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剑尖用力,唐忱颈侧沁出了颗颗血珠,向来镇定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控制不住的恐惧和惊慌,“阿逍,你,你说过会给我一个机会!” “哦?”陆溪月挑眉,“我何时说过?” “你,你说过的,你说只要我肯脱了衣服跪在你面前,让你用鞭子抽我,你就原谅我!” “你记错了吧。”陆溪月冷道,“我说的是如果你这样做,我会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而已。” “我,我愿意!”唐忱迫不及待地说道,似乎生怕他说晚了陆溪月便会反悔。 唐忱就着现在这个姿势,慢慢地矮下身子,陆溪月的剑也随之向下,直到唐忱双膝及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唐忱犹豫地看着她,“就,就在这个院子里?” 在她冰凉的不容拒绝的目光中,唐忱心下一狠,颤抖着解开外袍,将上衣左右扯开扎在腰带中,露出健壮结实的上身,比苏白要黑上一些,却没有丝毫伤痕,显示出身体的主人这些年的养尊处优。 她用眼神指着唐忱腰间,耻笑道:“把暗器袋丢了。” 唐忱眼神颤了颤,却只能照做。 将暗器袋丢到远处后,唐忱抬头看着她,挤出一抹笑容,讪道:“阿逍,我没有鞭子。” 陆溪月看向院子的另一边,“那儿不是栓着两匹马么,有马就一定会有马鞭。” “马,马鞭?!”唐忱声音带着惊惧的颤抖,“那可是用来抽马的,足有三尺长!” 陆溪月闻言有些失望,这震雷堂的马鞭竟然才三尺长,每次苏白将流光幻化成长鞭交给她时,至少都有六尺长,这样使着方才顺手。 她用剑尖点了点唐忱脖颈,语带遗憾地说道:“就用马鞭。” 唐忱看着她,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好,阿逍你松开我,我去拿马鞭。” “松开你?”陆溪月轻嗤一声,“唐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这么天真。” 她紧紧盯着唐忱,倏然露出抹残忍的笑意,“即使我松开你,你也是跑不掉的。” 看着唐忱惨白的脸色,她眸光骤冷,嗤道:“就这样,跪着过去。” “跪着过去?”唐忱猛地抬头,满眼不可置信。 从这里到栓马的地方,至少有五十步的距离,这院里的弟子不知是否还有意识,可此刻院门大敞着,他现在这种狼狈模样,怎么能被外人看到? “也是,跪着过去太难为你了,”陆溪月若有所思地说道,唐忱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她冷冷说道,“你还是爬过去比较好。” “让别人看看,唐家正义凛然、素有侠名的唐忱唐少侠,究竟是怎样的无耻肮脏!” 她不待唐忱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话音刚落长剑便略微后撤,又迅速压在唐忱后颈要害处,唐忱吃痛之下,只好将脖子越放越低,到的后来,已是四肢在地,匍匐爬行的姿态。 陆溪月见状终于露出抹满意的笑容,像是遛狗一样说道:“就这样,往前爬。” 唐忱的身躯颤了颤,最终还是手脚并用地开始向前爬。 她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声越肆意,唐忱的头就伏的越低,真是可惜了,陆溪月遗憾地想到,她站在唐忱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想来一定精彩极了。 甚至当唐忱爬到院门时,她又刻意让他放缓了速度,看着□□的躯体在她剑尖下不住地惊惶颤抖,当真是爽快到就连头皮都在欢畅。 可惜五十步很快便已走完,她越发遗憾,震雷堂的这个院子为何不能修的再大一些。 她右手用剑紧紧指着唐忱,左手从马背上解下一根通体漆黑的马鞭,上下掂了掂,不由撇了撇嘴,这鞭子分量着实有些轻了,不过现在也只能将就一下。 唐忱四肢着地的趴在地上,头发杂乱地散落身前身后,看不到她的任何动作。 她唇边勾起抹冷笑,右手收回扶摇,左手猛地扬鞭,猝不及防地狠狠抽在唐忱紧绷的后背上。 一道翻卷肿胀的血痕瞬间从唐忱左肩一直延伸到后腰。 “啊啊啊!”一鞭落下,唐忱瞬间痛的大叫起来。 如愿以偿地听见唐忱的惨叫声,陆溪月勾了勾唇,这声音当真是美妙极了。 她手上加力,一鞭接着一鞭,毫无章法地落下,唐忱叫的越惨,她脸上笑容就越盛。 原来,她是喜欢听人的惨叫声的。 她恍然想到,当初第一次用流光抽在苏白身上时,当时才十七岁的少年也是脱口而出一声惨呼,却听的她心中沉重而又压抑,没有丝毫痛快,因此她才命苏白在受罚时不可发出任何声音,而他,也真的做到了。 哪怕痛到了极致,少年也只是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嘴唇咬破出血,指甲嵌入掌心,只有实在压抑不住时才会从唇边溢出两声闷哼,她从来没有听到苏白像此刻唐忱般,痛苦而又急促的惨叫哀嚎。 她心中怔了怔,所以从一开始,她对苏白就是不同的,她不想听到他的惨叫声,是怕自己会心软,而此刻听到唐忱的惨叫声,只会让她越发兴奋畅快。 甚至将手中马鞭挥舞地越发疾。 “阿逍,求求你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再打,我,我就要死掉了。”她再次一鞭狠抽下去,唐忱浓密的眉毛拧成一团,汗水血水混在一起,终于忍受不住,开始低声求饶。 陆溪月笑容天真而又明媚,“当初我说的,可是要打到晕死过去,你现在既没有晕,也没有死,如何算数?”
第64章 内幕 “阿逍求你了, 求求你饶了我……”大概痛到意识都有些模糊,唐忱翻来覆去地反复求饶。 陆溪月冷冷看着地上的男子,唐忱狼狈地趴在地上, 整个后背已是纵横交错的鞭痕,翻卷肿胀鲜血淋漓, 绛紫色的衣裤因为爬行而杂乱污秽,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般湿透。 “阿逍, 求你了……”唐忱没有丝毫骨气的喃喃求饶。 陆溪月的怒气在这一声声的求饶中到达了顶峰, 声音冷的像是冬日的冰刀, “唐忱, 当初你带人屠杀我青莲堂弟子时,可有想过他们也会痛, 他们甚至连开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便已被你们残害殆尽,看着他们血流成河时, 他们又可曾有过丝毫心软?” 陆溪月一句一鞭,声声泣血。 “你当初为了利益欺骗我背叛我时,可有想过我也是人, 我也会痛, 我也会伤心?” 陆溪月左手高扬,手腕轻抖,再次一鞭狠狠抽了下去。 “啊啊啊!” 唐忱脊背瞬间绷直,又瞬间瘫软, 像是在岸上垂死挣扎的鱼, 终于失去了浑身气力。 唐忱挣扎着转头看她, 面无血色冷汗直下,用尽浑身力气从嗓子眼憋出几个字:“我, 我告诉你,当初究竟是谁设计谋害的逍遥山庄!” 陆溪月扬鞭的动作倏然停住,不得不说,她确实很想知道唐忱会如何说。 真是可惜了,这才抽了十多鞭而已。她为了避免一下便把人抽死刻意收着力,眼见唐忱背上虽然伤痕累累、冷汗直流,但总归还是生龙活虎的。 她想到什么,走到唐忱面前,从袖中拿出一枚乌黑的药丸,似笑非笑地说道:“吃下去。” “这,这是什么?”唐忱惊惧地问道,他如今算是知道眼前的女子手段究竟有多狠,明明十多年前她还不是这般冷酷。 “你吃下去,我就告诉你是什么。”陆溪月嘴唇扬了扬,“左右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若不是她不想和唐忱有任何肢体接触,她便直接钳住他喉咙逼他吃下去了。 唐忱接过药丸,眼一闭,心一横,将药丸吞了下去,瞬间像是苍老了几岁,“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了吧。” “这是血燃丹。”陆溪月笑盈盈地说道,话音刚落便如愿以偿地看到唐忱神色剧变。 “血燃丹的威力你最清楚不过,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当初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唐忱瞬间面如死灰,双目无神,似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你尽管说,若我后面证实了你所说属实,我会给你血燃丹的解药。”至于会不会再用别的方式杀死你,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唐忱似乎终于看到了些许希望,他涣散的眼神突然透出破釜沉舟般的光芒,颤声说道:“是温家,是温家要对付逍遥山庄。” 她厉声道:“温家那么大,究竟是温家的谁?” 唐忱双目紧闭,自暴自弃般喃喃道:“是温屹……” 陆溪月双目剧震,过度惊讶之下马鞭都倏然掉在了地上,怎么会是温屹,怎么会是温屹? 难道不应该是温峥么! 她颤声道:“温屹为何要这么做?他和山庄究竟有何仇怨?还是你又在骗我!” “我,我真没有骗你,他为何要这么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去年五月的时候,他找到我,说要和我合作。事成之后,我得逍遥山庄,他得温家,可明明计划好的事,却,却不知为何出了岔子。” 她用剑指着他,冷道:“你们究竟有什么计划?” “温二爷他十分仇恨逍遥山庄,仇维扬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他以甘木枝为诱饵,逼迫仇维扬盗走天蚕甲,损毁历代庄主的牌位。” 什么,损毁牌位?陆溪月眉头紧锁,她明明记得她赶到禁地时,牌位都是完好无损。 “我知道,以仇维扬的脾性,发现自己不过是被利用后,一定会将真相告诉你然后自刎谢罪,而仇维扬一直以为和他联系的是温峥,以阿逍你的急性子,发现牌位被毁,天蚕甲被盗,一定会立刻找温峥寻仇,温峥虽然武功不如你,却擅用药毒,待你们两败俱伤后,我们便可以渔翁得利。” 当真是环环相扣的好计策,就连她都忍不住感叹:“唐忱,你还真是了解师伯和我,在我身边的三年当真是没有白待。” “那三年,我真的是真心的,我知道你不会轻易信人,唯有真心换真心。” 也许吧,也许当初的唐忱是真心的,可这缥缈的感情终究赶不上他对权力地位的渴望。 “那苏白呢,他与此事有何关系?为何两次见面,你都确信我知道他背叛了我?” 唐忱原本有些犹豫,但对上陆溪月如寒冰般的目光,浑身一阵颤栗,不由自主地说道:“我,我知道温屹九月初三那天安排了人去禁地,以南苍剑法杀死禁地外的弟子,逼迫仇维扬不得不反出山庄,按他的指示行事。” “阿逍,我是真的忘不了你!”唐忱剧烈地喘息着,语速却突然加快,“我嫉妒你信任他,对他好,你甚至还让他成为了逍遥山庄的二庄主,放心把整个山庄交给他!” 不用说,她也知道唐忱话中的他,指的正是苏白,冷道:“然后呢?” 唐忱狼狈地趴在地上,瑟缩了一下,小声说道:“我传信给我埋在逍遥山庄的眼线,让他通知苏白也在那个时候去禁地,那仇维扬见到苏白,一定会认为杀死禁地外弟子的人是苏白,而你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待苏白,愤怒之下直接杀死他当然最好了,最不济也能把他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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