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分开考的两场考试,放在一起,心里压力和学习压力倍增,这就很考验学子们的心理素质,别跟书本里提到的范进中举一般,听闻中举那日激动倒地就惹笑话了。 还有便是,国家真的很缺人干活,赶紧考完录用当朝的官员也好轻松些。 太阳西斜,季语白从御书房出来。 不远处看到一个小宫奴冒冒失失的往这边跑,季语白认得她,是宫玉珠身边的奴才小豆子。 福贵很通人是,走前几步拉住小豆子的衣领:“你慌里慌张的干什么呢?” 小豆子抬头见到季语白,赶忙跪地:“摄政王千岁千千岁。皇上闹着不吃药,奴才去御膳房拿些甜枣给她甜甜舌头,哄她吃药。” 季语白挑眉:“她有说为何不吃药吗?” 小豆子叹口气:“皇上说天天吃苦药,人都发出药味要成一根苦瓜了!” 季语白:“禀告君后了吗?” 小豆子脸苦成一个抹布团:“君后来了,被皇上闹了一天,头疾发作回寝宫了。” 季语白:“刘太医有没有什么办法?比方把药开的不那么苦,用点甜些的药材。” 小豆子:“皇上的药都是太医署斟酌出来的,已经是最不苦的了。” 季语白失语,一会后道:“带我去看看。” 走过一条长廊,拐几个弯就到了皇帝寝居。 还没进里面,就听到皇上气呼呼的声音:“你们胆敢用苦药谋害朕。来人,用乱棍打死这个胆大的陶亦萧。” “皇上您息怒,这是君后吩咐您要喝的。”新君还未登基,君后尚未册封太君后, “朕是皇上,这天下的人都要听朕的。君后也要听朕的,朕不想吃药!!!你们不许再端上来。” “皇上,求您开开恩。您要不吃药,明日君后就要拿我问罪的。” 季语白听到陶亦萧的声音,止住了脚步,怎么说呢!他身上的味道太香了,鼻子难受,掉头迈步离开。 “啪”又是一阵碎裂声响起,药汤又摔了。 “不吃,不吃!几个外甥中君后最喜欢就是你,才不会拿你治罪,少骗朕!”伴随着碎裂声之后,又听到兵剑抽出来的声音:“你再敢过来,朕一剑杀了你!” 季语白顿住脚步,掉头往皇上寝居走去。 走到门口,一股浓重的药味混着香味扑过来,快将她推出门。 房间里跪着一地的宫奴,陶亦萧脸色扭曲发红,皇上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站在床上横眉竖眼。 “摄政王千岁千千岁。”宫奴像看到了救星般。 陶亦萧款款上前,施施然行礼,一双眼睛里流转着魅人的颜色:“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抬眼一看,季语白连眼神都没放个过来,抛媚眼给瞎子看。 季语白有些苦恼,五岁的熊孩子,讲不通道理的。她吩咐道:“将房间收拾一下,通通风。” “那药呢?”胆大的小豆子问。 “皇上身体康健,大好了,今日不吃药了。”季语白顺着皇上的思维走。 果不其然,五岁熊孩子屁登屁登的跳下床,跑到季语白身边。玉雪可爱的小脸凑过来,头顶在季语白的手边,像只调皮的小狗狗。 经过几个月的药物调养,药气将身体充盈起来,即便是身体未愈,肉眼也看不出来。 小豆子小心翼翼:“可太医说,皇上的毒还未清除,需要用药压制···” 皇上怒瞪过去:“摄政王的话就是朕的话,再说一个字我一刀劈了你。” 季语白对可怜的小豆子摆摆手让她先不要说话。她揉揉宫玉珠的头顶道:“今晚上吃了什么呀?” 宫玉珠哼着气:“别提了,吃的虫草汤、鳕鱼、里面搁足了药材,一股子药味。难吃死了!” 吃的是药膳啊,真不容易。季语白从怀里掏出一块饴糖:“甜甜口。” 小豆子欲言又止,太医说饴糖伤胃,宫玉珠连块糖的自由都没有。 “谢谢爱卿。”宫玉珠拿起饴糖放入嘴巴,腮帮子像金鱼似的一鼓一鼓的,特可爱。心里冒出一丝丝的怜惜,这么小的孩子,天天泡在药罐子里确实挺可怜的。 “吃好了,我今日陪你玩个戏法如何?”季语白开始上重头戏了。 “什么戏法?你不会是想骗我吃药吧?”宫玉珠有些抗拒。 熊孩子还挺敏感,季语白当然不会说出实话:“皇上,您要这样说,我就真的要冤枉死了。既如此,那我就不变戏法了吧!” 作势起床离开,走出几步。 “没没没,朕胡说的!”宫玉珠沉不住气马上叫停。 季语白亲自准备了些东西,站在离宫玉珠一丈远的地方,前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杯墨水,一根扁平巴掌长木片,一块白布,她指着墨水神秘道:“您看好了!” 季语白拿起木片,往墨水里一放,白布遮盖一下宫玉珠的视线,快速抽出来木片,木片染上了黑色:“您看这个是墨水。” “臣等下将这墨水变成清水。” 宫玉珠大声道:“不可能。” 宫奴们也好奇的张望着满脸写着不信,陶亦萧同样伸长脖子,手指绞着衣袖,认认真真的看着。 宫玉卿过来看望宫玉珠,听到季语白在变戏法,跟着大家一起站在一旁看。 “那您看好了!”季语白早料到他们不会信,她淡定的拿起白布一档,不过两个眨眼,白布拿开,再看那杯墨水变成了清水。 “快拿过来,给朕看看。”宫玉珠神奇不已。小豆子拿起清水杯,双手捧给宫玉珠。宫玉珠闻了又闻,看了又看:“太厉害了!连墨水味道都变没了。” “摄政王您快告诉我,怎么变的呀?” 季语白摇摇手:“这个是臣的看家本事,可不能轻易外传。” “不行,朕是天子。您得说···” “这···好吧。但是我不能轻易告诉你,您拿什么来换吧?” “您去国库看,看上什么就拿什么。”宫玉珠说道。 “我对财宝没兴趣。” “你总不会是对美人有兴趣吧,这可不行,您是哥哥的妻主。我不能为了戏法背叛哥哥。” “皇上啊,您可别戕害我名誉啊,我对大殿下一心一意,天地可鉴!”季语白好笑。 她对面另外两人陶亦萧和宫玉卿听后,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同时心生憧憬。谁不盼望有个专情的妻主呢! “那您想要什么呀?”宫玉珠气馁,小脸皱皱巴巴,眼中含着苦恼。 “要您一个小承诺。这个月您保证要规规矩矩将药喝了。” 宫玉珠有些泄气,又有些愤怒:“你果然是来劝朕吃药。”手握住清水杯,过一会道:“行,成交。” “等等,您只能告诉我一人!”宫玉珠小气道。 季语白走上前附在宫玉珠耳旁。 其实原理很简单,找一杯清水,里面放一块黑布,看起来像一杯墨水。再找一块木片,一边涂成黑色,一边原色,木片原色下水,涂成墨色的取上来,制造木片被涂黑的假象。 最后一步,拿白布遮盖,取出黑布。 清水里少了黑布,看起来就像是墨水变成了清水。 这其实就是制造视觉骗局! 宫玉珠听完后,恍然大悟,接着恼得不行:“摄政王,您敢忽悠朕。朕要一剑砍了你!” 季语白抿嘴笑道:“皇帝一言九鼎,记住您的承诺哦。” 宫玉珠:好气!
第43章 ◎甜蜜日常◎ 季语白为平息宫玉珠怒火给她编了个主意, 帮她转移怒火。季语白将工具这些留给她,以后她可以给旁人变戏法忽悠更多人。 宫玉珠气愤的脸喜笑颜开,乐呵呵的收下季语白留下的工具, 不让旁人看,当宝贝似的放在床头。 从皇帝处出来,季语白着人安排马车去栖凤楼。宫玉桑孕后期胃口不太好,御膳房里的饭菜吃腻了,给他去旁的地方换换口味。 栖凤楼的手艺她是尝过的,美味又精致。想到栖凤楼她不由想起胡欣衣几位好友,这几人自刚回上京城见过几面后, 就再也没见了。她送了三封信出去,三人不约而同的委婉拒绝了她。 也曾想过,难道是她站的太高了,这三人觉得不是一路人不想沾她得光所以自觉远离了。 这个想法, 很快被她否定。她这三位好友绝对就是这么肤浅的人, 有光一定会沾, 除非有旁的原因阻碍了。 思绪伴随着马车来到栖凤楼, 她身份不同往日,为避免引起麻烦,她让白灵去栖凤楼取菜,自己则坐在马车内等。 她来之前早命人递信给栖凤楼提前准备菜,她来只管取,不会耽搁时间。 “胡小姐、莫小姐、佟小姐!”白灵的声音在车外不远处响起,季语白听到这几个名字, 心中一喜, 掀开窗帘去看。 大门口, 胡欣衣等人勾肩搭背欢欢喜喜的从酒楼出来, 口中念叨着楚风楼来了位通音律的妙公子,要去楚风楼听听曲子,好不快活。 季语白微不可查的撇撇嘴,怀念一起当纨绔的日子。 别人干活,她逍遥! 别人生气,她欢乐! 胡欣衣三人对白灵非常熟悉,脸上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朝着旁边张望。很快视线与马车里的季语白对上了。 “语白!”佟雅手中抓着一把金黄川豆子,吃得咯嘣香,欢快打着招呼。 季语白打趣道:“吃好东西也不给我分一口!” “你还缺我这一口吃的呀?皇宫御膳房满足不了你的胃么,怎么还到栖凤楼来打野食了?”佟雅边说着又放了几颗川豆子放嘴巴里。 “皇宫没有你胖乎乎的脸蛋不下饭呀!”季语白揶揄。 “你说我胖啊!” 佟雅还跟以前一样的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吃货,跟她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心情都畅快不少,玩笑道:“胖点怎么啦,身上每一块肉都是你凭实力长起来的。” 一旁,胡欣衣手中拎着个小酒壶,不动声色的用酒壶捅了捅佟雅的腰身,佟雅被提醒止住了声音,接着以胡欣衣为首三人朝着季语白远远行上一礼:“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此话一出,似乎是在双方之间,拉上一道高不可攀的围墙,刚刚欢快的氛围荡然无存,季语白的眼中快速划过一丝不自然,一肚子的话都生生卡住了,失去说话的欲望。她在上京城好友屈指可数,这几人是唯三的好友,然而这三人不知何因好像不想与她做朋友了! 她似乎有些明白,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了。 许久似是叹息:“免礼。” 胡欣衣中规中矩道:“母亲传信要我回家,在此别过。” 季语白扬扬手表示可以,便关上了窗户。 双方的方向一个往东一个往西,马车与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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