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宁答话:“娘,没梦到就说明是好事,阿玉此次一定等中举的。” 魏玉笑笑不答话。 苏母连说几个好,看她这般胸有成竹的样子,大家伙也放下心来开开心心地大快朵颐。 考虑到魏玉这几日辛苦,吃完饭后大家就作鸟兽散。 魏玉与苏昭宁在花园里逛了会儿,苏昭宁想到此前青荔来的信。 “青荔说,秦南府的鼠疫彻底被消灭了,她提到治愈的其中一个病患是镖师,曾经也在隆盛镖局干过,是袁清风,但她送来时不仅感染了鼠疫,还被房屋倾塌所压伤,伤势太重没能救治过来。” 魏玉默了默,这就是她要的结果。 苏昭宁看向她,道:“你让袁清风去秦南,实际上那时候就梦到会发生这一切了吧。” 他没有责怪之意,只是在陈述事实,魏玉却没有回应他。 她不想现在撒谎,苏昭宁迟早会知晓这一切,就让上世的他告诉他吧。 睡觉时,苏昭宁乖巧地躺在里侧。 魏玉倒是睡不着,他见她翻身,轻声道:“阿玉不累么,快快睡觉吧,其他事明日再想。” 她忍不住问:“昭宁,你近日可做梦了?” 苏昭宁抬起眼皮,微微蹙眉,道:“难道阿玉觉得我的梦也同你的梦一般有特殊的作用?为何这段时日总是这样问我。” 魏玉将他揽在怀中:“我怕我不在的这几日你又梦魇了,没其他意思。” 苏昭宁埋在她怀中低低地嗯了声,又轻声道:“阿玉,你说不与我同房是因为不想我在未来的劫难中有孕艰难,那么地动倭寇后还会有什么劫难吗?” 隔了好一会儿,魏玉道:“目前我并未梦到。” 苏昭宁蓦地从她怀中抬头,眼瞳在黑夜中如同流光,他看着她眼睛道:“那为何我们迟迟不同房?” 魏玉对同房一事并不反感,恰恰相反,她早就想完全占有他,但重活一世,她心中总是不踏实,想到接连不断的天灾人祸,她就有很大的无力感。 苏昭宁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黑暗中摸索着她的脸,轻柔道:“谁的人生一辈子都是顺风顺水的呢,要是害怕未来会遇到不测就整日不安,那不就是杞人忧天么,咱们应该人生得意须尽欢。” 说着他便翻坐到她身上,询问道:“你确认现在不累么?”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相融 如今刚过八月十五不久, 月盘尚圆,清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能够依稀分辨出眼前人的轮廓。 苏昭宁坐在她的腰腹上,像支攀附枝头的小雀, 目光灼灼地看着魏玉。 他再次确认道:“你困吗, 确定不累么?” 魏玉知道,若是她此刻摇头, 昭宁会立刻从她身上下去, 安静地躺下睡觉不再谈论此事,不过两人绝对会心生嫌隙, 翌日还不是得自己去哄。 见她迟迟未应, 苏昭宁不准备放弃, 往下趴了些, 两人能够清晰看见对方眼瞳。 他抓起魏玉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用清凌凌又带着喘息的声音说:“阿玉,昭宁想要了,求求你,给我好不好?” 他的双腿夹在她的腰间,像条毒蛇将她生生缠绕住, 他的声音又好像量身定做的密网,每一针每一角都浸了蜜,诱惑着她闷头往里钻。 魏玉紧紧掐着他的腰, 眼瞳如寒潭, 在泠泠清辉下因他的激荡泛起丝丝涟漪。 苏昭宁见她这副模样便知道这是默认了,他轻轻一笑, 缓慢松开身上的寝衣,并未完全脱下, 如月华般的绸缎挂在他的手臂上,露出半个肩膀,樱红与腰腹在绸缎下若隐若现。 他为了今日这一切做了近一年的准备,从画本与旁人的经验中得知,并不是赤坦的身子最美,最美最迷人的反而是这半掩半露、若隐若现,只是原本打算的并不是今日行房,他也并未穿特意准备的衣裳,倒是穿的这稀松平常、早已见惯的寝衣,有些遗憾。 寒潭中的涟漪逐渐扩大,苏昭宁在她眼中看到层层翻卷的惊涛骇浪。 魏玉顺着他的腰线往上摸,她最爱这紧致的窄腰,隔着柔滑的布料慢慢往里,触摸到温热滑腻的肌肤和略微紧绷的腹部肌理。 苏昭宁表面上大胆得很,实际上身子跟心里头紧张忐忑得很,他拿捏不准魏玉是喜欢清风朗月般纯真的男子还是大胆洒脱的男子。 看出他的紧张,魏玉暗自笑了笑,她面上仍是清冷一片,道:“昭宁可是忘了如何开始么?” 想到自己刚刚的急不可耐,苏昭宁有些尴尬地准备穿上衣服,魏玉却拦住他的手。 气定神闲道:“就这样,我爱看。” 苏昭宁半裸着肩膀俯身,找到魏玉的唇便吻了上去。 两人练习接吻时日已久,但苏昭宁从来都是温柔忝舐,却不像今日这般......狂野。 似是久逢甘露,他渴求每一滴雨露,从浅至深,从轻到重,学着魏玉曾经的技法一遍遍掠尽空气。 满室桂香,溪水潺潺,啧啧水声。 苏昭宁喘息着扒开她的衣物,着迷似的看着她。 又如获至宝般从额头亲到锁骨处,边亲边喃:“这峥嵘的眉骨我喜欢,这古井寒潭似的眼瞳我喜欢,高挺的鼻梁、红缎似的菱唇、月牙勾般的锁骨我也喜欢,阿玉的所有所有我都好爱好爱。” 魏玉再忍不住他的挑逗,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她只问了一句:“要点灯吗?” 苏昭宁偏了偏头,看向一屋子的清辉,甜甜道:“有月光助兴便好。” 接下来的事便是水到渠成,与往常的练习不同的是—— 苏昭宁在一片朦胧的月华中,看到桌上的笔墨纸砚,摇摇晃晃时想起魏玉曾握笔畅书时的样子。 恣意泼洒,酣畅淋漓。 那是一支细软的羊毫,沾了墨汁便在一片白净的宣纸上落下。 笔酣墨饱,一笔落下,宣纸轻颤,笔下行云流水,未干的墨汁顺着丝滑的宣纸往下落,又被魏玉接住。 再换了支狼毫,魏玉握笔,沉沉望向苏昭宁。 那是不容拒绝,如狼似虎的眼神,要将他拆骨入腹。 苏昭宁抬头看她,微微颤栗的身子陡然放松了些,他仰面躺回床上,修长白皙的脖颈附上一层清辉,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宣纸染上盈白的清辉,笔尖的墨汁悄悄落下一滴。 魏玉再不克制,将狼毫握住重重落笔。 起初略微生涩,落笔轻柔,所写之字虽灵秀却不显飘逸,略有拘束,待习惯这毛笔与宣纸后,便如蛟龙飞转腾空,时而令苏昭宁脑中空旷,时而坠入旷野,感受着原始的生命力在旷野间恣意生长。 逐渐熟练后,运笔自如,笔下的字龙飞凤舞,飘逸灵秀中又不失刚劲有力,她的字张扬跋扈,不受约束。 最后在收笔处一气呵成,重重落下,余味悠长。 昏昏沉沉间,苏昭宁想,魏玉说的做的都没错,好在二人都在练习时长,这才在此中尽享乐趣,没有扫兴。 想是初次,魏玉没折腾他许久,又见他疲惫得要睡去,便嘱咐他再撑会儿,她起身唤了下人烧水沐浴。 苏昭宁迷迷糊糊被扶进浴桶中,触碰到温水后才清醒过来,他看到魏玉披了件薄衫,正将他的头发束起不被以防打湿。 他无力地趴在浴桶边缘,热气在脸上蒸腾,他脑子一热,道:“阿玉,你也进来沐浴吧。” 魏玉实际上就是这样打算的,所以她坦然地脱下薄衫,在苏昭宁的注目下踩进了木桶。 苏昭宁看着她曼妙的身姿,不自觉地别开眼,但又忍不住心中躁动,大胆地注视着她。 刚刚房内未点灯,两人一直在月光中行事,这会儿在烛光的照耀下,他看到魏玉白皙的背部有几道明显的抓痕,又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心中羞愧难当。 两人在木桶中难免有触碰,心跳如雷。苏昭宁在水中搂着她,借着水里的浮力攀附上魏玉,两人相贴······ 期间换了次水,苏昭宁裹得严严实实地躲在屏风后头,软如无骨地挂在魏玉身上。 二人折腾至子时,总算相拥而眠。 日上三竿,苏昭宁才悠悠醒来,魏玉早已不在房内,身旁的床铺上已没了温热,想是早就起了床。 他想到昨晚的一切,一时间羞涩甜蜜不已,此后他与魏玉便是相融为一体,彻底的拥有了对方了。 苏昭宁一翻动身子就觉得酸痛不已,双腿更是像两条棉花使不上劲,喉咙也干涩得很。 他下床想倒杯水喝,发觉双腿站立时还在隐隐发抖,想是昨晚他双腿紧紧衔挂在魏玉腰上所造成。 四喜听到屋内的动静,在外头道:“公子可是醒了?” 苏昭宁喝水润桑后应了声,四喜便端着面盆热水进来。 四喜忍不住悄悄看了眼他,觉得公子与往常有些不同了,他双颊绯红,姿态慵懒,坐在圆凳上一手扶着腰,一手撑起头,露出的手臂上有些红痕。 昨晚四喜半夜起来生火烧水便知晓房中发生了何事,少夫人今晨出门前还特意叮嘱他不要来打扰。四喜还从未看见过公子这副模样,浑身像从蜜罐里捞出来似的,不仅笼了层蜜色光辉,整个人也甜甜蜜蜜的,不知道想起什么,嘴角一直上翘,脸上的笑意没断过。 苏昭宁捧起帕子洗脸,问:“魏玉去哪儿了?” 四喜答:“少夫人去了镖局。” 这会儿已经接近正午,苏昭宁决定给她送饭过去。 刚从马车下来便碰见提着食盒走来的沁灵。 看着他也要进镖局,苏昭宁好奇道:“镖局里头有熟人?” 沁灵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直接坦然道:“这不是沈镖头受了伤,在珍馐阁订了一个月的吃食,我闲着没事就送过来。” 苏昭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话骗三岁小孩呢,沁灵最怕麻烦的人,还能闲着无事替人送饭,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沁灵被看得不好意思,他瞥了眼苏昭宁的脸,眼睛睁大了些,凑近道:“恭喜你如愿以偿啦,魏玉这么能折腾人呢?你瞧你后颈都是红印子。” 苏昭宁慌忙摸了摸后劲,他只顾了前面却忘了后面,今早他醒来照镜子便看到自己全身都被亲出了印子,连大腿根都有,那人狂野起来十分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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