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作者:为伊憔悴 文案: 顾贵人入宫十几年没有晋位,叛军攻入皇宫,为保住贞洁投湖自尽,皇帝平叛回宫,不记得宫里还有这么个女人,念其贞烈追封为嫔。 重生后的顾贵人是晋王潜邸的侍妾,握着一手烂牌,身边还有两个猪队友。 她以各种看似愚蠢的方式出现在晋王面前,装成他喜欢的样子,终于引起晋王的注意,以为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可谁知晋王是个变态,两人私底下各种不可言说……. 男女主棋逢对手,男主凉薄,女主开始一直处于劣势。本文背景架空。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顾嫔这个心机女 立意:立意待补充
第1章 离京城百余里地的杨县,是通往京城的要道,街道两旁茶坊、酒肆、客栈,店铺鳞次栉比,熙熙攘攘,往来的南北客商经过此地打尖。 更漏沉沉,喧嚣的县城万籁俱寂,夜空没有月和星斗,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令人窒息。 县城街西头一户人家的后门吱扭一声,开了一条缝,有灯光泄出来,周遭暗沉如鬼火一般。 门里伸出头,一个男人的身影探出半个身子,左右看了一眼,闪身出来,隐约男人背上扛着个麻袋,身后晃动的烛火照见门里一个妇人的脸,低声说了句,“扔远点。” 刹那男人动作敏捷地消失在黑暗里,妇人站在后门看了看,轻轻地关上木门,微弱的烛火关在门里,复又恢复一团漆黑。 男人身形高大,背负似乎很重,弓着腰,吃力地辨着脚下的路,暗夜掩着,一路没有意外状况发生。 顺利地出了镇子,已是气喘吁吁,回头看已经走出一段路,放下肩上的麻袋,抹了一把汗,夜风寒冷,远道没轻载,出了一身热汗,辨别一下方向,不敢多耽搁,扛起麻袋朝北方向下去。 又走了二三里路,饶是身体强壮,腿虚乏力,遂放下麻袋歇脚,男人对这一带不熟悉,不敢走官道,心里只想着离杨县远点,继续往前走,摸黑深一脚浅一脚。 不知走了多久,看不见村庄,荒郊野外,耳边风刮过沙沙声,模糊地看来到一片林子边上,林子茂密,便停住脚步,略一犹豫,便一头钻进林子里,林子里黑乎乎的,他不敢往深处走,把肩上的麻袋放下。 摸出怀里的火折子,吹燃,火光微弱,举着火折子朝四周照了照,选了一块林间空地,抽出腰间匕首,蹲在地上开始刨坑,林深常年极少见光,林间的土质松软,一会功夫,挖了一个土坑,他跪在坑边,把土坑往外阔。 阔到目测能躺下一个人,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把匕首上沾染的泥土在鞋底抹干净,收起来。 麻袋躺在土坑边,他蹲下解开系着麻袋口的绳子,要把麻袋里的尸首弄出来。 正这时,突然咔嚓一声,头顶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轰隆一声巨雷,仿佛要把整个大地劈裂,强光把树林里照亮,男人抬头,脸色惨白,吓得瘫倒在地。 男人不是本县人,是南边来贩货的商人,心里有鬼,只道做了亏心事,老天睁了眼,天打雷劈,吓得顾不上掩埋尸首,连滚带爬地跑出林子,丢下麻袋里的尸首,慌不择路的逃走了。 随即又一声闷雷,刮起风,狂风夹杂着冰雹砸下地面。 初春的天气反常,冰雹过后,下起雨, 这场雨直下了半宿,后半夜雨势渐小,天明前雨慢慢停了。 树高林密,遮挡住冰雹雨水,树木的枝杈间漏下的雨滴,打在地上的麻袋上,麻袋表面潮湿。 当微光照进林子里,麻袋里动了动,里面的人渐渐苏醒。 耳畔隐约的喊杀声,皇宫里到处是奔跑的人,宫女太监嫔妃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皇宫被攻克,潮水般的叛军涌入后宫。 梁国皇宫里一处偏院的宫殿,平常人迹罕至,冷寂显出荒凉,这里住着不受宠的顾贵人。 顾贵人早年进晋王潜邸,晋王登基后册封为贵人,十几年位份没动,素性平和,不与人争,在深宫里年复一年,宫里的人忽视她的存在。 脚步声杂乱无章,传来阵阵宫妃太监宫女的叫喊声,顾贵人坐在妆台前,清秀略显苍白的脸一片平静,没有一丝慌乱。 一个宫女为她梳头,梳妇人发髻,宫女的手有点抖,顾贵人手里拿着一支金簪,金簪上镶嵌一颗红宝石,鲜艳的红像血一样,这是她刚进王府时,晋王赏赐她的。 平静地对身边的一直守着她的两个宫女说;“你们找地方躲起来。” “贵人呢?”一个贴身的宫女问。 “我自有去处。”语气平静无波。 殿外传来太监的呼喊声,“叛军攻入内廷了。” 两个宫女稍事犹豫,便弃她而去,这种时候,她不怪两个宫女薄情,这两个宫女一直守候她这个受冷落的主子,已经尽了主仆情分,生死关头方离开。 她抬起头,半空中划过一道金光,素手将金簪插在发髻上,抿了下鬓角,拈了一朵鲜花,戴在鬓边,略显苍白的脸有了些许颜色。 站起身,徐徐走出寝殿,身旁偶尔有经过的宫女太监,逃命之时,没有注意她。 她充耳不闻,步履从容。 来到御花园的湖边,清风吹拂素色的裙摆,平淡无奇的五官刹那极美,双眸绽放潋滟的光华。 一步步朝湖水中走去,湖水没过脚裸、胸部,最后没过头顶,平静的湖面留下一层层涟漪,少顷归于平静,这个在深宫十几年的可怜女人,结束了孤寂短暂的一生。 似有不甘,魂魄竟盘旋不去。 三日后,梁国皇帝萧逸亲征西岐国凯旋,平叛收复皇宫,顾贵人的尸首被打捞上来,湖水浸泡,面目全非。 一道高贵的明黄出现,九条绣金龙彰显至高无上的威仪。 一个太监解释说;“叛军攻入皇宫,顾贵人投湖寻了短见。” 幸好有宫人看见顾贵人投湖自尽,打捞上来,不然尸首腐烂成湖底的淤泥,太监清点名册,对后宫不起眼的贵人报个失踪了事。 九五之尊的年轻帝王神情冷肃,目光沉敛,没有一丝动容,想不起后宫中还有这样一个女子。 敬事房的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顾贵人没有子嗣…….没有侍寝记录。” 到死还是完璧之身,后宫里多少这样的女子,一生没有见过圣颜,不足为奇。 萧逸深邃的黑眸,微微凝滞,声音寡淡,“念在顾贵人贞烈,追封为贞嫔,按嫔礼厚葬。” 声线没有一丝起伏。 盘旋在半空中的魂魄最后贪恋地看了一眼生就清绝的容颜,心性凉薄的帝王,终于离开。 麻袋里的女子悠悠地吐出一口气,四周一团漆黑,身体被束缚。
第2章 时间倒回,初更天,扬县街西头顾家,正房的一间屋子里,透过门缝传出来男人粗重喘息声,女人呻.吟声,一对男女赤身交缠。 门外站着一个少女,惊得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羞红了脸,掩面就跑。 慌忙中没留意脚下,踢到一个晾晒衣裳的竹竿,竹竿撞击地面青砖发出清脆一声响,惊动屋里男女,屋里立刻没动静了。 须臾,房门开了,顾家的主母朱氏捂着胸口,掩着怀从门里探出头。 她衣衫不整,鬓发散乱,面色潮红,显然是刚经历一场情.事,余温未退。 朝少女跑的方向看去,一抹裙角消失在回廊拐弯的地方。 转身回屋,闩上门,对屋里惊慌失措正要跳窗逃走的奸.夫横了一眼,嗔道;“你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怕什么?” 男人把已经踏上后窗台的一只脚收回来,压低声音问;“门外是什么人?” “如约那个死丫头,跑了。” 男人转着小眼睛,紧张地问;“她发现了我们的事,怎么办?” 传扬出去,奸夫□□不得善终,男人准备事情败露之前跑路。 “挨千刀的,方才你的胆量哪去了,这会子吓破了胆,问老娘的主意,一不做二不休,不留后患。” 婆娘的心肠歹毒,男人想,把这顾家的大姑娘解决了,他跟妇人双宿双飞,再也无人妨碍。 两人计议一番,便趁着大姑娘熟睡之时,一根绳子勒死了她,装进麻袋里,趁着天黑,男人扛着到离县城远一点的地方掩埋。 一阵电闪雷鸣,吓跑了男人,把尸首丢弃在树林里。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山脚下的一个村庄,村子里死一般的寂静,远近看不见一个人影,家家户户的烟筒里没有冒出炊烟,鸡犬声不闻。 一队人马疾驰而来,马蹄声穿透薄雾,打破此地的宁静,宿鸟惊飞。 马上之人俱是轻衣简从,中间高大神骏上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气质清华内敛。 这队人马进了村子,不久又出现,立马在村口,齐齐地用布遮住口鼻,马上年纪略长的男人,沉稳低沉的声音,“整个村子没留下一个活口,尸首都面色如常,像是睡梦中突然遭难,作案之人手法利落干脆。” 锦衣华服的男子神色淡淡的,“已经上报县衙,在官府封锁村子之前,我们在附近仔细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身侧马上温润如玉的男子道:“昨夜一场大雨销毁了一切痕迹。” 整个村子几百口人,一夜之间离奇死亡,其中必然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华服男子朝四周观看,突然,凤眸微眯,目光停留在村子边一片树林。 树林边一团白色的东西,遂打马过去,一行人紧随其后,来到树林边,一齐下马。 来到近前,众人方看清楚,地上躺着一个妙龄少女,身穿白衣,乌黑长发铺撒开,遮挡住脸,在死亡村附近,这情景显得很诡异。 华服男子蹲身,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伸向少女的脸,身后的年轻男子抢前一步,急呼了声阻止,“晋王殿下….” 晋王萧逸的手指已拨开少女面颊上的发丝,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 指尖倏忽停顿,僵住了,身侧的年轻男子也愣了一下,本能地看了一眼晋王,讳莫如深。 萧逸探了一下少女的鼻息,气若游丝,说了句,“她还活着。”。 恰在此刻,少女悠悠地吐出一口气,掀开眼,水润的双眸略带迷茫,渐渐乌黑似琉璃的眼珠灵动起来。 顾如约张嘴想说话,喉咙火烧火燎地疼,眼前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一张熟悉的面孔。 长睫微颤,惊疑不定,前世她的夫君,没有登基前的晋王。 依旧的淡漠疏离,“姑娘,你家住何处?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吗?” 顾如约回神过来,脖颈被绳子勒过,声带受损,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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