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还要赶着回宫复命。”他长腿跨过一排蒲团,倾身将沈霓压在单薄的柔软中,“就委屈娘娘在这里作祷了。” 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沈霓对上面前那双被情欲染红的双眼,慌忙要逃。 沈照渡单手按住她的肩膀,抓住单薄的衣襟用力一扯,素净的道袍顷刻变成裂帛。 “你放开我!” 沈霓每一个动作都是在火中投入一块又一块的干柴,烧得他口干舌燥,只想寻找水源浇熄这熊熊烈火。 他解开自己的腰带:“上十二卫还在等臣的命令,如果臣得不到想要的宝贝,他们的刀可就要出鞘了。” 出鞘的刀没有不见血的道理。 沈霓立刻停止挣扎,愤恨地看着运筹帷幄的沈照渡:“无耻!” 沈照渡仍在笑:“臣从来没有逼迫娘娘献身,只是娘娘把臣的箭搭在弦上,臣不得不发。” 沈霓越过他的肩膀看角落处的金簪插在梁柱上,木纹裂开,锋刃深入,藏紧攥在袖下的手骤然松开。 全道观的人命都捏在沈照渡手上,她还能挣扎些什么? 就当被狗咬了。 她别过脸紧闭眼睛,强忍着屈辱柔顺道:“望都督怜惜……” 目不能视,听觉更灵敏。 沈霓听到窸窣的衣物摩擦声,属于晚间山中的清凉拂过她下身,沈照渡低哑的笑声比从窗缝中吹入的呼啸还要刺耳。 “臣还是头一次,有多得罪,还请娘娘多多包涵……” 声音忽然变近,连鬓角的绒毛也被气息拂得战栗。 官袍上的麒麟被抵开,沈霓抓住自己身上的手臂,指甲深嵌,毫不服输。 “看来都督没有骗我。但凡有过那么一次,也不会叫人如此难受。” “娘娘现在的模样一点也不像难受。” 他举起苍劲的二指,沈霓羞愤难当,猛地收紧。 诡计得逞,沈霓眯起双眼轻嗤:“原来都督不止杀敌神速,投降也一样。” 粗布麻衣掩盖不了她脸颊的桃红,越是喑哑越能衬托她娇艳,一笑便能倾倒众生。 欲望是火,恼羞也是火。 “那个昏君给娘娘传达了错误的信息。臣杀敌不是快,而是猛。” 想到沈霓躺在那昏君………………,他怒火更盛,骨子里那些破坏欲开始叫嚣。 沈霓睁着眼睛,三清尊神肃然危坐,嘴角含笑,俯瞰众生。 可她看来,这笑容无比讽刺。 这半年里,每日她跪在此处念经,祈祷萧翎能平安归来,让他们夫妻团聚。 而现在她却在神像底下与其他男人………………………… 她忍着不适扭头避开,…………………………平静道:“现在沈都督愿意放过长生观上下了吗?” 沈照渡一顿,旋即起身看她。 明明脸上………………,眼睛里却冷冰冰一片。 “当然可以。只要娘娘跟着臣回侯府,臣自然会放过那些牛鼻子。” 指甲下的肌肉再次绷紧,沈霓四肢并用挣开他的圈锢。 “你这个出尔反尔的骗子,得寸进尺!” 沈霓早已精疲力尽,这一脚于沈照渡来说不过挠痒,难伤大雅,那纤细的玉足反被他拿捏住,裹在掌心细碎地吻着。 “由始至终,臣不想放过的只有娘娘一个,这怎么算得寸进尺,出尔反尔?” ----
第4章 四 没顶的软麻让沈霓彻底失去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沈照渡的手按在她的背上引导。 萧翎非重欲之人,她又何尝试过这种折磨,不过几次戛釜撞瓮只觉死去活来。 有温热的水滴落在他肩头,沈照渡在二人底下作恶的手一顿,殿里便只回荡着细碎的啜泣。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滴落的泪水越来越多,饶是再大的兴致也被浇熄了。 沈照渡停下所有动作,托起沈霓埋在他颈窝处的脸,桃腮泪痕斑驳,长长的羽睫上还挂着露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垂着眸微微抽气,断断续续道:“仗你们赢了,战利品你也□□了,你到底还想要些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能不能放过我……” 这席怨怼听得沈照渡直皱眉头。 他承认起兵谋反是大逆不道的事,但他何时□□战利品了? “你不要哭了。” 说完这句,沈照渡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十岁剃度当武僧,十四岁加入靖王军,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打打杀杀,能用刀枪解决的绝不开口,哄人这件事于他来说比登天还难。 可他舍不得沈霓哭得这样可怜。 “或许你觉得这是□□,但于我来说是欢爱,没有一点要折辱你的意思。”他僵硬地交着心,一边留意沈霓的表情,“我说的不放过你不是要你的命……” 他轻轻揩去沈霓脸上的泪痕,低声温柔道:“我要你成为昭武侯夫人。” “放肆!”沈霓一改柔弱之态,挥臂打掉那只帮她擦泪的手,“我已嫁萧翎为妻,十年前是,今后十年二十年都会是,你少痴心妄想!” 妥帖落在指上的泪滴被无情推坠,沈照渡脸色一沉,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这是沈霓装可怜的戏码。 又听见她提起萧翎这名字,极易点燃的怒火冲天而起,再次按住沈霓的肩膀让她坐下去。 “嫁他为妻?”沈照渡捏住她的后颈逼她抬头直视自己,“若他真把你当妻子,为何你入宫十年都坐不上中宫之位?” “与你无关!” 被打中七寸,沈霓也露出凶狠的一面,挣开拿捏自己的手,张嘴一口咬在沈照渡的颈脉处。 常年养在深闺的女子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沈照渡任她啃咬,手上揉捏的动作不断加重。 “那昏君就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对你许再多的诺言有什么用!他为什么不立你为皇后,那是因为你堂姐娘家手握十万兵权,你在他心里连兵权也不如!这就是你爱了十年的废物!” “你给我闭嘴!” 响亮的巴掌声中,沈照渡被打侧了脸。 风停了,烛光也不敢摇摆,颤抖着火焰,唯恐被二人的怒火波及到。 看着一动不动的沈照渡,沈霓有些拿不准主意,想跑又不敢动,可又怕沈照渡突然发难,进退两难。 “我闭嘴事实就会改变吗?” 沈霓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沈照渡转过脸好以整暇地看她,一场暴风正在他深沉的眼里酝酿。 “如果你是他唯一的妻……”他再次倾身将沈霓压在蒲团上,“为何又躺在我的身下?” 这次高高扬起的巴掌没有落在沈照渡脸上,他一手握住,直接将沈霓拉回身前。 正想开口,破败的木门发出几声忐忑的叩响,外头的人小声说:“都督,宫门即将下钥,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上十二卫是禁军,若宫门关闭时还在宫外,免不了要被重重参一本。 沈霓挣开他的手拢了拢衣服,挤兑道:“都督还是早点动身出发吧,不然宫门关闭,你领着禁军不知所踪,就等着皇帝以谋逆之罪诛你九族吧。” 沈照渡但笑不语,起身捡起斗篷扔到她身上,只披着件官袍走出殿门。 炽热的温度抽离,殿门打开一条缝,寒冷的山风吹进空阔的大殿,沈霓不禁打了个冷战,也不矫情,将那件宽大的斗篷披在肩上。 不多时,沈照渡又开门进来,沈霓正要扶着香案起身,可腿间酸软,两条细白的的腿可怜地打着颤,软绵无力,差点摔倒。 “急什么。”沈照渡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将她扶好,“穿好衣服,我带你回侯府。” 沈霓一把推开他的胸膛:“你回你的侯府,与我何干,滚开!” 见她又要反抗,沈照渡脸色一沉,不顾官袍还敞开着,单手一捞,拦腰将沈霓提起走出大殿。 “沈照渡你发什么疯,我已嫁作人妇,你强占还有王法吗!” 沈照渡常年征战沙场,肌肉遒劲,这点挣扎与他来说不过挠痒,根本不放在眼里。 夜色中,被带上山的禁卫在三清殿前排成两列,见沈照渡出来,通通背过身去,不敢僭越。 马就栓在庭前,他单手拉住缰绳,脚踩马镫,夹紧臂中的沈霓一口气翻身上马。 坐稳后,他把沈霓抱到身前,将她的脸按到自己胸前遮挡:“你先带人回宫,我随后就来。” 属下抱拳说是,递上马鞭恭送他离开。 “驾——” 一声鞭响,马儿吃痛吁叫,扬蹄飞驰而去。 凌厉的狂风不断擦过耳边,沈照渡再次扬鞭策马,颠簸与风啸就像肆虐的猛兽,她只能紧紧勾住身前的人的脖子,一点点贴近寻求保护。 沈照渡低头看缩在斗篷里的人,嘴角笑容更放肆。 “怕了?” 沈霓没有应他,还将眼睛闭得更紧。 “别怕,就算摔下去也有我垫底。” 说完,搂在她身后的手收紧了一点,那炽热的胸膛贴上她被吹得冰凉的脸,连平稳强健的心跳也听得一清二楚。 太阳早已下山,山里没有一丝光亮,沈霓探出一双眼睛往后看,道观高耸的山门下还有零星几个火把,但随着距离越来越远,渐渐融化在夜色里消失不见。 “我会派人将你的东西抬回侯府。” “不必。” 拒绝痛快得突兀,沈照渡垂眸,怀里的沈霓眉眼乖顺,目光一直落在背后的虚空中:“我会回到这里的。” 她抬眸,直视他的眼睛里泛着冷光:“一定。” ---- 双更!
第5章 五 掠过的风渐渐慢下来,月光从山林支离破碎的天空散落,沈照渡就着一点亮色,坦荡地接受所有恨意。 “我不介意陪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用力策马,狼子野心浮上墨色的瞳仁,“只要你能承受得住被捉到的后果。” 马鞭被无情丢弃,沈照渡双腿夹紧马腹,挺直腰背,猎猎狂风吹起他未系好的官袍,绯红的衣摆划出道道飘逸的弧度。 “沈霓,”他倨傲地垂眸看她,看不见愤怒,可握住缰绳的手青筋暴露,连风都抚不平,“我会让你知道,你只有依附我才能活下去。” 前路有横亘的枯木,马儿跃起跨过,沈霓吓得慌忙去攥手下的官袍。 可沈照渡一改温情态度,抓住她的手臂扯开,强将人按在硌硬的马背上,握住缰绳的手松开,扯开随风飞扬的斗篷。 “沈照渡你这个疯……” “娘娘大可将我推开。”沈照渡志得意满,视颠簸如平地,只单手虚扶着她的腰,“这里到处都是锐石枯枝,摔下去小命大概就交待给山神了。” 沈霓咬牙切齿。 她早就听闻此人睚眦必报,丧心病狂,但想到宫宴上沈照渡那张过分年轻的脸,她只觉得是夸大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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