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蜃林,她和余浕被困在灵泉之中,余浕拼尽全力救自己,对她又气又舍不得的模样,她才意识到自己对余浕来说大概是不同的。 而这种不同她没有在任何人身上体验过,以至于她开始不敢对他肆无忌惮。 心里会暗暗地担心,他会将自己的不同收回去。 所以在第二次将余浕抛下后,若不是为了蛋蛋那,她确实不敢去寻他。 她害怕他会冷冰冰地告诉她,不要再闯进他的世界。 可是余浕对她终究是不同的,他永远只会冷冰冰地将其他人拒之千里,然后臭着脸将她揽进怀里。 温怀钰倒是看得比她透彻,问她是不是从蜃林灵泉开始喜欢余浕的。 她想想确实如此,余浕那个时候大概是偷听到了,现在暗戳戳地将灵泉那棵树种出来了。 云词望着他,感觉他这暗戳戳的小心思是真的很有趣。 她故作困惑地问道:“哦,为什么要种那棵树?” 余浕唇角平了几分,眼睛扫她:“因为可以让我生气。” 云词顿时笑了出来,手揉了揉他的脸:“你现在怎么这么可爱的余浕。” 余浕头微扬,将自己的脸从她的手中拯救出来,深邃如磨的眼睛看她,问道:“真不知道吗?” “知道啊。”她眼中都是笑意,“我们的爱情树。” 她说完,余浕便知道刚才她是故意装傻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怎么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因为我想告诉你,你想的我都知道!”她说完高兴地往别处走去,“不过你为什么要把这棵树种这里啊?” 四周都荒芜的很,只有这棵树风景独立。 余浕牵过她的手:“或许以后,这里才是我们长居的地方。” 他带她走到一个路口,一道光像是凭空消失,眼前的荒芜瞬间变成了另一个场景。 漫山遍野的红灯笼,还有隐在烛光之处的亭台楼阁,大概是初初建成,能看出几分清冷。 云词现在大概是明白了,余浕想送给她一处只属于他们的住处。 余浕带着她走上石阶,走到刚建成的院子中,跟清水潭一样的院子,跟皇城的那间竹屋一样的屋内,每一处都有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场景。 云词站在灯火明亮的屋内,看着四周的红绸,还有燃着的喜烛,眼眶热的厉害。 尤其是看到一面空白的墙,上面只贴了两张符,一张是是当初她画给余浕的,还有一张也是平安符,后面写着,爱妻色色。 她望着那张平安符许久,没忍住笑了出来,眼眶憋住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她钻到他怀里,声音都带着哭腔:“余浕,怎么办,你好像真的有点厉害。” 余浕望着埋在自己心口毛茸茸的脑袋,温柔地抚上她的后颈:“厉害什么?” “送的礼物都让人看得想哭。”她仰头望着他,眼中能看到闪动的水光,都是感动。 余浕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湿润的眼角,唇角带着笑:“太没出息了,色色。” 他说着,却心疼地吻上她鼻尖:“知道我送这些想告诉你什么吗?” “余浕是个大好人!”她插科打诨,然后就被余浕给捏住了后颈,只能忍着笑问,“想告诉我什么啊?” “又装傻?”他把她抵在贴在两张平安符的墙上,手威胁地捏着她敏感的腰侧。 “想告诉我,余浕有钱有颜还会疼妻子?” 余浕压着她便吻上她的唇,轻咬了几口:“你真的会让人气的头疼。” 她抿着红唇:“你说啊,想告诉我什么?” 余浕看到她眼中的期待,如同黑暗中滑过的星,微弱的光却亮的人心软,他额头抵在她的额头,望着她的眸光温柔的不可思议。 云词跟着心也软了,她微微抬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是想说什么呢?余浕。” 余浕低头抵着她深深地吻上:“我很想你知道,我很爱你,云词。” 她望着他,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一颗颗地掉下来:“余浕,怎么办?杀手是不能喜欢别人的,尤其是自己的任务对象。” “二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的是杀手喜欢上任务对象很正常。”他说着,还特意咬重了‘上’这个动词。 云词咳了声:“我觉得我也该送你一个礼物,来告诉你一件事。” 余浕嗯了声:“什么礼物。” 她拉着他往外走,飞到屋顶之上坐下。 “看。”她指着夜空,“我送你一片流星。” 余浕抬头看过去,没看到流星,知道这人又在糊弄自己,低头望向她。 见她真诚地眨了眨眼睛:“真的有流星。” 余浕又侧头看,依旧什么也没有,云词在一旁倒是笑的很快乐,他知道这人多半又是耍自己玩。 伸手把她捞到自己怀里,打算带回去把她教训一顿。 云词急忙拍着他的肩膀说:“闭上眼睛,数二下,这次真的会有流星。” 余浕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这人应该不会糊弄自己二次,半信半疑地闭上眼睛,默数二下。 等再睁开眼,就看到云词笑的灿烂的模样。 “哈哈哈哈,你被骗了!”云词捏捏他的脸。 余浕却无奈地笑,仰头吻住她的唇,心里热的厉害,心想,流星也没眼前的人好看。 “傻子,回去喝交杯酒。” 他说完,云词就掏出两杯酒:“喝吧。” 余浕:“……” 他总觉得云词可能要搞点什么事情,却想不出来,接过酒杯的瞬间,天边像是突然炸开了什么。 绚丽夺目的烟火在高空盛开,天地瞬间成了白昼。 好似无数流星坠落,然后他看到黑夜之中确实有无数流星划过,一颗颗闪耀夺目,映入他们两的眼帘。 “余浕,快许愿啊!这回是真流星,许愿会很灵的!” 余浕望着她双手合十虔诚的样子,转头看向天边绚丽之境,同她一样虔诚合十。 希望我的妻子,一生平安顺遂,永远同光般耀眼夺目。 希望我的丈夫,愿望成真。 等余浕睁开眼,云词就窜他怀里了,好奇地问道:“许了什么愿望?” “希望我的妻子能变得傻一点。”他宠溺地望着他。 “那是不可能的!”云词哼了声,“幸好是我弄出的流星和烟火,要不然你就要成真了。” “那你许了什么?”余浕将人抱走,压在床榻直上,伸手勾散她的腰带。 “希望洞房花烛夜,我的夫君能多来几次,嘿嘿。” 余浕:“……幸好是假的流星。” 云词:“……余浕,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然后余浕用一晚上来告诉她自己到底行不行。 只是外面漆黑的夜空,确实划过了无数的流星认真地听着两人的愿望。 后来两人回忆新婚夜,都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许了什么愿望。 只知道,这个新婚夜无比的美好。
第105章 番外二 蛋蛋是个天赋异禀的孩子。 粉雕玉琢的小脸蛋继承了余浕和云词容貌长处,但是脑子却遗传的有点复杂。 时而聪明时而糊涂,大部分的时候她有种超脱世俗的淡定,用虚微的话来说,就是这孩子根骨在修仙界万年难得一见,往后定然是不世之材。 云词觉得这老头是想收她女儿当徒弟,明显辈分差了,丑拒丑拒。 主要是余浕不希望蛋蛋还没到一周岁,就这么辛苦。 他更希望蛋蛋能更快乐的长大。 其次是蛋蛋的身体有点差,刚出壳的时候他们没注意,大概是因为那段时间余浕和她都一堆事情缠身,等后面尘埃落定,蛋蛋变成人形,云词就发现这孩子很容易生病。 天气变化的快一点,她没注意,蛋蛋一定会生病,不是咳嗽就是发热。 余浕说主要是因为蛋蛋在蛋壳里呆太久了,外加不是自然养大,导致她体质还是有点虚弱。 每次生病,她都喜欢赖在爹爹和娘亲怀里。 虚仑到了冬天,格外的冷,蛋蛋的病便总是时好时坏,余浕便带着云词和蛋蛋去九天之巅养身体。 九天之巅的气候一年四季都温暖,蛋蛋到了几日后,病情明显转好,开始从每天粘着爹爹和娘亲,变成粘着温怀钰。 云词每次瞧着蛋蛋跟小跟屁虫一样跟在温怀钰身边,总觉得蛋蛋这孩子长大了可能会遗传到余浕的恋爱脑。 因为她发现每次温怀钰来虚仑玩,或者是她带着蛋蛋去九天溜达溜达,蛋蛋都喜欢跟着温怀钰。 温怀钰这段时间长个子,每次见面都高不少,抽条的身体因为长年练剑并没有显得很瘦弱,反而更加挺拔,稚气的脸庞褪去了几分青涩,显露出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华和耀眼。 短短几个月就长成了一个俊美无双的小少年。 温怀钰的性子也稳重了几分,在外人面前都是温酒大弟子沉稳的做派,对内依旧是小孩心性。 反倒是温酒自己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瞎溜达,看起来没点正行。 不过也没人能管温酒,虚微这老头当初参悟了天道,如今已经是个半仙身,只是他还贪恋人间,没有飞升,每日在九天之巅勾搭蛋蛋,企图把蛋蛋变成自己的关门弟子。 但是蛋蛋已经被自己娘亲的故事洗脑了,她知道眼前的老头子当初不收自己爹爹当徒弟,现在她也要捍卫自己爹爹的尊严! 直到云词发现蛋蛋这孩子最近开始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她看向正在给蛋蛋准备养身修炼入门法的余浕,凑到他的面前,还没说话,就被他捞到了怀里。 “想说什么?”他圈着她一边写。 “蛋蛋是不是被人勾引住了,快吃晚饭了还不回来。” “嗯?你觉得她知道什么是勾引?”余浕觉得自家的宝贝女儿在情爱方面比云词还笨。 在虚仑,喜欢她的小男孩不再少数,有些小男孩会自己抓着小蝴蝶来朝她表达喜欢。 而蛋蛋则会在一旁认真且严肃地说:“影蝶身上都是毒哦,小心死翘翘,如果不想死,我这里有解药,一百金一颗。” 嗯,学云词的说话方式。 云词这人除了对余浕有点执着外,只对钱执着了,每天都在想办法挣大钱。 蛋蛋耳濡目染,养出点经商头脑。 经常用自己爹爹给她的药用来卖,日积月累她的小金库已经数目可观。 云词望着余浕,提醒道:“余浕,你是不是忘记怀钰对蛋蛋的吸引力?” 余浕侧目望着她,略带了几分深思:“温怀钰?” “你女儿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了几天了!” 余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跟在他身后做什么?”这几日云词在想办法把阿梧这根小树枝给种出来,余浕的注意力就在云词的事情上,外加上蛋蛋这段时间身体也没什么毛病,余浕便没注意她,每日陪着云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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