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感情方面的问题也一直让人好奇。 “没错,他是我的对象。” 江颜斩钉截铁的声音一出,就引得宿舍的小姑娘们尖叫。 “果然!我就说是吧!这些天江颜除了跟她哥哥,跟谁也没这么亲近的走在一起过啊!一看就有情况!江颜我们还以为你会在我们学校找个对象呢!” “可谁知,你这朵最娇艳的花,竟然一声不响的就有归属了!” “江颜你们是在军训的时候认识的,还是先前就认识啊?谈了多久了啊?我们这些天见过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实在太兴奋了,拉着江颜问个不停。 不过大伙儿都没有恶意,都是二十来岁情感勃发的年纪,对男女之前的关系好奇心重了点很正常,说得俗点,就是八卦。 毕竟八卦是每个人的天性嘛! 等大伙儿都问得差不多了,江颜笑着补充道: “认识三年了,5月6号将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大家有时间欢迎来参加我的婚礼!” “哇靠!你这真是一步到位啊,闷声不响就憋个大的!连婚期都定了!” “去肯定去!大伙儿都去啊!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把我们新晋的校花拐走了!”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到了四月中旬江颜为期一个月的军训终于结束了。去试婚服的时候,江颜有点庆幸这届的军训是在冬天,不然结婚的时候喝交杯酒的就是两块黑炭了。 四月下旬,抽着周末的空档儿,江颜跟傅承聿回了大院儿。 虽然两人现在基本都去沁园东路的房子比较多,但结婚的新房还是要设在大院儿的,所以给新房置办东西再做点简单的软装是必不可少的。 沁园东路的房子因为离京大东门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像现在冬天学校不方便洗澡,江颜平日都是去那边落脚的,也因此傅承聿将自己的住所挪到了那边,两人平日可以多见几面,当然晚上江颜还是要回寝室的。 时间迈入四月后,上京的气温就升上来了,除了早晚温差依旧大,白日里倒是有了些入春后的和煦暖阳,不用再里三件外三件的穿毛衣,只一件打底加上大衣,就不觉得冷了。 跟上回一样,傅承聿开着车直接带着江颜进的大院儿,只不过跟上次不同的是,今天一进门,江颜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无他,今天出来瞧他们的人,可比上次来的时候多多了! 起初,江颜以为是因为院里都知道傅家要办喜事了,被关注的多点也是正常的,便拎出喜糖来挨个抓一把打招呼,可这一圈下来,江颜怎么瞧怎么觉着不对劲。 包括贺喜的话也听着怪怪的。 什么——“闺女啊,嫁到我们大院儿来就当自己家了,以后有什么不愉快的告诉婶婶,婶婶替你做主。” 什么——“现在时代不同了,女娃娃们也要支棱起来,瞧见那个人没?伯伯以前的警卫员!身手好着呢!一身格斗术打遍军营无敌手,现在退役了正好在京大教防身术,娃娃要不要伯伯先给你报个名?” 这是一种画风,还有另外一种的。 这种说的话不多,望向她跟傅承聿的眼神也完全不一样!看傅承聿的时候呢,是熟稔中带着强烈的不赞同,甚至是责怪,就像是明知自家娃娃做了什么错事,但是现在又顾及颜面不好发作一样。 而看向江颜的目光呢,则是......让她莫名感觉心里毛毛的。 一双双慈爱的目光上下怜惜地打量你,双手也紧拉着你的手仿佛在给你传递力量,望着你似是有满腔的话,但最后还是欲言又止化成了一句叹息。 那声叹息好像在对江颜说:可怜,除了可怜还是可怜。 仿佛她不是去结婚,而是奔赴刑场似的! 江颜实在忍不住了,得了空档便拉着傅承聿进了他的二楼书房。 “傅承聿,你是不是得绝症了?” 傅承聿:??? 还没结婚就盼着我死呢? 一句话让傅承聿一个哆嗦,手里刚熬好的浆糊差点没糊一胳膊。 看他这反应江颜心下倒是松了口气,还好,她还怕自己刚嫁过去就要守寡呢,毕竟745也没有傅承聿的个人线,外面老太太那些反应不怪她往这边想。 没待傅承聿说话,江颜又紧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 “没得绝症就好,那你是犯了大错要被查处了?” 傅承聿:? “哦,也不是啊?那你...是在外面有了私生子被发现了??” 也不对,这男人还是个处男,她心里门清。 见她问完又自顾自地摇头否决,傅承聿放下手里贴喜字的浆糊,头疼得捏捏太阳穴。 “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又在想什么?盼着我点好不?什么乱七八糟的。” 私生子都冒出来了。 “都不是,那那帮老太太老爷子们,怎么都用那种眼光看我啊?仿佛我跟个即将被吞吃入腹的小白兔似的!” 江颜靠在他的书桌前,一手抱胸一手支在下巴上,歪着脑袋打量面前的男人。 她是真的不解,脸上写满了疑惑,结果这男人在听到她的话后,直接笑出了声。 傅承聿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支在江颜身后靠着的书桌上俯身凑近,放大的俊颜让江颜一时都忘了说话,更别说他唇边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傅承聿板着脸的时候很严肃也很正派,但是只要一笑,就有种完全不一样的味道,明明脸还是那张脸,但整个人周身气质仿佛都变了,坏的紧,可不管哪套,江颜都吃。 她被眼前不一样的傅承聿成功蛊惑到了。 男人唇边的笑意加深,亮出的犬齿格外锋利,一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挑起了江颜脖颈上的一缕头发,晃动的发丝让江颜脖子上麻麻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缩脖子,可还没待她有所动作,面前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怀中的男人倒是先动了。 他猛地进一步凑近,故作凶狠地在她脖间轻咬了一口,尖锐的犬齿刮过江颜的皮肤,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耳边是他压低的轻笑: “说得也没错,你难道不是即将被我吞吃入腹的小白兔嘛?” 反问的尾音好像带着钩子,勾得江颜头皮都麻了。 夭寿了,老干部化身老狐狸又开始勾人了。 傅承聿没用几分力道,但是江颜的脖子很怕痒,反应很大,当即就捂着脖子冲他反击,反击的方式当然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至于到底是脖子怕痒还是恼羞成怒,那就只有江颜自己才清楚了,不过她嘴上还是不怂的: “到底谁是小白兔还不一定呢,姓傅的!看我6号晚上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就立刻一个饿虎扑食,朝傅承聿狠扑过去。 后者自然是张开臂膀直接照单全收,将人牢牢圈在怀里,当即一个折腾一个抱闹得不可开交。 两人打打闹闹间,根本没注意门外此时恰好有人路过,直到一道清晰的手杖敲击地板的声音在书房门外响起,江颜才混身一震。 迅速整理好仪容,等傅承聿打开门,几步开外站着的,可不就是傅承聿的爷爷傅晋珂嘛。 老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鹤发长须瞧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今年已经八十一了,身子骨却依旧如往日一般硬朗,单单只身站在门口,就无法让江颜忽略。 沉静的眸子甫一扫过来,江颜就情不自禁的双腿站直、两手垂直并拢,条件反射的站了个军姿。 “爷...爷好。” 艰难得扯了下唇角,江颜硬着头皮打招呼。 她刚刚说的那些话老爷子听到没有? 江颜的视线在傅老爷子平静无波的面上转了一圈,应该没有吧...... “爷爷您下楼了。” 傅承聿也站站好,身型笔直微微低着头,一副极为听话的乖孙模样。 老爷子的卧房为了夜里起夜方便,其实已经换到了一楼,但是多年的习惯还是没改,每天早上只要不下雨,都会去三楼的露台打一个半小时的太极。 这会儿的确是老爷子晨练结束的时间。 “嗯,下来了。” 傅晋珂随意嗯了一声,点点头,似是对他们刚刚的亲昵玩闹一无所知。 老爷子的声音沉寂而有力,不像似在战场拼杀了大半辈子的杀伐之人,倒更像是在流水下日日打磨的玉石,透出岁月的温润与厚重。 老爷子说完就又重新抬起脚步,拿着手杖似是要往一楼去,江颜见状长呼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刚刚说的那些奔放的话没被老爷子听见,不然她才在未来婆婆面前树立的含蓄害羞的小白花形象,就一去不复返了。 可还没待江颜这口气缓上一缓,就见已经走出两步开完的傅老爷子,脚下的手杖又拐了一个弯。 紧接着,江颜就见老爷子重新回到了门口,用他那张格外仙风道骨的脸一本正经的对她说: “傅承聿这臭小子,的确该好好教训教训,那我就等着抱曾孙了江娃娃。” 江颜:......!!! 等老爷子已经下到一楼,楼下热闹的招呼声重新响起时,江颜的耳边,仿佛还萦绕着傅家老爷子离开时的张狂笑声。 这老头子也是个老狐狸!!!
第64章 撩拨 虽说是新社会新时代了, 对于结婚的流程都一切从简,没往年那些繁文缛节,也不用凤冠霞披十里红妆, 基本穿着喜庆正式的西装或是中山装,站在主席像宣誓,再吃顿喜宴就算成亲了。 但是有些无伤大雅的旧传统还是保留了下来,比如结婚前几天新郎新娘最好是别见面, 倒不是真觉得见面不吉利,就见那么一面就会影响婚姻运势了?那都是迷信,主要就是想讨个吉祥的好彩头,也让新人婚礼当天更有惊喜罢了。 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再加上两家要忙活的事情不少, 虽然江家不像傅家有这么多亲朋好友需要联系招待,但因为刚搬新家,四合院还是有不少事情需要打理的。因此今天江颜回去后,两人基本到结婚前就没时间再见面了。 “干嘛呀, 小心又被你爷爷看到。” 天色将晚, 趁着出来丢垃圾的空当, 即将成婚的小夫妻在旁人看不见的围墙边又贴在了一起。 江颜垫着脚尖,视线越过傅承聿宽广的肩头,不自在地往外面张望, 确定昏黄的夜色看不见半个人影,她才松口气。 “怎么了?被爷爷吓到了?” 傅承聿喉头溢出一丝轻笑,视线落在她光滑的粉腮上, 一个没忍住伸手捏上了她的脸颊。 入手的触感,嗯, 一如既往地绝佳。 再捏捏。 “你噶麻呀!” 江颜被迫收回了四处张望的目光,脸颊被捏的说话都说不完整了, 也不忘摆出一副凶巴巴地模样,瞪向蹂躏自己脸颊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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