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拥着她,温香软玉在怀,心中的气被她那么一闹也消散了,见她还是不肯,无奈道:“行,随你,你说了算,想什么时候大婚就什么时候大婚,朕是你的人自然归你管,这件事你说了算。” 宋宁把陛下拿捏地死死的,她满意地圈住他,凑上去在他薄唇上浅尝即止。 两人就又开始纠缠了起来。 “唔-” 稀里哗啦一声响,案上的奏疏掉落满地,她被他压在案前。 外衣纷纷掉落。 “别--” 背后的匾额‘正大光明’四字入眼,她思绪回笼,猛地握住陛下的手。 “不,阿赫-” “这里--是--凌霄殿--” 稀碎的话从她口中断断续续地传出,落入到陛下耳中。 陛下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的情呼之欲出,溢满双眼。 陛下骤地一下将她一把扣在怀里,坐回到龙椅之上,胸口在不断起伏,眼睫不停颤抖,拼命克制着自己。 宋宁也是紧抱着他,一直在深呼吸调整,让自己尽快平静。 好一会后,陛下轻拾起宋宁落在地上的衣物,帮宋宁一件件地穿上。 她羞红了脸,不肯让他继续占她便宜,“还是我自己来吧,陛下。” 陛下勾勾嘴角,笑道:“怎如此害羞,变得一点都不像你了。” 她从陛下手中接过自己那根玉兰簪子,挽起秀发,嘟囔道:“陛下惯会取笑我,下次陛下再这样对我,我马上就回青州去,让陛下逮不着人。” 她这说辞让元赫噗嗤一声笑出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想要逃到哪里去?” 宋宁斜眼瞪着元赫,她真是怕了他,每次来凌霄殿必定要撩拨她一通,让她心痒难耐。 照这么下去,迟早有一日会擦枪走火。 “好了好了,朕保证以后不那样对你了,天色还早,阿宁同朕出去逛逛吧,就跟当初在大越一样。”陛下牵过她的手,满眼笑意道。 宋宁微微一怔,脑海中闪过之前在大越时的许多事,有些怀念道:“嗯,行。” 两日后便是大年夜,金陵城的街道上灯火通明,四处张灯结彩,熙来壤往,各家店铺都挂上了红灯笼。 灯市光华夺目,如繁星一般璀璨。 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牵着手在金陵城的街上漫步。 北青带着北卫司的暗卫在身后一路尾随着。 “卖糖葫芦咯,一串两文钱。” “客官,来串糖葫芦吧!” "来一串。" 宋宁有些反对,“不-” 元赫掏出碎银子递给那小厮,那小厮一见,竟然给了一两银子,骤然乐开了花。 "谢谢客官。" 他把糖葫芦递给宋宁,“阿宁,给。” 宋宁欣喜中带着些无奈:“你还真当我是三岁孩童,还喜欢吃这个。” 嘴上嗔怪,但还是伸出柔荑接过。 此言一出,倒是让陛下一愣。 他倒是忘了,八年过去,她已有二十了,当初跟着他去大越时才只有十二岁。 时光匆匆,眼前人早已不复当初的容颜。 他有些伤感道:“朕倒是忘记,你我年纪都不算小了。” 两人就那么逛着,他见宋宁唇角处沾了些糖渣,从袖子里掏出帕子为她细细拭去。 宋宁想起一事,忽一拍脑门。 “哦对了,我竟然忘记了今日是你的生辰,贺礼已给你备好了,你看!” 宋宁从袖口中掏出那根断为两半的长笛,笑意盈盈地递给他。 陛下很是惊讶地接过,看清了她在上面动的手脚之后,忍俊不禁地笑出声。 “笑什么?不喜欢?不喜欢就还给我。”她作势就要往元赫手里抓。 陛下身子一闪,“诶,谁说朕不喜欢。”他努力地憋笑着,随后轻咳了几声,“朕只是觉得阿宁的作画水平,呃, 甚好。” 她在那长笛上面画了两个小人,一男一女,有鼻子有眼的,打算一半给元赫,一半她自己留着。 陛下认为,是生动的丑。 “瞧不上就算了,你咋还笑我作画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能画出这个样子就不错了。”她不满地嘀咕着。 从小她阿爹阿娘就没有让她怎么接触琴棋书画,何况她在青州长大,自是学不来京城女子的这些技能。 若是让她来一场赛马,她自是拍着胸脯保证能拔得头筹。 陛下浅笑着道歉:“好了,朕也就是那么一说,无论你送什么东西,朕都欢喜,只要是你送的,就行。”说完轻捏了下她嘴角,“朕的阿宁作的画,甚合朕意,这样开心了吗?” 如少时一样,她一旦生气不理人,他就得哄着她。 久而久之,便习惯了。 “这还差不多。” 她扬唇一笑,扑到陛下怀里,陛下将她拥紧了。 两人就那样站在桥边,欣赏着月色。路过的一些行人见两人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无间,忍不住对两人指指点点。 但两人丝毫不惧别人目光。 寒风凛冽,吹动两人的发丝,陛下亲吻着她额头上的那道疤。 那道疤已结痂脱落,也用了些去疤的膏药,但还是未能完全消除,近看还是有些浅浅的印子。 怕是日后出席一些庄重的场合,都要用到眉心坠来掩饰。 陛下寻思着让宫里上好的工匠为宋宁打造可一些适合她气质的额饰,他怕她因此难受。 那道疤长在她身上,却永远刻在了他心上。 两人在桥边互相依偎着,陛下忽然想起她之前在凌霄殿说过是话,疑惑问道:“阿宁,你之前说昨日抓到了一个暗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宋宁从他怀里起,牵着他的手往前走去,边走边回着他的话:“没错,我确实发现了端倪,之前我早同你说过,我嫂嫂身边被人恶意放了麝香,目的是想让我长宁府无后,最后我对比了时间发现此事乃是孙府中人所为,所以我暗中调查了一番。” “发现是孙府大公子的小妾嫌疑最大,正巧孙老夫人寿宴当日闹出了事,老夫人罚她受了二十下杖责,于是我便让暗线提前动手,制造出假死的迹象,最后抓了那姨娘审问。” “陛下你猜下发现了什么?” 宋宁反问陛下,陛下眉心紧蹙,目色一深,问道:“是萧家的人吗?” 宋宁摇摇头,否认道:“不,是严家的人。” 陛下眸色瞬间变寒,冷声问:“严家?” 宋宁深吸一口气,“对,严家。” “原名姓严,但却不是顾川的人,是英国公的人。” 一番话落,陛下疑惑道:"可为什么严家的人会听从英国公的安排呢?" 六十年前的李严党政,党锢之祸,严家入狱之人不计其数。 其中有一部分人一夜之间便失了性命。 英国公府并没有参与到党政之中,与严家并未有很深的交集。 怎会盯上严家人。 宋宁对上陛下双眸,肃声:“陛下想扳倒顾家,那或许英国公与陛下想法一样呢?” 冷风如刀,刮过陛下的俊脸,耳侧宋宁的话缓缓潜入他心上,在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不断地搓捻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生生摩着,指尖微疼。 良久后,出声:“阿宁的猜测确实有一定的道理,朕之前本就猜测何大小姐突然暴毙身亡是英国公所为,人都有弱点,若是急了,便容易暴露出马脚。” 南巷出事当晚,正是在益州抓获萧诚的第二日,之后北卫司又遭入侵,霍尘负伤。 看似是不相干的几件事,仔细想想,却有很深的联系。 官署区本就不容易进入,南巷距离北卫司仅仅只有一巷之隔。 最有可能的便是英国公府也参与了益州之事,才会在第二日借南巷之事来摸清周边的环境,以至于北卫司之后才会遭到入侵。 “陛下,若真的是英国公在背后操纵的话,那孙府一事,他故意安排严家的人,就是想让我们往顾川身上去猜,从而能独善其身脱离出来。” 陛下轻哼一声,“朕真是没想到他们还会窝里斗。” “凡是人存在的地方就有争斗,顾相与英国公也不会是一条心,迟早会露出端倪,只是阿宁实在不解,顾相是因为遭遇了当年的党争所以怀恨在心,那英国公又是为何?”
第63章 散心 ◎生辰愿望,长长久久◎ 陛下眉心紧蹙, 叹息几声,摇头道:“这也是朕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若是真的查明英国公参与谋反一事, 那他的动机又是为何?” “若是要起事, 最重要的是要有兵, 但英国公手上并无可掌控的兵马,换成顾相,就不一定了, 所以朕一直认为必须尽快铲除顾家, 才能连带出那些暗地里的人。” 最近的事一直让他很是苦恼,顾家一直和河西节度使以及甘州节度使走得很近, 但那是因为有晋阳王府那层关系在, 但英国公府与晋阳王府并未有过多交集。 如今晋阳王府自老王爷十年前去世之后,膝下并未有男丁可承袭王位,于是过继了旁支, 在金陵城的勋贵面前自然低了一头。 曾今风光一时的异性王府竟然沦落到几乎无人问津的地步, 难免令人唏嘘。 “晋阳王府?” 宋宁时隔多年, 再次听见这个名字, 心里有些怅然。 不止是金陵城内的人,就连她都快忘记了金陵城还有这么一个异性王府的存在。 当年建安帝是铁了心要收回大周西境的兵权,以至于矫枉过正, 导致两朝以后, 晋阳王府日渐衰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两人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干脆就把这件事放置到一边。 日子还长,要想查清, 有得是时间。 陛下浅笑道:“天色已晚, 朕送阿宁回府吧。” “好。” 两人朝前走去, 长宁王府在城北,他们换了一条道路返回。 两人今日借陛下生辰,难得出来散心,心情很是愉悦,双手一直紧握住,有一句没一句地边走边闲聊。 "阿宁!" 走到转角处,陛下忽然伸出手将宋宁拉到身后。 宋宁心下一紧,见他神色突变,发问道:“怎么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眸色一深,陛下拉着她蹲在巷角处,他凝眸注视着前方,冷然一笑,“阿宁,你上次问朕是不是怀疑景王有异心,这下亲眼所见,你我都可确认了。” 宋宁眼底闪过诧色,也被刚才一幕震惊到了,赞同道:“不错,确实,景王确实不简单。” “走,阿宁,跟朕去一处。”陛下怕被人发现,赶紧拉着宋宁离开。 英国公府后门 一男子身穿玄色袍服,脑后一根木簪子,打扮得很是低调,一双锐利的双眸警惕地环视了下四周,见夜已深府邸周围并未有人其余人经过,松了口气,打算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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