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胡作非为,她的身体乱扭乱蹭,她的双腿乱蹬乱踢,女郎柔嫩的脸化作寻找食物的美女蛇,时刻循着嗅觉主动贴贴。 顾沧恒被逼地身体后仰后撤,却迫于不能以蛮力伤她,始终难以摆脱纠缠。 渐渐的,两人的衣衫凌乱,不成样子,一黑一白两色衣摆混作一处,顾沧恒明明没有中毒,亦气息渐重,脑中昏胀。 魏浅禾发烫的肉乎乎的脸蛋如愿贴上赤/果胸膛,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真冰凉真舒服啊,世界上没有比这更解渴的东西了吧。 嗯?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十分的干渴,侧头寻找甘泉的源头。 明明浑身都烧的滚烫,嘴唇却是香软清甜的很,只这一个突然的动作,却似捅了马蜂窝般,刺激地面前人一个颤栗,狠心猛一使劲,将她推倒一旁。 顾沧恒一脸羞窘,对着红透脸迷茫不知所已的女郎,又无从发泄恼怒,只能匆匆将敞开的衣衫重新拢紧合上,然后飞身前去桌沿取水。 身后人还要不依不饶的缠上来,小手搂抱住后腰,脸依旧不知羞地乱蹭时,顾沧恒终于忍不住了,转身将她费力扯开,一壶凉白开泼在脸上。 “醒了没有,现在清醒点了么?” 魏浅禾眨眨眼,傻傻的也不知道伸手擦一擦脸上不停滑落的水珠,只呆呆看着他,轻咬嘴唇,扁着嘴满脸委屈,小鹿般的圆眼露出疑惑不解。 这泼水浇来,她只觉得如及时雨般甘霖降临,好舒爽,甚至忍不住伸舌,将滑落到唇瓣附近的水珠舔个干净。 最要命的是,不算少的茶水淋湿了她本就不算齐整的里衣,顾沧恒猛吸一口气,伸手抓起一旁外袍,看也不看地扔她身上,好歹遮住了隐隐若现的旖旎风光。 魏浅禾被兜头一泼凉水浇了,再被宽大外袍罩脸,的确恢复了些许神志。 她迷迷糊糊的想,要命,顾沧恒怎么这么清醒,难道他没中药? 短暂的清醒维持不了太久精神力的集中,当下情境,她亦只能继续糊涂。 魏浅禾扯下头上袍衫,慢慢又爬到快要气炸了的顾沧恒腿边,他喘着粗气,紊乱繁复的气息还未平缓过来。 魏浅禾扶着他撑在腿窝的胳膊,凑近他斜睥着自己的脸。 那个冰冷无比的眼神,仿佛就是在说,我看看你还想干些什么。 顶着无比巨大的压迫感,魏浅禾换成双臂环抱着他胳膊的姿势,双唇凑近,突然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顾沧恒无比震惊,亦万分的后悔,刚才因赌气没有阻止她靠近的动作。 谁知还有更劲爆的刺激等着他。 魏浅禾娇滴滴的嗓音如狐媚靡靡,悠悠飘入耳中。 “其实我知道你喜欢我,今夜扯平可以吗,拜托,帮我。” 柔媚女郎的请求婉转,任何人都没有理由与毅力拒绝。 然而顾沧恒的心中,只有错失她第一次主动亲吻的愤怒。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她亲了谁,她魏浅禾亲的是顾沧恒吗?她亲的是柳樟!!! 他作为顾沧恒这个本体都还没亲过她,结果她先亲了别的男人! 是要把他气死吗?
第47章 重整旗鼓 ◎要你求而不得,梦中空欢喜一场◎ 魏浅禾还在不依不饶地缠巴顾沧恒, 丝毫不知眼前人已发散思维,气冲九霄穹顶。 她以为,自己清楚对方就是顾沧恒,所以他一定会帮她。 然而顾沧恒心中只有怨愤, 关于她到底是爱上了柳樟的荒唐猜测, 不断冲击他的心理防线。 一夜互搏的最终结局, 只能是魏浅禾被强制冲了冷水澡, 且无论她使出十八般武艺挣扎求饶, 顾沧恒始终心硬如铁,誓要将她压制在凉水桶中想明白,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后来,疲惫不堪的魏浅禾是在凉水桶中睡过去的。 所以她不知,方才还狠心绝情, 仿佛宁死也不要和她沾染上一点关系的男子, 后来是如何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水中抱起,全然不在意她湿透的衣衫,洇湿了他大片里衣。 顾沧恒替她擦干脸上、脖颈的水珠,又闭着眼,摸索着替她换衣, 整个过程, 痴心不改的男人克己复礼, 生怕自己一个失手, 冒犯到眼前珍视许久的女郎。 他取干软的棉布,缓缓擦拭她方才被水打湿的发尾。 折腾半宿沉沉睡去的柔婉女郎,就那么乖巧地躺在他腿上, 任他轻轻搓揉发辫, 这是多久没有过的场景了。 便是从前, 他见过各式各样面容的魏浅禾,也从未有过当下与她如此亲近时刻。 到经历过如此这般种种,顾沧恒才意识到,从前面对着小王爷身份的魏浅禾,往往都是带着拘谨、刻意的魏浅禾。 就好像他自己,也从未在她面前流露过暴戾、不耐烦的一面。 直到她与他,以囚犯、衙役的身份相见,以浅禾、柳樟的身份相处,一切才回归到人与人之间平等、自由的牵绊。 顾沧恒将发尾抚顺,垂落于枕畔,手背轻轻触碰女郎面颊。 尚还带着高烧之后的温热,但应已过了药效最激烈的时辰,睡过去就好了。 顾沧恒心下放松,刚想将手收回,却被女郎一个翻身,将手压在脸下。 指节分明的宽厚大掌,托起娇憨女郎肉乎乎的粉嫩脸颊。 顾沧恒怔怔间忘了抽出手来,任由她那么压着、蹭着,神情舒服满足,仿佛主动求宠到主人面前的娇软猫咪,惹人心动爱怜。 顾沧恒莫名叹了口气,心中彷徨无奈。 纵使他亲眼目睹她离经叛道的言行,心中诅骂一万句水性杨花,他的身体和心,却都无法抗拒她的亲近与示好。 她一冲他撒娇示弱,他就心软了,只能任她为所欲为。 魏浅禾醒来的第二日,睁开双眼盯着头顶屋脊瓦梁,只想就此安眠,长睡不醒。 真是要命啊,有人投怀送抱,蠢到她这个程度的吗?竟然几次施计,均未能成事。 更绝的是,她这样一个香软美人,主动送到顾沧恒面前了,他竟然安坐如钟,坐怀不乱? 魏浅禾伸手捏了捏身上软肉,陷入自我怀疑。 难道,确实是她魅力大减,没有勾人的天赋? 后来一连几日,魏浅禾远远看见顾沧恒,就躲得无影无踪,她实在是没脸见他。 直到蚕房拨弄新茧之时,听到了宋青乔开拔出征的消息。 他出发了,生死一线,全掌握在她的手中。 魏浅禾捏紧了手中蚕茧。 她必须抓紧时间了,总躲,毕竟不是办法,她若迟疑,消耗的是宋青乔无辜的性命。 顾沧恒知她为那夜的事羞耻,她避而不见,他就主动消失,隐在暗处。 便连今日她试出为柘叶树驱虫的药水,他也未曾出现。 阶段性的成功无人分享,亦是遗憾,魏浅禾心中失落,却也不知能拿当下的状况如何是好! 如今保证蚕蛹营养的柘叶树已然恢复生机,蚕茧抽丝尚需时日,在柘蚕丝制成送到宋青乔手中之前,他的军队必须靠现有的兵器和粮储硬撑。 魏浅禾白日抓紧看护病蚕,研制趋病避害的方子,晚间还要心急生子计划的进展,日子过得火急火燎。 这夜,魏浅禾又独自一人躺在屋中冥想。 这几日,顾沧恒都是等她熟睡以后,才回到房中歇下,是以白天黑夜的,她一点儿摸不着他的影儿了。 黑暗中,魏浅禾睁着浑圆大眼,努力思考接下来的每一步计划。 靠春/药迷惑顾沧恒这条路,算是给堵死了,他油盐不进,便是那晚中药,也是十分克制,绝不越雷池半步。 如此,她便不能执拗坚持这步错棋。 三月为期,那时,孩子必须在腹中,如此宋青乔便能活。 或许更早,她应该将计划赶在前头,不能拿宋青乔的命赌最后一刻。 但是怀孕以后,又如何还能在宋青乔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呢?她是为了救他性命,可旁人,包括宋青乔,都是万万理解不了,也无法接受的。 让他尽快娶了自己? 那样孩子便有了名分,不怕旁人闲言碎语的怀疑。 魏浅禾思虑万千,头晕脑胀。 一切想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却是千丝万缕的艰难,其间有各种关隘要协调把控,必须全部思虑周全才能开始实行。 但万中有一,如今首要的是赶紧睡觉,孕育上种子,毕竟这是一切的基石,其余的都可慢慢思量,处理解决。 这计划的第一步便栽了跟头,始终进行不下去,可如何是好。 正在愁绪万千之时,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顾沧恒回来了。 魏浅禾立马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她可不能让他发现自己还醒着,万一他找她说话怎么办,他一说话,她就不由自主想起那夜的场景来,羞耻,要命。 顾沧恒简单收拾了一番,轻手轻脚的躺下,直至屋中再次陷入沉寂,魏浅禾才敢悄悄扭头,看向顾沧恒躺着的方向。 她在黑暗中已待过好一段时间,是以借助窗边的月光,她一下便能看清顾沧恒的身体轮廓。 修长挺拔的身形,躺在地铺上,好大一坨啊。 他恐怕长这么大,第一次睡这么硬的地铺吧,啊,不对,他流放时就陪她睡过硬硬的泥土地了,那时连这层薄薄的床褥都没有,潮湿、阴冷,他这种贵气脾性,怎么受得了的。 魏浅禾心中柔软,嘴角泛起细密的甜意。 正是心思放松之际,眼光不由自主向下,又飘到从前不曾注意过的地方。 男子的身体真是神奇啊,为何会有那样可怕的变化,这便是男女之间的不同吗?她身为医者,竟是从没细究过。 可是,不知他到底行不行啊,孩子必须得好几次才能怀上啊。 魏浅禾自认为扭头的动作已经很小心,却还是逃不过习武之人的灵敏听觉。 顾沧恒没有第一时间拆穿她,只是也静静等着,看她能盯到什么时候,直到浑身一震寒颤扫过,他下意识感觉她盯着自己的心机不纯,脱口而出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哪有,你在说什么糊话呢?”魏浅禾被说中心事,惊慌失措,仿佛偷腥被抓住的猫咪,下意识亮出利爪威吓反驳。 “谁能对你有图谋啊!我才对你没想法呢!” 魏浅禾说完就后悔了,她简直蠢透了,不打自招,丢人现眼。 强行挽尊般冲顾沧恒的方向冷哼了一声,魏浅禾动作夸张地翻身向里,背对着他,再不愿面对。 顾沧恒嘴角翘起,露出一丝莫名笑意,尔后收起,也翻身向另一侧,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魏浅禾心中不快,生起闷气来。 二人背对着背,仿佛相隔千里,却不知,心,早已自发地靠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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