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醉了酒之后,显然大胆了许多,直接翻身趴到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继续放肆地吃她的小熊软糖。 此刻她觉得再也不会喘不过气,可以自己掌控呼吸,也不用被他压的闷闷的。反而是他的呼吸逐渐继续,心跳也砰砰砰地加速。 她想,难道是她亲他的唇太久了?他也有些气闷?那她还是很善解人意的,换个地方尝尝吧,省的他掉眼泪。 她都是心理年龄24岁的人了,比他大好几岁,她不能欺负人,对,就是这样。 樗里疾配合她歪着头,任由她亲着他的颈侧。她似乎有种魔力,到哪里就在哪里点火,方才吻他的唇是挠他的心尖,此时她在自己的颈侧又亲又啃是令人欲罢不能的酥麻。 那令人喟叹的酥麻,从她触碰的地方开始蔓延,如同潮水一般蔓延到指尖、脚尖、直到四肢百骸。 她还是第一次亲他的脖颈,他竟不知自己是这般的敏感。 原来他这般地亲她,她总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泪水涟涟地跟他求饶。此时他被她亲着,若不是自己的手抓着毯子,便也会发出那令人脸红的声音吧。 他强忍着她带给他的那份快意,深呼吸进行调整,恐怕自己溢出声音。谁知此时她又转移了地方,含住他的耳朵。 她的呼吸扫过他的耳洞,引来阵阵的痒,她轻轻含住他的耳尖,轻叹:“好软。” 他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了,断成了一截一截。然而她对此一无所知,反而对他说:“累了吧,那我换亲左边。” 接着她就真的从右侧换到他的左侧,接着点火。他那引以为傲的自持也彻底碎成粉末,他的灵魂随着她的动作在震颤,手握在她的腰间。 忍了许久的他,终是出声轻喊,“瑾瑜,瑾瑜……”那湿漉漉的暗哑声线,透漏着他的愉悦和难耐。 徐瑾瑜此时也有些累了,趴到他的颈侧,听着它如鼓的心跳软软地问:“怎么了?咬痛你了?” 樗里疾眼眶红红地,还在沉浸在酥麻的余韵中,有些轻飘飘地说:“没有,我只是想跟你说,我好喜欢你。” “我也好喜欢,我还喜欢你软软地叫我姐姐。你不知,你那样一叫我,我感觉都能把命给你。”之前从未敢说过的话,在醉酒之时被她全部袒露。 樗里疾听完她的话,翻身撑着榻,低头问她:“真的?” 不等她回答,便直接埋在她的脖颈,“姐姐,方才你让我很是欢喜,现在该让姐姐欢喜了。” 然后他将她方才对他的种种所为,一点一点地回报给她,甚至比她还更加地有力,更加地缠绵。 徐瑾瑜也真的体会到,什么叫“把命都给他”。 跟他比起来,她还是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更何况他此时还知道她的软肋,用各种语调叫她姐姐,简直是欺人太甚。 第二日,徐瑾瑜是被饿醒的,睁开眼时外边已经大亮,可是她感觉好累,好困,不想起。 于是她翻了个身,对着在外间坐着打盹的小风喊:“小风,什么时辰了?” 小风听到小姐叫她,立马清醒,起身走到榻边,“快到正午了,小姐可是要起?” 徐瑾瑜将毯子往脖子处掖了掖,懒懒地说:“我不想起,可是我好饿,你给我端些吃食来吧。” 小风以为今日小姐不想起来是有些害羞,试探地问:“小姐可是想起了昨晚的事了?” 瑾瑜听小风之问,疑惑道:“昨晚何事?我只记得我跟公子疾一起吃肉喝酒,我们喝了一樽酒,后边好像又要了一樽,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小风听罢第一反应是,咦,过目不忘的小姐竟然也会有记不起事情的时候。 第二反应是,唉,还好小姐不记得了,不然小姐知道昨晚她醉酒之后的那疯言疯语还有大胆之举,今日肯定会不好意思。 于是她立马转移话题,“我先端盏茶来,小姐先润润喉,厨房温着粥我去给你端来。小姐你昨日吃醉了酒,喝些粥会舒服些。” 小风伺候着瑾瑜净了脸,洗了手,漱过口,又给她又端来一盏茶,然后出去给她端饭食。刚出了房门就看到桃花树下的公子疾。 公子疾听到门吱嘎一声响,便招手让小风过去。 “瑾瑜可醒了?”他问。 “小姐醒了,不过说不想起,有些饿了让我端些吃的进屋。”小风答道。 接着她又补充道:“不过小姐好像忘了昨晚的事,说她只记得她跟公子一起吃肉喝酒的事,其他的她不记得了。” 樗里疾听完小风的汇报,抿嘴一笑,“果然不记得了,她还真是……罢了,昨日她闹腾到那么晚,耗费不少体力。今日又睡到正午,定是饿极,你快去给她端吃食吧。我去处理些事务,你好生照顾她。” 走了两步之后他又回头专门交代:“昨晚之事,你跟其他人交代,莫要在她面前提起。瑾瑜若是问你们,你们说不知就可以,让她问我。” 小风点头应着,心念道:在院中小姐又唱又跳她和郯明是看到了,但是公子把小姐抱进屋后,小姐干了啥她还真不知道。 她中间送了一次热茶进屋时匆匆瞄了一眼,只是看到公子的衣襟被扯的有些凌乱,他的脖子那好像还被小姐挠了一下,有一道长长的红痕。 不过她送过茶后就立马出去了,把房门关上以后又发生了何事她是不知道的。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公子出来了,不过公子没有让她准备热水给小姐沐浴,只说小姐睡着了。公子还专门交代她小心伺候,守在榻边若有事情命守在门外的郯明叫他。 到了屋内,她看小姐睡的沉沉的,衣服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只是嘴巴有些肿。 她小心地给小姐脱去外衣,发现她的脖颈上有很多红痕,她就去拿了消瘀的药膏,给小姐抹了抹,今日来看也基本都消了。 只是公子也有消瘀的药膏,不知道为何不抹,脖子上那道抓痕,看起来似乎比昨日看起来还严重,昨日只是有些红,今日都成紫红色了。 公子就这样带着伤,丝毫不遮掩着上了趟朝? 这被旁人看到了?不说他? 即使文武大臣们不说他,那君上和太子不提醒他? 唉,公子的心思她还是不猜了,也猜不出来,她还是赶紧把粥给小姐端过去为好,省的把小姐饿晕过去。 秦宫之中,秦君此时满面春风在书房踱着步,太子嬴驷则是规规矩矩坐着帮着秦君处理朝中事务。 “君上,这些事情当真都交给我来处理?”他抬头问道。 秦君笑呵呵地说:“你就先拟个对策,之后我再看,你们都大了,我也该省省心了。”想到公子疾,他又抱着臂说道:“说不定啊,我还能有机会看到你们的小娃娃。” 太子听着君上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仔细一咂摸,又想到今日上朝时,公子疾脖颈上那一道扎眼的紫红抓痕。 有些郁闷。或许吧,很快他也能看到宗室再添新丁。
第80章 要你记得 醉酒之后休息了一日才缓过劲儿的徐瑾瑜, 得出两个结论。 第一个结论:这桃花酿后劲儿可真大,喝着甜甜的没有酒味,未想到她昨晚就那么醉了。 第二个结论:她醉酒后断片儿。她只记得自己跟樗里疾喝了一樽酒, 然后她又让再热一樽,模模糊糊记得她又喝了几爵,之后的事她就不记得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喝醉之后就睡着了,但是她昨夜试探地问了郯明一下, 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说明她喝醉之后显然发生了一些事。 后来她又把小风叫了过来,结果小风也支支吾吾, 眼神闪烁, 最后才硬着头皮说他们不知道,若是她实在想知道,可以问公子。 然而昨天樗里疾忙着处理什么事情, 夕食也未在府上用,她用过饭后未等到他回来就睡着了。 今日因为计划着去看君上的赐田,所以她早早便起来了, 待她用过饭食在书房和张野商量着盖屋舍的事时, 看到身着朝服的樗里疾走了过来。 徐瑾瑜看着神采奕奕的樗里疾, 抬头问道:“今日怎地回的这般早?” 樗里疾弯腰拿过她画的屋舍图, 看着图答道:“昨夜回来时听郯明说你今日要去看田地,我今日散朝后跟君上说今日要陪你同去。” “然后君上便允你回来了?”她问。 樗里疾将图卷放回书案,笑着说:“君上还说,修本草之事不是急务,若是你不方便可以等以后再做谋划。” “我能有何不方便的?”徐瑾瑜疑惑道。 她是一头雾水, 用着探寻的眼光扫过屋内之人想要寻找答案, 然而樗里疾但笑不语,郯明战术性地抬头看着屋顶, 小风低着头看着脚尖,最后她的希望寄托到张野身上。 结果他头一低,看着书案上的图卷说道:“我也不知道,前日我一直在后院忙,昨日我又早早去了田里,什么都不知道。” 徐瑾瑜看问他们三个是问不出答案了,站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樗里疾,“你告诉我,为何。” 樗里疾抿嘴一笑,装模作样地低头一看自己的朝服,就是不回答她的疑问,“我要去换套衣服,一会儿随你去田里。” “你先告诉我为何嘛。”徐瑾瑜扯着他的胳膊跟着他,大有一副你不告诉我我便不松手的架势。 樗里疾放慢脚步,任由她跟着,逗弄她,“那我若告诉你,你莫要生气。” 徐瑾瑜束起三根手指,“我发誓,你若完完全全告诉我,我定不生气!” 她不仅好奇为何君上会说“她若不方便,可以以后再去寻草药”,她还非常想知道自己喝醉了酒之后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郯明、小风都不告诉她,越是如此越说明她定是做了什么“大事”。 难道是自己酒品差,醉了酒之后发酒疯了? 那,这个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她穿越前是一个新时代好青年,穿越后乃是积极向上的女医士,能作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 只要不是自爆身份,说自己是穿越人士,那其他的事都是小事啦,她在跟着樗里疾去他院中时给自己做心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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