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说: 明天入V,我尽量提前更新,最晚的话是18点,首订很重要,求老婆们订阅。 下章和离。 推下预收《错嫁》 #追妻火葬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纸婚约,江怡把自己嫁了,她本以为会夫妻和睦兄友弟恭,嫁进相府后才知晓,是夫君冷漠,长嫂为难,小姑刻薄。 成亲四年,她谨记家训,真诚以待,尽心尽力照顾一家老小,每日寅时晨起,子时才能睡去,即便病着也要操持相府大小事宜。 常年辛苦积劳成疾,原以为能得周洛云片刻温情,岂料他心硬如石,对她不管不顾。即便她病着,也强行做些她不愿意的事。 面对她的哭泣求饶,他装作看不见,冷漠到极致。 江怡本以为他就是这样冷情的人,直到他从塞外带回一女子,她才明了,他不是无情,只是对她无情。 更无情的是,在她风寒未愈时,他把那女子带到她面前,要女子唤她姐姐。 周洛云要纳那名女子为妾,还要她腾出主屋。 四年付出换不来一丝柔情,江怡心死,把和离书扔周洛云面前,“签了它,你我以后生死不相干。” 周洛云眼神阴戾,沉声道:“出了相府的门,这辈子你都别想再回来。” 江怡:“如此,甚好。 - 云沧国右相周洛云,芝兰玉树光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据说他性情温润儒雅,对发妻爱护有加,是京都少见的痴情种。 ——假的。 大雨日,周洛云冷漠得看着江怡一步步走出相府,眼底没有丝毫涟漪。 在周洛云眼里,妻子只是用来传宗接代的,不必花费心思去理会。 只是那日宫宴,他看到殿中翩翩起舞的女子,心莫名抽了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周洛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谁,直到日复一日的心痛加剧,他才明了,他爱了,爱的沉沦,只想把命豁出去,也要把人求回来。 排雷:1.追妻火葬场,不换男主,1V1,双处,HE。 2.架空
第22章 和离 江黎被谢云舟紧紧搂着, 胳膊下垂,手中的纸缓缓掉落,“和离书”三个字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她眼底溢出氤氲的雾气, 唇抖着,心也跟着狂颤, 似是没听懂般,问道:“你说什么?” 今夜谢云舟多饮了些, 没了往日的清冽高冷, 声音里多了丝柔和, 有问有答, 他唇贴着她脸颊, 轻吐气息,又唤了声。 “阮阮。” 阮阮, 是姐姐的乳名。 江黎身子为之一颤, 某个想法冲撞进脑海间,仿若裹挟着惊涛骇浪,砸的她六神无主。 他为何唤姐姐乳名? 他同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江黎被缥缈的烛光晃了眼,隐约回到了那年, 桃树下他一袭白衫手执折扇静静等候,光影拂到他身上, 勾勒出他挺拔颀长的身形。 清隽的脸上漾着光, 五官越发的立体分明, 那一眼,直叫她失了心神。 远远的, 他说了声:“你来了。” 身后的姐姐轻轻推了她一把, 小声说:“快去啊。” 江黎含羞看了眼身后的江藴, 白皙的脸颊上仿若染了色, 娇柔唤了声:“姐姐。” “害羞了?”江藴说,“你不就是在等他吗,赶快把你绣的香囊给他。” 江黎怯怯走过去,香囊还未拿出,他眸光落在后方,启唇道:“好久不见了,阮阮。” 风袭来,枝叶乱舞发出声响,掩盖住了他的声音,她不确定他说的是阿黎,还是什么。 姐姐偷偷告诉她,他在唤她的名字。 “阮阮。”又是一声低吟声,把江黎从游离的思绪中唤回来,她眼底的水汽越发重了,直到此时她才明了。 原来,他唤的是姐姐的名字。 原来,他眸光里看到的是姐姐。 原来,他自始至终喜欢的也只是姐姐。 江黎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喜欢了经年,爱了经年,最后才发现,眼前的人根本没喜欢过自己。 他的心里一直有别人。 那个人,便是她的姐姐。 怪不得,他每次去江府都会特意问一下,江藴呢? 怪不得,他明知她吃荔枝会起疹子,可每次来还总是会带,她以为他是不记得了。 可她却忘了一点,姐姐最喜欢吃的便是荔枝。 江黎想起了那年,她和姐姐一同掉进了水里,他先救的是姐姐,后面才是她。 她也曾怀疑为什么? 姐姐告诉她,是因为她离河边更近些。 因她太喜欢他,便信了姐姐的话,现在想来更是可悲,他哪里是因为姐姐离河边更近,而是因为他喜欢的是姐姐。 江黎仿若挨了当头一棒,她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却没有一日心里有她,她为了他在谢家当年做马,在他眼里不过是她咎由自取。 这一切,都是她活该受的。 江黎冷笑出声,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那么成亲那日他的所作所为也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不喜她,甚至是厌恶她,又怎会愿意同她拜堂。 她心上仿若插了刀子,还是那种钝刀子,进进出出,一下一下摩挲着,每一次都能带卷下一片血肉。 看不见的地方已然是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蓦地,又一阵疼痛袭来,江黎好像不能呼吸了,她身体前倾,下意识向前弯去。 耳畔男人的声音不间断响着。 “阮阮,阮阮。” “你为何不理我?” “那支簪子是我……” 江黎偏头去听他后面的话,隐约听到他说:“……给你的。” 那支簪子是我…给你的。 还有比他亲口承认更来的诛心的吗。 江黎的心彻底被他撕成了碎片,她张开嘴大口喘息,依然不管用,胸口疼痛加剧。 她用仅有的力量推开谢云舟,泪眼婆娑说了声:“滚。” 谢云舟踉跄间摔倒在地上,头撞到了身侧的桌腿,额间流淌出血,却还是不忘呼唤那个心底深处的人儿。 “阮阮。” 这两个字成了江黎的梦魇,她跌跌撞撞从里间跑出去,拉开房门,步下台阶。 燕京城的冬天真的好冷啊,雪总是下个不停,她穿着单衣在雪地里奔跑,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隐约的风声里夹杂着谢云舟清冽的声音。 “江黎,你有完没完。” “江黎,你不要装。” “母亲对你是极好的,你不要搬弄是非。” “大嫂进谢家比你早,大哥常年在外,你要学会体谅她。” “馨兰还小,你莫要欺她。” “……” “你阿姐做的比你好。” “你既然嫁进谢家,便要遵守本分,做好你该做的事。” “江黎,是我太过容忍你了吗。” 江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身后是金珠银珠的呼唤声:“夫人,夫人,你去哪?” “夫人等等。” 去哪? 江黎看着漫天飞雪,竟一时想不起她要去哪。 后来,她忆起了,她要离开,她要离开谢府,她要离开谢云舟。 她再也不要见谢家人。 又一个趔趄,江黎摔倒在雪地里,单薄的衣衫粘了雪,凉意顺着骨头缝隙流淌进来。 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它们在说,疼。 细密卷翘的长睫上铺陈了一层白雪,她眼角的泪成了冰,唇角那抹讥笑像是生生冻住了般。 她躺在地上,任雪拂在身上,杏眸直勾勾凝视着上方,一字一顿说道:“谢云舟,我恨你。” 江黎从未恨过谁,谢云舟是第一个。 - 金珠银珠寻到她时,她已经昏了过去,她们搀扶起她回了东院。 那夜后来,谢七带走了谢云舟,随后又找来了大夫,江黎气急攻心,喝了汤药依然没醒过来。 第二日,下朝后,谢云舟回了将军府,先去向谢老夫人请了安。 今日江黎没去问安,谢老夫人甚是不开心,言语间一直在数落江黎,说她越发的没规矩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还是要好好教一教才可以。 谢云舟淡淡说了声:“她病了,并非诚心不过来请安。” 谢老夫人道:“病了?想当年我发着烧还要去给你祖母问安呢,不能因一人坏了规矩。” 谢云舟难得反驳了一次,“大嫂不是也没来吗?” 谢老夫人顿住,脸色变沉,她把这一切又归在了江黎身上,暗想,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瞧瞧都把舟儿给带坏了。 谢云舟没停留太久,稍歇片刻后去了东院。 刚进门便听到了哭泣声,金珠在哭,银珠在劝,“好了别哭了,夫人要是知晓你一直哭,会不开心的。” 金珠看着床榻上昏迷的江黎,红着眼睛道:“夫人为何还不要醒来啊?” “大夫不说了吗,夫人这是累的。”银珠道,“等夫人睡够了,一定会醒过来的。” 话虽如此,但她们依然担心,不知江黎到底何时才会醒来。 谢云舟想起了额间的伤,收回了迈出去的脚,也罢,是她自作自受,他何苦还来看她。 …… 江黎陷入了梦境中,她梦到了谢老夫人,她去主院请安,谢老夫人嫌弃她来的晚,罚她跪在地上。 她解释,是因为在厨房里做早膳方才耽误了时辰。 可谢老夫人不听,依然让她跪着,她足足跪了两个时辰,太阳烘烤的她口干舌燥,她听到谢老夫人说:“江黎,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梦境再变,江黎梦到了王素菊,她故意把汤洒在她身上,随即说道:“弟妹,你怎么回事,不知道看路的吗,可惜了我这鲫鱼汤了,刚端出锅的呢。” 江黎还未开口,谢馨兰撞了上来,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谢馨兰笑着说道:“站都站不稳,没吃饭啊。” 她们三个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睨着她,边骂边笑。 江黎无措时看到了谢云舟,她跑过去拉住他的衣摆,声音肯求的说道:“夫君,帮帮我。” 眼前男人缓缓扬起唇,露出浅淡的笑,笑容很温柔,她听到他唤了声:“阮阮。” 江黎倏然睁开眼,杏眸里布满了红血丝,眼角因为流泪太多又酸又胀。不知她多久没喝水了,口很干。 她刚要出声唤人,隐约的听到了脚步声,她随即闭上眼,感觉到有人走近。 熟悉的清冽气息,她一下子猜出了来人的身份,是谢云舟。 方才的梦境犹在,江黎眼下最不想见的便是谢云舟,被子下的手指慢慢攥紧,她在心里又说了一次。 谢云舟,我恨你。 谢云舟行至榻边缓缓停下,居高临下睨着沉睡的江黎,眸色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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