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嘤——” 顾潇然:“行,你把暗号给我,我一会就给你贴到山门口,再多抄几张贴昆仑,谁来拿麻袋套谁,完事赶紧滚蛋。” “不行的亲亲!”系统赶紧道:“我们主张自由自愿,必须要被遣返人自愿回归才能生效,要用温暖与理性劝解他们,不可以使用暴力喔~” 顾潇然:“遣返你也做不到,还是我的活?” 系统的声音又弱下去一层:“嘤……” 顾潇然冷笑一声。 对面傅无凭看着她欲言又止:“顾掌门你……唉,算了。”他尽量委婉道,“你有没有想过抽时间去贵派丹修那里看看?还有这万两白银,实在恕某无能……” 顾潇然道:“不急傅掌门,要白银还是山门阵法,你可以慢慢想。” 系统:“啊?等等……” 同时她冷笑一声:“那你还能干什么!” 傅无凭一甩折扇:“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这就不够厚道了吧?” 系统终于把话说完:“……反了,反了呀亲亲……” “……”顾潇然:“不,我不是冲你,傅掌门……” 傅无凭作势要走:“太痛心了,果真金堆面前无兄弟,你我二人相交近百年,最终竟也要在此等阿堵物前反目!” 顾潇然也作势去追:“我们关系好像也没有那么好吧……不是,你等等……” 傅无凭:“四千五。” 顾潇然:“不可能!” 两人一个慢吞吞走一个慢吞吞拉方装腔作势两步,殿中阵法忽而闪烁一下,压阵符文点亮一块,有青烟浮出,在半空拼成一个人影,一闪即逝,代表有客来访。 那人影一落入顾潇然眼中,她霎时干脆利落地撒手,一旋身坐回桌边,将头顶发冠扶正,发丝塞到耳后,绯衣褶皱从上到下一一抚平,端正地坐在椅上,身体只规矩地占了椅面的三分之一,面容冷肃下来,一手支桌不语。 “……”傅无凭神情再次变得欲言又止,“我竟不知,贵派掌门和副掌门何时有了一腿?” 顾潇然剜他一眼:“闭嘴。” 大殿被时峰主挖的只剩个壳子,围绕楼阁的阵法群也小的伸不开腿,刚报过声,来客的脚步声就已经到了门口。 来人一身玄色直裾,银边袖领,窄袖与衣摆上的流银缠枝莲纹随着不急不缓的步伐缓慢流动,纹银绦带束在腰上,漫不经心地勾出一个内凹的弧度,显得腰身劲瘦,身形高挑,抬腿一步就轻松迈到了近前。乌发也被发冠束在脑后,垂在平整后背上的发丝一步一晃,扫出一片散漫不羁的暗影。 其姿态之闲庭信步不像傅无凭口中的副掌门,像东齐那些一没事就满街跑的世家小少爷,又因为姿容太过齐整,连袖口都束的一丝不苟,又成了某些世家门下扮作小少爷的首席刺客影卫之流。 待副掌门一抬头,露出的一张面孔却又让人否定了这个推论。这张脸肤色雪白,在乌发与玄衣的衬托下越发没有血色,长相微妙的置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尤其那双黑沉得过分的瞳仁逾越了那条年龄线,又被他脸上亲和的笑容抵销,堪堪将其推回“世家小少爷”的范畴。只是看得久了,那一点不似作伪的温和笑容在他脸上又有些违和,好像只是一层描摹精致的纸面具,与其下隐隐渗出的一点森冷格格不能相容。 傅无凭也已经坐了回去,是以来人径直走到桌前,先问候道:“傅兄怎么在这,昆仑近日还算清闲?”然后朝向顾潇然的方向,冲她笑了一笑。 但这美色夺目的一笑注定抛给瞎子看,顾潇然连瞧都没瞧一眼,只有系统又开始在顾潇然脑子里上蹿下跳:“哇~~这是你的下属吗,他好好看哦~” 顾潇然:“闭嘴!” 傅无凭也拱手回去:“哪里哪里,肯定不如贵派轻松。简兄找顾掌门有事要谈吧,那我就不多留了。” 顾潇然漠然听他们兄来兄去各论各的,只在简星粲挨着她坐下的那一刻才抛过去第一个眼神,冷冷开了金口:“让你坐了吗?” 作者有话说: 注1: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班婕妤《怨歌行》 注2: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 · 预收收藏一个叭~ 《要你攻略,不是攻灭》 喻扶辞是天上地下第一魔头,上百年来搅的人间日夜不宁,与仙门大战三千八百次,无一败绩。 他有且只有一个不死不休的冤家对头,那就是仙家的倾河仙君故离。 喻扶辞攻城故离守,喻扶辞杀人故离救。一个把对方的左膀右臂麾下走狗当韭菜割,大杀特杀大掳特掳,一个逼得另一个自爆金丹。轰轰烈烈斗了好几年,海内大地都快被他们搅成了一摊土。 终于,喻扶辞一朝打败宿敌,正准备把三百仙门一锅端,忽然从故离身上发现一个来自异世的玉令,玉令告诉他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书,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书中角色,只有故离是书外人,来这里的任务就是攻略喻扶辞,一步步感化他,然后跟他卿卿我我恩恩爱爱。 喻扶辞:你认真的??? 下城三百,一举攻破仙门后,魔头喻扶辞忽然闭关,仙门修士纷纷松了口气,众口不一地猜测他究竟是重伤还是又要突破了。 闭关冷静了三天又沉思了九天的喻扶辞把惨遭俘虏的故离拉到面前:这样吧,任务不想要可以交给有需要的人。我做事认真,我们换一下,你把玉令给我,我攻略你。 故离:……? 故离:我的建议是先冷静一下。 * 仙家半壁沦陷,故离被魔头抓到魔巢深处,层层封锁,不见天日,不许出入。 故离被生擒后,众人皆心神不宁,琢磨倾河仙君究竟要被枭首示众还是千刀万剐。 第一天,没传来故离身死的消息。 众人:魔头肯定还在计划怎样才能让倾河仙君死的痛苦万分。 三天后,没传来故离身死的消息。 众人:魔头这是在折磨仙君,一点点的凌迟她啊! 一月后,还是没有故离已死的消息。 众人:坏了,魔头该不会拿仙君炼药去了吧? 不知多久后,终于有风言风语传出,说有人见到故离在魔巢里,完好无损,身上连一点皮都没破,魔头喻扶辞则围在人旁边打转,一刻都不离。 众人:嗯……? 宿敌?你们最好是
第2章 看到没有?人家比你想的能忍多了。 这一瞬凝滞的气氛让系统不存在的肩膀都抖了一下:“干嘛呀亲亲,人家好好看你不要凶美人嘛~” 简星粲的笑容连抖都没有抖一下,慢条斯理地起身站到她身边,又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她把水斟满,动作丝毫不见屈辱,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却看得傅无凭根本不敢开口问为什么没有他的水。 “是我的错,掌门不要生气。”他轻轻一笑。 “看到没有?”顾潇然对系统道,“人家比你想的能忍多了。” 她没有当着外人问自家罪的习惯,遂摆手起身:“傅掌门,我送你出去吧。” 临出门时,她回头猛送一个警告的眼神给黑银搭配的青年,用口型道:“你好自为之。” 简星粲停步,识相地没有跟上去。他站在大殿门前,漫山红枫瑟瑟中,那抹如火的绯影犹胜秋末草木万千,映在他黑沉的眸底。直到绯衣消失在石阶尽头,他才倚着门框若有所思,黑眸在没有血色的眼睑上悠悠一转,忽然笑了起来。 *** 仙门怕御不稳剑的弟子们上下冲突,门内上空无许可禁飞。峰峦雄伟,下山的路有点远,对金丹修者来说倒不算什么。 顾潇然和傅无凭并肩踏着长长的石阶往下走,不见如何用劲,速度却快如乘风而下。 快到山脚时她忽然偏头,冲傅无凭轻声道:“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注1)” 傅无凭回头看她一眼,意味不明。 她再接再厉:“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注2)” 傅无凭眼神微动,久未言语,半晌唇角一勾,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顾潇然:?? 有病啊,对暗号呢你笑什么笑?你笑是几个意思,不笑又是几个意思? 到底什么意思? 走到山脚时,日头已经彻底升了起来,山中晨雾消散,日光晴好,群山万里连朵云都没有,照彻漫山层层叠叠的秋枫林。 山道最后一处拐角之后,十方山门显露出来。门楼巍峨高逾十丈,是十方太微老祖在位时的遗物,尽管年年都有弟子擦洗,上面常年日晒雨淋形成的水渍与褪色也无法销去,静立在长阶尽头,似乎再过不久就要融入十万大山的躯壳之中。 傅无凭一甩袖摆,极目远眺:“还是顾掌门风雅,山门前都要遮罗帷,我等甘拜下风。就是这罗帷只能遮住一边,是否小了些?” 顾潇然莫名其妙:“什么罗帷?” 抬头一看,门楼上确实远远挂着什么东西,随山风一摇一摆,晃晃悠悠。艳阳天的日光没有一点阻拦,浩浩洒向山脉脊梁与广漠旷野的收束处,被它挡出一小片阴影,像锦绸上的墨迹,非常扎眼。 傅无凭也反应过来了,找补道:“哦,原是灵幡。恕某迟钝,真不知贵派出了如此憾事,顾掌门节哀。” 看那柔软的东西在风中飘飞,顾潇然眉头逐渐锁紧:“你瞧瞧清楚,那似乎也不是灵幡吧?”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动作,腾身冲向山门。 门楼在顾潇然眼中迅速清晰,仿佛能听到一根心弦“嘣”一声绷断的声音。同一时刻,一路在她脑子里叭叭个不停的系统放声尖叫起来。 山门下,随风飞舞不休的阴影好似没有重量,在门楼里不断左摇右摆,摇摇荡荡—— 那是一张迎风翻飞的,被掏空的人皮。 人皮薄薄一层,长发系在山门上打了个死结,不知施了什么法,在烈风中竟还能保持原状。死者双目紧闭,时而圆润时而扁平的尸身异样的整洁,不仅脸上身上没有一滴血,皮外套的衣服居然都还是齐整的,领口下摆一丝不乱,镶银腰带上系着一只拇指大的莲花铃,在风中簌簌摇动。 “铃铃——” “铃——” 顾潇然如遭雷殛。虽然早在她接手之前十方就已经不复当年,但一张人皮居然能穿过护山大阵和底下外门弟子的层层守卫挂到他们牌匾上,甚至还是新鲜的!热乎的! 饶是她向来少以所谓掌门之威自居,此刻的感觉也无异于有人当着她的面把她幸苦收藏的一堆法器打个粉碎,走时甚至还用碎片堆了个雪人。 嚣张,简直嚣张! 除此之外,她的震惊更在于此君遗容实在过于齐整,还好死不死是个熟人,叫她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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