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若雪明白李若水的意思,是叫她路上也藏拙扮丑,再次道谢,方离开了。 她一走,秦照雪就凑过来,装作毫不知情地看着薛若雪留下的图:“这东西真有用?连个地名都没标注出来,你也太好糊弄了,白瞎叫她骗走了那木多银票。” “她外祖母和她娘做的事,到底与她无关,何况现在她也受了不少苦,更何况人总归有遇到难处的时候,她现在的问题尚且还好解决,只是需要银钱罢了,顺手的事。”李若水现在只巴不得秦照雪赶紧回自己的房间去,这里也和洞洞幺大大方方地拼图。 便让他出门打听打听消息。 秦照雪这才不情愿地出门了,他也想看看藏宝图呢! 等他一走,李若水果然立即插上门闩,和洞洞幺将两张图叠在一起。 那纸张薄,放在李若水的藏宝图上,还能清晰看到皮上的几根线条,果然两图叠加,像样的地图就出来了。 就是唯一差标注的山川水域了。 于是李若水突发奇想:【难道,这藏宝图一式三份,另外还有一份覆盖在这最上面?】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咱们现在这个还算完整,如果能拿到大盛各州府的堪舆图,一一对比,其实也能找出来,只不过这个工程量实在太大,水水你是要干大事的人,也没功夫花在上面。】洞洞幺说着,提醒李若水任务进度。 可别纠结什么藏宝图了,先想办法破坏南宫家与武林盟束竹言这桩婚事才是最要紧的。 【是哦,阻止这位远房表妹跳火坑迫在眉睫。】但是话又说回来,怎么揭穿渣男真面目呢?现在这渣男就爱自己,不然的话,怎么能把为他牺牲了那许多的娉儿做成人彘? 但凡他好色花心,倒也好办了许多。 【洞洞幺,不如咱们去平月山吧?直接将那娉儿给找到,然后送给南宫小姐?】李若水觉得,还有什么比让南宫家的大小姐看到娉儿的下场更直接呢? 洞洞幺当然同意,不过鉴于遇到的恋爱脑有点多,便有些担心道:【可如果她不相信娉儿和水水你,还是要嫁给那束竹言,那怎么办?】 李若水怔了一下,还真有那么一点担心,不过随即摆摆手:【不会了,哪里这么倒霉,遍地的恋爱脑。】 洞洞幺难得叹起气来:【不是恋爱脑多,而是这古早文以前就这样写的,那时候又不需要引导正确的价值观,所以天大地大爱情最大,不然怎么会有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她失去的是爱情这样荒谬的台词呢?而且水水你仔细想想,你以前没觉醒前,不也是恋爱脑么?】为了爱生为了爱活,为了爱哐哐撞大墙。 李若水顿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也才随着洞洞幺叹气:【照着你这样说来,这任务倒是艰巨。】 【也不见得,主要是原著里这位南宫家的大小姐没出场过,我暂时探取不到她的信息,不然要是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用这么担心了。】洞洞幺也很无奈,人家未出场,自然是没有这个权限信息。 李若水托腮想了想,与其在这里想七想八,倒不如西直接将事情落实了再说。如果那时候果然如同洞洞幺所担心的那样,又是一个恋爱脑,那再想对策吧。 如此,打算要去平月山,自然是要赶在天黑关城门之前出城。 所以胡乱找个借口给秦照雪留了字条,她自己就偷摸出城去了。 到底不是光明正大去行正事,站在人家的角度看,她这是典型的偷鸡摸狗,所以那朝天大道怎么敢走? 都是挑着那些隐蔽的小路,没路的地方就直接飞身而起,反正这一身白来的轻功也不能总闲着不用,多浪费啊。 但也不知这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竟然在平月山后山脚下的时候,遇到打斗。 洞洞幺连忙叫她停住脚步:【水水,奇怪了,这里如此隐蔽,怎么还有人在此处动手?】 李若水在一丛山石旁边停下来。 他们挑的这条路,可直达平月山后山,进入武林盟老巢后院。当然,这条路之险,也只有李若水能走了。 换做是旁人来,只怕骨头渣滓都要碎得不成样子。 所以这样的地方居然有人动手,李若水怎么可能错过,八卦心一下就熊熊燃起来:【能在这里动手的,显然都非寻常之人,说不定就是武林盟的,咱们必须过去看看。】指不定还能给人主持公道不是? 洞洞幺想着,那也行吧,反正也要从那里路过的。 于是李若水直接运起那莲花步,不过是转眼间,便穿越过这一片石林。已经下过几场霜了,花叶树枝如今枯萎败烂,所以没了树枝遮挡,前面的视线一下豁然开朗,那一抹月白色和红色就相当的扎眼。 【哦!】洞洞幺看到那着一身月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直接发出了驴叫声来:【居然是束竹言!我瞅瞅谁居然在这里和他真动手啊,胆子这么大。】 李若水也是一样意外,如今有武功的她一下就能看出对方与束竹言这场较量到底是真是假。 不但是真,且还带着杀意。 只是对方竟然是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那一身红衣不得不说,在这萧条的冬日之下,显得异常的耀眼灼目,也很美。 【是日月教的人么?】李若水见洞洞幺张着嘴巴一脸的吃惊,却迟迟不言语,便急忙问。 【不不不不是啊!】洞洞幺明显已经查探到红衣少女的身份了,但也不知为何,居然激动到语无伦次的地步。 【那是谁,你倒是吱一声啊。】李若水急死了,尤其是看到洞洞幺这张大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的嘴巴。 可想而知,对方的身份到底是有多令人意外了。 没想到洞洞幺居然‘吱’了一声,才像是回过神来,目光激动地看着李若水:【她,她居然是南宫绯云。】 【南宫绯云?】李若水也发出惊呼,随即再也不看洞洞幺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打得不相上下的两人。 当然,最主要还是关注那南宫绯云。 没想到她年纪虽小,但是武功却十分厉害,人家那是从小一点点练出来的,和自己这系统送的完全是不一样的。 所以哪怕现在本质上他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李若水看到还是忍不住发出惊叹声和羡慕来。 话说束竹言在得知南宫绯云和议亲队伍一起来了这乌当城的时候,心中那是十分欢喜的,想这南宫绯云必然是钟情于自己,所以才愿意与议亲队伍千里迢迢前来。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天终于是见到面了,她却上来就对自己动手,而且招招见杀意。 更让束竹言没有想到的是,她一个女流之辈,这剑法竟如此之精妙,连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绝招,都被她给破解了。 这难免是有些伤了束竹言的自尊,对于南宫绯云的喜爱也在顷刻间转成了厌恶,作为一个女子,她竟然如此不给自己这个未来的丈夫面子。 万幸此处没有外人看到,不然自己还有何脸面? 而且这样的女人娶回去,只怕以后是要骑在自己的头上来。 因此他也意识到,这南宫绯云可能不仅仅是简单与他切磋那么简单了,终于是忍不住出口问道:“绯云妹妹,你这是何意?” 南宫绯云听到束竹言唤自己的名字,满脸丝毫不掩饰的嫌弃之态:“闭嘴,姑奶奶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你这个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的狗东西,看姑奶奶今日不要了你的狗命!” 这满嘴的污言秽语,束竹言脸色顿时铁青难看,那一直保持着的温文尔雅此刻自然也出现了裂痕,“你这贱人,我乃你未来夫婿也,你胆敢骂我?看我今日不教你看看何为大丈夫?” “呵呵,你可有那本事?家中长辈受你蒙骗,当你是正人君子,我却知道你做的那些脏事。今日只待我杀了你,这桩婚事从此便作罢。”南宫绯云说罢,眼里杀意迸出。 然就在这时,那束竹言却站着不动,李若水见此不免是心急:【不对,咱们再靠近一些。】这样看清楚一点。 她当然不是担心束竹言,而是觉得束竹言怎么可能站着任由南宫绯云宰杀呢?其中必定是有诈的。 果不其然,只见着那南宫绯云靠近他不过一丈左右,这束竹言忽然一挥手,不知袖中甩出什么粉末来,顿时便听得那南宫绯云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随后悬空中的人影重重跌落在那枯草之上。 “贱人,今日看我……”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忽然那股令他恐惧的痛意忽然复发了,顿时疼得他抱着头,满脸狰狞地在地上打着滚,全无形象可言。 甚至是比被他下毒了,此刻满脸血色疱疹虚弱躺在枯草中的南宫绯云都要狼狈。 原来是李若水靠近,到了那能听到心声的范围内。此刻李若水和洞洞幺正在骂束竹言卑鄙无耻。 只是可惜别人听到李若水的心声,那每一次几乎都是能获得一个大秘密,束竹言倒好,每次都疼得他要死要活的。 此刻亦是如此。 但他们谁也不知这状况如何发生的,即便是束竹言如今都仍旧以为是娉儿与自己下了蛊毒。 【他怎么了?】李若水和洞洞幺面面相觑,怎么给别人下毒,他反而比别人喊得更痛苦? 不过现在李若水也管不得他了,快步冲过去,只将那虚弱无比,满脸都是可怖血色大疱疹的南宫绯云给扶起来。 李若水的出现,地上的两人都同时对她充满了戒备,谁知道她竟直奔着南宫绯云去,将人扶起来后,就在束竹言身上上下翻找,也不管此刻痛苦不堪的束竹言,【怎么没有解药?我看他才是贱人,居然这么歹毒。】 下毒就下毒,他倒是好,给人毁容了。 洞洞幺见李若水只找出毒药,没找到解药,也是十分生气,不耻于这束竹言的所作所为。 如果他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也就罢了,偏偏他要自诩为武林正义?叫洞洞幺说,分明是武林败类还差不多。 于是给李若水提议道:【水水,找不到咱们也给他下毒,他肯定能找到解药。】 这主意是好,李若水没半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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