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顾她们的反应,直接拔腿就走。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太子二哥请安!” “格佛荷安好呀!”太子对她宠溺笑了笑,准备伸手揉揉她的发顶,却被康熙嫌弃抬手拍开,提溜格佛荷上马车,暗自吐槽:“太子手心发汗油腻得很,若是这手掌落在你发顶上,肯定会招来苍蝇围绕。” “方才朕仔细注意到他并未净手,所以小姑娘在外还是得注意一点安全,别让某些别有用心之人随意蹭到,很危险的。” “可皇阿玛不同,皇阿玛最是爱干净之人,身上毫无异味,手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可以揉揉格佛荷的脑袋,无碍的。” 是这样吗? 格佛荷努力踮起脚尖跟上康熙的步伐,疑惑抬眼看了看康熙,又把目光落在有些尴尬收回手的太子,见此,她赶紧对太子舔脸笑了笑挥手:“二哥安好,二哥快上马吧!可得出发了。” 他们这帮人中,太子和十阿哥是没娘送,对有人夹道相送满是羡慕,而四阿哥是有娘不送,自个落寞上了马车舔伤口,眼神落寞麻木凄凉。 康熙是满皇宫之人都想送,可就是不耐烦应对,早早上了马车,留一盏茶的功夫,给外面想要继续腻歪的人说些家常话,时间一到立即启程。 “总算是能松口气了。”格佛荷十分舒爽狠松一口气,瘫坐在椅子里。 见此,李嬷嬷和溪善俩人相视一笑,给她倒杯温水递过去:“格格喝杯温水润润口吧!” “格格可有难受?若是难受的话,这有娘娘特意找太医配好的药包,置于鼻子底下还能闻到一股淡雅的花香味呢!定能纾解一番。”说着溪善从包袱里掏出一包鼓鼓囊囊的小荷包递过来。 格佛荷好奇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各种干花和一点点认不出来的中草药,味道极淡,问一下确实能缓解不少疲倦。 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因为自己就是异能者,不管是从体力还是身体机能都比常人好上几倍有余,这点小路途,对她影响不大,就是喜欢睡懒觉而已。 好不容易可以做有钱有权的皇二代,不咸鱼躺平,还累死累活奋斗什么劲啊? 把荷包随手系在腰间,歪坐在椅子里闭眼假寐,同时还能张嘴喝下李嬷嬷投喂的温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神仙日子,一个字:爽!!! 到了晚间,终于能停下来歇息这块被颠麻的屁股。 “出游在外,物资有限,今日都拿出你们的身手来让朕瞧瞧你们平日里的弓箭如何?顺道也能托你们的福改善伙食,尝尝这与众不同的野味如何?” 康熙一下马车看了看齐头并进的儿子们,个个身强体壮目光炯炯有神的模样,满意点点头,双手背在伸手提议笑道。 此话一出,正中想要在康熙面前表现自己能力的阿哥们下怀,纷纷隐晦对视一眼,都能瞧出对方差点能冒出火星子的战意,谁都不退缩,兴奋抱拳作揖,掷地有声道:“喳,儿臣领命!” “皇阿玛你且等儿臣的好消息吧!” “儿臣弓箭不错,待会定会让皇阿玛畅快享用美食。” “咱们哥几个人手众多,皇阿玛就算是赏脸吃每个人端上来的猎物,那也吃不完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隐晦挤兑对方,面上依旧表现亲亲热热一家人,兄友弟恭的虚伪表面。 康熙看出这虚伪的表面之下,已经暗波汹涌,背在身后的手紧攥一下,随即松开,眸色暗晦不明饶有兴致添把火提议道:“既然你们都能力不凡,能分胜负的话,那都来比比今日谁猎的猎物最多,谁便是赢家。” 语毕,立即解下腰间随身佩戴多年的玉佩放在李德全端来的托盘上,眉眼一跳,对那一双双炽热的目光视而不见,摸胡须兴致斐然畅怀:“这便是彩头,谁赢归谁!” 此话一落,格佛荷看见诸位皇子们两眼放精光,犹如饿狼见食一般,随时准备扑上去给猎物最后一击,双眼瞪圆,激动得无以言表。 只有他们才知晓这跟着康熙多年的玉佩分量多重,意义不同旁的赏赐物。 纷纷警惕怒视对方,昂首挺胸大声拍胸口撂狠话:“皇阿玛这枚玉佩和小爷今日衣裳很搭,对不住了,兄弟们,胤禵先行一步,驾!”说完立即甩身上马,一头扎进林里。 而其他人也不甘示弱:“我正好缺一枚能上得了台面的玉佩,所以这枚我要定了,哥哥们对不住了,驾!” “话别说得太满,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大阿哥不服气的冷哼一声,目光不舍从玉佩上挪开,甩身上马紧跟其后。 “巧了不是,虽然说我已经得到皇阿玛诸多奖赏,和这枚玉佩还真是缺,正好今日总感觉腰间缺少点什么,眼下一看吗,都是缘分,时机到了,儿臣先谢过皇阿玛恩赏!”十阿哥憨憨的摸了摸空荡荡的腰间,差点对玉佩流出口水,吸溜一下撂下狠话,拉上九阿哥上马“作战”! …… 你一言我一句,跟不撩狠话就不能狩猎似的,非得排队走一个过场才能离开,且身边还跟着不少门生奴才侍卫,一大帮浩浩荡荡扎进林里,光是这声势浩荡的脚步声,都能把猎物惊得躲起来,还能有他们什么事啊? 不过她倒是对这个被盘得发光的玉佩感兴趣,康熙一回头就看见格佛荷兴致冲冲捏着玉佩观看:“格佛荷喜欢这枚玉佩?” 说完觉得不妥摇摇头,从格佛荷手中抽出玉佩放回托盘中,对上格佛荷不解的目光解释道:“这枚玉佩已经许诺出去了,皇阿玛不能赏赐于你,你重新选一个好了。” 说完,转身进帐篷,对还在磨蹭的格佛荷催促道:“跟上!” “哦!儿臣就是瞧着这绿油油的颜色喜人,便入手认真瞧上几眼而已。”若是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品相极好的祖母绿了,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金龙的模样,犹如活着一般随时都能张开獠牙冲出来遨游九天。 紧x跟在康熙身后进入帐篷中,只见他对梁九功使眼色吩咐:“去把朕的玉佩全都拿过来。” 听见此话,梁九功见怪不怪迅速抬眼瞟了一眼格佛荷,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小表情,乖巧垂眸应声:“喳!”抬脚离去。 眨眼间功夫,梁九功边捧来一个看上去足有几斤重的盒子,置于桌面上打开,后退到一边:“皇上玉佩全都在此。” “嗯!” “格佛荷快来瞧瞧这里面可有你喜欢的?若是没有的话,待回宫之后,皇阿玛命人去私库找找可有和今日一般颜色的玉石,让他们给你重新雕刻一对锦鲤玉佩出来。” 这龙凤玉佩,就算是赏赐格佛荷,她所能佩戴的场合也不多,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承蒙于箱底,当做往后的传家宝浪费了些。 格佛荷伸长脖子凑上前,小心翼翼翻找了一下,里面大多数都是龙纹图案,这可是象征皇帝,她也不敢随意佩戴到处晃悠啊! 幸好其中有一个血红色玉佩,上面什么都没有雕刻,格佛荷欣喜拿出来,对着从缝隙里照进来的余辉看了看,里面好像有鲜血在流动一般,入手温润,和流血泪的美人一般凄美又诡异。 可上面的玉穗子中间有两颗紧紧相依缠绵的红豆,这不就是王维诗里的红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康熙见到这熟悉的玉佩,眼神不自然的怔住,不自然眨了眨红润了几分,一时之间忆起过往种种,满腔思念占满胸腔,令他疼得喉咙发紧,睹物思人他算是见识到了其中酸楚。
第274章 憋屈的奖赏 正处于找到宝贝而陷入兴奋之感的格佛荷,忽然间感受到一股炽热的目光,顿时僵住嘴角上的无声欣喜,不解地微微抬眼用余光瞟了眼身旁之人。 只见康熙紧盯自己手中之物出神,眸色暗晦不明水光波动,嘴唇都能轻颤两下,可见这血玉分量不轻,或者说是这个血玉原主人对于康熙而言,可能是一个杀伤力极强的白月光。 霎时,格佛荷没由来地感觉这血玉十分烫手,假装若无其事轻手轻脚归回原处,也歇了寻宝念头,随手中里面拿起一个嫩黄色玉佩出来:“皇阿玛儿臣看中了这个,能否赏赐儿臣?” 此声一出,康熙才稍稍惊回神,有些不适眨了眨眼,兴致阑珊摆手:“拿着便是,左右也不是什么精贵之物。” 说着伸手拿出方才格佛荷归回原处的血玉,紧抿唇垂眸,把在手心上细细磨搓,眸中划过一抹落寞和不舍眷恋,失魂落魄低声喃昵:“这血玉原是有两块,分为阴阳结合,是你佟佳皇额娘当年曾与朕的。” “正当年少之时,她畅想说想在自己出嫁与朕之时,找几个能工巧匠来把这火红血玉雕刻出一对龙凤呈祥,作为新婚之礼,算是祝贺朕于她新婚,朕当年已经答应迎娶她进门的。” “可命运使然,她还是为了朕做了最厌恶的妾室,虽是贵为天家娘娘,可依旧在正室面前矮上一头。” “朕与她年少两小无猜,情谊也是旁人比不上的,后来啊!朕大婚了,可同床共寝之人却不是她,这玉佩也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朕跟前了。” “没成想,今日托你的福,能重新瞧见这血玉,。” 说着拉着格佛荷入座,摇头自嘲笑了笑:“你是不知道,当年你佟佳皇额娘有多美,清新脱俗如天上银辉,可她最后时分却是一点一点在朕怀中冷却。” “口吐出的鲜血染红了惨白的嘴唇,当时嘴唇也犹如这块血玉一般鲜红,手中紧握一块早已雕刻好的凤玉,朕掰不开,只能让凤玉随她而去。” “朕虽是贵为真龙天子,既不能挽留一块血玉,也不能挽留她。” …… 康熙拉着她絮絮叨叨了好一会,而被迫听了一嘴玻璃碴里找糖吃的狗粮,腻味得慌,人死都死才来缅怀,人活着别老虐人家就完了。 死后也不必愧疚,就算是佟佳氏一生不能当上皇后,她身为佟佳氏嫡女,命运使然也只能成为康熙后宫一员,不为自己也得为家族着想一二,而康熙需要佟佳氏为他办事,俩人都是相互成就。 纵使互相之间有些斑斑点点微末情愫旁人比不上,可利益占领大头,这样的互惠爱情,能有几时好? 康熙也是看中这一点,并没有把佟佳氏立为嫡皇后,前朝制衡和后宫息息相关,国家大事才是第一位,连婚姻都得无限退让。 感性一把后,康熙恍若回神抹了把脸,瞧见格佛荷身子倾斜过来认真听见的模样,有些羞窘转身过去催促格佛荷:“你且先出去,朕这还有政事需要处理。” “哦,那儿臣先行告退!”行叭! 被迫听一场老皇帝和红颜早逝皇后的二三事,现在说完后还知道害羞,真是出息了。 格佛荷揣着玉佩出去,随手递给李嬷嬷:“找一个匣子好好安放起来,别弄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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