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觉得不妙,可身体却似乎已经不听使唤,心头像是有什么灼烈的东西,烧的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真好……他沈晏柳竟也能阴沟里翻船。 沈晏柳踉跄了一下,钱玉青无奈一把拎住了他,却又被沈晏柳猛地抓住了她的双臂,力道有点出奇的大,手背上的青筋都有些暴起。 不过,他力气虽被激发成这样,自然也不是自幼苦练的钱玉青的对手。 钱玉青一皱眉,反手扣住沈晏柳的手腕,将他拦腰抱起,丢进了里屋的榻上后,皱眉看着他。 沈晏柳却又挣扎起来,一把揪住了钱玉青的衣领,一双好看的狐狸眼都有些发红了,眼神也有点狂乱。 他已分不清眼前是谁,唯一的念头便是那事。 钱玉青皱眉正要将他的手抠开,却一抬眼看向了他的脸。 “柳弟好容色,” 钱玉青打量了一眼沈晏柳,“我知道你难受,可你那侍妾也没在这里,这时我也断不敢将你送回去——且也来不及。” 这醉梦的东西,她高价买的,听闻效果极好。 若不及时纾解,这东西会伤身的。 “既然你圆过房,” 钱玉青想了想道,“想必也是懂得怎么做——” 她话没说完,沈晏柳抱住她便将她压在了榻上。 钱玉青一点也没推搡抗拒,顺着沈晏柳的力道倒在那里后,看着沈晏柳一笑又道:“那你也带我尝尝滋味罢——” 然而沈晏柳并不是真的圆过房,且他此时狂乱混沌中,压根也不知道自己都该具体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混乱中又做了什么…… 两人衣衫凌乱间滚做一团。 过了一会儿后,等沈晏柳狂热劲儿过去,早被耗得脱了力,整个人很快便又昏迷了过去。 钱玉青:“……” 她爬起来,看着身上衣衫都还在的沈晏柳,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尚且还能蔽体的衣衫,皱眉盯着昏迷的沈晏柳,眼底也有一点茫然。 就如此? 这也没有多销魂呐。虽说亲近起来,耳鬓厮磨的确实也有些刺激,不过也就那般罢。 她伸手扯过一条薄被,丢在了沈晏柳身上。 想来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损伤了,过了这个劲儿,睡够了歇息过来,好好养几日便没事了。 她利落重新整好了衣裳,又理好了头发,想了想,飞快将还没收拾好的一点东西,利落拾掇好了。 等戍哥儿回来,钱玉青跟他说,要启程离京。 “这就走?城门关了吧,” 戍哥儿吃惊道,“掌柜的为何如此匆忙?” 之前还说这几日,但没想到就今日啊。 “你叫咱们的人都收拾好,” 钱玉青道,“明日一早出城。” 沈晏柳要醒过来,只怕要等明日午后了。 醉梦,醉生梦死的,一时半会那是醒不过来。 在他醒过来之前,出城便是了。 她这位柳弟,年纪虽轻,可是心思却深,她可不想面对醒过来后的小狐狸。等她日后再来京城时,只怕这人气也消了。 这么想着,钱玉青便打发戍哥儿,去沈府上说了一声,说是沈晏柳吃酒吃醉了,歇在了傅先生的一个小院内。 沈府自然没有说什么。 到了夜里,钱玉青瞧着依旧在不知是昏迷还是酣睡的沈晏柳,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有点热,且他出了一身大汗,连衣服都汗湿了,身上味道也不好闻。 想着湿衣服穿着怕又着凉,钱玉青烧了热水,将沈晏柳湿衣服都脱了下来,而后将他丢在了浴桶中,给他泡了一个热水澡。 “怕是不成,” 托着他泡澡时,钱玉青视线扫过沈晏柳的身体,一挑眉笑道,“小郎君误我——白瞎了我的醉梦。” 她虽不懂,但也不傻,细细一想就知道压根没成。 不过想想,那醉梦本就已经用在了茶里废了,倒也不算白瞎。 给沈晏柳泡过澡后,钱玉青将他塞进了薄被里,给他放下了帐子。 第二日一早,钱玉青一行人便离了京城。 果然在她离开的时候,沈晏柳依旧还没醒。 钱玉青临走之前,将一壶好酒放在了屋里的桌上,压了一个字条:“事出意外,柳弟别气,赔你一壶好酒。日后再见,送你一匹好马。” 沈晏柳昏昏沉沉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竟躺在了一个陌生的榻上,竟然是赤身而卧的。 沈晏柳:“……” 他立刻想到了昨日那一幕。 “贾——” 沈晏柳眼底立刻窜出了狠意。 他不曾想,竟被自己相熟的兄弟给算计了…… 必定是算计,不然好好一杯茶里,为何有别的东西? 至于为何知道是他过来,想来是叫人盯着他的行踪了。 只是昨日喝了那茶后,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恍惚间只记得那人似乎与自己厮缠轻薄。 相处多日,言谈甚欢。 他是真没想到,这位贾兄,竟然对自己有了那种龌龊心思。 沈晏柳眼底压着狠意,掀开帐子,看到自己衣裳挂在一旁,一把扯过来胡乱穿在了身上后,立刻大步去寻那恶人。 谁知一出里屋,便察觉不对,这整个院子竟干干净净的,像是从未住过人一样…… 那姓贾的恶人,竟然走了。 他又回转里屋,果然在桌上见了一个字条。 看到那字条上的话时,沈晏柳眯着眼竟笑了笑,眼底都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他自幼被生母虐待过,被族里兄弟欺负过,他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心思算计…… 只是自阿姐待他好后,他心里那把刀便隐没了许多,许久不用大约是锈钝了,才对这恶人失了提防。 他接了这点羞辱,日后千百倍还他。 …… 夏日的天越发闷热,不过看山地上种的那些草药长势甚好,沈胭娇还是觉得十分畅快。 “这里虫子不少,” 一旁的秋果使劲给沈胭娇打着扇子,一边道,“姑娘小心被咬一口。” 沈胭娇一听便知道是秋月叮嘱过她的,不然秋果这憨丫头,哪里会有这么细心提醒。 她今日上坡,只带了秋果和苏青官,以及庄上的两个管这些草药的婆子。 秋月已经快到了出嫁的日子,她便叫秋月有空给她自己多绣嫁衣,没让她跟着。 庄子里虽然有绣庄,可姑娘家的嫁衣,自然都想亲自做一些。 “回去罢,” 沈胭娇看了草药的长势后,笑着站起身道,“果然人都说,夏日里不能进林子的——” 这虫确实也多。 即便她和秋果、苏青官他们都佩了驱虫的药囊,依旧是不管多大用。 临下坡时,沈胭娇看了看那个破庙那边。 那边是先前聂骁的庄子,后来沈晏松替阿柳买了下来。这些日子,那边也收拾出来了。 只等着再过一段,阿柳便能过来跟她比邻而居了。 回到院子里后,沈胭娇先洗浴过,晾着头发时,想到了什么,去书架上找出一本有关泗州风物记载的游记来。 顾南章去了泗州赈灾,也不知一路是否顺利。 她昨夜临睡时,想到这泗州地震,回忆了一下前世里的记忆,只记得那一年,京里多了一些灾民。 记得那时还听闻灾民闹事之类,说是朝廷没有及时赈灾,银子都没到…… 想到这些,昨夜她辗转了好一会。 为何前世会有说起赈灾银子不到位的灾民呢……那银子呢?没有运到泗州么? 想到而今局势,沈胭娇心里开始隐隐有了不安。 可又觉得诧异,顾南章既然也是重生,明知这事怕是有些危险,为何没想法子推脱了呢? 还是推脱不了? 可她如今也帮不了什么,只是忍不住看看泗州那边的一些记载,大致了解一下那里的人情地貌。 沈胭娇正看着书,秋雨进来禀了一声,说是庄外有一女子求见。 “女子?” 沈胭娇微微一怔,想了想忙道,“莫非是那位玉青姑娘么?叫进来罢。” 别的女子还能有谁。 片刻后,一个看着三十出头的女子被田嬷嬷带了进来。 沈胭娇看过去时,却发现这女子她并不认识,梳着妇人头,容貌瞧着普普通通,身材不胖不瘦,只一双眼睛看着很有精神。 一身打扮也是寻常市井妇人装扮,通身上下没有一点罗绮珠宝。 “你是——” 沈胭娇疑惑道,“来寻我的?是想来我庄子里的绣庄做活么?” 绣庄的管事是让红云担着,若是想进绣庄,为何不去直接去见红云那边,却口口声声要见她。 “回四少夫人,” 这女子才笑着开了口,“我是四少爷花了钱买来的,四少夫人唤我玉林便可。” “他买的?” 沈胭娇十分意外。 “四少夫人莫怪玉林唐突,” 这杏儿又忙笑道,“我虽是四少爷买来的,可他也说过,不会拿我当奴婢使唤。” 沈胭娇讶异地又打量了她一眼。 这什么玉林竟是顾南章买来的?不拿她当奴婢,莫非是买作妾室的,这女子过来是想在她跟前讨个好?只是,为何看着是三十多岁的妇人…… “四少爷吩咐过,” 玉林又解释道,“若是英国公府上在他不在家时,寻什么借口要将四少夫人接回府时,便叫我来寻四少夫人,跟在四少夫人身边伺候。” 这一句提到的事情太多,沈胭娇听了先顿了一顿。 “你是说,英国公府上,已经找了借口,要将我接回府去?” 沈胭娇先抓住了她话里的这一点,疑惑问了一声。 “是,” 玉林忙道,“是四少爷的人,给我递了一个信,只怕这两日,那府里便有人要接四少夫人回去给夫人侍疾了。” 沈胭娇眉尖微微一颦。 钱氏装病,叫她回去伺候? 可她料定钱氏绝没有磋磨她的心思,更不会莫名叫她回去侍疾。 “夫人病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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