” 小江果然还是个老古板!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必须说服他才行。 不知是不是转移了注意力,云琯琯觉得自己没这么疼了,便爬起来,冲着江喻铭转了两圈,又蹦哒了一阵,这才在江喻铭看傻子的眼神注视下开口。 “我真的没事了,已经好多了。江喻铭,你知道我不是个挟恩图报的人。”云琯琯拦在他面前,十分认真:“但现在,我需要你也帮我一次。” 江喻铭当然知道她不是挟恩图报的人,否则以他的性子,哪能和云琯琯有这么好的交情? 因此,云琯琯看似要让他还人情,实则是将他架在火堆上烤! 让他又一次打破身为臣子的准则,并且违背他希望云琯琯健康平安活下去的心意,成全这一次所谓的“人情”! 然而看着云琯琯一片赤诚的眼底,他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就连斥责的立场也没有。 良久的沉默后,江喻铭沉声问道:“公主已经下定决心,再无更改余地了吗?” 云琯琯用力点头。 “……我明白了。我会向皇上禀告,公主这次只是忧思过度。”江喻铭轻轻应下,却又表情复杂地看着云琯琯:“只此一次,下次公主没有人情相要挟,我只会按我自己的想法行事。” 云琯琯这才松了口气:“这次就够啦,谢谢你!” 毕竟江喻铭撒这个谎,可也是冒着欺君之罪的。云琯琯歉疚地目送江喻铭出门,心里也有些纠结。 这蛊若是解不掉,时时刻刻都会面临爆炸的风险……她还要趁早想办法处理才行。 …… “那就好。既然事情告一段落,那么大皇子封妃的仪式也要如期进行,不能再耽搁了。”云承弼听完江喻铭的说辞,心里总算大石落地。 “臣在此提前恭贺大皇子了。”江喻铭躬身行礼,语气却淡淡。 云承弼也知道他的脾气,并不计较,摆摆手道:“行了,让琯琯好好休息,朕就不去打扰了。等她好起来,朕再来探望。” 说罢便告别司明朗和江喻铭,回去处理堆积的事务了。 江喻铭撒了谎,心里始终不痛快,也不想和司明朗多交流,便转身也要走。没想到反倒是司明朗突然伸手将他拦住,目光满是疑虑。 “你有所隐瞒。”司明朗笃定地说道,“公主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你都应付不来?” 江喻铭心里一紧,这人精果然还是看出来了! 他轻描淡写道:“我说了无事便是无事,世子若信不过我,大可换个太医。” 司明朗又哪里能信?他忧心云琯琯的情况,硬是拦着江喻铭追问了许久,结果江喻铭咬死了什么也不说,两人一言不合差点打起来。 “都这时候了,二位消停些吧。” 这时,一道声音蓦地从上方传来。 司明朗和江喻铭一惊,抬头望去,之间林君悟蹲在墙头,脸色也不太好看。 “公主中了蛊,提前发作了,现在很危险。”他毫不顾忌江喻铭的隐瞒,将话挑明,“更危险的是……这蛊我并未见过,相信你们也不会见过。” “你是谁?”江喻铭还不知道林君悟是谁,闻言自然是万分警惕。 “这不重要。”司明朗目光阴沉地看向江喻铭,若是林君悟不说,难道他准备隐瞒下去? 是云琯琯自己的要求? 以司明朗对她的了解,自然很快便想通了缘由,顿时气的更加厉害。 她中了蛊,自己都性命攸关,还在考虑别人的事? 司明朗眼神闪烁之际,只听林君悟又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找到种蛊之人,从源头解决。相信世子知道该怎么做。” …… 不同于司明朗先前还有个单独的小房间,师枝语没有这么好的待遇,直接被关进地牢,手脚铐住,任凭天大的本事也无法逃脱。 司明朗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绝望而歇斯底里的恶毒女子,没想到地牢里的师枝语,虽然披头散发、身上满是血痕,却神色自若,甚至抬起头,冲着司明朗微笑。 “你果然来了,比我预计的晚一点。”师枝语语气轻快。 ——并非牢狱生活对她没有影响,而是她知道司明朗这一来,她马上就能从这鬼地方出去了。 “你知道我要来?”司明朗有些厌恶。 这女人就连这件事也算计到了。 师枝语却不回答,仿佛知道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只说道:“蛊是我下的,我可以解,但只有我知道药在哪。” “我会带你出去。”司明朗也丝毫不拖泥带水。 “别急。”然而师枝语笑盈盈地打断他,“要找解药,得你亲自带我回东陵。上次你堂姐中的蛊还记得吗?与我这次种的蛊出于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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