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辛帝原形毕现,又或是在至高位处久了,便开始沉迷女色又荒于朝政。 而至情至性的皇后自然受不了自己全力辅助的夫婿如此背叛,在亲眼看见辛帝和几女倌花前月下后,变得疯疯癫癫,由爱生恨,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也磋磨虐打。 后来,香消玉殒之前,甚至亲手给自己儿子灌下了最为致命的蛊毒。 “姝儿,我出生便视为不详,起初宫人们畏惧我,将我视为伥鬼,却在面前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尊敬的样子。但后来,我明白了,将至高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那些都不重要。” 比起他们假惺惺的恐惧,他更喜欢的当然是对掉脑袋的日日提心吊胆。 那样的痛苦,那样的哀求,在一张张假仁假义的脸上呈现可谓是精彩至极。 想到此,姜宴卿阴测测笑出了声,晃动的烛火似也因这森寒的威压“滋啦”一声熄灭,独留丝缕轻烟消失在半空中。 “姜宴卿,这辈子你永远也别想好过!”血亲之人的诅咒宛若索命的厉鬼魔祟在耳边再度响起。 姜宴卿沉下脸来,难抵的生出狂躁和幽寂。 体内许久未曾发作的蛊毒似也应这情绪的调动,隐隐寒痛发作。 “宴卿哥哥。” 然,一切的嗜血和鸷冷在绵软软的一声娇吟中冰消雪融。 姜宴卿愣了一瞬,随即勾出残忍的一笑。指腹捏着怀中少女莹润的下颌,狠狠啃噬住了那抹了蜜似的软唇。 强势低开莹白的贝齿,不费吹灰之力便勾住了里头不断躲藏的丁香小舌。 又吸又搅,贪婪又凶猛的吮吸,恨不得将小姑娘檀口内所有的甜蜜都尽数绞尽。 这是一种神奇的感觉,狂躁杀戮的自己一旦触碰到怀里的软玉,所有的都会散泛,不断加速的血液流动和心悸都淌过四肢百骸,最终化为最原始的,对她的裕望和占有。 恨不得将她嚼碎了,捣烂了,永远的揉进骨头里。 要娇滴滴的小猫儿全身都是他的味道,他的痕迹,最是还有他灌给她的白玉藕粉…… 疯了。 姜宴卿自己也这样想,从第一次由她闯进怀里便疯了,第一次下不了手杀她,此生便再也不会对她有狠心的机会。 “嗯唔~疼。” 似搅弄的重了些力道,姜宴卿安抚的捏了捏小姑娘的腰窝,阭的轻了些。 滑腻的感触一直蔓延进了心底,殷姝如何也驱散不得,她还有些懵着,怎么自己一叫他,便惹得他又发狠发凶的亲自己呢? “啊呜。” 察觉她的不专心,已遂莹彻而上控在盎春上的大掌捏了一下,疼得殷姝一哆嗦,耳朵尖也烧得通红。 他怎么能这样呢? “宴卿哥哥……不要亲了。”少女美目垂怜,趁姜宴卿予她换气的功夫弱弱控诉,然姜宴卿却故意逗弄她。 手上的力道微一捏,她又是疼得一哆嗦。 来葵水的时候,那团正是胀痛的厉害,怎经得住他这样无礼? “姜宴卿!” 殷姝有些委屈,蒙蒙春眸碎满了水光,潋滟的粉唇已是又红又肿。 姜宴卿有一丝丝的愧疚,但瞧着少女粉潮娇嫩的脸颊,终是没忍住,又亲了下去。 诱着哄着,一路辗转将大舌钻进了檀口搅弄吸/吮。 黏腻的水啧声弥漫,旖旎的氛围将两人团团包围,姜宴卿在这甜暖的馨香中越来越失控。 他的宝贝怎么这么甜,这么软。 光是这么亲一下,都有些欲罢不能。 姜宴卿噬之上瘾,待亲得人儿浑浑噩噩之时,这才舍得离了殷姝。 “姝儿,” “小姝儿……” 一声声叫着,压抑着自发涩的喉间溢出来。 缓了许久,待眸间聚起的暗色散了些,他这才敢抬起指腹将挂在少女唇上的湿意水色拭去。 待来来回回拭干净了,又爱不释手将人搂在怀里紧紧抱着。 半晌,似想起什么,又道:“姝儿的母亲若是有一天回来,姝儿会跟着她跑吗?” “……”殷姝没答,头脑因方才的呼吸困难还有些晕涨,她微张着唇瓣,贴在姜宴卿胸膛上徐徐喘气。 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想过的。 她相信她的父亲母亲并没死的,甚至哥哥离京要去做的事,肯定也和父亲母亲有些关系。 可若当真父亲和母亲有一天出现在自己面前,要带自己走,自己会走吗? 思绪囫囵思索着,被姜宴卿十指扣在掌里的指节有些疼,她艰难扬起脸蛋,望进他的眼睛。 “我说过,姝儿这辈子都是我的,若是敢跑,我会打断你的腿。” 说罢,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便抱着她躺下,空出的大掌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发丝,轻声道:“乖,该睡了。” 他的身体滚燙,来葵水时畏冷的身子便如泡在温暖的泉水里。 殷姝被这样全心全意的抱着,虽抱得她实在有些太紧,但总比发狠的亲她强。 不久,她便有了困意,正半昏半醒的时候,她又听见姜宴卿在耳旁说。 “乖宝贝,我等不及了。” 空气中缄默许久,殷姝不知道他说的“等不及”是指什么,也并不知道他接下来的筹划。 他说他不会有事,那便是早已安排好一切了。 想着想着,殷姝困意来袭 ,手儿无意覆在腹间正轻揉慢按的大掌,安心陷入沉睡。 * 江上的行程过得极慢,一连在船上度过了几日,殷姝很少得机会离开船舱里的那身榻。 就算离了榻也不会离开姜宴卿的怀里。 照理来说,这船已并非普通的客船了,长公主在上面,太子也在上面。无需多想,便知上面的人不是太子的便是长公主的。 既已如此,可双方皆稳重的没有半分举动,殷姝看来,定是在等一个时机。 想到此,殷姝视线不觉落到居室对面凭几处理公务的姜宴卿身上。 这些天,他待她事无巨细,说什么都答应,简直是要将她宠上天去了。 就是除了……时不时就摁着她亲,还有面前那一团愈发婷俏的玉糕。全是他留下的印子。 旧的添上新的,可怕极了。 殷姝摸了下有些疼的唇瓣,支起身来,认真打量着他。 一席云白锦衫,发如墨,肤如雪,冷如墨玉的幽眸折着一旁的烛火暖光,却比世间春华明景还要耀眼明亮。 而那双骨节分明的指正执着手中的狼毫,在摊开的宣纸上书写着什么。 这模样…… 慵懒随性,却又疏远,不像叱咤朝堂的储君,倒像是纵情山水的世家公子。 美色当前,殷姝没忍住多看了两眼,默了片刻,她幽幽掀开了身上的衾被。 果然不出一瞬,那双熠着暖光的眸子射了过来,盯在她掀开的被褥上。 殷姝有些心虚的蜷了蜷手指,道:“我不怕冷了。” “真的?” 姜宴卿眼尾微上挑,那股与生俱来的凌厉也便随之而来。 殷姝呆愣愣点了点头,旋即反应过来,又赶紧摇头。 若自己说葵水没了,那他岂不是便要用蛟蟒顶撞她了! “怕的,我还是怕的!” 殷姝连道,娇软的嗓音如绵绵的雪落在掌心般细腻。 “这样啊。” 姜宴卿一笑,不急不缓将手中的狼毫搁置,立起了身。 葳蕤的烛火瞬间被挡住,俊拔的身躯逆光而立,阴影映射在他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上愈显晦暗可怕。 殷姝心随着男人的动作发紧,颤颤巍巍将露在外面的莹白莲足赶紧缩了回去。 “啪”的一声,姜宴卿随手解开的玉石腰带抛在了地板上。 聚雪含霜的锦衫也如流水卸下,肌理分明的身躯现于眼底。 殷姝眼见着不可观的阴翳朝自己近,最后将自己娇小的身躯尽数笼罩。 她没忍住娇呼一声赶紧闭上了眼,却听见姜宴卿的笑声。 “怎么还这么怕它?” 好听的嗓音含着无奈和宠溺,殷姝还没反应过来,察觉自己的额被蜻蜓点水的一吻,再睁开眼来时,看见的是姜宴卿将黑色的衣裳往上挽。 原来只是换衣服啊。 她又羞又气,雪润的脸儿红的彻底,翘着唇不再看他。 姜宴卿又笑了,大掌勾起少女的下颌,这副娇憨的模样让她看起来更加诱人,一颦一笑都踩在他的心尖上。 若非还有最重要的一事,他定要再将小姑娘锁在这塌上再待个几日才好。 “我出去办件急事。” 他两手撑在榻上,将少女玲珑的娇躯锁在身前,沉声道:“乖乖等我来接你,好不好?” “若有人来骗你走,你谁也不许相信,不能跟着任何人走。殷姝,等我回来。” 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捻出来,殷姝心尖跟着一颤。他极少极少唤自己名字,这次定是至关重要的事。 殷姝凝重点了点头,竟忍住了问他要去哪儿,要去做些什么。 罢了,这种诡谲多变的政事,就算姜宴卿告诉她,也得捋许久。 “那你要快些回来。” “嗯。” 姜宴卿满意的笑了。他的乖猫儿很乖很听话。 然想到另一层,还有些不放心,又冷着脸沉声道:“姝儿重复一遍。” 殷姝颤了颤蝶翼,感受着抚在面颊上的那只微凉的大掌。 若自己不说,怕是得被狠狠掐一下。 她微吐了口气,望进姜宴卿的眼底,极凝重道:“我哪儿也不去,就等你来接我。”
第97章 “乖。”他微一勾唇, 又俯身吻住少女一张一翕引诱他心神不宁的嫩唇。 又绞又阭,带着啃噬的蛮横和霸道。 “记住了殷姝, 你一辈子都是我的。无论发生什么都在这里乖乖等我。” “嗯~”少女最后的娇咛都湮没在交缠的唇舌间。 待亲得人脸儿泛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姜宴卿这才舍得放手,目光顺着她的轮廓游走,浓长的鸦睫划过少女的鼻尖。 “我走了。” 又亲了一下。 鼻尖抵着鼻尖,默了半晌,姜宴卿终起身离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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