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软糯,真的好好吃。她娘做饭简单,红薯在家里要么煮熟,要么煮粥,没想到烤的这么美味。 吃了香甜的红薯睡觉,晚上的梦好像格外香甜。梦里溪水潺潺,桃花灼灼,落英缤纷中好像有人,回头她想看清楚,那人却始终隐在一片桃花后。 到底是谁啊? 醒来还在想这个问题,听到外头传来上工的敲钟声,她将这个抛到脑后,赶快穿衣起来上工。 早起俩小时,结束后饿的潜心贴后背。回家路上看到一片野蒜长的非常好,她蹲下将野蒜拔起来,回家给娘爆锅用。这玩意非常香,用盐腌起来下饭也很好吃。 不知不觉路上没了人,她拔了许多后起身加快脚步。进村口的时候看到了钱宝贵,他身边那俩穿着蓝色中山装,一看就不是老农民。钱宝贵在跟他们说着什么,伸手指的方向正是孟宏志那边。 坏了,脑海中响起这个念头,她飞快的挑着担子抄小路去了孟宏志那边。到了后甚至顾不上敲门,直接闯了进去。 “赶快把你的东西藏起来,有人要查你。” 孟宏志拄着拐在地上做饭,闻言默默点头,转身收拾自己的图纸。苏禾急的也上手跟他一起。 “藏哪儿?”上次就是她在隔壁帮他躲过的,这回难道还藏隔壁?灯下能一直黑吗? “放我筐里,我先拿走。” “好。” 将一大摞的图纸放进她的箩筐,白色的纸张在暗咖色的筐里实在太显眼。她四下转转,炕上放着凌乱的衣物。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没时间磨蹭。将他这些衣服放到上头,然后提着筐子往外走。 “你别急,我等检查组的人走了就给你送来。” “好。” 本来应该说谢谢的,可她为他做的这些根本不是简单俩字可以表达的。一次次救他与水火,要没有她,他这会儿估计不能站在这儿。 苏禾也不多言,挑上箩筐就走。他赶快回屋,拄着拐杖继续若无其事的做饭。 钱宝贵带着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苏禾一个远远的背影,检查组的人进去检查,他朝着那个背影追了上去。 “前头的人,等等。” 他喊的非常大声,苏禾听到后心神一紧。钱宝贵的声音她非常熟悉,这狗逼东西怎么追她来了?你个混蛋玩意,你到底怎么知道孟宏志的秘密的?又为什么非要跟他过不去,他做的事儿跟你没利益冲突,你为难他干吗? “嗐,说你呢,停下。” 老娘理你才是傻了,苏禾挑着箩筐走的飞快。这时候可是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让这个夯货给追住。 加快脚步,脚下生风一般走的好像飞起,任凭他在后怎么喊就是不停,甚至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这里距离她家不算远,很快她挑着担子一溜小跑到了家门口。她大哥在家门口,看她这样不禁开口说她。 “有鬼撵你是咋地,挑着担子还跑这么快。” “拦住他,别让他进来。” 也不多解释,她挑着担子径直进了院子。身后钱宝贵什么都没拿,追了一路气喘吁吁。眼看苏禾进了院子,他也想跟着进,被苏平抬手给拦住。 “嗨,嗨,这我家,你跑我家来干嘛?” “苏禾,我找苏禾。” “你跟我妹子已经离婚了,你这么着我可揍你了。跑我们家耍流氓,以为我们苏家是好欺负的。” 家里还有个弟弟,但钱宝贵这种货色,他自信自己能对付。但这一番纠缠屋里的人还是听见了,他弟弟和爹全都出来。 “干嘛呢?” 他弟弟也上手拽,兄弟俩一个一条胳膊,将他困的动惮不得。苏平趁机踹他好几脚,将妹子离婚的憋闷这回齐齐发泄。 “啊、放开我,你们俩打我一个,你们欺负人。” “就欺负你怎么着啊。你个混蛋玩意,当初追我妹妹时怎么说的。这还不到一年你小子就有外心,你个王八蛋,老子今儿打死你。” 本来是来追苏禾的,他断定苏禾箩筐里的东西跟孟宏志脱不开关系。结果情急之下忘了自己跟苏家的关系。他不到一年就跟人家妹子(闺女)离婚了,这一家子估计恨死他了。 “今儿我是来找苏禾的,她违法乱纪。她胆大妄为,她得接受人民的审判。” “放你娘的狗臭屁。”苏平恼火开骂,一旁的苏老汉拿起烟锅上来就给了他一下。 “还敢欺负我闺女。小五你手断了嘛,给我打啊。” 好,一番话捅了马蜂窝,原先只是苏平在揍,这回兄弟俩一起上手。拳头、腿、脚、除了没动用武器外,兄弟俩拳打脚踢,按着他狠狠揍了一顿。 “别,别打了。” 直到他将自己缩成一团开口求饶,这场殴打才算结束。兄弟俩停手,给他个教训出出气就好,真把人打出个好歹来也是麻烦。 苏平又是一脚踹上去,踹的他更加缩的像个虾米。“你小子给我记住,我们老苏家还轮不到你来撒野。给我妹妹按罪名,证据呢,你拿出证据来说话。” “刚才她箩筐里的就是证据。” 苏安抬脚踹他:“胡说。我姐挑的是衣裳,她是下河顺带给我爹洗衣裳去了。” 苏禾早将东西藏好,刚才就出来了。此时面带冷笑,也过去抬脚踹了他两下。离婚,她心里也积压着满腹的怒火。从一开始发现他变心后的委屈失望,到发现他存心逼她离婚,还要算计她的彩礼钱,她对他就只有愤怒。 “姑奶奶洗个衣裳你也能给我扣个帽子,你个王八蛋是皮痒了来找打的吧?” “苏禾、你明明就是从孟宏志那里出来的……哎呀、” 话没说完被苏禾苏平一起踹在了身上,吃瓜群众已经非常的多,周围议论纷纷。苏禾一边踹一边开口骂,倒是用眼神示意大哥不用再动,他个男人家,万一真把这混蛋打个好歹就麻烦了。 “你他娘的跟姑奶奶到底有什么仇,离了婚都不放过我?我做什么是我的自由,跟你个混蛋有一毛钱关系没,你一天盯着我你有病就去医院,别这么膈应人。” “苏禾、你敢说你不是从孟宏志那里出来的?” “这有什么不敢的?” 苏禾也停止了动手,钱宝贵浑身疼着从地上爬起来。被打蒙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四下瞅瞅,喘着粗气再次开口。 “孟宏志违规,你帮他遮掩……” 苏禾指着他怒目而视:“证据。没证据你再胡说八道,别怪姑奶奶到你们单位去告你。” 铁饭碗,这事情还是很害怕被开除的。他虽然知道接下来的发展轨迹,但如今不是丢掉铁饭碗的时候。 “你肯定藏起来了。我刚才就是看你挑着筐逃跑,我才追你到这儿的。你要是心里没鬼,你干嘛跑那么快?” 男人气急败坏,苏禾却是心里踏实,所以冷静又镇定。“钱宝贵、我们俩什么关系?” 被她一句话问懵了,一瞬后才开口:“离婚了,什么关系都没有。” “对,离婚了。老死不相往来。你问问,哪个女人离婚了还愿意搭理那个男人的。老娘不待见你,听见你声音就恨不能离一百八十丈远。你听明白没有?” 她此话出口,吃瓜群众们纷纷向着她说话。就是,都离婚了,你老纠缠人家干啥。 有个大娘开口劝:“宝贵啊,你是后悔了是吧。要不,大娘给你跟禾禾说说情。” “钱宝贵,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可别整这出,让人看不起。” “说啥呢。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坏一桩婚。本来就是原配,年轻不懂事一时冲动,如今想明白了再和好多好。” “她个不会生养的,我才不要她。” “钱宝贵、” 钱宝贵说这话简直是找打,苏平苏安喊着他名字齐齐上前,他吓的扒拉开人群就是个跑。 从屋里出来的老娘手拿擀面杖,追出两步被苏禾给拉了回来。老太太气愤的挣扎着,让闺女放开她。 “这么败坏我闺女名誉,我打不出他屎来我就不叫刘金花。” “娘、算了。大家自有判断,不会被他蛊惑的。”说完转头冲大娘大妈们问到:“我说的对不对,我是怎样的大家心里有数,又不是他钱宝贵说啥是啥,对不对?” “对。苏禾可是好孩子。” “多能干的孩子,是那小子没福。” “就是,结婚不到一年就非说人不会生。我大姑子结婚四年才怀的头胎,有些人就是开怀晚。” 苏禾拉着母亲进屋,看没热闹可看了吃瓜群众很快散去。没一阵苏平兄弟俩也回来了,一家人坐下吃饭。 苏平没问妹妹刚才挑的到底是什么,拿起筷子低头干饭。本来上工就挺累,刚才还跟钱宝贵纠缠了一番,这会儿肚子里咕咕叫。 家里饭简单,干重体力活的人吃饭又快,不到十分钟大人孩子全都吃完放下了筷子。 苏禾起身收拾碗筷,这时候检查组的人上门了。一进来直接冲她来。“谁是苏禾?” 她站出来:“我。领导找我有事?” “你刚才去没去过孟宏志那里?” “没。” “确定?” “确定。” “可是钱宝贵说看到你从他家里出来,而且挑着的箩筐里有东西。你刚才的箩筐在哪儿,拿来我们看看。” “同志、钱宝贵是我前夫,结婚不到一年在外有人了,跟我离了婚。他就是故意陷害我。你们等着、我箩筐就在院里呢。我给你们拿来。” “钱宝贵是你前夫?” “对啊。” 苏禾说着已经将箩筐拿了过来,两位检查组的人自然看不到什么。空空的箩筐就是最普通的农民使用的那种,里头还有一片玉米叶子,秋收这玩意最多。 “这个钱宝贵,简直胡闹。”自言自语完,转头跟她说抱歉。“不打扰你们我们先走。” “没事,没事。钱宝贵那人品德败坏,你们别信他胡诌。他就是看不得我好。” 将一个离了婚怨恨前夫的形象保持的非常完美,钱宝贵讨厌我怨恨我,我也一样怨恨他。 上头的工作组在大队待了一天,当晚公社领导将钱会计叫到办公室狠狠批评一通,指出了他工作上的巨大纰漏。 “你要是不能胜任就自动离职,别一天到晚在这儿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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