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心软了,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话心软了。 现在她成了人人口中的不知廉耻之人,与小叔子有了这样的事,朝中那帮大臣,定是要把所有罪责推给聂卿萦,以保皇室清誉。 萧璟翎现在被关大牢,只是暂时的,他若是想要萧璟翎的性命,谈何容易? 他那么爱那个女人,可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他这是变相地在逼迫自己要她性命吗? 她难道不知道后果吗?自己到底是有多招她厌烦,以至于不过几日,便耐不住寂寞,和自己的皇弟行逾举之事! “当然也可能是臣妾一时猜测,毕竟皇后之前人品,后宫众人皆是有目共睹的。”覃宛抒连忙补充道。 “是吗?朕还以为覃妃会趁此机会,挑皇后的过错。”萧奕辞轻笑道。 “臣妾的性子,别人不了解,难不成皇上还不了解吗?”好歹在过去,她还是丞相之女,夜宸公认的才女。 “皇上,臣妾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覃宛抒突然道。 “说。”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熠王殿下?”覃宛抒试问道。 “若是可以,朕还真想要了他的性命……”萧奕辞暗声道。 “臣妾觉得,熠王和皇上,毕竟是血亲,这血浓于水,是割不断的。何况皇上因为此事,要了熠王的性命,朝中那帮大臣,恐怕又得数落皇上的不是了。” “熠王这是给了你覃妃什么好处?以至于覃妃当着朕的面,竟给他说好话?”萧奕辞冷笑道。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在为皇上和夜宸的江山考虑。”覃宛抒压低脑袋解释道。 “朕要如何处置熠王,可不是你一个后宫女人该管的。”萧奕辞放下酒杯,警告道。 “臣妾明白。” “退下吧。”萧奕辞摆手道。 “是,臣妾告退。”话尽,便转身离开了。 “……”哼!看来熠王会死的可能性,还真是小了…… 傍晚,竹沥端着简易的晚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且见聂卿萦蜷缩在一处,好似失了神。 竹沥于心不忍,放下手上的东西,轻声劝道:“公主,您吃些东西吧?” 听见声响,她才挪过视线,看向不远处一脸担忧的竹沥,淡声道:“竹沥,帮我打听一个事吧?” “公主想问的可是熠王殿下之事?”竹沥试问道。 白日,她见自家公主那副模样回来,便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她便趁此找宫中的守卫问了问。 才知道熠王被皇上下令关进大牢了,说是熠王和自家公主在府上行逾举之事。 她当时还死活不相信,可一想到自家公主回寝宫后身上除了外面的披风裹住了身体,里处确实只有一件单薄寝衫。似乎一切看来,由不得她不信了。 聂卿萦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公主放心,皇上只是暂时下令将熠王打入大牢了。至于最终要怎么处置,恐怕要看明日早朝后了。”竹沥出声安抚道。 “那就好……”他果然答应了自己,没有当场杀了萧璟翎。 话音刚落,门外便出现了一个身影,男人一袭玄色锦袍迈步而来。 此刻,他怒气未消,却刚好听见了聂卿萦居然在向婢女打听他那皇弟的情况。 顿时心中怒火更甚,厉声道:“不过才几个时辰,皇后就这么不死心,这么快就担心起其他男人的情况了?” “奴婢参见皇上!”竹沥闻声,噗通一声跪地叩首道。 “给朕滚出去。”萧奕辞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呵斥道。 “是,奴婢告退!”竹沥连忙起身朝外面走去。 聂卿萦一脸淡然,连看他一眼,也觉得心中犯恶心。 “皇上说是什么,便是什么。您是帝王,无人敢和您作对……” “呵,是吗?没人和朕作对,那你呢!”萧奕辞不屑一笑,质问道。 他时时刻刻为她着想,护她,替她考虑甚多。他明明想要阻止一切,可似乎无形之中,他又什么也阻止不了。 “我?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离开你,便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事。”他对自己的欺骗,利用,将她当成棋子引出暗中之人,他萧奕辞又能好到哪里去? 凭什么他一解释,一说有苦衷,自己每次都要原谅。可他在一起,自己已经失去的太多了。 他何曾能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不过是以自己的方式,认为那就是保护,她就只能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他,也许她的两位王兄不会有事,母后也不会疯。他只会让自己理解他,原谅他。可这些都是需要代价的。她失去了好多,萧奕辞在也不是过去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他变了,变得成日里疑心她,总觉得自己会做对不起他的事。这下好了,也许这一切都是注定会变成这样吧。 现在无论她说什么,萧奕辞都不会相信自己半句话了。他觉得自己每说一个字,都是在找借口。 自己又何必自讨苦吃? 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对萧奕辞有半丝心软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要么让她死,要么把她赶去一个再也不用见他的地方,独自过活。 “离开朕?便是跟其他男人做那样的事吗?”萧奕辞情绪失控,质问道。 “你非要将我想成那样的人吗?”难道这是自己想要经历的吗?她不过是遭了有心之人的算计,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倒是错在她了。 是她忍受不了一时寂寞,找了萧璟翎行逾举之事吗? 她现在是不配与他站在一处,那他萧奕辞能有多配?欺瞒她,利用她,还指望自己可以留在他身边,不计较过去发生的所有事。 这皇宫,她早就不想待了,和他待在一起,她只觉得身心疲惫,何不在宫外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可他不放过自己,还派人去寻她,再一次给她抓回了宫中。让她想逃也逃不掉! 萧奕辞死拽住她的手腕,讽刺道:“怎么?朕说不得了,恼羞成怒了……你放下尊严跪在朕面前,替别的男人求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还有尊严?” 手腕被抓得生疼,聂卿萦拼命挣脱,强行往后退了好几步,也挣扎不开。 “放手!”聂卿萦喊道。 却不想他会变本加厉,直接加大力度,大手紧扣住她的腰身,几步将她按倒在床榻上。 聂卿萦的背脊被撞得生疼,破口大骂道:“萧奕辞,你疯了!” 若是他力气再大些,自己骨头都得被砸断。 “疯?就算疯了,也是因为你这个女人!”话尽,便俯首吻她的唇,却被她迅速躲开了。 “别碰我!”她恼怒道。 萧奕辞现在碰自己算怎么一回事?他该很嫌弃自己的…… “怎么?萧璟翎可以碰你,朕就碰不得你了!”萧奕辞低吼了一句,便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不要……别碰我,别……”可不管她怎么呼喊,怎么阻止,他似乎和听不见一样,依旧不依不饶,撕扯着她的衣衫。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抵制萧奕辞,她不要像一个玩偶一样,被人操控,被人强制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萧奕辞,你不能这样做……不能!”她极力躲避,口中阻止道。 第三百三十章:菀菀入宫,受刑 热气打在她的耳根,渐渐移向她的脖颈处,令她更加害怕和厌恶。 脖颈处的那处红印,让他停下了动作,可这是他的耻辱。 他的女人,竟和自己的皇弟……呵,还真是讽刺啊? 萧奕辞愤怒起身,头也不回朝门外走去。 竹沥见他怒气冲冲离开了,这才冲了进去。看着她衣衫被撕扯得不成样子,慌忙关心道:“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聂卿萦缓缓坐起身,故作镇定自我安慰着:“走了……也好。” 他本该如此厌恶自己,嫌弃自己的。 “呜呜……皇上怎么能这样对您啊!”竹沥控制不住眼泪,打抱不平道。 自家公主又做错了什么,到头来公主还要受人折辱。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她强颜欢笑道。还替竹沥擦了擦泪,不忘安抚竹沥。 “公主,奴婢只是替您鸣不平。”自家公主经历了那样的事,好不容易回来才歇息一会儿。 皇上一过来,就要对自家公主用强的。这还是自己先前认识的那个不顾性命,也要救聂卿萦于水火之中的萧奕辞吗? 次日,晨。 公主府,玉粹阁。萧菀韵刚用完早膳。缪月就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口中喊道:“公主,不好了!” “诶?你别急,慢慢说。”萧菀韵舒了口气,安抚道。 “这慢不得啊,公主,宫里出事了!” “……”萧菀韵扶额,打从这几日开始,时不时都是宫里出事,她都听腻歪了。 “还能有什么事?嫂嫂寻回宫了?”萧菀韵试探道。 能找回嫂嫂,这不是好事吗?怎么瞧缪月这模样,反倒好事都能成坏事了? “皇后娘娘回是回宫了,只是……”缪月犹豫良久,她真是难以启齿啊! “只是什么?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啊!”萧菀韵一脸焦急样,真是要被缪月这丫头给气死。 “奴婢……嗐!奴婢说不出口啊。”缪月一脸为难,无奈道。 “你还能有说不出口的事?”萧菀韵狐疑地问了句。 “公主,奴婢没有开玩笑。皇后娘娘和熠王殿下被皇上当场捉奸……不是,是发现二人共躺一塌了。”缪月囫囵道。 缪月说完了才知道刚才自己一时冲动,竟全交代了出来。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乌鸦嘴。 “不是……缪月,你开玩笑吗?嫂嫂和熠王皇兄怎么可能……”萧菀韵不可置信,否认道。 “奴婢倒也希望这不是真的。不是……公主,重点不是这里,而是熠王殿下已经被关押大牢了。奴婢担心皇上会因为这件事,处死熠王殿下!” 想着熠王殿下好歹是自家公主的亲哥,这事必须该有知情权才对! “皇兄这性子还真不好说,熠王皇兄处境很艰险。不是……刚才你说嫂嫂和熠王皇兄是怎么回事?”萧菀韵越听越迷糊了。 嫂嫂的性子她还不够了解吗?怎么可能做背叛皇兄的事?还有熠王皇兄,更不可能了。 他绝对不会是一个乘人之危的男人。不是,关键是他们是如何在同一房间内的? “不行,本公主要入宫探探情况。缪月,你马上备车!”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这里面绝对有什么隐情。 “奴婢这就去!”怕是再晚些,还不知道皇上要如何处置熠王。 说不定公主去了,还能让处罚轻点,免了死罪才对! 一个时辰后,这一早朝,对于萧璟翎的处罚争端尚久,萧奕辞和朝众众臣各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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