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原本躺在里屋的云琯琯突然探出个头:“你们在外面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我都饿了!” 司琳琅和江喻洺脸色一僵,生怕云琯琯将刚才的对话都听了去! 没想到云琯琯见两人一同转头望来,靠的又近又神情尴尬,顿时恍然大悟! ……琳琅和小江又是什么时候看对眼了?好事好事,让他们多相处一会儿! 如此一来,云琯琯眨了眨眼,又道:“我突然想起来,屋里还有些点心没吃,别管我,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完又猛地缩了回去。 司、江二人:…… 这件事被蒙在鼓里的人很多,云承弼也是其中一个。但他本来就对司明朗有偏见,得知云琯琯忘掉了司明朗的事,还以为是司明朗和云琯琯闹别扭,害的云琯琯受了委屈,顿时勃然大怒。 盛怒之下,云承弼下令封锁消息,将宫中所有和司明朗有关的事物全都与云琯琯隔离,同时给云琯琯送了一大堆好吃好玩的,让所有人都不许探望。 误打误撞之下,倒的确对云琯琯的病情有所帮助。 只不过,一时间宫内盛传,说云琯琯病傻了,终日躺在床上不出门。没有人打扰,蛊毒又被暂时抑制,云琯琯情况稳定,小半年里又胖了好几斤。 一转眼,便入冬了。 这段时间,云承弼是一有空就往云琯琯那跑,但凡有人呈上好东西就往云琯琯那送,又发动了几位皇子和任芊芊轮流去探病、陪云琯琯打发时间,把云琯琯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明明白白。 自然而然的,也就冷落了后宫。而有些人也渐渐坐不住了。 这日云承弼再来探望时,便看见盛婕妤抱着个食盒,站在门口瑟瑟发抖。连云承弼来了她也没注意,只是看着云琯琯的殿门,很是担心焦急的模样。 “盛婕妤?你在这做什么,朕不是说了不许人探望?”云承弼皱眉,走上前问道。 提前收买了好些人打探消息,又在这冷风里站了快小半个时辰,总算是等到了! 盛婕妤心里一喜,面上却垂眼恭顺答道:“皇上,天冷了,臣妾想着许久不见公主,心里也想得很,正好家里送来些名贵的药材,臣妾便替公主熬了些补药。只是不知公主情况如何了,能不能用这些东西,只能来碰碰运气。” 云承弼的行程一向不对这些妃嫔公布,她看起来不像要算计,这药又过了云承弼的眼,想必没胆子搞什么幺蛾子。云承弼见她冻得手通红,却将食盒紧紧护在怀里,心里一软。 “要送药叫下人来便是了,怎么亲自过来?在这站多久了,冷不冷?”云承弼不禁出言关心。 盛婕妤则是受宠若惊,却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臣妾不冷,关心公主也是臣妾分内之事,下人哪里能代为传达?” 两人顾着聊天,都没注意到大门被短暂地打开了一条缝,又关了回去。 云琯琯站在门后,若有所思。 盛婕妤在这站了好久,她本来都准备给她开个门了,没想到最后等的果然还是皇帝老爹。 不过,这剧情怎么有些眼熟啊? 云琯琯皱巴着脸,冥思苦想,最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最开始见到盛婕妤时的那场戏吗?时隔多年,这是又演回来了? 就是隔得太远,也不知道盛婕妤演技有没有点长进。 自己现在出去,怕是要吓她一跳吧? 云琯琯笑眯眯地伸手推门:“送药便派人通传一声,哪有叫婕妤娘娘站在外面干等的道理?我最近刚好身子虚,得补补,婕妤送来了什么药?我先提前谢过啦!” 云琯琯十分自然地走近,从盛婕妤手里接过食盒,揭开盖子,里头果然躺着一碗药,还热乎着。 只是第一眼,云琯琯就判断出,这并非什么补药,而是最常见的祛风寒的方子。 一闻味道,云琯琯便更加确信。看来是盛婕妤舍不得那些名贵药材,直接熬成了药汤,企图蒙混过关? 反正她最开始也只是想等等云承弼,这药根本送不到云琯琯手上吧。 云琯琯心里嘲笑她道具准备不走心,面上却疑惑道:“奇怪,我并未感染风寒,婕妤娘娘怎么送了碗祛风寒的药?这是多虑了,我身体很不错,不会轻易生病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 盛婕妤又来宫斗啦! 盛婕妤的确是舍不得那些上好的补药。 云琯琯躺在房里养病已经许久不曾出门,外头试图送礼、打探消息的人也常有,云琯琯却一次都没有露过面,甚至东西也没收,谁知道一轮到盛婕妤,她却突然就出了这个门呢! 因此盛婕妤本来想着糊弄过去,道具便也没用心准备。没想到会被云琯琯当场点破,还是当着云承弼的面! “这、怎么会是风寒药?”盛婕妤大惊失色,急忙描补:“可能是臣妾走得太急,把两碗药弄混了……臣妾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怕自己染了风寒,便在宫里熬了些祛风寒的药,恐怕是拿错了!” 她这瞎话都要编不下去了。宫内盛传云琯琯病傻了,怎么现在还是怎么精明一出来就怼得她方寸大乱,颜面尽失! 云承弼无语,你都感染了风寒,还自己顶着风来送药? 退一万步说,你一个病人出门探病,也不怕传染给别人? 这盛婕妤当真没个长进! 想到自己刚才险些就被骗了,云承弼一时又恼又怒,狠狠痛斥盛婕妤一顿:“别解释了,再禁足三个月,反省去吧!” 盛婕妤面上涨红,“又、又禁足?” 她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碰上皇上,还没来得及发挥,就又被云琯琯抓了个正着! 云承弼瞥她一眼,“那就四个月,多反省一下。” “皇上,臣妾……”盛婕妤差点哭了,“臣妾……罪不至此啊。” 当真关四个月,一面也见不着皇上,她还不知道要被后宫那些势利眼践踏成什么模样呢。 云承弼毫不含糊,“五个月。” 云琯琯赶紧拉了拉云承弼的胳膊,娇滴滴地道,“父皇说笑了,关五个月都过年了,不过是拿错一碗自用的风寒药罢了,五哥哥知道该伤心了。” 盛婕妤你可千万别开口再讨价还价了,否则得关到下辈子才能出来了! 云承弼被女儿的小手拉着,心头顿时一片柔软,半分怒意也没有了,他淡淡道,“既然公主开口求情了,你还不好把你的药喝了,赶紧退下去。” “是。”盛婕妤面上恭敬,恨恨地将那碗苦药灌下去。 浓郁酸涩的味道让她几番欲呕,更是对云琯琯狠狠记了一笔,表演完毕,又只得灰溜溜地退下了。 云承弼见云琯琯状态不错,心情便也好了许多。毕竟刚才甚至都走出来怼人了,想必精神上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走吧,外头冷,进去说话。”云承弼笑了笑,“朕看你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叫御膳房多备些好菜,好好吃一顿!” “父皇,吃多了可是会胖的!”云琯琯嘀嘀咕咕。 云承弼见她也没反驳,还当真以为云琯琯彻底痊愈了呢。没想到一进屋,整座宫里依旧弥漫着药味。吃一顿饭的时间,琳琅便端了三次药上来,云琯琯每一次都喝得干干净净。 “琯琯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怎么还在服药?”云承弼皱眉。 “皇上,公主先前受了太多刺激,如今需要稳定情况,这些都是补身体的药,多吃些无害的。”司琳琅立刻回答。 ——然而,这些药都是司明朗从东陵托人寄回来的。云琯琯一直都在试不同的药,只是到现在,那蛊也并未消失,只是沉寂得十分彻底,再也没有发作过。 “父皇,没事的,别操心了。我这不是身体越来越好了吗!”云琯琯吃得嘴上都是饭粒,一边又伸出筷子。 然而云承弼不知道她中了蛊,也并不担心她的身体问题,更担心的是她的精神。 云琯琯虽说吃饭仍然很积极,然而桌上不少东陵菜色,她以前很喜欢吃,现在却一筷子也不夹。 可能是还记挂着司明朗的事吧。云承弼叹了口气,又是心疼云琯琯,又是埋怨司明朗。他好好的女儿,怎么摊上了司明朗这档子事! “身体养好了,还是要多走动走动,回头跟着李贵嫔上外头运动一下。”云承弼把东陵的菜挪远了,又放了一碟云琅的本地菜到云琯琯面前。 一顿饭吃完,云承弼便也匆忙离开了。正好这时又有人从东陵那边送了药材回来,琳琅对照着信件一样样清点,云琯琯从她身后凑上去,心里有些疑惑。 “琳琅,东陵那边怎么一直有人送药来?是谁送的?”云琯琯突然开口问道。 琳琅连忙将信纸折了起来:“公主,是我吩咐东陵那边的部下寻的药。” 然而云琯琯没让她糊弄过去,十分认真地看着琳琅:“我这几天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是和东陵有关的吗?是不是那边有我认识的人在等我?” 琳琅哑口无言。 像这样瞒下去,终究不是个事。但现在解药还未找到,若是告诉了云琯琯真相,唤醒了记忆,又激活了体内的蛊,不是前功尽弃吗? 琳琅一再否认之下,云琯琯到底还是放弃了追问。然而琳琅知道,她心中的疑虑依旧没能打消,能再拖多久,就只能尽力了。 …… “许久没来探望妹妹了,没想到一来便赶上妹妹又因为公主的事而被禁足。” 盛婕妤宫内,林妃正四处打量着,一副物是人非的语气。 盛婕妤眼里掠过一丝淡淡的不屑,她从前就看不惯林妃这虚伪的模样,这才投向了容妃一派。 但眼见云景焕娶了离国郡主,又很得云承弼看重,反而自己和二皇子没能得到容妃丝毫提拔,盛婕妤不由心生嫉妒不满,便与容妃逐渐疏远了。 如今林妃看起来有意拉拢,她还真得好好考虑。 “皇上宠爱公主,我们这些没地位的后宫嫔妃又能说什么呢?”盛婕妤冷笑一声,“看来以后还是少去……” 她话刚说一半,突然脸色一变,弯下身去捂着喉咙开始干呕! 林妃眉头一挑,佯装关心地上前替盛婕妤拍了拍背:“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吃了什么难以克化的食物?” 盛婕妤干呕了一阵,脸色难看极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却满是疑惑:“并未吃什么异常的食物啊,以前也没有过这种状况。” “莫非……”林妃忽然面露喜色,“本宫记得皇上不久前在妹妹这里过了夜,难不成是有喜了?快叫太医来看看!” 盛婕妤也是一惊,旋即捂着自己的肚子狂喜! 若是真的……她说不定也能晋位份、与林妃容妃齐平了,哪还用看她们脸色! 而林妃在一旁看着她的反应,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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