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宦官就得是真的?” 明窈愣愣地不知道说什么话,第一次受到这种冲击,看到这样的画面,她总有种被勾引的感觉。憋了半晌,憋得耳垂莫名其妙漫上粉红,娇艳得如同一朵初开的菡萏花。 她娇忿嗔声道:“你这个大骗子!” “嗯,我是骗子。” 司羡元吐息阖上眼,平日里他不会这般,但汁源由扣抠群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今日有情潮汹涌,他破了例。再次睁开眼,哪怕面容是极力冷静之后的平淡,眼尾泛着薄薄猩红以及衣下嚣张还是暴露几分真相。 他拉住她的手腕,气音吐字在她圆润耳朵边,牙齿用了力道咬住:“过来摸一摸。” 稍稍一顿,没等明窈反应过来。 他又开了口,似乎不知面子为何物,深深琥珀色的眼眸直白地盯着她:“我有点难受,你不许磨蹭。” 最终司羡元是几时洗完的冷水浴,明窈已经不知道了。 她最终没能清醒到最后,在醉意复来之下昏昏入睡。只觉半夜身边有个人带着凉意躺上来,似乎还把她捞到怀里去。明窈只醒了几秒钟,动了动身子就继续睡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的时候,外面阳光晴好,明窈打了个哈欠,胳膊肘碰到旁边的躯体,蓦然察觉身旁还睡了个人。 她扭头看去,司羡元卧在旁边,慢慢睁开眼睛,带着几分怠倦之色。看起来像是刚刚醒来。 明窈脑袋有一瞬间的茫然,下意识打招呼道:“司大人你醒啦。” 司羡元看了她一会,捕捉到她脸上的懵懂无知,阖上眼不想跟她说话。 明窈疑惑地戳了戳他的挺|拔的鼻子:“你不上朝吗?” 司羡元捉住她的手,简单道:“告了假。” 这真是稀奇,司羡元鲜少告假。 明窈刚想问发生什么事情了,环顾一圈才发现这里是贝阙阁,脑袋里充满问号,懵懂道: “我们怎么在这里睡着的。” 司羡元额筋微跳,睁开眼盯着她:“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明窈被他问住了,慢慢去回想。昨晚……昨晚她好像喝了点好喝的东西,然后,然后怎么着来着?司羡元来给她沐浴?还让她干什么来着?好像是看什么…… 司羡元面上情绪不太高,不想回答她。 昨晚自然是什么都没做成,他本也没想做什么,只需要她安抚一下就好,谁知她后来居然困了要睡,无赖似的把他纠缠一番,撩起火又撒手不管。 他把她摇醒,明窈居然指着他的裤子,命令他说让他自己去洗冷水浴。 司羡元要被她气笑了——当着她的面支着这么个东西走到净室里,再听着她叽里咕噜的梦话自渎?他何曾这般狼狈过。 他脸面都不想要,抓着她的手就过来。 明窈一把挥开了,倒头就睡。等他去问她话的时候,她俨然进入香甜的梦乡,衣裳和浸湿的床褥都没换。 罪魁祸首就这么丢了一堆烂摊子。 司羡元又黑着脸给她换了衣裤,喊来仆从换了床褥。等忙完明窈的事,他去了净室,半天又弄不下来。 早就难受太久,这回不上不下地卡在这里,不是一星半点的憋屈,等沐浴完冷水浴他竟然还出了一身汗。解决完所有,一看时辰,已经过了子时。 回乌螣堂已经晚了,司羡元歇在了贝阙阁。 一夜没睡好,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半夜醒了好几次。 司羡元此时的心情着实称不上愉快。 明窈醉是醉了但没醉彻底,她想起来了司羡元最后上床睡觉的事情,但中间有一段怎么想都忘了。 她苦恼地捶了下脑袋:“幺幺记得好像是很重要的事,定然能想起来的……” “别想了。” 司羡元困倦地闭上眼,揉了揉眉心,语气不怎么好:“你就是来寻我讨债的。”
第98章 司羡元先起了床, 命仆从备早膳。 他虽然告假没上朝,但朝务还是要处理的。近日陛下投入万分精力去搜捕李宣琅的下落,一堆琐事等着司羡元决断, 一刻不得空。 与明窈在府里一同用膳只能说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明窈等他洗漱完才起床, 脑海里还在回想着昨晚的事情。司羡元已经告诉了她是姜婆婆拿错了酒, 明窈恍然间想起来枕头底下的书册。 对了!书册! 她抬起帛枕——底下空空如也! 完了! 明窈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随即心里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这幅场景昨晚也发生过。犹记得,昨晚是旁人掀开了帛枕,发现了底下的书册, 想来是给她拿走了。 这个旁人无疑是司羡元。也就是说,司羡元发现她偷藏书册的事了! 明窈揪着锦被, 睡懵的小脸带着几分半睡半醒的纠结。 顺着这条思路往下想, 司羡元发现了她的书册,肯定不会装没看见,她又喝了酒, 很了解自己,这种时候指不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回忆慢慢被拾起来, 明窈隐约想起来一点片段。 好像是司羡元压身在床榻前,低着嗓音一声一声地喊着她做什么事情。对了, 他说要给她看什么来着…… 门口的敲门声让明窈思绪中断,司羡元扣了扣门扉, 眉眼怠懒道:“发什么呆, 早膳备好了,你还没起床?” 明窈平日里看到他这般神色定然就起床了, 但今日不知怎么的,她总想在他身上寻出一点不同来。 司羡元不想跟她讲话, 转身决定去用早膳,明窈忽然道: “昭昭,昨晚你怎么半夜才睡觉?” 明窈想起来了,他昨夜带着一身冷水汽睡在她旁边,让她醒了几秒。 司羡元语气不太好,敷衍道:“冷水浴洗晚了。” 明窈很聪明:“司大人心怀不轨。” 司羡元不想陪她折腾:“你还起不起了。” 明窈圆润的杏眼盯了他几秒,脑海里忽然闪过几个片段。他眼尾勾着欲色压在榻上,锦袍衣料被撑起一块鼓囊囊的紧实,冷静又难抑,哑声催促她: “不许磨蹭。” 明窈倏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瞧着他:“…幺幺想起来了!” 粉色爬上雪腮,她终于慢慢把昨晚的细节都回忆了个全,脱口而出道: “假、太、监!” 司羡元眉梢微微一挑:“想起来了?” 明窈鼓了鼓腮颊,各种情绪和疑问在心里翻滚,跟油煎似的。她瞪着他道:“你干嘛装假身份骗人!” 没料到明窈会是这个反应,司羡元道:“我何曾承认过我是个阉人?” 这倒是事实,但明窈还是有种被愚弄的感觉,气得雪腮鼓鼓的:“非阉人怎么能做宦官之首呢!” 司羡元啧了声,不明白明窈在纠结什么,耐心解释道:“当年我父亲去南藩平叛战乱,斩杀俘虏屡立战功。一年后,南藩平定,他本能能凯旋归兵,却在南藩关界突然暴毙身亡。我前去调查发现有猫腻,他不是战死,而是被人毒杀的。当时我年岁小,武功不敌暗中杀兵,被伤了丹田,收了南藩国就立即负伤逃离回京。” 丹田被伤,他那段时间别说是动武了,整个下半身都失去了感知,因此并不算得用假身份骗人。 至于后来慢慢恢复,丹田被彻底治愈,这都是后来的事情。 明窈听了他这般解释哦了一声,没再追问,情绪闷闷的。 司羡元等了等还是没等到她的其他反应。 本以为明窈该说点什么,或是得意抓住他的把柄,或是好奇他的身子,或是追问昨晚的事情……总之,没想到她会是这副反应。 他懒懒散散地逗她:“你不是一直都想抓我的把柄?” 以明窈的性子,知道这件事,不得更加娇里娇气地胡作非为。 他已经答应了皇上开春之前不许碰她。那处若是起反应了要么冷水浴,要么自渎,要么只能忍受住,想想就觉得头疼。 谁知明窈低着头,瘪着嘴,闷了一声竟然红了眼眶,泪珠滚滚掉下来。司羡元被她搞得微诧,还没来得及思索,只见明窈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头发打着结,粉颊挂着眼泪泡,像只受委屈的兔子。她可怜巴巴地哭诉哽咽道: “那、那这样的话,幺幺就要被棍子戳了呀!呜呜呜幺幺不想被棍子戳。” 司羡元过了几秒才意识到明窈的棍子戳是什么意思,一时间被气得想笑。他走过来敲了敲她的脑袋,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胡说了……” 明窈越哭越觉得不高兴,司羡元这突然长出来的物件她不感兴趣,只觉得怕是要被戳了,掉着泪珠子打了个嗝,说: “幺幺没胡说,你昨晚不就是想戳吗。” 司羡元喉结动了动,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本以为明窈不懂,谁知道她不仅懂,还懂得很彻底。他确实没有理据反驳她,开春之前他会忍,但不代表他没那般心思。 他觊觎她已久。 司羡元坦然承认道:“我想。” 明窈听到此话更加难过了,扭头不想理他。 司羡元垂眼看着她,少顷,开口道:“我不会强迫于你。” 明窈哦了声,顿了顿,又闷着声音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 司羡元决定揭过这个话题:“早膳备好了,快些起床用膳。” 明窈闷声软气地哦了声,等司羡元离开去偏间膳堂后,赖恹恹地穿衣洗漱。 张婶进来伺候明窈洗脸,她不是多话的人,看到明窈心不在焉胡思乱想的模样,安慰道:“姑娘,司大人是疼你的,无需惧他。” 明窈没什么精神气地点了点头。 用完早膳司羡元就去忙朝务了,明窈难得消停了好几日,李宣琅的动向有了新的消息,司羡元忙的脚不沾地,于是明窈喝酒那晚发生的事情似乎就被这么囫囵带了过去。 一连好几日都没见到司羡元,明窈在乌螣堂睡觉他也早出晚归的,见不着几次面。明窈琢磨着司羡元不是小气的人,应当不是因为戳不戳棍子跟她生气,那么就是朝中有了新的动静。 明窈很快又开始想念他,终于等到司羡元下朝回府,她像八爪鱼一般凑过去黏在他身上,黏糊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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