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饭桌上其余人脑子里都炸开了。 常晚云&杭无辛睁大双眼,齐齐看向傅誉之:隐疾?没听错吧?是那个隐疾吧?好像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傅誉之紧紧抿着唇,死死盯着杭良平,内心就三个字:我恨你。 你这让我怎么答啊,答不是吧,像在狡辩,男的都那样,越不行才越狡辩,答是吧,神他爹是,谁自己给自己造谣啊…… 杭有枝眨眼看着杭良平,对杭良平的推理能力感到很佩服:爹,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要不是她知道,她都要信了。 偏生杭良平根本不顾其他人死活,正优哉游哉端碗夹菜吃着饭,还时不时瞄傅誉之几眼,满脸写着“看吧看吧,都不说话了,我果然猜对了,这小子就是有隐疾。” 常晚云&杭无辛想知道答案都快想疯了,紧紧盯着傅誉之,头顶仿佛漂浮着弹幕“之之/姐夫你说句话啊!” 傅誉之被三个人那种明目张胆又支支吾吾的眼神注视着,只想当场去世,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辩白。 空气都凝固了,气氛一时间窒息到了极点。 好在杭·知情人·有枝及时出来澄清:“那个,他没有,我知道的。” 虽然很尴尬但总要一个人站出来吧。 小狗的命也是命啊。 话音刚落,杭良平&常晚云&杭无辛脑中又是一阵波涛汹涌。 什么?她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惊了又惊,脑补能力都无限强。 莫非……杭无辛比较心直口快,直接问了出来:“姐,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过啊?” 虽然这事儿不支持,但说不定,说不定就有……毕竟杭有枝平时就挺随性的,年初落水大病过一场后更是洒脱不羁,现在又总是跟傅誉之厮混在一块…… 不过就算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意这些,他们比较关注的是八卦…… 杭有枝刚刚以为解释完就可以相安无事了,就放心地夹了块馋了好半天的鱼,然后刚偷着吃了一口,就听到杭无辛问的那句话,就毫不意外地被卡到了。 “咳咳咳——” 杭有枝弯腰咳得满脸通红,傅誉之坐在一旁连忙又是拍着她的背帮忙顺气又是去提壶倒水。 等杭有枝平息过来,接过水喝着顺气,再抬眸看到傅誉之那生无可恋但饱含担忧的眼神,瞬间读出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 神他爹我看过,杭无辛你礼貌?这让我怎么答! 答是吧,我是那种不正经的人?而且都没有好不好!就那么浅浅地隔着衣服不小心碰到了,哪里就看过了! 答不是吧,又怎么证明她知道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古拉拉黑暗之神!呜呼啦呼!毁灭! 毁灭!毁灭!!通通毁灭!!! 还是答不是吧,累了,真的累了…… 杭有枝喝完水,淡定放下水盏,迎着众人的目光,随便编了个理由:“没,我之前怕他有病,带他去医馆检查过,大夫说他好得很。” 虽然还是尬的抠出一座魔仙堡,但总比看过好。 主要就,也想不出什么更恰当的理由了。 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开始安安静静吃饭。 杭有枝扒了两口饭,又回应了一下关于傅誉之不干活的质疑:“傅誉之平日跟在我身边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干,他算数和剑术都挺好的,可以帮我看账本,以及保护我的安危。” 常晚云和杭无辛也及时出来帮忙附和。 “之之平时挺懂事的,你没回来之前,砍柴挑水烧火洗菜的事儿都是他干的。” “嗯嗯,学问也不错,还能帮我讲功课呢!” 杭良平点了点头,却还有另外的考量。 “你家里呢?”
第66章 伟大的仵作 ! 还是说到了这个问题。 杭有枝看了眼身旁的傅誉之, 正要帮忙糊弄过去,傅誉之已经紧紧拉过她的手,正视杭良平, 开口抢答。 “我祖籍京城, 家中世代戎马, 父母常年奔顾在外, 自小便对我约束甚少,和有枝的婚事我早已向家中去信说明,他们全凭我意愿。” 杭良平听了还算过得去,结合前面信息,自动把傅誉之归纳成了浪荡二世祖但家庭弃子且惨遭流放。 又问了傅誉之一些问题,傅誉之都一一妥善回答, 这顿饭才算过去。 但还没完。 杭良平从此对傅誉之开启了严密的监察模式。 傅誉之吃完饭要跟杭有枝亲亲抱抱,没机会, 杭监察对未婚小情侣腻腻歪歪坚决达咩。然后转头抱着云云给云云喂桃桃。 傅誉之:“……” 杭有枝:“……” 杭无辛退出群聊。 傅誉之进房要召来扶峰和羽京办公顺便询问宅院建造进度, 没机会, 杭监察在门外听着呢, 对鬼鬼祟祟特别是开外挂行为严防死守。 没办法,傅誉之只能假装出门散步去偶遇, 偶遇到扶峰和羽京正要去两人家中坐坐, 杭监察依旧锲而不舍死皮赖脸跟着。 三人七扯八唠,打了半天机锋, 还是羽京上了茶把杭监察暂时药睡着, 三人才说上正事。 傅誉之办完正事,叫醒杭监察一同回家去, 都洗漱完躺床上盖被子要睡了,没机会, 兢兢业业杭监察还蹲门外,考察傅誉之睡觉打不打呼噜。 习武之人的听觉都异常敏感,特别是杭监察一边蹲门外还一边打呼噜。 他忍,他也睡,他做不到。 等到半夜杭监察被冻醒,拢着衣服打了个喷嚏,在考察列表上打上个勾,匆匆回房抱着云云进入温柔乡,傅誉之才终于安心睡着。 第二天。 傅誉之要跟杭有枝一起出门去铺子里巡查,还是没机会,杭监察直接把他扣在了院门口,为他安排了严密的考察项目。 早上先拉去医馆里体检,特别检查男科。 中午回家依次考察洗衣做饭砍柴挑水等居家必备项目。 下午跟杭监察一起下田种地,美其名曰以后没钱了还有几亩薄田,学会种田能防止饿死。 傅誉之跟着杭监察在田里锄了一下午草,挥汗如雨,累得半死。 好不容易水壶里没水了,杭监察回去取水。 傅誉之带着草帽站在绿油油的红豆田里,双手撑着锄头柄,一看到杭监察的背影消失在金色稻田间,立马朝远处丝瓜架下的两人招了招手:请求开挂。 刚下过一轮雨,作物空里都是杂草,这活儿又细的很,光靠他和杭良平两个人干,天黑都不一定能干的完。 丝瓜架下,扶峰抱着西瓜啃,羽京吐着桃子核,齐齐摇了摇头:拒绝开挂。 未来老丈人给你的考验,好好接着吧。 两人一边炫还一边炫。 “这天怪热的,吃个西瓜正好!” “是呀是呀,这新摘的桃子就是甜!”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傅誉之能听到。 傅誉之有被炫到,又渴的厉害,翻了个白眼,才丢下锄头,就要过去抢瓜夺桃。 远远就传来一道声音。 “你看看你,我才走就要偷懒,你这个年纪怎么这点耐力都没有,不行啊……” 杭监察一逮个正着,就絮絮叨叨个没完。 “……”傅誉之站在田下,转身看到去而复返的杭良平,抿着唇想死了片刻,开口辩解,“我渴了。” 然后傅誉之就看到,杭良平在田埂上蹲下身,摘下草帽,将地上之前从田里摘的野长的甜瓜往草帽里装。 一边装还一边自言自语:“差点忘了,云云这会午睡该起来了,这瓜新鲜,正好带回去给她解解渴。” 傅誉之远远盯着田埂地上那几只青绿可爱的甜瓜,咽了下口水,隐隐期待着什么。 又大声强调了遍:“咳咳咳,我渴了。” 结果杭良平看都没看他一眼,一刻不停地装瓜,一个,两个,三个……一个也不剩。 杭良平装完瓜起身,看到傅誉之那明晃晃的目光,觉得傅誉之好像有点,失落?又想不起来自己哪里对不起他,多半是绿茶病又犯了。敷衍了句:“你好好干,渴了就忍会儿,我回去给你整水来。”就揣着瓜转身走了。 傅誉之:“……” 就是说,留个瓜给我会死? 算了,没有岳父爱是这样的。 呜呜呜,见不到枝枝的第五个时辰,想她。 本来要提果跑路的扶峰和羽京猫在丝瓜架下,看到全程,笑得在地上直打滚,忍了半天,此时终于笑出声,惊起一滩在金色稻田里偷吃的麻雀。 “……” 傅誉之站在原地,仰头看着一望无际的长空,又低头看到遍地丛生的杂草,觉得天真蓝,草真绿。 嗯,又活了一天呢。 好在,结束了一下午的田间劳作后,贴心且充满未婚妻爱的杭枝枝同学给他带回了慰问品——路边摊买的黄桃糖水。 当时傅誉之刚在后山瀑布边上洗完澡,正拎着脏衣服往回走,就碰上了刚从铺子里回来提着装了一大罐黄桃糖水的竹篮来找他的杭有枝。 两人就随地找了块大石头,坐在竹林里,一边吃着饭前小甜点,一边享受着二人时光。 “今天怎么样啊?我爹没太过分吧?”杭有枝靠在傅誉之怀里,吃着傅誉之投喂来的黄桃块,声音含混地问。 傅誉之一手揽着杭有枝的肩膀端着黄桃罐,一手拿着瓷勺,咽下口中酸酸甜甜的黄桃,才笑了声,答:“我觉得你爹是个伟大的仵作!” “啊?”何来仵作一说? “早上你爹领我去医馆检查,医馆那老头盯着我看了半天,问我是不是倚翠楼的。” “哈哈哈哈哈——”杭有枝快笑吐了。 总所周知,倚翠楼是汝阳城著名的男风馆,富婆们的销金窟。 已经可以想象当时傅誉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场景了。 闭眼,合十,阿门,呜呼。 杭仵作: 死透了没? 死透了。 那埋了吧。 锹锹锹! 搞定! “然后回来砍竹子的时候,你爹又说我砍得太简单粗暴了,毫无灵魂。” 傅誉之说完,还照着杭监察当时的样子演了一段。 “啊,你要像我这样,趁竹子一个不注意,砍!再。轻。拿。轻。放。这样就算竹子离开了土地,也能感受到你的虔诚,烧出来的饭也会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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