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呼吸意外的交融在一处,像是一把火,点燃了两人身上的药。 余浕能感受到自己龙脉的蠢蠢欲动,它在催促他发情,余浕只想双修一次拿回自己的龙脉,若是发情了,他每次生了欲望必须和她一起双修。 这么看来今晚时机不对,他伸手欲推开她。 但是云词却觉得后颈热的厉害,鼻息间都是余浕身上的冷松香,浑身要烧起来般,她伸手扯了腰带,朝他迷迷糊糊地说:“我帮你解药,你等会帮我解,这药性太大了,不行了。” 她说完,余浕还来不及阻止她,脖间就被她咬住。 她后颈的龙脉像是察觉到两人的气息,亮出一道光,流窜在两人的身上。 余浕被身上热意烧的近乎濒临的意识,控制着自己不发情,想结束,却被那道光困在云词的身下,四周的桃花香浓欲地让人神志不清。 她炙热的呼吸从他的后颈攀上了他的唇畔,她满眼迷离伸手勾上他的后颈,嘟囔了句:“怎么咬不破啊?这里软软的,肯定很好咬。” 她说着指腹便压在他的唇上,低头便咬了上去。 轻软的唇贴过来,余浕心里的弦彻底绷断。 满屋的桃花香被冷松覆盖。 没有远离的莫如月看到天边的惊雷和闪电渐渐停下来,知道君主还是跟那个女人双修。 她站在岸边,看向深潭中心,神情突然一变,她闻到了空气之中的气息。 那是苍龙一族发情的气息。 她拧起眉心,知道计划失败了。 * 海浪翻腾了一夜,晃动的船在破晓时才平静下来。 云词蜷缩在他身旁,手臂都抬不起来,嘟囔了生:“你是想活生生地谋杀。” 她要累死了,一晚上,同一个姿势,命没续几次,她就要先死了。 伸手扯过被子,爪子却碰到他的手臂,睁开眼,看到上面自己的牙印。 讪讪地松开,抬头看向也闭着眼的余浕,他神情平静,脸色也不错,至少不苍白了。 但是按照他的性子,被经历了昨晚的翻云覆雨,不应该这么平静,她抓着被子担心地问:“你不会想同归于尽吧?” 余浕伸手扯过被子把她的脑袋也盖进去:“闭嘴。” 她一出声,昨夜的事都历历在目,他从未与人双修过,抿着破了唇角的嘴,神情凝重。 而且一夜过去,他的龙脉并没有完全回来。 他自己知道原因,苍龙一族为了繁衍子嗣,龙脉会控制龙体的发情期。 他昨晚没控制住,被龙脉刺激提前到了发情期,龙脉若是在旁人身上,只能过完发情期才会回到龙体。 云词从被子里钻出来,安慰道:“你就当你情我愿,我续命了几天命,你身上乱窜的魔气也平复下去了。” 余浕被她这么提醒,感受了下身体内的魔气,确实平稳下来。 这么看来,尽管龙脉没全部回来,但还是对他身上的魔气有压制作用。 只是…… 他侧头和她的目光相视,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还得跟她双修。 作者有话说: 云词:耶耶耶,可以一直续命啦 余浕:……傻子感谢在2023-02-17 19:03:02~2023-02-18 18:51: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可爱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5426269 8瓶;小SAIL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章 十二只崽 云词见他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看什么,目光从他的眼睛往下移,最后落到了他的身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余浕现在听到她说这句话,头皮就发麻:“不能。” 但是明显这两个字没有震慑力。 “昨夜是你元阳吗?” 余浕:“……”果真。 他沉默地闭上眼,当做没听到,这女人果真什么话都问的出来。 但昨夜确实他从未经历过的场景。 耳边似乎又响起她昨夜的声音,刺激着耳膜。 真是个妖精。 他拧着眉沉心凝神,想将脑海里的画面摒弃。 身旁的人大概是真的累了,动了没一会呼吸就轻缓起来,安静的不似醒着的时候闹腾。 余浕睁开眼,看到她蜷缩在一旁,眉目舒展。 昨夜他没睁开眼,他脑海里的跟他纠缠的女人是另一个模糊的模样,不是甄恬的模样。 他的手碰上她的侧脸,心想,她本来的模样到底长什么样? 云词感受到脸侧的温暖,脸往他掌心蹭了下,继续安睡。 余浕像是被烫到了急忙收回自己的手,起身下床。 离开房间前,他看着一塌糊涂的床榻,伸手把呼呼大睡的人直接抱起丢到隔壁房间,自己将被褥用清尘术弄干净,等看到床铺上的血迹。 他指尖都顿住,反应过来,她也是第一次,难怪昨晚哭的抽抽噎噎,一直喊疼。 他揉着眉心,手轻挥而过血迹消失,只身离开房间到船外。 船外此时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柄鱼竿钓鱼,也不知道呆了多久了。 “哟,我们的小君主也算是懂了人间风月事了。”男人将吊上来的鱼放进篓子里,笑着盯着余浕的脖颈上。 余浕呵了声:“诸桀,你从虚仑山突然来沧州做什么?” “虚仑山一夜之间百花全开,大家都问我怎么了,那我不得来瞧瞧是不是君主出事了。”诸桀说的意味深长,“没想到还真的出事了。” 余浕伸手将他钓的鱼拍回潭水之中,没有理他的调侃:“正事。” “正事啊就是莫如月要我跟你说,半个时辰后要把我们的小君后送回山庄,沧家会来接人。” “不早说。”余浕往屋内去,云词正裹在被子里睡得昏天暗地。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她的脸:“醒醒。” 但是她一点醒的迹象也没有,余浕收回手,冷冰冰地说道:“再不醒,我弄死你。” 果真云词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看他,困惑道:“怎么弄?像昨晚那样弄得死去活来吗?” 余浕:“……” 他没搭理她的荤话,将衣服丢给她:“穿起来,等会要去沧家。” 云词听到要去沧家,就打着哈欠坐起来,实在累的厉害,但是事情又要干,只能去摸衣服想穿,但是摸了会没碰到自己的小衣。 “我的小衣呢?”她问道。 “小衣?”他没听过。 “裹胸。”她指了指胸口,“你昨晚咬下来的。” 余浕脑海冒出昨夜的画面,抿着唇返回屋内,按照记忆在角落找到了巴掌大的衣服,用清尘术弄干净递给她。 云词伸长胳膊去拿,扯了下,也不知道是他捏的紧,只听得撕拉一下,本来就脆弱的小衣就碎成两半。 余浕:“……” 云词:“……” 两人相顾无言,同时放手,两片布料悠悠地落在地上,显得十分可怜。 “怎么办,我只有一件了。”云词揪着被子,眼巴巴地看他。 余浕第一次见她这样,有点无措地垂下长睫,弯腰将两片布料捡起来,艰难地说:“我来想办法,你先梳洗。” 他出去把门给她关上。 云词立刻就扑在床上暗笑,第一次见余浕吃瘪的样子,真的太爽了。 看来对付这样的高岭之花就要这样折腾他。 她从乾坤袋拿出新的衣服穿上,洗漱好,重新缩回被子里等他回来。 诸桀在外面等了会,见时辰差不多了,进了船内就看到余浕板着脸,手里的魔气正引着针线缝补两件破烂的布料。 “干嘛呢?”他好奇地问道。 余浕急忙把手里的布料藏进袖口:“去外面等着。” 他说完便往云词的房间去,推开门到床边从袖口掏出缝补的差不多的小衣递给她:“试试。” 云词接过,瞧着那粗糙的手法,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从床上爬下来,到他面前,微弯着腰朝他说:“看来你的针线活也是第一次啊。” 她意有所指地说完将这件小衣塞到他手里:“留给你啦,定情信物。” 余浕感觉她的发梢掠过他的耳旁,愣了下她已经走出去了,低头看自己手里的东西,想到外面还有别人,直接一到黑气将走到门口的人扯回来,冷声问道:“你不穿?” 云词把衣领拉下些,露出里面的小衣:“嘿嘿,我穿了新的。” 说完她就撒开腿跑了。 余浕这才意识到这女人又骗了自己,真的个大骗子。 神情不悦地想将手里的东西丢了,最后还是是塞进了怀里,保不齐她下次还要用着一招。 * 等余浕把她丢回到庄园时,沧海月还没带人来接她,他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只有莫如月在房间等着她,她坐在桌边,手旁还放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把这个喝了?” 云词知道这个剧情,应该是避子药,也没问端起来就喝了:“这个药味道不错。” 还甜甜的。 莫如月看着她,认真说:“这不是药,这是助孕的甜汤。” 云词还在喝剩下的,嗯了声,然后反应过来,僵住了:“助孕的甜汤?!” “嗯,苍龙子嗣繁衍艰难,自然要助孕。” 云词:“……” 她想呕出来,但是已经全部咽下去了,碗底啥也不剩,干干净净。 “姐姐,你不该给我避子汤吗?”她按着莫如月的肩膀,疯狂怀疑这人设是不是有问题,“我把你君主睡了,你不该恨不得把我弄死吗?” “其实我是个好人。”莫如月认真道,怕她不信还掏出几封信,“别人写给我的感谢信。” 云词憋了半天最后问了句:“喝了就能怀吗?” 莫如月摇头:“当然不会,你不是活人,不会怀孕,这汤只是按照惯例要喝而已,或许就瞎猫碰上死耗子。” “……那就好。”云词也觉得不太可能,她都没有呼吸和心跳。 她放下心来,昨晚跟余浕睡了一遭,也是稀里糊涂的,好歹也是续了一段时间命。 刚才来的路上她被余浕拎着还想,她没机会杀余浕了,只能想办法给自己续久一点命,等续到几十年就跑路。 毕竟余浕身边实在危险,尤其是后期他真的走火入魔,完全失了人性,他身边的人非死即伤,她只想好好活着。 “躺回去。”莫如月指向床,“沧海月应该快到了。” 云词听话地躺回到床上,朝她问道:“沧海月什么时候来?” “传信是一个时辰。”莫如月刚说完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人来了。” 她走到云词的床边看到她脖颈上的痕迹,眸光暗了几分,手轻抚而过将那些痕迹压住:“你只有进入到洗灵池才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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