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有闲有钱有身份,只要不是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日子不知道过得多潇洒。 亲妈是太后,哥哥是皇帝,姐姐是女将,儿子超能干,把自己的事情都做完,女儿亲妈养,啥都不用做,他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快活的人了! 梁王这才从文德殿出来没多远,就碰见朝宁公主了,倒也不奇怪。他母后不喜打扰,大家请安都是每五日去一次,朝宁这会儿在宫里,应该也是来请安的。 想到这,梁王就愉快地同公主殿下打招呼:“朝宁!” 公主殿下也看见梁王了,见王叔呼唤,也非常愉快地走了过去:“朝宁见过王叔,王叔去请安呐?” 梁王先是打量了朝宁一番,见她神采奕奕,忍不住感叹道:“要不怎么说你是小魔星呢,怎么在萧太师的谆谆教导下还如此生机勃勃的呢?” 哦?说老老师坏话?记住了。 公主殿下瞬间就从笑容愉悦转变成了面无表情:“九月十三,文德殿小路,梁王殿下说老老师坏话。惊蛰,记!” “诶?诶诶!什么玩意!我没有啊!” 梁王惊慌失措,“我可没有说萧太师的坏话!朝宁,你怎么能冤枉王叔呢?” 公主殿下无情地痛击梁王:“王叔不能因为自己在老老师身上吃过苦,就觉得旁人都应该吃苦吧?” 梁王立刻臭脸:“你什么意思?” 公主殿下毫不畏惧:“我聪明啊,不像王叔……唔!” 眼看着梁王殿下糗事即将曝光,他也顾不上什么亲王威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坏侄女的嘴:“够了够了,王叔错了,你快去找你父皇吧,我也去找我母后,我们就当今天没有见过,再见再见。” 朝宁来不及吐槽他比自己还无赖,人已经跑得没影儿了,气得公主殿下原地跺脚,早知道上次就该趁机多抽王叔几下,当众捂嘴,虽然没什么人看到,但是!顾及公主殿下的面子了吗! 可气人了! 梁王走得急,并没有注意到从金明池过来的女儿南康郡主,她见到阿父正想行礼,却发现对方像风一样跑了过去。她一时愕然,但看不远处气得跺脚的朝宁,她心中又生出不平来。 明明是她的阿父,与朝宁的关系比她还好,现在直接看都看不见她了。 那次朝宁失手打了他,他也从无计较,还笑嘻嘻得给她送了礼物,说是吓着她的赔礼。 到底是凭什么? 就因为她是公主吗?所以连阿父都在讨好她?! 南康站在金明池边驻足了许久,最后还是抬脚往朝宁的方向走去。 惊蛰见南康郡主过来,便先屈膝行礼,顺便也提醒了一下公主殿下。 南康淡淡地扫了惊蛰一眼,虽然她不喜朝宁,不得不服的是她身边的几个宫女的确比寻常宫女要出色得多。 “南康阿姊玉安。” 朝宁许久不见她,此刻见到也有些高兴:“许久不见呀。” 南康听她唤得亲热,还是一如既往地要行礼,叫朝宁一把端住了她行礼的手:“你我姊妹,不需行礼的。” 南康依言起身,面上笑意浅淡,“太子阿兄说你去太师府,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请安。” 朝宁笑笑,没接话,转身从谷雨那儿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她:“这是我那日在紫微银楼见到的,觉得阿姊应该会喜欢。” 南康本想拒绝,可看到朝宁眼眸清澈,她又犹豫了一下,这一犹豫就叫朝宁把小锦盒塞到了她身边的宫婢手上。 “我还要去跟父皇请安,先跟阿姊别过。” 南康给朝宁回了个礼,静默地看着她走到文德殿,又见崔吉亲自来迎。她微微垂眸,心中嘲讽,紫薇银楼的东西,也配拿来送她? “听说她与容王世子走得很近,去打听一下这个容王世子。” 南康用力闭了闭眼,她不信,她什么都会输给朝宁。 没有这样的道理,她总不可能一直屈于人下。
第15章 征讨西北池国的大军即将凯旋,京城里的百姓们也都异常欢喜,得知捷报那日便开始期盼大军回归,好去迎接庆贺一番。 而作为征讨西北的主帅宣昌长公主此刻面带愠怒,冷若寒霜,大帐内众人静谧无声,谁也不敢动。 明明大军凯旋,可就在回京途中,左翼先锋营少将,也就是长靖郡主聂嘉实竟被人下毒谋害,命悬一线。 此乃奇耻大辱,莫说是身为主帅的宣昌长公主,就是此番一同出征的众将领也都极为恼怒。 长靖一直昏迷不醒,长公主已经命人去请军医。在此之前,她当着众将士的面直接车裂了那细作,又命人将尸首送回西北去,悬挂城门以告诫池国。 饶是如此,也难消长公主心头之怒。 同为女子,宣昌长公主自然知道长靖在军中很是艰难。更因此,长靖比男儿更为英勇,冲锋陷阵总是她奋勇在前,身上不知多少新伤旧痕。 长靖十二岁进军营,至今八年有余,用一刀一枪拼来的战功向所有人证明了她聂嘉实的实力——出战几乎所向披靡,鲜少败绩。此番西征池国,她带领的左翼先锋营更是屡建奇功,生擒了池国三个将领,乃西征的首功。 这般显赫的战绩,令人不得不服。 也正是因此,池国人简直恨毒了这个女将军,战场之上便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围杀她。 幸而左翼先锋营机敏,不仅冲出重围,更是直接斩杀了敌方首领,可长靖也身受重伤,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 大军返京,长公主也都命人时刻看顾着她的情况,还是被人钻了空子,怎能叫人不恼。 两军交战,箭上□□之事并不少见,故而军医除了擅长刀剑伤之外,也对毒物知晓一二。可军医抵达之后,竟对长靖所中的毒束手无策。 “主帅,此毒乃池国皇室独有的玉代青,解药不难制,只是药引极难凑齐。”军医眉头紧皱,面色难看:“寻常解毒药可寻,但有两味药现下恐难拿到。” 长公主焦心不已:“再难拿也要寻,你倒是说啊!” 军医深叹一口气,说道:“一是野生的成年虎心,要新鲜的,取下之后一个时辰之内入药方可。另一味就是池国独有的国酒玉髓酒,年份越久,解毒越善。玉髓酒产量极为稀少,一年也不过区区几盅的量。” “这虎心咱能想法子,可这玉髓酒怎么弄?该死的池国人!” “他娘的!老子这就杀回西北,叫那个狗屁池国皇帝把玉髓酒搞出来!” “池国小贼!太阴险!” 军医话音刚落,守着的将领们纷纷破口大骂,甚至还想要杀回西北取酒。 唯独一直站在聂嘉实床前的一个青年和武宁候听完之后,掀开帘子往外跑去。两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拿不到玉髓酒,也要先拿到虎心! 武宁候与那青年在大帐前对视了一眼后,匆匆领了一队人马就离开了。 等几位将领也反应过来要去抓老虎时,两人都已经没影儿了。 长公主听完解药需要的药引,一直不曾说话,她依稀记得早年池国与大周交好时,似乎送过玉髓酒?可时间久远,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又还在不在…… 军医给聂嘉实喂了几颗解毒丸,以压制玉代青的毒性,他也有些发愁,刚刚人太多,他也不敢明说。 现下只剩长公主和几名心腹在,军医才补充道:“五日,最多只有五日的时间,若是五日内制不成解药,她只有死路一条。” 长公主脸色剧变,她一把抓住军医的手,急急质问:“怎会?玉代青不是有十五日的发作时间吗?” 军医被她抓得生疼,忍着痛同她解释:“她本就重伤,加之发现时已然有一两日,时间上就大大缩短了。” “解毒丸不能抑制毒性吗?”长公主深知军医本领,她从未红过眼的人,此刻双目猩红:“周措,我知你医术了得,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周措看着妻子无助的眼神,苦涩道:“殿下,五日已是算上解毒丸可用的时日,如若不然,不出两日她就得死。” 长公主顿时脸色煞白,甩开周措的手,步伐都有些慌乱地走到聂嘉实床前,用力地握住她的手,极力克制心中痛楚,想要唤醒她:“嘉实,聂嘉实,你醒一醒,你快醒一醒。你阿娘和朝宁还在等你凯旋,你怎么能一直这样睡下去!” 周措撇过脸去,有些绝望地阖眼,几位心腹也都面露不忍。 或许是解毒丸起了作用,聂嘉实似乎有些转醒的迹象,她有些费力地睁开眼,模模糊糊的,只能依稀知道眼前的人是宣昌长公主。 “主帅……”聂嘉实心中有感,自己这次怕是难逃一死了:“我阿父呢?” 长公主从不轻易落泪,此时却忍不住泪洒铠甲,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声线,不叫聂嘉实听出异常:“他,巡营去了,马上回来。” 聂嘉实虚弱地笑了一下,身上的伤口痛到麻木,她似乎正在丧失五感。聂嘉实无力地闭上眼,嘴里喃喃道:“想吃阿娘做的菜……想见朝宁,她要是见不到我,眼泪,眼泪要把京城都淹了……” 长公主心慌意乱,忙叫周措来看。周措再诊脉,摇摇头,声音愈发低沉:“她状态不好,怕是……” “用尽一切办法,务必要续住她的命!” 长公主招来心腹,命人火速入京去求庆元帝索要玉髓酒,告知朝宁让她速来见长靖最后一面。 玉髓酒与野生虎心都难以寻找,若有个万一……她不想让朝宁再有这样的毕生遗憾。 # “铛!” 褚明华手中的长枪被邹秋挑飞,笔直地穿透了稻草人的心脏处。 邹秋眉头一皱,严厉道:“殿下,对阵最忌分神,您已经是第二次了。” 褚明华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用力握了握,还能察觉到手掌方才被震得发麻。她上前两步,一把抽出了长枪,想要再与邹秋对阵,邹秋反而立住长枪,不再迎战。 褚明华不语,执意要战,长枪一横,便刺了过去。邹秋侧身避过,一把抓住了长枪,第三次从褚明华手中夺枪。偏生她不肯放弃,化掌作拳,以直击邹秋前襟,邹秋借长枪之力躲开这一拳,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公主殿下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出手,她有些不解:“非我有意,秋秋,我今日是不是大失水准?” 邹秋多年来每日都会同公主殿下晨练过招,刀剑拳脚均可,时日一长,刀枪剑戟的样样都过了个遍。今日殿下主动挑的长枪,招式凌厉却力有不逮,邹秋这才喊停。 面对邹秋的沉默,公主殿下也知晓了,她摆摆手,从练武场走了出去。 回到院子里,小满夏至已备好水,伺候公主殿下沐浴。 惊蛰谷雨等人都看出来的公主殿下有心事,自那日从宫中请安回来,殿下就有心事了。几人担心不已,又不知如何是好,今日见殿下与邹统领过招,几人的心都悬得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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