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madam.”富二代紧张地转向,发动机嗡一声爆响,跑车的超高反应速度和油门敏感度在这瞬间体现出来,轰鸣着吓得凶嫌转头来望。 下一瞬,跑车便截停在了凶嫌面前。 易家怡毫不犹豫地双手撑车跃出,一把抓住凶嫌手腕,脚上猛踢,对方趔趄间,咔吧一声,手铐已锁住其左手。 凶嫌还想挥拳挣脱,家怡抬臂格挡,下一瞬反扣住对方出拳的手,拽紧了一个旋身,脚向对方双腿内侧一探一撩—— “砰!”一声响,凶嫌已被家怡反制压在了边上的敞篷车上。 如何制服比自己高大有力的人——这一套身法,家怡从未忘记过。 按压着凶嫌,家怡深吸一口气,回想起自己学习这套身法、练习这套身法时的岁月。 抿紧唇,双眉下压,她眸中愠光闪烁,拉过手铐,咔嚓一声又铐住凶嫌另一只手。 还坐在保时捷内的富二代被家怡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招式震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傻傻地只知道大力鼓掌,嘴巴里除了“好劲好正”之外完全说不出其他话。 梁书乐捂着被打的颧骨跑过来,从易家怡手中接过凶嫌。 家怡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转头看了眼富二代,点头示意并开口:“多谢协助。” “……”富二代面孔瞬间涨红,整个人都被这句感谢刺激地飘飘然。 纨绔多年的灵魂忽然被一种叫做‘价值感’的特殊情绪冲击,过去最刺激的吃喝玩乐,竟都没有此刻这边爽。 他怔怔看着Madam易带队离开,胸膛起伏,在奇怪的正向反馈冲击下,似有感悟。 隔日家怡坐豪车,在某小富豪之子的协助下捉凶的照片便刊登在各大小报刊头条。 方镇岳拿着报纸,走进B组办公室,游晃了一圈儿才在家怡桌边站定,随即挠挠脸,有些不确定地问: “你更喜欢保时捷敞篷车吗?” 家怡怔了半晌,才明白岳哥所指是什么,她被逗笑,拉住他的手,低声道: “我喜欢有力沉稳又低调的大吉普。” …… 夜晚,难得无案可做的两个人开启约会模式。 像其他所有普通情侣一般,漂亮的餐厅点法餐吃,喊餐厅艺术家拉小提琴,捧着鲜花和爆米花手拉手去看电影。 步出影院时,偶遇狗仔拍照。 方镇岳想用西装拢住她,家怡却无惧镜头,反手搂住了他的腰,转头对着狗仔竖起的照相机,笑得似每一位恋爱时快活又甜蜜的人。 狗仔没追上方sir开得似飞机般的大吉普,收起相机时,呢喃:“她答应了,madam易是方sir的女朋友了。” 明天会有的新闻头条,在这组照片被拍下时,便已注定。 …… 夜晚,方镇岳像强盗般,载着她一路到自己家。 将她拢在西装里便拐进别墅。 阿华田洒在下颌处,顺着脖颈往下淌,打湿了白衬衫,染出一圈一圈涟漪。 再附颈品尝,阿华田便有了独属于她的信息素味道。 方镇岳喉咙处山石滚动,睫毛下的阴影煽动,肚腹中仿佛有火山要喷发,热腾腾的气从嘴巴中喷出,预示着大自然的力量要掀天撼地啦。 家怡的手被按在头顶,躯干伸展后仰,似舒展四肢,展示曲线的芭蕾舞者。 那双不请自来的双手不很客气,情绪不很稳定,有时过于用力,有时又很轻柔。它们掐住腰时,呼吸会变得沉重而急促。 “阿sir,搜身啊?”家怡的声音变了调,吐字的节奏乱了,抑扬顿挫也无法控制,却让听到的人心跳更乱。 “东西藏在哪里?”方警官将人紧压在墙上,困住她的挣扎乱动,手指深入寻找,语带威胁,隐隐有低哑的金属摩擦音,撩乱了这句警队惯用台词里的理性。 家怡终于挣开一只手,拂过他的背。 方镇岳闭起眼,额头抵住她的,以自己为墙,将她困在‘墙’与墙之间。 忽然咔嚓一声响,方镇岳回头便见自己右手被她铐在了床头铁栅栏上。 她一旋身跃上床,粉红色的面颊漾着水光,一双含着整片春色霞光的眼睛,戏谑地望着他: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 方镇岳紧随其后,单手与她搏斗。 家怡一边格挡,一边在闷哼声间夹杂一点含糊不清的笑声。 才想从他身边滚走,右手一紧,转头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也被他铐在了床头另一根铁栏上。 她专注于他,既没听到声音,也未察觉分毫。 越是被困住自由,越激发心中逆反情绪,人愈变得放肆。 衣服从另一条胳膊上脱褪,恢复自由,却被困挂在另一条不自由的胳膊上。 先是衬衫挂住,接着是那两片布,随着手臂的晃动,轻轻招摇。 他们各有一只手被红牌罚下,只另一只手游走,搏斗。 好像有热雾潮气朦胧了双眼,他们逐渐都看不分明,好似腾云驾雾,去了持续地震、火山喷发、有许多意味不明高低不清声音的世界…… 这里有会受邀参加王母娘娘蟠桃会的两颗桃子,和北京大爷必然见之大喜的两颗核桃。 火热的气催熟了桃子,拿握时稍用些力,桃子就变了形状。 核桃藏在杂草间,寻到时还在躲藏。 桃子粉嫩多汁,饱满可爱,尖尖红润诱人。核桃围着火热的盘龙柱,几被烧熟。 桃子被吃,有水声。核桃被把玩,沉闷的碰撞。 都在颤,摇晃,颠簸。 他们在争抢主动权,又好像在夺的其实是被动位。 有时翻滚调换,有时侧拥着无上无下。 窗外下起雨,湿气和雨珠破窗扑入。 雨声闷闷,拍打得整个世界都在吟痛。雷声如暴,咆哮低吼着肆虐整座城市。 窗棂啪啪作响,窗帘被风卷出窗口,蜷在窗台上,被雨水浸透。瓢泼的雨继续拍击,饱水的窗帘布料咕叽咕叽的哭泣。 风愈大,饱水的沉重窗帘也被刮起,缠卷住两扇窗中的窗框柱,将之缠绞得死紧。 空气越来越潮闷,四周狂风暴雨的响声越来越烈,家具被风雨推拉得咯吱作响。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嘎吱嘎吱嘎吱…… 桃子浸在浪里,荡起剧烈的波。 核桃撞击火山口,隐有岩浆蓄势喷薄。 过山车冲上最高点,撞破防护栏冲向高空; 蹦极弹飞至高空时,弹绳崩断,人被甩向不知名处。 慌张的尖叫中,隐有发狂人类愉快地高唱。 暴风骤雨,动荡城市一整夜。
第366章 爱哭的大哥又双叒哭了诶 开年之后, 易大哥带着家如和家俊去文武庙求过状元签了,B组大家却还没来得及去黄大仙祠。 开春后最阳光灿烂的日子,方镇岳调了半天的假, 带着全员去赤松黄大仙祠。众人携香火、花果穿过黄色琉璃瓦的牌楼, 走进曾名为啬色园的道-教庙宇,人人都去求黄大仙的签果,请一年的好运。 这里供奉当然不是内地东北的黄鼠狼黄大仙,而是东晋时的道教著名神祗黄初平, 另外还有儒教及佛教的神祇如孔子、观音等, 三教融合是这座香江最著名的庙宇的特色。 求过运道,解过签, 一行人又转道去文武庙求功成名就。 一路坐着方镇岳和易家怡的飞车从九龙到上环,见文昌帝和日日保佑大家的武帝关云长。 相传1981年时,两个商人发生纠纷, 双方都无足够证据, 事悬无解,便按旧例去文武庙斩鸡头——香江法律制度健全以前,斩鸡头烧黄纸的宣誓方法, 始终被法律承认。 没有人能对着文武二帝撒谎,商人中的原告不敢下跪发誓,师爷和律师遂带两商人回法院,法官判原告有罪。 曾经, 这里也是正义审判的圣地。 众人一齐向武帝祈福, 正义与正义的对话,是每年必走的流程。 离开文武庙, 距离方镇岳的别墅也不远了,众人于是一道转战岳哥家里继续BBQ。 路上,方镇岳给九叔打了电话,邀请他也过来玩。 大吉普最先抵达半山,家怡则开着快乐王子带着梁书乐和乔治先去买了些食材和植物。 抵达后,一盆盆花草被搬进岳哥的院子,梁书乐和乔治在家怡的指挥下,将植物摆在风水位,给这间仅做睡觉的房子增添了许多生机。 方镇岳将摆在门口的一小盆仙人掌转进书房,摆放在窗口,期待着它也能在他家开出花。 摆好花木,方镇岳踩着人字拖折回院子,与大家一道忙活。 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但他心里在唱歌。 九叔拎着几提啤酒从他身边路过,忽然东张西望起来。 “怎么了?”方镇岳挑眉。 “怎么觉得好像有人在唱歌呢?”九叔挑高眉头。 “……”方镇岳:成精了你,林旺九! 撸串时,家怡靠在放酒水的桌边,左手抓着一把夹穿了白洋葱的羊肉串,一边吃一边与其他人聊天。 方镇岳站在烤箱前,将手里的火腿肠翻个身,切出章鱼触手的香肠炸起触手,外皮被烤得焦香起泡。 抹补一层油,伴随着滋滋响声和油滴落在烧红炭上发出的焦香味,洒一层孜然、辣椒、芝麻等作料,翻个身,再洒一层。 嗅了下味道,方镇岳很满意,捏起两串便塞进家怡手里。 如此这般,家怡撸串的速度竟比不上岳哥烧烤的速度,不一会儿工夫便吃得小肚溜圆。 见她吃得差不多,方镇岳将【烧烤动手权】转交乔治,跟家怡一起靠着酒水桌,一人手里一瓶蓝妹啤酒,碰一下杯,同时仰颈灌一大口。 “十一姐越来越犀利了。”刘嘉明走到正烤肉的乔治身边,望着豪迈地与岳哥一道对瓶吹酒的易家怡,忍不住感叹。 乔治抬起头,便见易家怡手指插进长发,向后一拢,头发便全都乖巧地背向脑后。可她一收回手,叛逆的头发又四散开,风一吹,便潇洒地飞扬——帅到腿软。 “我只见过这样的十一姐。”乔治叹口气,他不仅没有嘉明哥他们那么丰富的笔记,也未曾见证过十一姐的成长,嘤。 一片落叶簌簌飘飞,搭在易家怡肩头。 方镇岳将之摘起,捏着茎转了转,开口问:“最近有没有休假的计划?” “怎么了?”家怡转头,发现方镇岳距离自己很近,好看的下颌线条很近。 转头见所有人都在聊天或用餐,似乎并未注意这里,便踮起脚尖在他下颌上亲了一口,不期然‘吧唧’一声响。 自以为是偷香,哪知一转头,所有方才各做各事的人都停下手头的动作,朝着他们望过来。 “……”家怡。 大窘。 这群衰仔不做警探了,还可以去当狗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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