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音马上停止了自言自语,见他一瘸一拐的模样也担忧:“福安公公,你真的没事吗?” “这能有什么事。”福安讪笑道,“以前府里是没有丫鬟的,厂督看夫人您在,就买了两个,您看合不合适,不合适就和奴才说。” 徐音瞧了瞧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丫鬟,露出一个笑容:“那你们过来吧。” 果然做了提督夫人就是好,有丫鬟使唤。之前在徐府的时候,她的丫鬟还狗仗人势,与别人勾结呢。 两个丫鬟一个叫小春一个叫小夏,等他们安置好,徐音便坐在窗前继续发愁。骤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问两个丫鬟:“那个,你们可知道唐小王爷?” 小夏摸了摸下颔:“略有耳闻,听说唐小王爷可是京中第一风流王爷,人脉广,朋友多,就是身边没有女人,所以他不管看到什么好看的姑娘,就上前来搭讪。” 小春也凑过来插嘴:“听说姑娘们不敢勾搭唐小王爷的原因,是因为他身边总是有一个红衣悍妇。” 人脉广、朋友多……唐小王爷是王爷啊,肯定有一方权势在的,难不成,还能帮她?!又加上他身边的是五公主,说不定徐家的事情,有希望在呢。 那自己应该怎么接触到他们呢?这便是一个难题。徐音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小夏骤然神秘兮兮地凑来,道:“夫人,要说这些京中秘闻,可要听厂督的。你要听吗?” “厂督?听听听!”徐音一下子来了精神,“厂督除了恶名在外,还有什么秘闻?” 小春也循着来听,三人凑在一块。 小夏说:“厂督恶名在外,杀伐果断,但听说他之前在大内的时候,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女子。但是不知为何,厂督一直没有娶她。” 念念不忘的女子? 原来厂督还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女子呀,怪不得他对自己这么凶,好像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但不知为何,自己虽然讨厌厂督,厂督喜欢谁也和自己没关系,但这个时候却油然生出一点点寂寞与难过的情绪来,很快又消失殆尽。 管他的呢,有好吃好喝就行!反正自己不喜欢厂督,厂督也只是把自己当个解闷的玩意磋磨,能讨好厂督保住自己的命,就已经很好了! 小夏搓了搓手,叹了口气:“夫人,奴婢不说真的,就是为你感到难过。你喜欢厂督吗?” 喜欢…… 喜欢是什么呢?她当然对厂督没有男女之情啊!一声“不喜欢”就要脱口而出,但徐音却陡然住了口。 这是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丫鬟,不是厂督自己府里的人。 厂督曾经吩咐过她,无论怎么样,都要说自己和厂督夫妻情深,府内众人,也都是这样认为。 她怎么觉得小夏的表现,像是在套话?! 灯光下,她的脸色微变,但又很快恢复正常。她抿嘴,心里一阵狂跳,甚至有些紧张。 “大胆!”她学着厂督的表情怒道,“我喜欢厂督,厂督也喜欢我,我俩夫妻恩爱不疑伉、伉什么情深,他是我的如意郎君,你这是在挑拨关系!” 小夏吓了一跳,忙“扑通”一声跪下,说:“奴婢不敢啊,奴婢有十几个胆子也不敢啊,请夫人明鉴!” 小春和小夏一同入府,心思也不纯净,见小夏露出了马脚,也忙伏在地上:“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窗外有一个黑影闪过,陡然出现在门口。 众人听见声响,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只见魏玉冷笑,负手从门外走来。小夏忙低头伏在地上,他一只脚踩过她的手指,她的面容霎时间浮上痛苦,浑身都出了一身冷汗。 他只瞧了一眼徐音,又转向小夏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咱家从未听过有什么心心念念的女子,你从哪得知的?又是什么企图?从实招来!” 小夏陡然间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众人眼瞧着,瞳仁缩了缩。下一刻,小夏骤然间吐出一口鲜血来,紫黑的血渍喷溅,徐音吓得往后退一步,下意识抓住魏玉的衣角,紧紧闭上眼。 魏玉任由徐音抓着自己,冷眼瞧着,这在他的意料之内。他的确有“心心念念的女子”传闻,但只有宫里的人明白,也不敢在外说。但如今府里,居然有了天家的眼线。 居然还埋伏在徐音的身侧,还好今日拔除,这府中又引进了一批新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奸细。 方才徐音的话,一听便是假的,她算是识破了伎俩,也没那么蠢。他先前还傻乎乎以为徐音是真对他有感情,如此看来,原是自己自作多情。也罢,他这等宦官之流,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但在排查眼线期间,他必须和徐音假扮夫妻,假戏真做,但又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招摇。 这代表着,在今后的日子里,他必须要对这傻丫头好,扮演一个深情夫君的角色! 魏玉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在小春的注视下,将徐音转过身,淡声说了一句:“睁眼,没事了。” 徐音知道身后有尸体,脸色煞白,紧抿双唇。魏玉强迫自己弯了弯唇角,笑容却很僵硬:“不是说喜欢咱家吗,今晚来伺候。”
第11章 你对咱家的关心 今晚、今晚来伺候是什么意思? 徐音咽了口唾沫。她从未听过这句话,莫不是……让她以身犯险,来给厂督暖床吧! 小夏有问题,和他一起入府的小春大抵也有问题。如今小春还在这儿,他和厂督要扮作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只能依着他。徐音咬咬牙,虽然不知道怎么伺候人,还是一口答应下来:“那好,我今晚伺候。” 小春看得一头雾水,实在是搞不明白状况。听说新来的夫人是个傻子,她应该学不会骗人吧? 魏玉“啧”了一声,做戏总要做个全面。他将徐音拦腰抱起,冰冷的手臂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她想发出一声惊呼,却又想到这是在演戏,只好闭上了嘴。身子骤然腾空,她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抓紧了魏玉的手臂,低声说:“厂督……” 魏玉掐了掐她细软的腰,示意她噤声。 触碰到她腰的那一瞬间,他第一次感受到女子的腰居然是那般柔软,甚至想多捏捏。魏玉思忖了一瞬,手鬼使神差地在她腰间捏了一把。似乎感受到怀中小姑娘不安分地动了动,魏玉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动。” 小姑娘懵懂地点了点头,将自己的一腔疑惑都压了下去,勾住了他的脖颈。怀中人的温热气息洒在自己的耳畔,感受到徐音的靠近,魏玉甚至没觉得有多排斥,抱着她就往门外走。夜风有些凉了,徐音在他怀中,也没感觉到多冷。福安在外头候着,忙问:“厂督,可要奴才备什么东西?” 魏玉随口一说:“什么都备来。” 福安微微睁大了眼,喃喃道:“什么都备来?” 那些奇怪的东西,先前有人送给厂督的玉势,心衣,都得拿来。福安想,可有得翻。 半晌,福安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小春姑娘呢?” 魏玉淡声:“既然是和那个脏东西一起入府的,那便逐她出府罢,不必在夫人面前伺候了。还有管家,也一并逐出去,挑的什么人。” 似乎意识到什么,魏玉冷冷启唇:“给咱家带了这么个脏东西进来,管家杀了。” 福安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忙道:“是。” 怀中的小姑娘没了动静,魏玉皱了下眉,看向怀中的人。她还勾着自己的脖颈,此时歪在自己身上,呼吸均匀而平稳,居然还流下了口水,口水居然还蹭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蠢丫头,居然这都能睡着! 魏玉有一种很想将她一巴掌拍醒的冲动,只好作罢。他冷嗤一声,一路将徐音抱到房间。徐音还没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大脑一片混沌,迷迷糊糊地说:“厂督,刚刚怎么啦?” 魏玉没应声。走到门口,徐音辨认出这是他的房间,忙道:“厂督,把我放下来吧。” 四周确实是没什么人,也没必要再做出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 魏玉想起徐音的的确确也是在陪自己装,先前对自己说的那些浑话,莫不是都是假的?为了讨好自己? 他还以为徐音是真对他有了感情,是真在关心他,这样一来,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 他不知怎的,心里有点不舒坦。罢了,他对这傻子也没什么男女之情,没必要自己想太多。他这人一向喜欢粗暴行事,不愿意因为这种事情而耗费自己的精力。 他没说话,将徐音抱进自己的房间,顺手扔到床上。徐音吃痛,发出“呜”的一声,揉了揉后腰,不满地嚷:“厂督,你扔疼我了。” “还有更疼的。”魏玉嗤笑一声,点了一盏灯,屋内霎时间有了亮光,“咱家问你一件事。” 徐音坐在床上正想下来,却见魏玉一步步走来,还是没动身,心里打起鼓来。 他、他不会问的是徐家的事情吧?!徐音总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攥了攥被角,干咳一声问:“什么事情呀?” 魏玉一步步走来,蟒袍衬得他腰身紧实,给人十足的压迫感。他慢条斯理地脱掉自己的外衣,只剩下一件中衣,身材线条流畅,一览无余。徐音看得胆战心惊,紧紧咬住了唇,总感觉到不详的预感。他扼住了她的下颔,冷声说:“你对咱家的关心,是不是真的?” 他问这个干什么?! 徐音知道他时常发疯,忙点头如捣蒜:“当然是呀,我是厂督的妻,哪有妻不关心夫君的。” 魏玉朝她纤细的手指瞧了一眼。很好,就快要把被角攥破了。她有这么紧张? 他心情莫名其妙地开始烦闷,俯下.身来,将她放倒按在了床上,冷白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颔,强迫她看向他:“那你对咱家,什么感情?” 什么感情?什么感情自然是没感情啊!顶多也就是,亲情……两个人成亲在一块儿了,还能不是亲情吗? 她和厂督也不像是亲情啊,厂督对她那么凶,就是个讨厌鬼! 她一双乌溜溜的眸被迫看向魏玉,实在是不敢这样说,吞吞吐吐半晌,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男女之情。” 魏玉冷嗤一声,心中莫名其妙涌上不快来。这蠢丫头藏不住自己的情绪,居然还敢来骗他! 他觉得他恐怕是疯了,还是这几日中了她的毒,才会变得这样敏感。 “男女之情?好啊,这可是你说的。”魏玉慢欢迎加入依五而尔齐伍耳巴一每日看文悠悠地松开她,站起身来,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朝外头道了一句:“来人,把东西都拿进来。” 徐音坐在床上正给自己通红的下颔按摩,听到“东西”两个字的时候,心中不禁一跳。什么东西? 魏玉侧过头来,连声音也凉飕飕的:“自然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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