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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不在回复，身体却前倾，与她靠的极近，作势要好好盯着她和Z的互动。 苏榆哭笑不得。 碰上个神经病老板，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庆典Z发言完，回答完媒体问题就下了台，星网摄像头将前排出席的人录了进去，这些大佬日理万机，走完这些流程就离开了摄像头位置。 上一层设宴接待这些人，Z伸出胳膊，给苏榆一个颜色，她只好挽上他跟着上楼。 这一层只有有身份的人才能进来，三六这具身体没有相关证明无法进入宴会厅，他在休息室给苏榆发消息，让她抽空出来。 苏榆不适应大佬们之间的交谈，趁着Z和其他人说话的功夫，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现场。 她躲着人群悄悄摸进休息室走廊，挨个找零在的休息室。 “苏助理，你这是要去哪？”Z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苏榆身体瞬间僵住，她机械的转过头，“老板，我不舒服想找个休息室待一会。” “进这间吧。”Z随手推开一扇。 “老板，我有点强迫症，必须要进带4这个数字的休息室。” 她在203门口，和那醋精约定的206，而Z推的是202的门，当着老板的面不敢进206，只好随意扯一间应付他。 “好，那我陪你进去坐会？”Z走上前。 苏榆握住204的门把手，干笑两声，“老板，外面那么多人等着您呢，况且您不是要跟喜欢的人挑明心意吗，我自己可以的，不麻烦您了。” Z一步一步接近她，“我在和她说话呢。” “啊？”
第67章 “老板您在开玩笑吧……” 她就说Z是个神经病。 苏榆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 紧张地扶着墙后退。 204的门打开，苏榆踉跄了一下跌进休息室，Z快跑两步勾住她的腰才没让她摔倒。 “小心些, 我没有开玩笑，哪里不舒服, 我叫个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Z带着苏榆坐到休息室沙发上，等她坐稳，他就松开了环她肩膀的手，与她隔开安全距离。 她哪有不舒服，求求老板别发疯了赶紧走。 光脑消息嘀嘀的响，肯定是206那位发来的，苏榆转动脑筋想借口。 “就是坐那太紧张了, 紧张的肚子疼。”她立刻捂住肚子，目光计算到门口的距离，“对, 肚子疼，老板，我去趟洗手间哈。” 她猛地弹起身，抱着肚子不顾踩着的高跟, 迅速冲向休息室的门。 只要打开这扇门，就能远离神经病老板了！ 还有一步， 她握上了门把手。 还没开锁，握把自己动了起来， 有人要从外面进来—— 苏榆后退一步躲开门，想着直接从门缝钻出去。 “宝贝, 约的隔壁，你在这做什么？发消息不回, 出来听到这里面有说话声才知道你在这里。” 站在门外的是零。 “她不舒服，我带她进来休息。”身后脚步逼近。 “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 零俯身盯着她的眼睛，他戴着墨镜遮挡了眼，贴的近了，镜片透过一丝红光，视线分明在她身后那人身上，他在兴师问罪。 苏榆攒眉，放在身前的手悄悄指向身后，眼神示意她是无辜的。 “和我在一起怎么告诉你。”Z也走到苏榆身边，温声询问：“苏助理是去洗手间还是去隔壁找他？”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不少眼睛盯着我们公司，苏助理还是注意些为好。” 他还知道让她注意些？也不知道是谁在走廊里说奇怪的话。苏榆扯出笑：“好的老板，我知道了。” 此时休息室的门开着，零倚着门框，苏榆和Z站在门内，走廊响起旁人交谈的声音。 ——“我看Z总追出去了，年轻小夫妻就是离不开对方。” ——“哈哈要不怎么说是小年轻，我们找间休息室坐一下再出去。” 零挑起一边眉毛，走廊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榆扯过他的胳膊将他拽进门内，关掉休息室的门。 “Z总不解释一下吗，我的女朋友变成了你的夫人。” 零摘掉手套，握住苏榆的手走向沙发。 “商业需要罢了，没什么好解释的，但我喜欢你这件事苏助理也知道不是吗？”Z将问题抛向了她。 “不不不我不知道。”苏榆就差把头摇成拨浪鼓，垮着脸对身边人说：“我知道我还能给他当助理吗？” Z在他们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手交握搭上膝盖，“可能刚才苏助理没听清我的意思，我说的喜欢的人，就是苏助理。” 苏榆脸皱成一团，“老板，您不要开玩笑了，这让您追了一段时间的女士听到会扣印象分的。” “苏助理，我曾经和你说，我要追的人没意识到我在追她。” “您还说她对您有意呢，老板，话不能乱讲啊，我男朋友在这，您说这话会让他误会的。” 零手指挠着她的手心，苏榆握拳，将他的手指夹住，不让他乱动。 “不用误会，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谁规定有了男朋友就不允许别人喜欢你了？”Z理直气壮。 “苏助理，你男朋友有哪一点值得你喜欢吗？他没有工作要靠你养，没有我有钱，没有我身材好，甚至心眼也没我大，苏助理这么优秀的人，有人喜欢很正常吧，我并不认为我在开玩笑。” 他说的倒是诚恳，让苏榆十分想给他一拳。 零轻咳一声，抽出手指，手掌握住她，“宝贝你说。” “喜欢不需要理由，我喜欢他就是喜欢咯。” 这里的气氛太诡异了，苏榆坐着感觉屁股下有针在扎，老想挪动位置。 “那我喜欢你想追你有什么不对吗？”Z反问。 “老板，您在这待了有一会了，今天可是您的主场，缺席这么久不太好吧。”苏榆强行转移话题。 “没事，让他们等。”Z满不在乎，“既然你叫我老板，那你知道你在用我的钱养你的男朋友吧，同意我的追求，让我加入你们，我不介意你养他。” 零在一边绷着脸，这戏在演下去，他今天的目的非但完不成，她可能还会生气，到时候哄不好就得不偿失了。 “那不是我应得的工资吗！怎么就成你的钱了，”苏榆气愤的站起来，“老板，首先，你没有追过我，其次，插足别人的感情是不对的，是你自己说公司不允许有这种不良风气，身为老板总不能出尔反尔。” “我送你的花署名了。”Z突然说。 “什么花？”苏榆想到什么，猛然瞪大双眼：“原来前些日子天天送我花的人是你？你是什么品种的变.态啊？！” Z起身压下她的肩膀，让她坐回位置，“我认真写的告白，怎么就是变.态了？” “你明明知道我有男朋友，还让秘书团带花上来，耍我很开心吗？”苏榆无语地打掉他的手，拉起零要离开这里。 “老板，回去我会申请辞职的，这班我不上了。” 她气冲冲去开门，结果门锁住了，怎么也打不开。 “苏助理一次都没注意过卡片背后的名字吗。”Z的声音带着笑意。 “卡片背面只有一个单词哪有什么名字！”苏榆回过头大声道，“难道zero是你的名字？哪个正常人会用这个单词做名字啊，赶紧开门，我要出去！你这是非法囚.禁！” “那哪个正常人会用Z做名字，”Z脱掉外套，松了松领带，踩着程亮的皮鞋走向她，“为什么zero不能是我的名字？” 苏榆：“……你和那个智能体同名？” 她一直以为第一张卡片后面的单词表示的是数字。 “大胆一点说，我就是他。”Z弯下腰和她平视，倏地笑出声：“逗你可真有意思。” “你不要骗我了……零他不是人，你是人。” 苏榆偏头躲开他的视线，拉出身后的男人挡在面前，“三六，你怎么这么沉默，他在骚扰我唉！” 零转身将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宝贝，听他说完。” 苏榆满头问号。 这是什么态度，他被Z刺激到转性了？ Z扯掉领带，开始解衬衫纽扣，苏榆连忙把脸埋在零身上，声音闷闷的骂他：“神经病，暴.露狂！” “让你看一眼证据，”Z捉住她一只手腕，按在胸口，“这是芯片，机器人的身体都有的东西。” 她手掌下是冰凉的触感，苏榆不信邪地仔细摸了摸，一块有棱角的东西镶嵌在常温皮肤上。 苏榆咬唇，从零的怀里抬起头，Z锁骨中间稍微偏下的位置有一块极小的幽蓝色的芯片，很像招待员晴天后颈那块的缩小版。 Z的身体除了这块芯片，连机器人特征最明显的眼睛都和人类别无二致，瞳孔没有一丝机械痕迹，不能怪苏榆不相信。 “机器人怎么会这么像人类……”她喃喃。 Z慢条斯理地系好衣扣，“现在相信了吧，你男朋友是机器人，我也是，现在可以申请加入你们吗？” “对不起零，我承认当初威胁你是我不对，我有喜欢的对象，你不要耍我了好不好，我还给你当助理，不辞职了。” 苏榆对上他总是底气不足，他连她男朋友是机器人都清楚，她再挣扎好像都是徒劳。 “宝贝，你真的相信机器人能觉醒意识吗？”Z声音刚落，环在苏榆腰间那双手垂了下来。 “三六？！” 这具机械身体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按了关机键，一动不动。 苏榆摘下他的眼镜，那双总是泛着红光的眼睛彻底失去神采，变成了灰色。 她的男朋友……死了？ “零，你把他怎么了？”苏榆手里的眼镜掉到地毯上，颤抖的抓住Z的衣袖，“你是不是把他杀死了？我知道你觉醒了很久，他在你面前不堪一击……” 苏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无力地蹲下，抱着腿流泪，“我们没有妨碍你什么……” “你的小脑袋瓜整天都在想什么？没明白我说的意思吗。”Z蹲下，就着她蹲着的姿势抱起她，稳步走向沙发，将她放下。 果然，他一开始就应该和她表明身份，不应该用机器人觉醒意识来骗她，看着她哭的这般难过，他很是自责。 “什么意思？”苏榆抬起头，眼尾已经哭红了，唇委屈的能挂住月亮。 “这个声音，知道我是谁了吗？”Z换成三六那具身体的声线。 “机器人没有觉醒意识的条件，宝贝，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造物觉醒了意识，我能控制所有的机器人，从始至终都是我在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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