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还有四千块,放在别的地方。 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她清楚得很。 想着,老太太就想再强调几句自己的付出,突然,手里的钥匙被抽走,愣了一瞬,直接跳了起来,“你拿我钥匙干什么!还给我!” “拦住她。” 水琅对周光赫说了一声,就把老太太的枕头掀开,下面果然有个长条盒子。 试了几次钥匙,终于在拿到最后一把的时候,老太太尖叫起来:“救命啊!善诚!救命啊!善诚你快过来!” “咔。” 轻轻的声音,重重锤在老太太的命上,想要冲过去,却怎么也推不开面前的这堵又高又硬的墙,顿时哭天抹泪道:“老天爷啊!你怎么给我安排了这么苦的命啊!!” 水琅一掀开箱子里的枕巾,就看到一沓沓大团结,整整齐齐平躺在箱子里,随意点了点,轻笑出声:“这得有两三千吧,你真行,玩着小白脸,枕着大钞票,村里确实没有比你更幸福的老太太了。” “你这个小孽障!别都给我拿完了!”老太太骂完,继续装可怜,老泪横流,“琅儿啊,奶奶的压箱底都被你挖出来了,我再给你补一千,你拿一半,剩下的都留给奶奶吧,你要是都拿走了,奶奶可怎么过日子呀!” “我不信。” 水琅连枕巾一起把钞票全挖出来,“我觉得你还有真正的压箱底。” “哪有!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眼看水琅不听,还在继续寻宝似的翻。 老太太往外骂:“善诚!善诚你死了吗?!压箱底都要被翻光了,你听不见吗?!” 邬善诚在房间里,仰天长叹。 听着母亲一声比一声大的尖叫。 邬善诚走到床边,掀起床铺,掏出钥匙,把床板的锁打开,随着“咔”地一声,床板上突然多了一道长长的影子,身体顿时僵住。 水琅伸手将人推走,从床板拎出拿出一个雕花箱子,眼睛瞬间亮了,嘴角跟着勾起:“呦~这不是我妈当年的首饰箱子吗?” 还是密码锁。 水琅输入自己的生日。 尘封已久的钻石,接触到煤油灯的瞬间,发出璀璨的火彩光芒。 三克拉,四克拉的菊花钻戒,十克拉左右的钻石项链三四条,都比那天在信托商行买的还要大。 但此时这些钻石都变成配角。 因为箱子里面,有一颗比所有钻石加起来还要大的水滴形顶级白钻,起码在五十克拉以上,光芒四射! 除此之外,鸽血红,海蓝宝,香槟色等彩宝耳坠戒指好几对,颗颗都跟信托商行项链上的大小差不多。 首饰下面铺着一沓钞票,厚度大约有一千多。 老太太绝望瘫在门口。 “扔河里了?”水琅抚摸着保存完好的首饰,“在那个时期能保住这些东西,你老人家真是足智多谋,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还得花大价钱去收购。” “啥?!”老太太本来是心疼首饰盒里的钱被找到了,老底彻底被扒干净了,正心绞痛到要晕过去,一听这话,顿时瞪大眼睛,“你说这些石头?它们真的要值钱了?” 难道她真的攒对了?! 水琅合上首饰盒,抱在怀里,微微一笑,“以后,我会让你慢慢知道的。” 对钱最敏锐的老太太,撕心裂肺喊出声:“还回来!!!” “砰!” 大门关上了。 “轰嗡——” 黑夜里,老太太光着脚,追着汽车狂奔。 “小孽障!你给我回来!!!” - 香樟园。 全家都在客厅等着邹律讲完电话。 邹律挂上电话,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坏了!” 邹贤实心头一跳:“说!” “李虎被抓了。”邹律皱着眉头,“还是被锡山派出所抓住现形,在猪圈里跟人乱搞男女关系。” 李兰琼面色一变,“谁?” “郑大柱的老婆,他还让人怀孕了。” 李兰琼:“……他都多大岁数了,郑大柱老婆也不小岁数了,怎……” “多大岁数现在重要吗?是重点吗?闭上你的嘴!不想听你娘家那些肮脏事!” 邹贤实一出声,李兰琼就吓得颤抖,不敢再吭声。 “公社主任没再说其他事?水琅人在哪?” “水琅是去村里迁户口,治安队那个代队长的三个外甥女,就是郑大柱的孙女。”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邹贤实背着手在客厅来回走,“水琅有没有在村里见什么人?农场去过没有?李虎出事跟她有没有关系?” “公社主任是说没有。”邹律皱着眉头,“他倒是还说了另一件事。” 邹贤实停住脚步,脸色一变,冲到大儿子面前,“什么?” 李兰琼也心惊胆战朝着大儿子看去。 邹律:“李虎的儿子,不是李虎的,亲爹是郑大柱,舅舅被戴了很多年绿帽子。” 李兰琼:“……” 邹贤实:“……” “刚才不是说李虎跟郑大柱老婆乱搞男女关系,还把人搞怀孕了?”邹贤实不知不觉都被这消息吸引了注意力,“怎么李虎的儿子,又成了郑大柱的了?他是报复郑大柱?” 邹律摇头,“不是,李虎被抓了才知道是郑大柱的,他们就是互相瞎搞,撞上了。” 邹贤实:“……” 李兰琼:“……” 李兰琼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丈夫,转开话题,“那水琅回来了吗?” “还没有,李虎和郑大柱都被抓了,户口还没来得及迁,应该要明天。” “不对劲。” 邹贤实又背着手,来回走着,“我心里踏实不了,这丫头在城里开一次汽车出去,就让我现在只能待在家里,开车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可能只是为了给人迁户口,没有这样的巧合,我猜测,她当初挑人结婚,都是调查好了的,就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视线,你现在立马去红庆公社,如果有异常,如果她进过农场,你就……” 李兰琼惊慌打断:“你想干什么?” 邹贤实瞥了一眼妻子,又看向大儿子,口气阴狠道:“你就直接报案,说她偷用公车,直接把她抓起来!” “不行!”李兰琼站起身,“车是我答应送给水琅,小王都听到了。” “你闭紧你的嘴巴,小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邹贤实脸色阴沉,“你过去,最好是什么事都没有,否则,一定要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
第45章 现场炸了窝。(含五千营养液加更) 第二天早上, 水琅还是被知青们的声音吵醒,不再是控诉喊冤,而是欢呼声。 周光赫忙了一整晚, 凌晨上来睡了几个小时,就带着证据去村里把知青们控诉的人全都带走调查, 如买卖儿媳妇的李大功。 “你们的公安特派员, 除了抓生产,应该每天在公社上一堂普法课。” 水琅想到村里那些人, 想到老太太,再想到这些一个个控诉, 都是因为法律观念淡薄, 看似一些封建思维得到解放了,其实一直延续着, 在封建制度之下, 随心所欲, 冷眼旁观。 “普法课?”周光赫点头, “确实, 不但要上思想课, 还得上普法课。” 来这里半天,连他都被震撼到了。 “这些人全部都被抓了, 村里那些干部是不是要全部重新选?”水琅看向公社主任, “今天是不是直接就可以选了, 我等着新任村支书给我们三个丫头的户口迁出证明签字。” “可以是可以。”公社主任发愁,“但是干部都被抓了, 村里暂时找不出合适的人选。” 水琅疑惑:“干嘛要你找, 村干部不是该社员党员投票投出来的吗?” 公社主任一怔, 想到早上接到的电话, 交给他的人选,心一横,“那就交给村里人去投吧。” …… 姜老太太昨天半夜气晕在路上,被二儿子掐人中掐醒,背回去后也是一夜都睡着,早晨起来上火上的头晕眼花,牙龈肿胀,太阳穴抽抽地,躺在床上哼唧。 只有一想到压箱底都被水琅拿走了,想死的心就出来了。 她都活了这么大岁数,风风雨雨,攒下来一辈子的钱,自己省吃俭用,舍不得花,一件好衣服都还没有买过,竟然就全部都被水琅给挖走了! 还有那些石头。 既然水琅敢拿,就说明真的又等到了像过去一样值钱的时候。 一想到这,姜老太太想死的心就更重了! “哎呦,我不活了,不想活了。” 邬善诚端着一碗糖水荷包蛋,“妈,起来吃糖水鸡蛋。” 老太太骨碌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你个败家子!统共就那点糖,那点鸡蛋了,咱们现在一个子都没了,你还生怕饿不着,一大早起来就煮什么糖水鸡蛋!败家玩意!” 邬善诚:“……” 端着走出去,打算自己吃。 “你给我端回来!” 邬善诚:“……” “外面吵吵嚷嚷干什么呢?”老太太唏哩呼噜吃着荷包蛋,“有人死了?” “村里干部全都被抓走了,要重新选干部。” “啥?选干部?”老太太把碗一丢,一抹嘴,从床上爬下来,套上鞋子往外走,“我就说老天爷这人能处,我刚想死,他就给我送来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善诚,咱们翻身的日子到了!” “妈,你不是一直翻着身。” 就昨晚,钱被水琅拿走了,还没尝过一分钟缺衣少吃。 “我说当干部,以前都是他们姓李的当,仗着城里有大官亲戚,村里什么好事都被他们抢先,要不是妈厉害,就你这样,这屋子,那钱,早就被人挖光了。” 老太太捂着心绞痛,只要想到自己的压箱底都被水琅拿走了,就犯心绞痛。 “我一辈子英明,却没捞着过一次当干部的机会,这一次他们李家完了,终于轮到我们了,不但妈要当,你也得当个干部。” “我不当,你去折腾吧。” 邬善诚想回去读书,一把被老太太薅走,“咱家现在不像以前了,没有那底子支撑你想干嘛就干嘛,这回我们一定得当上干部,我当村支书,你当干部!” 姜老太太想到平时自己在村里的人气,想到自己的大瓦房,想到自己的存……反正没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都不晓得,一定还会像以前一样巴结着她。 再加上水琅,现在全村人都恨不得跟水琅攀上点关系,让水琅多看他们一眼,郑大柱和余秀红要坐牢了,这唯一的渠道,就是水琅亲奶奶,她姜翠花了! 村支书,非她莫属! 只要能当上干部,钱和东西都有的是。 即便没了压箱底的存款,也照样能过上以前的日子,甚至比以前更好! - 水琅刚到红河村党支部,就看到姜老太太生龙活虎的来了,明明恨得她咬牙切齿,眼神都在割她的肉,偏偏要挤出笑脸,热乎地喊:“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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