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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别人说不说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 苏言小声的在心里嘀咕着。 得到苏言的保证，陈姨干干脆脆的交出自己拿到的东西，还顺带帮苏言出谋划策：“先生的头发只要去他房里就能拿到，您要是有需要，我现在就去帮您拿。” 被这话逗笑的苏言眼中闪过一道凛冽的寒光。 她收起所有的表情，冷着一张脸，对着还在她面前晃悠着的陈姨道：“你可以收拾东西离开苏家了。” 对陈姨，她从来没想着留。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劈的陈姨僵楞在原地，她双目滞住，眼中满含着不相信。 明明前一秒这人才答应她，转头她就要轰人。 这种做事的手段和风格和她认识的苏言截然不同。 “小姐，你不是答应我会保我？”尽管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陈姨还是不甘心的多此一问。 或许是这话戳中了苏言的笑点，她勾起一道极为弯曲弧度，喉间也不知不觉的溢出一道极轻的嗤笑，似乎是在嘲讽着陈姨的天真。 用着温声：“陈姨，你真的觉得，我是那么不计较的人吗？” 将自己的身体慢慢凑到陈姨的旁边，在她的耳边说道，感受着眼下的人身体上的颤抖，苏言知道，她怕了。 那一道声音犹如极地的冰水，一点点的贯穿到陈姨的体内，在她的身上不断地游走，直至将她身上所有的热血都冻得冷凝。 “这么些年来，我堂堂苏家大小姐成了多少人眼中的笑话。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和徐心恬，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不要计较？” 陡然间，苏言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她微微弯着眉眼也在瞬间往上昂扬。 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睥睨的气势。 一举一动之间更是带着让人胆寒的漠然。 “况且，我从来只说过，我不会告诉爷爷这事儿。但是一个秘密被戳破后，它终究不会再次成为秘密，这一点，陈姨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苏言说完，得意的晃了晃刚刚到手的东西。 这个秘密可不就是陈姨自己透露出来的。 完全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17章 陈姨眼眶都被苏言激得发着颤。 睁着一双骇人的眼睛，恨不得把苏言给吃了。 如果不是苏言再三说会保她，她压根儿不会干出出卖徐心恬的事情。 现在，她简直两面不是人。 苏老爷子不会放过她就算了，徐心恬那里断然是不会放过她的，更遑论苏秦，但凡他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自己透露出去的，苏秦一定会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名声不择手段。 猛然间，陈姨冷凝的血液再次活跃起来，灼热的感觉直冲上她的脑门。 她望着苏言那张渐渐远去的脸，心中竟倏地冒出一个念头：没有她，那就一切都没有问题。 这一层楼，现在只有她和苏言两个人。 如果发生了什么，那就全部可以归结给意外两个字。 眼看着苏言转身想要往楼下走去，陈姨的双手一点点的挨近，脚下的步子也走得愈发的小心，她微红的眼中泛出股股恨意，她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都是苏言把她逼到这个地步。 手上的动作在即将靠近苏言的前一秒被人给撞开。 “姐姐，小心。”毫无征兆的声音打断了陈姨所有的举动。 见自己想要推苏言下楼的计划落空，陈姨一把扯住推了她一把的孟念，她现在怎么都要带走一个。 被孟念声音给惊到的苏言连忙转头。 可惜，为时已晚。 转过头的刹那，孟念已经被陈姨给钳制在手中，她单手死死地扣住孟念的脖颈，另一只手也是紧紧地控制着孟念的双手，眼中露出的凶光让人看着后怕。 本就虚弱的孟念此刻完全被禁锢在陈姨的怀中。 苏言缩回脚下的步子，一步步的往回，口中也在努力的劝解：“陈姨，不碰他，我就让你安稳离开。”抛出目前陈姨最想要的东西作为诱惑。 然而，刚刚才被苏言给反将一军的陈姨根本就不信。 她现在全然不信苏家的人。 “苏言，你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个境地？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听话！” 面对苏言，陈姨只有歇斯底里，她愤怒的呐喊着，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你发泄心中积压下来的不满和恐惧，仿佛声音越大，她能够得到解脱感就越强。 “你明明以前都很听我话的，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你为什么要变！” 陈姨越说越激动，一双眼睛都染红了，鲜红色的血丝充满了眼内，看上去十分的可怖和狰狞。 “既然你非要鱼死网破，那好啊，你不是怎么都要收养他们，我就带走一个。你记住，这都是你害得，是你害死他的。” 见苏言面上透着强烈的不安，陈姨的心莫名的狂喜，她知道，自己总算是掐中了苏言的软肋。 把心一横，掐着孟念脖子的手更加的用力起来。 被这一幕给吓到的苏言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第二次死亡，这个场景太过熟悉。 只是，现在的角色互换了，她属于那个施救者。 她呆呆地站立在原地，脑海中浮现出的是自己活活被人掐死的那一幕，还有孟念冷漠的眼神。 一时间，苏言有些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 孟念绝望的看着苏言凝滞的表情，他的心一点点的寒下去。 她竟然没有想过来救他，那为什么要带他走。 前一秒还在挣扎的双眼里顿时失去了所有的神采，或许，对于他来说，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闭着眼默默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可是孟念一闭眼想到的就是第一次见苏言的那一天。 她明明应允了要带她离开，明明说了要护着他。 她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死灰复燃的孟念倏然睁开双眼，他嘶哑着嗓音叫出了最后一声：“姐姐……” 这两个字里满含着他对苏言最后的期待，也是他对自己生命最后的挣扎。 一切都由她决定。 救或不救。 沉溺在曾经恐惧中的苏言听着那一声沙哑，如梦初醒。 这里的孟念不是那个孟念。 他们始终不一样。 她不能成为那个旁观者。 苏言箭步上前，用上所有的力气和陈姨拉扯，却因着体质原因一下就被推翻在地。她急切的环视起四周，想要找寻可以利用的工具。 情急之下，苏言搬起一边柜子上的青花瓷，狠狠地往陈姨的脑袋上砸去。 躲闪不及的陈姨抬手摸了摸自己黏糊的后脑，一下，满手都是猩红的血液。 她愤怒的看着砸人的苏言，一把丢开手中已然快断气的孟念，转而攻击苏言这个罪魁祸首。 苏言努力环住被陈姨丢在地上的孟念，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想要让他清醒些。 “小念，醒醒，别睡。”苏言急促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可身下的人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 陈姨捡起地上的陶瓷残片，往苏言的身上挥舞去，她早就没了理智，现在的她，只想要带着苏言一起下地狱，这样她曾经干过的那些事情，谁都不会知道。 被外面的打斗声给惊醒的邓馨也打开了房门，房门刚打开一个缺口，邓馨的耳朵里就窜出一道呵斥的声音：“小馨，把门关起来。不要开门。” 还没有看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邓馨条件反射的关上门，然后跑去报警。 陈姨压根儿没有注意到邓馨开门的举动，更没有分神到苏言房间那边。 她现在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想要让苏言和她一起不好过。 苏言抱住孟念，强撑着身体，想要往楼下跑去，却因着速度过慢被陈姨给拦住。 陈姨一把将手中的残片刺入苏言的喉间，她就想要苏言现在就死。 然而，苏言却避开了，她一个侧身旋转，正正好躲开了陈姨的残片。 只是，在转身的过程中，抱在手中的孟念从她的手中滑落，整个人被跌落在地上。 苏言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孟念后，也没有再去将人往自己身边带。现在这一刻，将孟念带在身边才是最危险的。 望着即将再次朝自己扑来的陈姨，苏言当机立断的往她的身后窜去，利用自己还算柔软和敏捷的身体转到她的后方，抬脚就狠狠地对着陈姨的屁股踹去。 虽说力道上悬殊，却也是让陈姨踉跄了一下，趁着她身形不太稳健的瞬间，苏言又飞快的搬起另一边的青花瓷瓶往陈姨的脑袋上砸去。 接连被砸了两次的陈姨终是晕了过去。 这边陈姨刚一倒下，苏言就跑回了孟念的身边。 她继续拍打着孟念的脸，想要借此方法唤醒他，奈何他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见孟念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没有任何的血色，苏言忽然有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指尖，放到他的鼻尖下，感受着。 幸好，还有鼻息，只是极其的虚弱。 体力耗尽的苏言反复的搬动着孟念，想要将人给抱起来，却不见任何的成效。 或许是苏言的动作弄疼了孟念，他的眼睛终于有了反应，缓缓睁开，入目的就是苏言一张不知何时哭花的脸。 “小念！你醒了！”乍一见到孟念睁眼，苏言就出声问道。 她眉间的担忧终是散了不少，却也挂着浓厚的心忧。 轻声地询问着孟念：“能走吗？我带去下面。” 搀扶着孟念仍旧虚弱不堪的身体，相互依偎着往下走去，但是两个人的身体情况根本无法支撑他们往下多走几步路。 两人刚一往下走一步，就双双跌落。 苏言在预感到要摔下楼梯的前一秒，紧紧地用自己的双手护住孟念的头部，将他的身体往自己的怀中扣着，生怕他有任何的问题。 她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孟念。 孟念再次闭眼前，看到的是已然晕倒的苏言。 他轻轻地喃道：“姐姐……” 医院。 苏言睁开眼就是纯白色的天花板，闻着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她一下就猜到自己现在在哪儿，猛地从床上爬起身，四处遍寻着孟念的身影，却只看见空荡荡的病房。 强行扒拉下手上正在输液的针管，往房门外走去。 正巧遇上准备来做笔录的警察。 “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儿，快回去。”一把抓住苏言就将人给带回了房间里。 “我弟弟怎么样？”苏言根本无心其他，她只想要知道孟念现在的情况。 “那个小男孩儿？他在另一个病房，还没醒过来。他的伤倒是不严重，严重的是你，多处骨折，要修养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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