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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加工好了的。 他们的东西一向都比福多多卖得贵！” 那个插嘴的大妈道：“我也一直这么以为的，所以看了惠民菜场的菜价，又跑到福多多看菜价，发现福多多的居然比惠民贵！” 那个微胖的大妈和那个短发大妈把选好的菜全都放下，一起离开。 一个对另一个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们去看一下，如果惠民菜场的肉和菜真那么便宜，我们就在惠民买。” 林麦凑在方卓然耳边小声道：“这才是我们家菜场生意不好的原因。” 她连菜都顾不得买，就去了汤义的办公室。 方卓然一人买菜。 汤义正在跟赵亮通电话，见林麦夫妻俩进了来，对着电话道：“赵总，林总找我，咱们待会儿聊。” 等汤义挂断了电话，林麦就直截了当地问：“你知道惠民菜场加工好的生鲜比我们没加工的卖的还便宜吗？” 汤义点头：“知道，我还去惠民菜场实地去看了的。” “那你还涨价？” 林麦不解道，随即又道，“春节期间不是不能涨价。 可是惠民菜场在降价，我们就不能涨价，不然怎么挤兑垮他们？ 反而给了他们咸鱼大翻身的机会。” 汤义道：“正因为我去实地看过了，所以才涨价的。” 林麦蒙圈：“这话怎么说？” “他们家卖的所有生鲜没有一样是新鲜的。 全都是年前没有卖出去的生鲜加了工拿出来卖，卖低价都不足为奇。 咱们家的蔬菜都是当天卖完。 鱼肉虽然不是当天卖完，可是打烊时都会收进冰柜里。 而且最多只卖两天x，能保证食材的新鲜。 我们目前的价格我认为是合理的。” 他自信满满道：“那些去惠民菜场买了生鲜的顾客，发现上当了，就会又回到我们家来买的。” 林麦可不那么认为。 以前经常在国营商店买到过期食品，在国营菜场买到烂菜的老百姓，肠胃的适应力都很强。 哪怕买到的食材不太新鲜，甚至坏了，他们也能吃下肚的，只要便宜就好。 不过还是有一小部分先富起来的有钱人不会图便宜吃不新鲜，甚至坏掉的食材。 那就观察两天，看这一小部分有钱人会不会回流。 如果不会再降价。 此刻的朝阳区惠民菜场，人满为患。 顾客们见麻辣鱼块才卖五毛钱一斤，卤好的五花肉也只要六毛一斤，卖价比福多多菜场的白条猪肉和冰冻鱼还便宜，没命的疯抢。 钱经理站在不远处乐开了花。 一个精明的家庭主妇发现了不对劲，她拿起一块麻辣鱼块闻了闻，皱了皱眉。 又拿起一块卤肉也闻了闻，又皱了皱眉。 撇撇嘴道：“我咋说卖得这么便宜，这鱼和肉都臭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马上有不少顾客凑近一闻，果然有股臭味。 有刚买了麻辣鱼或者卤肉的顾客尝了一下自己买的麻辣鱼或者卤肉。 虽然盐和调料给的很重，可还是能吃出一股臭味。 不少顾客不干了，闹着要退货。 刚从娘家赶来的苏玉莹见了，在心里不屑地翻白眼。 这群以前连烂大白菜帮都吃的穷鬼们，居然挑三拣四起来，连大鱼大肉都嫌弃了。 钱经理见状，对群情激愤的顾客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我们的鱼和肉的确有些变质。 不过这个价想买好鱼好肉不可能，一分钱一分货。 有点变质怕啥，照样吃！ 你们爱买就买，不想要的退货也行，只要不后悔就行。 这么便宜的麻辣鱼和这么便宜的卤肉，今天不买，明天想买都买不到。” 钱经理以退为进，那些顾客反而犹豫了。 这加工好的鱼和肉确实便宜得离谱。 虽然变质了，没啥营养，可是能解馋。 吃坏了，也顶多只是拉肚子而已，没啥大不了的。 最终不仅没有人退货，而且还把那些低价处理的生鲜一扫而光。 第747章 顾客讨说法 初三早上，林麦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窗帘拉开，看外面的天气。 一片雪白立刻就映入了眼帘，地上的积雪目测已经到成年人的小腿。 关键是天上还在飘着鹅毛大雪，一点没有停的意思。 照这趋势，很有可能豪雪成灾。 真要那样，老百姓就只能待家里了。 幸亏是春节期间，家家户户都囤了些年货，待在家里日子也不难熬。 如果是平时，要不了两天，家里就断菜断粮油了。 林麦洗漱了，来到客厅。 豆豆和琪琪两个小家伙早就起床了，在前院一起堆雪娃娃。 客厅里，陶之云对方奶奶说，吃过早饭她和方卓越想回江城。 怕再不回江城，雪越下越大，飞机场和火车都暂停了，就回不去了。 方奶奶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点头答应了。 谁知道这场雪会下多少天，如果下个五七天，陶之云和方卓越被困在京城走不了，会耽误他们的工作。 特别是方卓越的那个电视机厂，林麦投资了不少钱，更是一刻不能放松。 吃过早饭，林麦夫妻俩送方卓越和陶之云母子去火车站。 她已经跟飞机场打过电话，飞机暂时停飞。 陶之云他们只能坐火车回去。 豆豆和琪琪两个小家伙站在院门口拉着小手，难分难舍， 直到林麦说，暑假他们会回江城，两个小家伙这才松了手。 方卓越见雪那么深，不想要哥哥嫂子送他们。 可林麦和方卓然不能不送，不仅仅因为陶之云母子是贵客。 还因为方爷爷方奶奶和林麦夫妻给陶之云的父母准备了不少礼物。 这么大的雪，交通都几乎瘫痪了。 大街上连辆出租车都看不到，光靠陶之云和方卓越很难拿下那么多东西。 大街上的积雪被环卫工清理了大半，车还是勉强能开的。 方卓然夫妻和方卓越、陶之云一起把礼物搬上了车，就带着琪琪一起去了火车站。 大年初三，火车站旅客不算多，就是凡是进出京城的列车都有不同情况的晚点。 原因是，进出京城的路段积雪太厚，得清理了积雪，列车才能安全通行。 看着方卓越和陶之云母子上了火车，林麦夫妻才开车离开。 今天初三，又下着大雪，估计家里没客人来，不用急着回去。 林麦让方卓然把车开到朝阳区的惠民菜场，她想去瞧瞧，惠民菜场今天还有没有低价变质的鱼和肉卖。 到了惠民菜场，林麦看见里面闹哄哄的，至少百来号人不知为什么吵得不可开交。 林麦往前凑了凑，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才算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不少顾客昨天买了惠民菜场变质的麻辣鱼和卤肉。 有的老人孩子吃了腹泻不止，当晚就住进了医院，这些顾客就来找惠民菜场扯皮。 可是惠民菜场的负责人钱经理态度很不好。 说他昨天又不是没有告知顾客卖的是变质的鱼和肉，那些顾客是在知情的情况下买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说吃到医院，哪怕吃死了也是自找的。 让那些顾客想上哪里告他们，尽管去。 这个年代连食品安全法都没有，让那些顾客上哪里去告他们？ 那些顾客气得要命。 不知谁喊了一句：“你们如果不赔偿，我们就把你们的菜场给砸了！” 那人一呼百应。 钱经理这个才慌了，让众人稍安勿躁，她马上向老板娘请示该怎么处理。 苏玉莹那时正在陪着客人打麻将，接到电话很不耐烦：“谁敢砸我的菜场，你叫公安来抓谁就是了，这点小事还要跟我说！” 钱经理陪着小心道：“罪不责众，百来号人，公安抓谁？ 再说那些人打砸了菜场，也不会留下来等着公安抓，早就跑了。” 苏玉莹只得又叫了她爸的公车，赶到了朝阳区菜场。 看见群情激奋的顾客果然要动手打砸她的菜场。 她每个菜场的货物有好几万，真要被打砸了，损失不小。 那些顾客看见她，指着她的鼻子说，如果不赔医药费，以后她走在路上小心点。 苏玉莹不敢肯定那些顾客的话只是吓唬她，还是真的。 她左思右想，只得答应了那些顾客。 不仅仅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也为了菜场不被砸。 那些讨要医药费的顾客拿到钱离开之后，钱经理战战兢兢地问：“苏总，这些坏掉的鱼和肉，以及菜怎么处理？” 苏玉莹没好气道：“全扔掉！”然后离开，去了另一家惠民菜场。 不可能只有一家惠民菜场有顾客讨要医药费，另一家也应该有这种情况，她也得处理。 林麦那时已经上了方卓然的吉普车，看着惠民菜场的员工把坏掉的生鲜往外倒。 她这才和方卓然一起离开，去了自家福多多菜场。 福多多菜场的售价和昨天一样，生意也和昨天一样，冷冷清清。 林麦巡视了一圈，买了几样青菜就走了。 夫妻俩一回家，豆豆就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告诉他们，舅舅来了。 林麦快步走进了客厅，看见白夏坐在客厅里陪着方爷爷方奶奶在聊天。 林麦十分意外：“大雪天的，你怎么来了？” 白夏笑着道：“昨天你和妹夫回了娘家，爸说，按照你们湖省的风俗，小舅子今天要来回礼，我就来了。” 方奶奶指着沙发旁边一担礼物：“这么深的雪，亏得你哥挑着这么一大担礼物上咱家的门。” 白夏笑笑：“应该的，应该的。” 林麦也按湖省的风俗，中午做了一桌酒席款待白夏。 吃饱喝足，白夏就要回家。 临走时，转告白爸爸的话，让林麦今天就不给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去拜年，等过几天雪小了再去。 送走白夏，林麦回到客厅，听到从收音机里传来的天气预报，说未来三天京城大雪天气有望结束。 方爷爷方奶奶都松了口气。 大雪如果再继续下去，非封路不可，京城恐怕成孤岛了，这年就过得闹心了。 吃过晚饭，林麦给汤义打了个电话，问他下午生意有没有好转。 惠民菜场把坏掉的鱼和肉啥的全扔了，就没有低价商品可卖了，她家菜场的顾客应该会回流。 汤义有点小激动，说下午的生意好了不少。 许多顾客来买他家的东西，还夸福多多菜场比惠民菜场实诚。 从来不卖坏掉的商品，而且商品全都明码实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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