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西北,游说镇西王施宗彦共同反对朝廷,施宗彦的回答也毫不含糊,当初跟萧逸订下盟约,谁先攻入京城,拿下皇宫,谁称帝,并昭告天下。 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不能出尔反尔,令天下百姓耻笑,难以服众。 打发走了辽阳王萧浑的使者,施宗彦很明白,辽阳王萧浑想利用自己,答到夺取天下的目的。 施宗彦接到皇帝诏书,率领西北军增援朝廷大军。 几路大军赶到,萧逸下命发起进攻。 晋王萧逸是先皇之子,登基名正言顺,天下百姓认新皇,辽阳王萧浑是新帝的叔父,抢夺皇位,民心所向朝廷大军。 萧逸在等待各路勤王之师时,也没闲着,策反辽阳王萧浑手下将领,许以高官厚禄,辽阳王的军队在京师打了败仗不久,军队的将领对那一战记忆犹新,没有多少信心能赢得了朝廷几十万雄狮。 纷纷倒戈,这一仗,朝廷大军和各路勤王之师取胜,辽阳王的军队大败。 接下来几场战役,都以朝廷大军胜利告终。 东北军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几场春雨过后,北地的山峦已经呈现出绿色,严冬过去了,寒冷的气候是东北军作战的的优势,现在气温回暖,东北军失去这个优势,形势越发朝朝廷大军有利的方向发展。 萧逸准备最后一役,给辽阳王军队痛击,一举打败辽阳王的东北军,迅速控制东北,防止北疆的介入。 正当踌躇满志之时,京城戴连全派人来报,皇后娘娘在叛军攻打西山之时逃走了,南姜国的太子也走了。 来报信的侍卫没敢说皇后娘娘跟南姜国太子走的,毕竟没人亲眼所见,猜测而已。 萧逸震惊,怒不可遏,“戴连全这个狗奴才,皇后娘娘逃走,为何早不来报?” 顾如约跑了两个月了。 侍卫说;“戴公公追皇后娘娘到南姜国,皇后娘娘没有去南姜国,戴公公带人四处找皇后娘娘。” 萧逸平息了一下怒火,问:“南姜国太子不是早走了吗?” 侍卫说:“南姜国太子去而复返,皇后娘娘去皇家寺院清修,南姜国的太子也跟着去了,皇后娘娘失踪当晚,南姜国太子也失踪了。” 任谁听到两人同时失踪,都不免多想,萧逸双手握拳,青筋暴突,恨不得立刻赶回京城。 镇西王施宗彦在旁,见状说道;“皇上,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能妄下定论,也许南姜国太子看我朝叛乱,自己走了,驻守西山的少数军队,难以抵挡叛军的攻势,皇后娘娘是不是下山躲藏?” 施宗彦这一番话,明显回护顾如约,皇后跟邻国太子跑了,传出去有损名节。 萧逸的双手松了松,又攥紧,顾如约留在西山不回皇宫,原来一直在等机会逃走。 跟南姜国的太子雍一同走无疑,嫉妒就像漫山遍野的的野草在心头疯长,恨不得把太子雍碎尸万段。 自己走的前一晚,一直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顾如约变得顺从,他以为她想通了而欢喜。 原来,她早就谋划好了,自己被她迷惑,掉以轻心。 几十万大军正准备同辽阳王的军队最后一役,萧逸下命提前攻城。
第154章 乾清宫地上跪着一地的人, 承受皇帝的雷霆之怒, 萧逸痛骂戴连全, “皇后失踪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狗奴才,朕走时是怎么嘱咐你的?” 戴连全吓得体如筛糠,哆嗦着, 衣袍抖动,叩头不止,“奴才该死, 皇上恕罪!” 萧逸简直失去理智, 喝命道;“来人, 把这群无用的奴才拉出去杖毙!所有万安宫的人统统处死!” 禁军进殿, 把殿上跪着的太监宫女往外拖, 顿时大殿上哭声一片,甚觉凄惨。 高升上前一步, 刚说了句, “皇上……” 一道寒咧的目光射过来,高升退了回去, 不敢替他们求情。 眼看着这群太监宫女不消片刻便要丧命。 这时, 一个太监飞跑上殿, 跪地呈上一封书信, “皇上, 这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书信。” 萧逸一把夺过书信, 迫不及待地打开。 下面等待执行的禁军都停住动作,高升悄悄挥挥手,令禁军退下。 萧逸展开信,他认出是顾如约的字体,跟自己一样的字体,几乎分辨不出两人字迹的差异,萧逸急着往下看。 被信里的内容惊到,顾如约信里写了前世自己是太医世家顾家女的身份,以及经历,当看到顾如约前世投水而亡时,萧逸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几页轻飘飘的信纸,仿佛千斤重。 顾如约考虑到离奇的经历不足以轻易取信于人,最后说,自己祖父留给后世一本医书,后来家中失火不小心烧掉,残留一部分,祖父这本医书里的医方她从小便熟记,所以在西山无事时,凭着记忆补齐,现在这本后补齐的医书存放在西山他们曾经住过的房屋的墙壁里,可以找顾仲方证实真伪。 萧逸看完信,坐在龙椅上,手里握着信,不知道坐了多久,殿上的人无人敢打扰皇上,素来冷静的皇上失常,是少有的事情。 信里顾如约前世悲伤的故事摄住了萧逸的心,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桌案上的茶已经冷了,太监换一盅新茶,萧逸突然从信纸上抬起头,喊了声,“来人,传顾院使!” 声音急促,似乎猛醒过来。 高升急忙命太监去请顾院使,不明白皇上看完信,为何找顾院使。 看见顾仲方的身影一出现,萧逸疾步过去,顾仲方没行君臣大礼,萧逸急问;“顾爱卿你是否有个妹妹?” 皇上问话突然,顾仲方答道:“微臣有两个妹妹,皇上问的是那个妹妹?” “你幼妹现在何处?” 一时不知道皇上何意,顾仲方据实回答 “微臣的幼妹跟随微臣的父母回老家了。” “速派人接顾家二姑娘进京见驾。”萧逸即刻下旨。 顾仲方更加摸不着头脑,不敢隐瞒实情,回禀道;“皇上,微臣这个妹妹得了疯病,平常被父母软禁在家中,不能出门见人,恐冲撞了圣驾。” 萧逸有点意外,“你妹妹是何时得的疯病?你好好想想,具体时间。” 顾仲方略思片刻,说出妹妹生病六年前的秋天,生了一场大病,家人以为不行了,没想到醒过来,醒过来后人就疯疯癫癫,满嘴胡话。 萧逸急问;“她都说了什么胡话?” 顾仲方撩袍跪倒,“请皇上免去臣妹的死罪,微臣方敢说。” “朕赦她无罪,爱卿快点说。”萧逸急不可耐。 顾仲方起身,道;“臣妹刚醒过来时,父母家人都不认识,说顾府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在杨县,她被继母伙同奸夫勒死了,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从那以后经常疯言疯语,要回自己家去,微臣的父母无奈,禁止她出门。” 一旁的高升错愕,竟有这样稀奇古怪之事,急忙遣散殿上的人。 离京城百十里地的杨县,镇西头顾家老宅,今日禁军布满整条街,镇上的人都知道这顾家女封为皇后,顾家老爷封了侯爷,带着全家到京城享福去了。 平常宅子没人只有一个老家人看着。 今日来了这么多禁军,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了。 萧逸带着顾府二姑娘来到顾家老宅。 顾家二姑娘一下马车,环顾左右,惊喜地叫道:“这是我家,这里才是我家。” 顾仲方一皱眉,看一眼皇帝,呵斥妹妹说:“皇上在此,休得胡言乱语。” 顾家这位二姑娘刚想争辩,看二哥顾仲方脸色严肃,胆小便吓了回去。 萧逸和悦地对她说;“没关系,朕不怪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顾家二姑娘看皇帝和善亲切,没了最初的紧张,放松下来。 走进院子,顾家二姑娘四处瞧看,由最初的呆滞表情变得生动,仿佛到了熟悉的环境,萧逸一直拿眼睛瞄着她,这位顾府二姑娘行为举止附和小户人家的教养,没见过什么世面,见人畏怯。 这时,从屋里走出两个人,一个人是顾家老宅主人顾衡之,一个是顾家儿子顾迟。 两人看见皇帝,疾走几步慌忙跪倒,顾衡之诚惶诚恐,“微臣拜见皇上!” “平身!” 萧逸嘴里说着,眼睛看着顾府二姑娘。 顾府二姑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二人,脱口叫了声,“爹,迟弟。” 顾衡之和顾迟莫名其妙,顾衡之瞅瞅这位穿戴打扮像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道:“姑娘认错了吧?” “爹,您不认识我了,我是您的女儿。” 顾府二姑娘着急相认,上去扯住顾衡之的衣袖,“爹,我一直想回家,他们不让我回家。” 瞧一眼一旁站着的顾仲方,目光有点胆怯,说:“爹,女儿被继母所害,醒来不知怎么到顾院使府,他不是我哥哥,女儿不想住在别人家里,顾府比咱家吃住好,可他们都说我有病,把我关起来,我没病,爹,你告诉他们,。” 顾仲方看她越发说得不像话,赶紧扯住她,对顾衡之解释说;“我这个妹妹脑子有点问题,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把脑子烧坏了,胡言乱语,侯爷别介意。” 顾仲方紧张地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不知道皇上又打哪里听说自己有个病妹妹的。 顾衡之沾了女儿的光,封爵位,已经不是庶民,他满腹诗书的一介秀才,做梦都没想到享受荣华富贵,平常谨小慎微,见人礼让三分。 认得这位顾院使,十分客气道;“没关系,顾家乃医学世家,令妹的病症没看好吗?” 顾仲方摇摇头,无奈道:“家父都看不好,没什么法子。” “你们都说我有病,我没病,我说的话全对上了,你们只是不信。”顾家二姑娘分辨道。 顾仲方急的恨不能堵住她的嘴,当着皇上的面,不敢放肆,妹妹所言,要被世人当成妖孽,要用火烧死,历代皇帝最忌讳厌胜巫蛊之事,妹妹疯言,如果皇上降罪,顾家跟着受牵连。 撩袍跪倒,叩头,“皇上恕罪,皇上开恩容微臣把妹妹领回,顾家自行处置。” 这个妹妹在家时,常常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顾家老爷和夫人吓得心惊肉跳,亲生女儿不忍处置,又怕她出去招祸,一直把她关着,顾仲方没想到一时心软,要酿成大祸。 “你说的全对,朕信。” 萧逸道。 顾仲方不敢置信,皇上没有丝毫怪罪,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萧逸问过顾仲方,这个顾家二姑娘从来没来过杨县,跟父母回了老家,顾衡之她也没从未见过。 萧逸试过,这位顾家二姑娘仅仅是识字而已,顾家几代为宫廷太医,世家名门,顾府的姑娘不说才华出众,从小培养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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